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貴女撩夫攻略》第18章
18.布局

  夜懷央傷勢未愈不方便走動,就近住回了隔壁的夜府,年關當頭出了這種狀况,闔府上下都有些沉悶,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夜懷信帶著辭淵從嶺南回來了。

  往年這個時候夜懷央通常都在本家安排過年事宜,兩人自是進城就衝本家去了,聽到她遇刺的消息臉色都變了,扔下行裝就馬不停蹄地趕去夜府了。

  「咚咚咚——」

  門上的椒圖銅環一陣狂響,那力道似要將其拍碎似的,老管家一邊念叨著失禮一邊打開了大門,正要瞧瞧是哪家的浪蕩子,却見是自家少爺,連忙躬身行禮。

  「八少爺,辭護衛,你們回來了!」

  夜懷信伸手掀開他,二話不說直接衝向夜懷央的臥室,倒是辭淵路過的時候問了一句:「小姐傷勢如何?」

  「恢復得不錯,多虧了陸大夫……」

  管家忽地住了嘴,望著電光火石般消失在拐角的兩個人,無奈地停下脚步嘆氣,現在的年輕人啊,性子都太急躁了……

  不過他又怎能明白?夜懷央從小到大都被懷禮懷信兩兄弟捧在手心裡,別說是中箭,就是玩耍時都沒磕碰過一丁點,眼下他隻去了嶺南一個月她就受了傷,教他怎能不著急?

  夜懷信一路火急火燎地衝到南院,未經通傳就推開了臥室的門,彼時夜懷央正坐在搖椅上喝藥,見是他回來了,頓時露出笑靨。

  「信兒,何時回來的?怎麽都不差人提前……」

  話未說完,夜懷信已大步邁過來攫住她的雙肩,寒氣撲面而來,夾雜著跋山涉水的風塵,扎得臉微微發癢。

  「姐,你傷到哪裡了?快讓我看看!」

  夜懷央輕蹙蛾眉,靜默了片刻,見他面色越發著急起來才朝自己肩膀努了努嘴,夜懷信順著她的動作望去,霎時如著火般縮回了雙手,惹得夜懷央笑個不停。

  「你還笑……月牙,快給她看看!我剛才是不是碰著她傷口了?」

  「我沒事,瞧你小題大做的,我有那麽不結實麽?」夜懷央嗔道。

  夜懷信拿她沒轍,胸中怒火却是越燒越烈,只見他重重一揮袖,微凉的嗓音似風刃般劃過耳簾:「我還真是小瞧他白氏了,祖上到底是草莽出身,做起事來能動刀子絕不用腦子,大哥前脚剛走他們就敢動你,真當我夜家沒人了?」

  「怪我放鬆警惕了。」夜懷央嘆口氣,微微支起身子說,「那人將刺殺王爺的任務交給他們白家就是看中其狠辣,所以當他們知道觀潮之事是我一手策劃時便直接衝著我來了,這也屬正常,值得慶幸的是,白芷萱以爲我單純是想趁此機會對付白家,完全沒有懷疑我和王爺有所來往。」

  「值得慶幸的是你安然無恙!」

  夜懷信瞪著她,火氣又涌了上來,似在怪她滿腦子都是楚驚瀾却不爲自己著想,見狀,邊上站著的月牙連忙奉上了熱茶,道:「八少爺,您喝口茶消消氣,這也奔波了一天了,有什麽事坐下再說。」

  說完,她順手也給辭淵遞了杯茶過去,想讓他暖和暖和身子,他却不接,單膝跪地向夜懷央說道:「天栖樓護衛小姐不力,屬下這便回去懲治他們。」

  夜懷央擺擺手道:「不怪他們,本就以少敵多,他們已經盡力了。你也起來吧,一會兒回去好好休息,嶺南之行辛苦你了。」

  辭淵還未說話,夜懷信却不願意了,挑著眉頭問道:「姐,你光知道慰問辭淵,怎麽不問問我辛苦不辛苦?」

  「我哪裡敢問?八少爺不是還生著我的氣嗎?」夜懷央閒閒地瞅著他說。

  夜懷信一噎,本欲服軟,想到這是關乎性命的大事,怎麽也不能讓夜懷央就這麽對付過去,於是又板起臉不說話了。夜懷央見狀,掀開薄毯就要起身,只是動作稍顯吃力,夜懷信一眼瞟過來,連忙扔下茶盞去扶她,待她站定後才擰著眉問道:「又幹什麽去?」

  「去書房,等你氣消了我再回來。」

  夜懷信臉都綠了,剛想把她按回椅子裡,忽然記起她身上有傷,雙手再不敢亂動,隻輕攬著她呵斥道:「外頭天寒地凍的,你又穿得如此單薄,去什麽書房?」說著,他突然偏過頭衝月牙發難,「月牙,你平時就是這麽照顧你家小姐的?」

  月牙知道夜懷信這是找臺階下呢,遂忍著笑躬身請罪:「是奴婢伺候不周,請八少爺責罰。」

  「免了,本少爺沒心情罰你。」夜懷信隨手一揮,又回過頭去看夜懷央,她比他矮了大半個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皮膚白晰而透潤,呼吸間,頰邊的絨毛微微顫動,似風中的蒲公英,只是臉蛋明顯瘦了一圈,不知有多惹人憐惜。

  心智堅韌又如何?行事穩重又如何?她始終只有十八歲,是他們夜家的寶貝,他容不得任何人傷害她。

  「坐下吧,不是還沒聽我彙報嶺南的事麽?不想知道我帶什麽回來了?」

  夜懷央淺笑道:「原先是想的,後來你斷了來信,我每天便只想著怎麽跟大哥交代了。」

  夜懷信哭笑不得,一方面因她的挂心而感動,一方面又氣她把自己當小孩,情緒拉扯間,方才那一腔戾氣倒是全數散去了。

  「我不過比你晚出來幾秒,你這家長的姿態倒是擺了個十足。」夜懷信抽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單手向後一揚,「辭淵,把東西拿來。」

  辭淵立刻從懷中掏出幾封信件遞到他的手上,他隨意拆了一封給夜懷央看,她粗粗瀏覽至末尾,看見那枚鮮紅的方形印鑒,頓時喜上眉梢。

  「這是……」

  「這是白行之跟夷族藩王的來往信件,上面寫了他們的交易細節,還有涉及的官僚及雙方印鑒。」夜懷信頓了頓,又略帶得意地說,「另外,我走之前已經讓人透了口風給嶺南守將常欣,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參奏白行之的摺子就會送到王都了,届時內外夾擊,就算他白行之舌燦如蓮也莫想脫罪!」

  「他害常欣損兵折將,飽受百姓責難,眼下常欣獲悉此事,定會與他拼個你死我活,有了這個馬前卒,我們只需在關鍵時刻補刀即可。」夜懷央放下紙箋,眼中滿是贊揚之色,「信兒,做得好。」

  「你交代我的事還能辦砸了不成?」夜懷信斜眼瞅著她,嘴角微微上揚,盡顯傲意。

  「那不如送佛送到西,下午幫我去學雍接靈兒回來吧。」

  夜懷信楞住,不解地問道:「這跟接靈兒有什麽關係?」

  夜懷央將紙箋折好塞入信封之中,又放回他手裡,意味深長地說:「大哥是關中統帥,大伯身爲軍器監監正,各位堂兄多任閒職,無一與諫議有關,你準備讓誰去呈這幾封信?」

  「靈兒更不行啊……」

  「她是不行,但有個人可以。」

  夜懷央讓夜懷信附耳過來,輕聲吐出一個名字,他沉吟須臾,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思及明日女學便要休課了,事不宜遲,他立刻動身了。

  出門的時候剛好有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從門前經過,然後停在了瀾王府門前,他打量片刻,認出了車輪上的徽記,旋即眼一眯,溢出絲絲厲色。

  宮裡來的……又是搞什麽名堂呢?

  他衝侍從低語了幾句,又看了從車裡下來的女子一眼,然後才轉身離開。

  夕陽西下,餘輝遍灑長街,官衙府監坐落在兩旁,一派肅穆威嚴,却是人烟稀少,偶爾路過幾個書生都是懷抱書册匆匆而過,儒衫和冠帶被寒風吹得時起時落,留下一串靈蛇般的光影。

  此時學雍的學生們都已走得差不多了,夜懷靈彎腰收拾著東西,一晃神,周遭已空無一人,她倒也不急,抱著書本慢慢悠悠地往門口走,經過書院正堂的時候遙遙往裡一看,居然還有個人在高案上埋頭疾書。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交握著的手臂驟然鬆開,書册紙箋瞬時嘩啦啦飄落一地,扇起無數梅瓣,似波浪般向兩旁翻涌而去。這麽大的響聲自然驚動了室內的人,他抬眼望去,恰好聽見她的嬌呼:「哎呀!」

  見她蹲下了身子却不撿東西,他還以爲她被砸到脚了,立刻放下紙筆起身,青色長衫繞過案台,似溪水般蕩到了她脚踝邊上,她用餘光瞄著,悄悄勾出一縷得逞的笑。

  「懷靈,你沒事吧?」

  她緩緩扭過頭,扁著嘴泫然欲泣:「裴先生,我砸到脚了……」

  裴元舒第一次聽她這般有禮地叫他,不由得楞了,直到被她輕輕扯了下褲脚才反應過來,剛要去扶她,手伸到半路又停住了。

  他是老師,她是學生,這樣攙著挽著從學堂裡出去,未免太不雅觀……

  夜懷靈把他掙扎的神情看得分明,心裡暗駡了句呆子,嘴上却可憐兮兮地說:「先生,您能不能幫我把書拾起來?我自己可以勉强走出去的,我哥哥就在門口等我。」

  裴元舒似被人點醒了一般,三兩下把書册撿起幷摞在懷裡,然後不忍心地說:「那……那你自己站起來吧,爲師幫你拿著書。」

  夜懷靈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好幾次都差點栽進花堆裡,裴元舒伸出一隻胳膊去護她,却始終保持在兩尺之外,不敢近身,夜懷靈暗自翻了個白眼,一瘸一拐地往外頭走。

  這條路不長不短,一徑沉默不免有些尷尬,夜懷靈便挑了話頭來說:「先生,明天您是否就回家過年了?」

  「我父母去世得早,故鄉已無近親,所以……就獨自留在王都過年了。」

  夜懷靈眨眨眼,望進那滿含寂寥的眼底,有一瞬不忍,却還是將想好的話問了出來:「先生的故鄉是哪兒?」

  「嶺南琢縣。」

  「嶺南?莫非是七姐口中那個官員與夷族勾結掠奪百姓錢糧的地方……」

  她嘀嘀咕咕的,不經意傳到了裴元舒耳朵裡,他臉色微變,竟忘了禮數,抓起她的手臂便問道:「懷靈,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沒說什麽啊……」

  夜懷靈似乎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慌張地躲避著他的眼睛,恰好大門近在咫尺,她一把奪來書册頭也不回地跑了,裴元舒沒有動彈,儼然已經陷入了沉思,俊秀的面容上凝著重重憂慮,如烏雲般揮之不去。

  另一頭,夜懷靈已經麻溜地鑽上了馬車,夜懷信輕挑著眉梢,似在問她情况如何,她却默不作聲地掀開一角車簾,遙望著那個孤單的身影,莫名有些歉疚。

  「怎麽了?」

  她微微抿唇,神色有些黯淡,「沒什麽,就是覺得一個人過年好凄凉。」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