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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撩夫攻略》第116章
116.談心

城南一所半新不舊的宅子裡近來總是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弄得四鄰惶惶。

今天也是一樣,日頭才過一半,那聲音又響起來了,好在周圍的百姓都出去務工了,沒有人會上門來找麻煩。

“你放開我!啊——別碰我!快滾開!”

女人每次都要像這樣叫罵幾回,可毫無作用,隨著劇烈晃動的床板和衣物摩擦發出的聲音,一切漸漸變了味,女人開始像母獸一樣嘶吼,破碎而短粗,仔細聽還帶著幾絲曖昧的喘息,半晌過後,所有聲音戛然而止,房門被人從裡面蹬開,一名異域長相的男子輓著袖扣走了出來,看見外頭滿臉焦急的婢女不由得哼了哼。

“放心吧,好不容易有個女人,本殿不會這麼輕易玩死她的。”

婢女本來就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得不敢抬頭,聽見這句話更是抖了抖,他見狀得意地笑了,隨後便昂首闊步地離開了院子,待他走遠了,婢女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進了房間。

房內一片狼藉,猶如剛剛發生過打鬥,桌椅歪倒,瓷器碎裂,一床鋪被皺皺巴巴地卷成一團,半截落在床下沾了灰,半截被女人緊攥在胸口,遮住□□的身軀。

“小姐,您怎麼樣?”

女人僵硬地轉了轉頭,嘴脣不停地顫抖著,硬是沒發出半個音,婢女著急,小心翼翼地掀開了她抱著的錦被,只見她渾身布滿青紫色的印子,有拿鞭子抽的,有被布條勒的,再往下看去,雙腿之間一片白濁腥濡,簡直難以入目。

婢女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小姐,您就咬咬牙忍過去吧!別再反抗了,那樣只會招來更多的虐待啊!”

“不……他沒資格碰我……他只是被扔在楚國的一條狗!憑什麼敢如此對我?”

說著,女人突然變得狂亂起來,也不顧自己還光著身體就要往外衝,邊跑邊喊她要回家,結果被婢女死死地攔住了,掙扎之間一頭青絲散亂地遮了滿頭滿臉,加上這般瘋癲無狀的行為,越發讓人覺得她已經瘋了。

“小姐,我們回不去孟家了……”說到這,婢女就哭哭啼啼個沒完。

原來,這二人正是孟忱和錦兒,自從她們來到這質子府之後,就像陷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烏倫生性殘暴,多年前敗於王位之爭,恰逢龜茲國向楚國稱臣,他就被親生兄弟送來楚國當了質子,一待就是八年。這八年裡他幾乎與外界隔絕,過著生不如死的囚犯日子,雖錦衣玉食,卻始終像是下等人一樣,終於,天上突然掉下個女人來,他終於有了發泄**和憤怒的對象,所以從進門那天開始,孟忱就成了他不可多得的玩具。

他知道孟忱背後有個孟家,可他不傻,既然皇帝會把這女人許給他說明她也不是好鳥,何況龜茲國已經徹底放棄他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自然要玩個夠本!說不定這女人還能給他留下一兒半女,讓他的血脈延續下去,多年以後再重新殺回龜茲國!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占了她的身子。

說到底兩人已經是夫妻,有這種事也很正常,可孟忱拼了命地反抗,不僅不許他碰,甚至連屋子都不讓他進,直罵他下賤,這他豈能容忍?當場就把她按在院子裡的石桌上強行侵占了她,還狠狠地揍了一頓,鬧得人盡皆知。從此以後,虐打猶如家常便飯,每次行閨房之事都要來上一輪。

孟忱是名門貴女,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種羞辱?瀕臨崩潰時她幾乎把夜家的每一個人都詛咒了一遍,包括夜懷央腹中未出生的孩子,可這樣並不能泄憤,她又扎了個跟夜懷央一模一樣的小人,上面刺滿銀針,極其凶惡。

都是她,都是那個賤女人才害她至此的!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夜懷央還好好地活著,加諸在她身上的苦難卻從未停止過,絕望之際她想到了孟家,如果她爹和哥哥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一定會把她救出去的!

於是她想盡辦法讓錦兒避開守衛逃了出去,可她卻孤身一人回來了,還告訴她回不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孟忱倏地回過頭盯著錦兒,卻聽見她抽泣著說:“小姐,奴婢今兒個去孟府見到老爺了,他只說會警告質子,除此之外,他還讓您放下執念好好過日子,其他的什麼都別再想。”

“……就沒了?他沒說要把我接回去?”

孟忱一把抓住錦兒的肩膀,眼神狂亂,極為迫切,可錦兒什麼都沒說,只是哭喪著臉,答案顯而易見,漫長的沉默之後孟忱終於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可能,爹怎麼會不管她?什麼叫好好過日子?她跟這種人要怎麼過日子!不行,她要回家向爹問個清楚!

兩個秀氣的身影先後奔出了院子,一個衣衫不整,髮髻凌亂,另一個在後頭焦急地追趕著,最後兩人抱作一團摔在了草地上,形色狼狽,駐守在各個角落的士兵只是冷眼相看,並沒有上前幫助。

與此同時,孟忱想見的人正在內皇城中。

已經融化的南液池恢復了以往的靈動,碧波盪漾,碎光粼粼,沉伏許久的魚兒都爭相浮出水面,呼吸著新鮮料峭的氣息,一甩尾一仰頭皆透著無盡的活力,可謂生機盎然。

一老一少相伴在岸邊垂釣,皆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哪怕半天不見一條魚上鉤也沒有什麼反應,仿佛只是為了來放鬆,但細細看去,老者握在竿上的手指許久都不曾挪動過,不像年輕的那個,時不時換下手,避免用力過度而酸痛。

未幾,年輕人拔身而起猛一甩竿,一尾肥魚就這樣被勾出了水面,在空中劃過長長的弧線,咚地一聲掉進了桶子裡。

“說好的,我先釣上來,舅父晚上可要留在宮裡用膳。”

楚驚瀾噙著一抹淡笑看向孟齊,後者捋著鬍鬚笑道:“想當年還是我教會你釣魚的,如今不服老不行了啊……”

“是我運氣好罷了。”楚驚瀾朝側後方略微揚了揚下巴,唐擎風立刻走了過來,“把魚拎去御膳房,讓他們晚上做松鼠桂魚。”

唐擎風領命而去,邊上的孟齊卻悠悠嘆道:“難為你還記得我愛吃這道菜。”

“一家人,有什麼難不難為的。”

楚驚瀾輕輕淺淺的三個字,在孟齊心中猛然激起千重浪,饒是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無數準備,也萬萬沒想到在發生這種事之後楚驚瀾還能對他說出這種話,剎那間,這個見慣了風浪的花甲老人竟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

“驚瀾,舅父……對不起你。”

“這並不是您的錯。”楚驚瀾淡淡道。

“養不教父之過,我豈能摘身其外?”想起從楚崢河那裡聽來的事情原委孟齊就氣得渾身發抖,幾乎握不住魚竿,“我孟家自詡世代忠良,誰知竟出了她這麼一個禍害!這麼多條人命,她怎麼就下得了手?虧我與岳大人還是昔年同窗,將來到了下頭我有何面目去見他啊!”

楚驚瀾沉默了許久,渾身寒意猶如波浪般起伏散開。

“您知道麼,我是想讓她為岳卿和謝家的人償命的,是央兒攔住了我。”

孟齊早就聽到了風聲,可真的從楚驚瀾嘴裡說出來時,仍是難以承受地閉了閉眼,半天才緩緩吐出幾個字:“我知道。”

“舅父,那是我唯一的妻兒,差點墜入谷底粉身碎骨。”

“……我知道。”孟齊顫聲道,比剛才更加無力。

楚驚瀾平視著微波緩流的湖面,每字每句都像是從冥冥地底倒拔而出,攜著無窮無盡的冷冽和寂寥:“如果連她和孩子都死了,我和您、和孟家絕不會像今天這樣,到時……我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孟齊滿臉的沉痛與自責,他知道,這是外甥拋開帝王的身份與他說的心裡話。

“都怪我,一直對她疏於管教,否則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如今我只當沒有這個女兒,你無論你如何處置,我……無怨無尤。”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孟齊著實於心不忍,可不得不直面公理和正義,更何況她害的是楚驚瀾的妻兒,向來一碗水端平的他又怎會包庇女兒而愧對外甥?在天上的妹妹又該如何看他?

這是家事,可不僅僅是家事,涉及朝臣和皇儲,怎麼處罰孟忱都不為過,楚驚瀾已經算是寬宥了,他明白。

“就到此為止吧,舅父,希望她不要再來挑戰我的底線。”

孟齊頷首,滿心愧疚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沉聲道:“你放心,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

話說到這裡,一抹粉影從池邊的鵝卵石小路走過來,行動雖然遲緩卻還算靈活,邊走邊給魚兒喂食,甚是歡暢,楚驚瀾眼中漸漸染上一層暖意,起身就朝她迎了過去,兩人交匯於幾米開外的地方,她順著楚驚瀾來的方向看到了孟齊,毫不做作地行了個禮,孟齊滿是皺褶的面龐輕微一扯,心裡涌起無盡的惆悵。

無怪乎驚瀾會選擇她,這樣的胸襟和氣度哪裡是忱兒比得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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