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房間裡正面面相覷無語的兩個女孩嚇了一跳, 抬頭正看見滿臉促狹得意笑容的吳瑜,跟著個超級冷型男進來。
打頭腰板筆直的冷男, 穿著英倫風大衣更顯得肩寬腿長,輪廓分明的臉上劍眉斜飛,眸似寒星。
不是現在流行的清秀陰柔小生款。
可昳麗精緻的五官, 過於硬朗的剛毅氣質卻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當然,要他臉色不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陰沉滲人, 就更好了。
血脈裡的熱度堪比岩漿,熊熊燃燒的焰火炸開在腦中, 方落死咬牙關,不敢開口。
只怕一聲出去, 就亢奮的收不住。
可只是個普通人的她, 對於藥物的影響是抵抗不久的。
很快,太想幹點瘋狂事兒的她,視覺變得模糊。房間對面兩個女孩的臉已經看不清了。
恍惚間, 有人向她走來,高大的身影還在漸漸靠近。
失去尖銳武器的方落本能甩出了手中的水瓶,沒有聽到落地的聲音。
一隻溫涼的大手, 卻落在她滾燙的臉上。
輕柔拂過的涼爽, 真的很舒服, 所以想要更貼近。
不, 不行。最後一絲理智下,她狠狠晃了晃頭。
「落落,是我。」
溫柔親近的聲音裡, 方落疑惑間努力睜大的眼睛,勉強辨認出隱約的面容。
鼻端熟悉的味道又給了她確認。下意識忘了危險鬆開了口。
「顧橫?」
「嗯,別怕,我來了。」
火燒火燎到極限,幾乎要崩潰的方落聽到這一句,眼睛一眨,成串的淚掉個不停。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曾經面多少千嬌百媚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泣,梨花帶雨,甚至嚎啕到崩潰的大哭,依然能自如談笑的顧橫,對這句話原本是不信的。
可如今,第一次讓方落燙傷的眼淚,沾染自己指尖,浸濕自己肌膚時。
他終於明白了。
那句話是對的。
至於當初,不是那些女人哭得不夠可憐不夠美,也不是他夠冷血與理智。
而是。
落淚的人不是她而已。
心尖尖上的女人,那緋紅的臉,顫抖的唇,猝不及防的眼淚。
一切的一切真實面對時,顧橫幾乎心疼得要死。
再沒有了一貫的從容淡定,只能慌亂擦去方落那不停滾落的淚珠。
最後一絲理智卻克制著他沒有俯身去抱。
咬咬牙,扭頭吩咐肥魚。
「趕緊找個大夫過來。」
嘿嘿嘿,咧嘴壞壞一笑,還不知自己在作死的吳瑜上前表功。
「醫生剛走,何況有你這個最佳解藥,還要什麼醫生來啊!」
嗯?
顧橫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可卻沒有眉開眼笑接受兄弟的好意,還有從善如流享受飛來的豔福,而是手指青筋暴起,拳頭捏的哢哢響。
看著靠牆腳坐在冷地上,臉上妝花成一片,頭髮亂糟糟濕淋淋,渙散的雙眼眸光飄忽茫然,雪白脖子都透出紅來,明顯沒好好處理過的方落。
本就心疼如攪,恨意難抑的男人,瞳孔猛然收縮,冰寒怒氣瞬間擴散整個房間。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百分百能立時下手弄死吳瑜。
「人都出去,還有你,馬上把醫生給我叫回來。」
「哦哦,知道了立刻。」
明顯感覺到殺意危險的吳瑜,迅速退出門外。拍了拍胸口,長呼口氣。
他好像自作聰明做了蠢事,那個殺神不會之後對他下毒手吧。
覺得後果嚴重的傢伙,迅速吩咐人把醫生叫了回來。
準備將功補過,救回自己的小命。
房間裡只剩了他們兩,顧橫在無所顧忌,俯身把還在哭的方落抱在懷裡,毫無章法的拍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眼迷離,頰似火燒的方落本能用臉頰,忘形去蹭男人溫涼的皮膚。
伸手迷迷糊糊扯開身前人的襯衫,滾燙的手胡亂在那光裸胸口上摸索。
趕過來的醫生頭也不敢抬,一邊說著藥物用法,一邊解釋他之前是在吳瑜示意下,才沒有及時救治病人的。顧總千萬原諒。
懷中人不停作亂下,只能勉強維持冷靜的顧橫,此時哪有時間精力聽他嘮叨,把藥留下後趕緊讓人出去。
一聲門響後,他用盡力氣脫出手,側過身,去打開茶几的藥瓶。
試圖給雙腿牢牢盤在自己腰間,在自己敏感頸窩上啃啃咬咬,孜孜不倦求抱抱的人灌下去。
正尋求舒適溫度的方落不肯停下,在男人溫良大手貼過來,試圖推開她時。反而扭動蹭咬得更歡了。
此時講不通道理,無可奈何的顧橫放棄了溫柔手段。
一口吞了藥水在自己嘴裡含住。緊接著柔軟的唇印了下去。
被大手穿過發間,固定住了小腦袋,封住嘴巴的方落劇烈的掙扎起來。
好澀,好腥,好苦。
胡亂的掙扎,溫柔的禁錮。
靈活有力的舌頭,終於撬開了她想緊閉卻不能夠的唇齒,苦澀的液體在口腔迅速擴散開來。
難受,難吃,難咽。
方落:「咳咳咳,呸呸呸。」
顧橫:「乖,咽下去就好了。」
方落:「咳咳咳,噗噗噗,就不要。」
顧橫:「......」
神志迷糊時的方落,把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任性肆意作了個夠。
毫無端莊的呸呸呸個夠後,粉嫩的舌尖還恣意的伸出,妖嬈的舔著紅唇。
窩在顧橫懷裡嫵媚勾人的,扭到他心頭火起的撒嬌。
「不要,不要,好苦。我不要。」
早已口乾舌燥,心口發緊的男人無可奈何裡帶著縱容的歎息。
任由她滾燙的手伸進自己胸口作亂,額頭有隱忍的汗珠串串滾下。
腦海中天人爭鬥好久的顧橫,最終是決定認命的順其自然,隨遇而安。
沒有在給她補足吐出來浪費掉的藥水,而是拿起了一邊清涼的水瓶。
幾口清甜的水後,嘴裡終於舒服,本能覺得安全,心也安然的方落,隨著藥力上來,漸漸消停。
心滿意足窩在讓自己舒服的頸窩間,漸漸半睡半夢的昏沉。
長呼了口氣,平復自己亂了規律的心跳。
顧橫戀戀不捨的親了親懷中人放下,收拾好方落的衣服。
又把自己一團亂的襯衫系好,才一把抱起人走出房間。
見門終於開了,怕死的吳瑜第一時間過去,帶著討好殷勤道。
「那個顧橫,你給聶小倩喂藥了?你可真是赤誠君子啊!對了,你們這是去哪?我附近有房,乾淨也方便小倩姐姐休息。」
用自己呢子大衣,把穿著長裙的方落嚴嚴實實裹住。
打橫抱著她出房間的顧橫,襯衫扣子又系到了最頂一顆。更顯的禁欲冷肅。
面對自知犯錯,結結巴巴追上來,問話到不知所雲的吳瑜。
他眉目依然如平常一樣清冷,眼底卻蘊著毫不掩飾的山雨欲來。腳步不停的回道。
「不喂藥難道趁人之危,我雖然不是凜然君子,可也不是齷蹉小人。」
以為自己要遭殃,心虛的吳瑜乾笑了兩聲後,低聲解釋。
「我還不是看你一直對她與眾不同,還一點進展沒有,想著君子成人之美幫你一把。給你個機會軟玉溫香得償所願。醫生也說沒問題,我才沒聽你的及時處理。」
「呵呵,多謝。你就好好等著我過後的謝禮吧!」冷冷的一句話,明顯的意義深長。
雞皮疙瘩都嚇起來的吳瑜趕緊求饒。
「別呀,哥們你還不知道我,可是全心全意為兄弟你,才自作主張一把的,就算有罪,也是情有可原啊!」
樓下的臨檢還沒結束,知道那幾個被吳瑜關起來的小混混,不過是拿了錢上來跟美女玩玩,暗處的人還沒有眉目。
顧橫低頭看著懷中暈沉過去的人,眉頭一擰,想到貓有貓道,鼠有鼠路。
想到那個在方落背後下黑手的人,還有那人陰毒的手段心思。
他陰沉駭人的眼底掀起了血腥酷烈。
頓了頓,抬起恢復如常的神色對吳瑜說。
「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給我把下藥的人找出來,事情壓下去。樓下臨檢的江隊你該熟,知道怎麼辦?」
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吳瑜,在聽他頭也不回給的機會後,答應的痛快又響亮。
「好勒,都交給我,你就瞧哥們的手段。
怎麼讓那些敢欺負小倩姐姐的黑山老妖,原形畢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