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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第67章
☆、第67章 番外二 紀飛雨x俞歌 雞飛蛋打

  劍聖紀沉自打多年前劍閣動亂受傷開始,直接當了甩手掌櫃,把劍閣交到了紀飛雨的手中,從此專心鑽研劍術,再也沒管過他那個買劍鞘附贈的便宜兒子。

  紀飛雨剛剛接手劍閣手忙腳亂的那段時間他沒管,只是搬了把凳子,坐在劍閣鎮場子,把過來訴苦的人一個個憋了回去。

  紀飛雨失去俞歌自閉的時候他沒管,只是吩咐下屬,那段時間劍閣不許養雞,也不許殺雞。

  紀飛雨拎著寂寥劍,和另一個俞姓兔崽子一起殺了南陽夏家滿門的時候他沒管,只是把上門試圖找說法的人挨個胖揍,一個個拎起來丟下了山。

  但是如今,沉迷練劍的劍聖,忽然有一日發現不太妙,因為他兒子紀飛雨,自打前陣子下山走了一遭後,回來就不太正常。堂堂劍閣閣主,成天捧著一隻紅雞蛋,念叨個沒完。

  夏日炎炎,紀飛雨搬了把凳子,坐在桌邊,給一顆蛋搖蒲扇,一邊追憶往惜似水流年。

  劍聖慌了。

  一顆沉睡了多年的老父親的心,終於因為一顆蛋,覺醒了。

  劍聖決定以後要對紀飛雨好一點。

  首先,劍聖決定,美好的一天,要從和兒子的清晨問候開始。

  一大早,天剛濛濛亮,劍聖破天荒地沒有練劍,一路摸到了紀飛雨的屋前,打算先問個早,再順勢邀請紀飛雨去後山崖上練劍。然而,紀飛雨的屋子裡,已經亮起了燭火的光。

  「剛才說到,在南淵的時候,你用煉丹爐烤雞腿被先生發現,直接把我推出去頂罪……」

  劍聖:「……」

  紀飛雨抬頭,乾巴巴道:「哎,爹?好久不見。」

  「你在做什麼?」紀沉緊張地盯著桌上的蛋,就是這個奇怪的蛋,奪走了他那個清醒的兒子。

  「俞音說這叫『胎教』。」紀飛雨義正言辭道。

  胎教比爹重要,劍聖的清晨暖心問候,以失敗告終。

  愈挫愈勇,劍聖決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紀飛雨一定會被自己打動。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劍聖特地下了山,買了紀飛雨最愛吃的紅豆糕,揣了滿滿一籃子,哼著歌,往山上走。

  一路上,心情大好的劍聖覺得山裡的石頭都更圓潤了。

  他滿懷信心地推開了紀飛雨住處的門:「兒子,看爹給你帶了些什麼!」

  屋內空無一人。

  屋邊路過的小弟子沒見過這種模式的劍聖,一個趔趄。

  「閣主在對面。」小弟子抬手一指。

  紀沉抬頭,發現對面的屋子裡堆滿了金子銀子還有各種天材地寶,劍閣最值錢的一堆東西裡,躺著一個耀武揚威的紅雞蛋,而他兒子,正在含情脈脈地盯著雞蛋。

  「你在做什麼?」劍聖很緊張。

  「俞音說了,得富養。」紀飛雨義正言辭。

  當爹的不如一個蛋,消沉的劍聖垂頭喪氣地走了。紀飛雨坐在高高的金山上面,給蛋裡的小鳳凰講那過去的事情。

  「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紀飛雨第一次見到俞歌的時候,說不上美好,但他從來都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

  劍閣,顧名思義,大家都修劍,當年大約是因為他話多,他爹被鬧煩了,把他送到了南淵學宮,讓他修心。

  紀飛雨散漫慣了,自然是不太樂意,只好答應劍聖先去南淵看看,再做決定。

  劍聖紀沉對南淵的評價很高,前往南淵的路上,給紀飛雨講了不少南淵的歷史,南淵儒雅的學風和嚴謹的規矩,是紀沉提到的最多的事情。大夏天的,烈日炎炎,翻了山,渡了江,西北劍閣的小少主紀飛雨終於和他爹站在了南淵學宮的大門口。

  放眼望去,就是南淵歷史悠久的學宮建築。

  學宮的長老,拉著紀沉,發自心底地為南淵弟子感到自豪:「學宮內弟子,皆是根基上好,沉心靜氣在此修行,閣主你看,向我們迎面走來的弟子們,身著南淵的月白色長衫……」

  紀飛雨聽到這裡,向著長老指著的地方看去,看到了月白色海水中的一葉桃花。

  那是一個穿著水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垂到腰際的黑髮用火紅色的緞帶綁成兩束馬尾,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小姑娘正向他的方向跑來,撲面而來的江風把她火紅色的髮帶吹得飄動起來。

  紀飛雨以為自己看到了桃花。

  「桃花」穿過人群,向他的方向跑來,越來越近,紀飛雨猝不及防紅了臉,卻發現「桃花」並非衝自己而來,因為那小姑娘的前面,還有兩個身著月白色衣服的少年在奔跑。

  「站住!」小姑娘耀武揚威,飛起一腳踢在前面人的後背上,那少年被她一腳踢倒在地,剛好摔倒在紀飛雨的眼皮底下。

  少年的身上,剛被長老誇過的月白色院服的後背上,帶著一個清晰的腳印。

  小姑娘動作飛快,未曾罷休,伸出一腳,絆倒另外一人,這才慢條斯理地走上前,扯著其中一人的頭髮,逼他抬頭看自己:「我問你,剛才在後山,你打楊霽明哪裡了?」

  那孩子哪裡見過這陣勢,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小姑娘沒得到答案,暴躁了,拎著劍鞘就要敲人家的腦袋。

  劍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只是站定腳步,圍觀了一場校園暴力。

  長老終於瘋了,大吼了一聲:「俞歌!」

  「啊?」拎著別人衣領子的俞歌有些錯愕地抬起頭,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學宮長老。

  「去那邊罰站。」長老怒道,「你看看你,成天花裡胡哨的,像話嗎?」

  俞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沖目瞪口呆的紀飛雨笑了笑,臨走時還不忘給地上兩人一人一腳。

  紀飛雨向俞歌走的方向看去,院牆下似乎還站著兩個人,兩人身形相仿,其中一人臉上帶著黑白色的面具,明明那兩人身著的都是南淵遍地都是的月白色衣衫,卻要比周圍人都出眾很多。

  「師兄,我來陪你啦。」俞歌當即要往牆角下衝,火紅的髮帶與髮絲纏繞在一起,路過紀飛雨面前的時候,髮帶夾帶著清香,拂過了紀飛雨的面頰。

  紀飛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莫名有些不捨,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上手抓住了面前飛舞過的兩條紅色緞帶。

  「嘶……」剛衝出去半步的俞歌被髮帶扯到了頭髮,來了個急剎。

  紀飛雨手一抖,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鬆開手裡的緞帶,俞歌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長髮散開,柔軟地披在她的背後。

  紀飛雨一時語塞:「我……」

  「你找死啊,你什麼你!」暴躁如俞歌,當即抽出落英劍,漫天落花裡,晶瑩的劍刃上倒影出小姑娘清澈的眼睛。

  求生欲讓紀飛雨抬起寂寥劍,抵住落英的劍刃,魂卻丟了一半。

  「劍不錯。」劍聖盯著俞歌手裡的落英劍,兩眼放光,示意紀飛雨出招。

  父命難為,兩個人在學宮門口暢快淋漓地打了一場,引得無數弟子駐足觀看,直到飯點到了,俞音和秦霜寒才並肩從牆頭那邊走來,拖走了正在興頭上的俞歌。

  「小黑,師兄有沒有和你說,昨天有小師妹給他送了香囊,你說咱們師兄就是好看……」

  「就你話多。」俞音隨口道,「成天找人打架,上次人家爹娘都找去三清山了,最後還得師父幫著你給人家賠禮道歉,說來也奇怪,師父修無情道多少年了,還得幫你料理一堆破事。」

  俞歌還在對剛才的事情喋喋不休,絲毫沒搭理俞音:「小黑,我和你說,那個師妹還讓我幫她……」

  「小黑,你怎麼不說話了?」

  「小黑?」

  「哎喲,誰拿石頭砸我!」

  紀飛雨目送著俞歌遠去的方向,伸手接住了空中的一片劍氣留下的飛花,那花在他的手心裡留下一道血痕,很快消散了。

  長老覺得生意已經砸了,索性也不勸紀沉,也不提南淵好了。

  紀沉率先開了口:「你若不喜歡南淵,就……」

  「我喜歡。」紀飛雨打斷了自家爹的話,斬釘截鐵地說,「我要留在這裡。」

  「你?」劍聖有點懷疑紀飛雨的動機。

  「父親說過,劍修不僅要有手中之劍,還應有心中之念。」紀飛雨道,「我在南淵必然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好好修行。」

  紀沉:「……」這真的是他兒子嗎,這還是他兒子嗎。

  紀飛雨入南淵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那時捧著劍閣的銀子滿心歡喜的長老,還不知道自己給南淵招進了一個什麼貨色。

  直到不久以後,紀飛雨和俞歌成功混到了一起,和三清山那兩個混球聯手,把南淵攪合得再也與儒雅搭不上任何關係。直到很久以後,紀飛雨和俞歌的名字緊挨在一起,被寫進了南淵的歷史中。

  劍閣的金子堆裡,紀飛雨捧著鳳凰蛋,枕著寂寥劍睡得香甜。鳳凰蛋從紀飛雨的手心裡提溜出來,一路滾向門外。

  劍聖試圖挽回親情失敗,老父親的熱情被潑了一盆涼水,心態佛了,傳了頓午膳,打算吃完尋個靜謐舒適的角落閉關練劍。劍閣的午膳清淡,幾道素食,加一份寡淡的湯,還有一隻小小的雞蛋。

  由於近日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紀沉實在對雞蛋提不起興趣,也就把放著雞蛋的盤子扔在了一邊。

  然而劍聖吃著飯,想著劍,忽然覺得整個屋子都在震動。

  地動了?

  劍聖疑惑。

  接著桌子抖動地越來越厲害,劍聖終於發現了不對,把目光投向了盤子裡越來越紅的雞蛋,這形狀,這色澤——

  劍聖心裡一涼,確認過蛋殼,盤子裡的是他兒媳婦。

  「爹,你在幹什麼!」紀飛雨拎著寂寥劍,站在門口,緊張地盯著紀沉盤子裡的蛋。

  「我不是,我沒有……」劍聖一句話還沒說完,盤子裂成了兩半,鳳凰蛋山這紅光,桌子上忽然燃起大火,差點燎掉了劍聖的衣袖。

  那不是凡間的火,眼看著屋子就要塌了。

  此時的紀飛雨面臨著一個千古難題。

  他爹和他戀人同時深陷火場中,應該先救哪一個。

  紀飛雨義無反顧衝進了屋子裡,伸手就要把鳳凰蛋揣進口袋裡。

  沒成功。

  燙手。

  火向周圍蔓延,老紀眼疾手快不計前嫌,撈起小紀的衣領,御劍衝出了房頂,周圍的劍閣弟子發現不對,立刻四散奔逃。

  一聲巨響後,半個山頭都被炸平了,房子倒了一半,劍閣前輩們養了幾百年的花花草草全沒了,一隻火紅色的鳳凰衝出廢墟,清脆鳴叫,翅膀上捲起的火焰燒紅了半個天空,鳳凰飛入雲端,與紀飛雨對視,張開嘴咳出了兩口小火星,隨後化作人形,落在紀飛雨的眼前。

  少女還是一席水粉色的長裙,紅色的髮帶,和他的記憶裡一模一樣。

  「俞歌……」紀飛雨不自覺紅了眼眶。

  紀沉看著眼前的少女,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年夏天,南淵門前耀武揚威的小姑娘。

  想來紀飛雨修心沒成,修成了一段佳緣。

  「紀飛雨,還真是,好久不見了。」俞歌剛剛涅槃,人形保持不了多久,很快變成一隻小鳳凰,縮在紀飛雨的懷裡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紀飛雨一手抱著鳳凰,一手拎著一大包行李站在崑崙的山腳下,山頭還是燒糊的模樣,紀沉也還在氣頭上,紀飛雨在山下等了一會兒,山上又扔下來一包行李,紀飛雨撿起行李,看了看下山的路。

  劍閣大修,紀沉索性把糟心兒子趕下了山,眼不見為淨。

  山裡的風吹起一片葉子,晃晃悠悠飄過紀飛雨的眼前。

  清晨的山風涼颼颼的,紀飛雨從鳳凰涅槃後的狂喜中清醒過來,終於意識到,他這是,被趕出來了。

  無處可去的劍閣閣主決定去京城皇都找當今的人皇俞音,好歹是俞歌的師兄,說什麼俞音都得收留他們幾天,他不要面子的。

  然而人族皇城是空的,人皇又被妖族尊主拐帶回了妖族。

  守著皇宮的侍衛道:「陛下說,有事留言,但不一定會看,或者您可以去妖族尋他。」

  「不了不了。」全世界都知道他倆感情好,他就不去摻和了,臨安賭坊床板下的慘劇,紀飛雨不想再來一次了。

  宮中空蕩蕩的,他索性抱著鳳凰想尋一個住處,路過正殿,原本應該放著卷宗的書案上,只放著一把通體晶瑩雪亮的輕劍。

  紀飛雨抱著鳳凰剛走近,那劍就發出凜冽劍鳴。

  落英劍。

  這劍在紅塵間走了一遭,如今物歸原主,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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