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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棠如熾》第31章
第31章 親事-1

  陸琅琅輕而易舉地沒有驚動捨房外的監守就溜了出去,回到了宋府。

  這深更半夜的,她當然不會興師動眾地去香湯沐浴什麼的,自己鑽進了廚房,拎了茶吊裡面溫著的熱水進了房間,自己動手,簡單的洗漱。

  她將手伸進溫熱的水中,可是這樣的溫度仍然掩蓋不掉歐陽昱的大手留著她肌膚上的感覺。她的手臂,她的鎖骨,她的肩膀,凡是方才被他碰到過的地方,那種火熱像是鑽進了毛孔,死命的叫囂著存在感,不肯消失。

  那個混蛋!陸琅琅心中咬牙切齒地反復著這四個字。

  方才他一聽到了郭紹的聲音,就開始扒自己的衣服,扒到一半,又跳下床,從牆角拎出另一雙靴子扔在了床榻前,然後撲到床上,弄散了自己的頭髮。

  郭紹踹開門的前一刻,她的雙手正緊扣在這個色胚的喉間準備掐死他

  。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即便是再明白個一百回,也完全不能緩解她的惱羞成怒。

  陸琅琅看著那盆冒著嫋嫋熱氣的溫水,只想放聲尖叫,把歐陽昱扒皮拆骨。但她到底不是養在閨中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她狠狠地咬著唇,一頭埋進了水裡。

  繁亂的思緒一下子安靜了,但是這種羞恥憤怒又詭異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琅琅直到自己快窒息了,才從水裡抬起頭。拒絕去分析自己這亂糟糟的心態。以後但凡有機會,砍死那個色胚就對了,她面無表情地想。

  把自己打理清爽,換了一身衣服上床睡覺。一夜裡不知道做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夢,而最後的印象,是歐陽昱深深地凝視著自己,緩緩地朝自己俯下身來。

  陸琅琅嚇得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滿腦子昏昏沉沉,盯著屋頂,茫然了半晌。

  第一次見面就被他用網罩了,丟在馬背上顛了半宿,膽汁都快吐完了;第二次見面,被人用刀架了脖子,演了場曖昧私會,被一眾金甲衛看了好一場笑話;第三次見面,一個銅板沒收到,幫他砍人;……而現在居然已經到了扒衣服半裸相對的地步了。

  下一次要是再見面……陸琅琅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難不成這世上真有剋星一說?

  她連忙搖搖頭,將這個念頭掐死。她跳下床,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錯過了往日練武的時辰。她洗漱了一番,便去尋謝晗他們吃早飯。

  難得今日童昊也在。

  四人安安穩穩地吃了一頓早飯,用完漱口茶,謝晗開口,「我們這次來的時日也不短了,是時候回去。一會兒,我們便去向阿兄辭行,明日啟程,不知童兄是否可以?」

  童昊略一思忖,「我尚有些小事,不過今晚應該足以瞭解,不會耽誤明日啟程。」

  謝晗忙道,「你若是還需要些時日處理,我們等幾日便是了。不用匆忙。」

  童昊笑笑,「不是什麼大事,欠了一個小輩的人情,還有些東西要拿回來,留在外面總是麻煩的。今晚便可辦妥,不用擔心。」

  童昊既然這麼說,謝晗相信他能做到。其實就算是今晚不能瞭解,多等上一兩日又不是什麼大事。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待得童昊換裝出門,謝晗便和謝老夫人去了宋老太爺的院子。

  宋老太爺看見他夫婦二人前來,心中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目的。他們兄妹,少時情誼極深,成年後闊別兩地,僅憑書信往來,很少能見面,因此別人家兄妹或有不愉快,但他們兄妹卻是一輩子只記得對方的好。如今他年逾古稀,今日一別,不知此生是否還有相見的時日,即便是宋老太爺心胸開闊豁達,也難展歡顏。

  宋老太爺很想留謝氏夫婦在此養老,但此事的利弊,他們三位老人心中早已考慮得再清楚不過,即便是再不捨,也知道終有一別。

  宋老太爺長歎了一聲,示意他們不用安慰自己,「其實還有一事,想與你們商量。臻兒已經年過十五,還算成器,人也不笨,在讀書上頗有進益。這幾年家中也一直在留意他的親事,可惜佳緣未至。如今我看琅琅,聰慧大方,知書達禮,不知是否已經許過人家?」

  謝晗夫婦均是一愣,宋家看上了陸琅琅!

  ……

  童昊出了城,忙了半天,險險趕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進了城。

  他沒有回宋家,而是去了一家花樓。後門處有人給他開了門,恭敬地將他迎了進去。童昊洗浴了一番,將身上那最後的淡淡的血跡都抹去了痕跡。換上了一套玄色金紋的華貴袍服,腰環美玉腰佩,手上戴了數個寶石戒指,鷹視狼顧間,依然是那個叱吒風雲的一方豪傑。跟白日那個衣裳簡樸的蒼頭完全辨若兩人。

  他蹬上了後院門後停著的奢華的油壁馬車,兩盞茶的功夫,他的馬車停在了沿河街坊的一處無人暗處。等了片刻,沿河的那條小街上傳來了馬蹄滴答聲。

  真是歐陽昱和燕回,只是這次,遠遠的有些親衛在後面跟著。

  童昊的馬夫耐心等待,在歐陽昱離這巷口還有數十步遠的時候,他點燃了馬車前側的風燈,將馬車緩緩駛出暗處街巷。

  原本寂無一人的街巷,突然駛出這麼一輛馬車,燕回警惕地一勒馬韁,「前方何人?」

  童昊在馬車內點燃了一盞宮燈,將他的側顏印在了窗格上,他沉聲問,「可是歐陽昱歐陽將軍?」

  歐陽昱細細打量了馬車,「寅夜來訪,尊駕所為何事?」

  童昊一聲低笑,「收賬。」

  「收賬?」燕回在一旁聽得清楚,「我家將軍何時欠過你錢銀?」

  童昊端起機上的香茶一飲而盡,「數日前,將軍遇刺,還是我那徒兒施以援手。可有此事?」

  歐陽昱展眉一笑,「原來是……姑娘的師父,歐陽昱見過先生,尚未感謝先生師徒援手之恩,那日姑娘走得急,未留下地址,不知貴府何處?可讓歐陽登門致謝。」

  「不知何處?」童昊在車內意味深長地笑了,「我還以為你送那麼重的禮過去,就是為了聊表謝意。」

  歐陽昱斂眉,這位「師傅」看來不簡單,但這個人真的是陸琅琅的師傅嗎?為何深夜跑來找他?

  童昊問道,「不信?」

  歐陽昱避而不答,「不知貴徒何在?」

  童昊一撩簾子,從馬車內行出。站在車轅之上,直視歐陽昱,「你若心有疑慮也是正常。要讓你相信也不難。」

  童昊一抬手,朝燕回一抓,「刀來。」

  燕回一愣,還未反應過來,腰中軍刀便鏗鏘作響,嗖的一下,如離弦之箭,飛去了童昊的手裡。

  燕回傻傻地看著那把腰刀,眼珠子快瞪掉了出來。

  歐陽昱卻是知道,這是童昊灌注了內力,傳聞中內力高強者可摘葉飛花傷人,他父親倒是可以做到,除了他父親,他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江湖上的頂級高手。歐陽昱一解披風,跳下軍馬,對燕回沉聲下令,「退後十丈。」

  燕回不敢有違,牽著歐陽昱的駿馬,真的後退十丈,與那些趕來的金甲衛並肩而立,眉頭緊鎖地看著前面對恃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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