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澤坤打開房門,門不結實地“吱呀”叫喚著,似乎隨時會被風刮走。
門外是刺骨的寒風,枯枝敗葉夾雜著灰塵在風的吹刮下聚集,轉著圈撲來。
方澤坤最後回頭看阮承一眼,準備關上門。
“哥哥……”
“澤坤哥哥……”
阮承的聲音很輕,似乎要被門外呼嘯的風聲吞沒了,但方澤坤還是聽到了。
他猛然關上房門,大步走到阮承身邊。
阮承雙眼緊閉,頭不住地搖晃著,他手指張開,想要徒勞地抓住什麼,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太愉快的回憶之中。
他猶如一只陷入困境的小獸,他費力地想要掙脫,使出全身的力氣來吶喊,也不過只吐出了兩個字:“我……疼……”
方澤坤的整個心都像泡在了濃硫酸中,灼燒得疼。
阮承寧願承受抑制劑帶來的巨大痛苦,也不願意讓他碰他。
但卻會在最難受的時候,下意識叫出他的名字。
方澤坤蹲在地上,把手指一根根塞進阮承的手心,緩慢握緊。
阮承的手掌冰涼而潮濕,方澤坤就用自己的手一點點捂熱它。
外面早已黑透,唯有明月高懸,方澤坤不敢貿然移動阮承,只能接來熱水,一遍一遍地幫阮承熱敷。
阮承還在無意識地散發著信息素,淡淡的香味彌漫在方澤坤的鼻側,他想起來了,那是在很早之前,月朗風清,阮承曾經說過:
“澤坤哥哥,小承的信息素是向日葵的味道哦,向日葵當然有味道啦,就是追逐太陽的味道!”
……
故事回溯到三年之前。
……
這個房間異常空曠,牆壁是剛剛粉刷過的,顯得有些過分慘白。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大床就擺在正中央,旁邊是個嶄新的床頭櫃,甚至連覆膜還沒有撕下。衣櫃是內嵌式的,櫃門緊閉。所有的東西都一塵不染,沒有沾染一絲生活的氣息。
屋內的氣氛卻是熱烈的、粘稠的、充滿情欲的,隱約的麝香味彌漫在空中,是令人沉醉的交合的味道,阮承輕闔雙眼。
下一秒,方澤坤一巴掌扇在阮承屁股上,白嫩的股肉上浮起一片紅暈。
“放鬆點兒,別夾著。”方澤坤的嗓音夾雜著絲絲情欲,比平日要低沉不少,就這麼折磨著阮承的心弦。
阮承此時正趴跪在床上,屁股高高地翹起,方澤坤剛剛那一巴掌扇得並不輕,本來就圓潤飽滿的股肉更光滑了些,上面殘留著半個通紅的掌印。
阮承沒多說話,他的上身伏得更低了點兒,把後穴更明顯地暴露在方澤坤的面前。
方澤坤把手指捅入粉嫩的後穴中毫不留情地旋轉,穴肉本來就極其敏感,又冷不丁受到這樣的刺激,不由自主地收縮著。方澤坤滿意地聽到了阮承急促的呼吸聲中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悶哼。
阮承的體溫在不斷攀升,強有力的心跳片刻不歇。
即使有輕微刺痛,穴口還是一張一合死死絞住插入其中的手指不願鬆口。
只一會兒,腸肉自發分泌的粘液就沾濕了方澤坤的手指,晶亮的液體隨著手指的抽送被帶出來,被方澤坤均勻塗在飽滿臀肉上,泛著淫靡的水光。
方澤坤有些惡劣地屈起手指,用指甲去刺激敏感的嫩肉來幫助擴張。冰冷的空氣趁機鑽入濕熱的花穴。後穴傳來“嘰咕嘰咕”的聲音,阮承有些難堪,掩耳盜鈴一般把頭深深埋在枕頭裡。
手指的數量在慢慢增加,兩根,三根。待三根手指也能在穴肉內靈活抽送之後,方澤坤抽出手指挺身進入了阮承的身體。
沒有多餘的愛撫,方澤坤掐著阮承的腰,每一下都頂在最深處。
炙熱的龜頭在腸肉中橫沖直撞,粘膩的“啪啪”聲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裡格外清晰,還夾雜著二人的低喘。
阮承的陰莖沒有受到一分照顧,卻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頂頭完全翻出來,鈴口的液體將滴未滴,平添了幾分色情。
很快,方澤坤發現,每次將要抽離陰莖的時候,濕熱的穴肉總是層層疊疊咬得格外緊,粘液也會汩汩地分泌。
他拉緊阮承的手背在身後,故意抽離了一些,果然,濕熱的腸肉驀然咬緊了幾分,絞著不讓陽具離開。
汗水順著方澤坤的胸膛滴落在泛著水光的股肉上,方澤坤明顯比一開始放鬆不少,他游刃有餘地把阮承翻一個身,陰莖卻不抽離,深埋在嫩穴之中打一個圈,阮承被激得從大腿根一直酥麻到腳趾尖,他瞇著眼,努力克制著不要那麼快射出來。
這一天他期待太久了,久到幾乎在方澤坤插入的瞬間,他就要哭著射出來。
阮承主動用腳尖勾住方澤坤的腿根,挺著腰往上送。猛烈的抽插之中,粉嫩的穴肉被翻起,阮承的生殖腔也悄然綻開一條縫。
幾乎是一瞬間,方澤坤就感覺到了阮承的變化,他修長的手指按向阮承還在起伏的腹部,含著幾分笑意調侃道:“這麼喜歡我?”
這本是一句做愛之時未經大腦便脫口而出的情話,阮承卻覺得心臟猛然酥了一下,繼而酸酸麻麻的痛意席卷而來。
是啊。
喜歡你。
喜歡你。
阮承在心裡一遍遍叫囂著,告白的話幾乎馬上就要抑制不住脫口而出。如果此時方澤坤看著阮承的眼睛的話,他大概會被其中翻湧而來的濃郁愛意驚到。
但方澤坤並未在意,見阮承遲遲沒有回應,他自覺無趣,挑起阮承微微別過的下巴,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比他想象中的要軟很多。
事實上,或許Omega體質的原因,阮承的整個身體都比方澤坤想象之中要軟很多。
突如其來的溫熱嘴唇使得阮承腦內一片空白,男人霸道的舌頭深入他的口腔之中,與他唇舌交纏。阮承笨拙地回應著,口腔內的空氣很快便被掠奪,來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順著嘴角流下。
阮承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翻滾著,叫囂著,他被方澤坤推入發情期。
阮承此時腦內一片空白,原本就不算靈光的腦袋甚至變成了一團漿糊,什麼也思考不了了。他現在只想要方澤坤狠狠進入他的生殖腔,射在他的身體裡,咬住他一突一突的腺體,與他交換濃郁的信息素的味道。
阮承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從洶湧如潮水的吻中掙扎出來,尖銳的虎牙摩擦著方澤坤的後頸肉。
“操!”
方澤坤低罵一聲,他沒再猶豫,陰莖偏了一些,直挺挺地搗入更加隱秘的生殖腔之中。
這是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感覺,濕潤的,溫暖的,富有彈性的軟肉層層疊疊包裹住巨物,緊得幾乎讓方澤坤無法抽送。
而就在方澤坤進入的瞬間,阮承身下無人撫慰的小東西就那麼射了出來。
白濁噴在方澤坤的小腹上,生殖腔內的嫩肉痙攣著,緊緊咬著其中的肉棒。
阮承終於抑制不住地呻吟出聲:“嗯……求你……肏我……肏我啊……”他雙眼緊閉,露出癡態,胸膛在劇烈地起伏著,小腿也在顫抖。
生殖腔內太緊了,像有無數小嘴在吮吸一般。
“啪”!又一巴掌打在早已腫起的股肉上,方澤坤像揉面團一般掐著飽滿的臀肉:“放鬆點,別咬我這麼緊。”
陽具快速地抽插著,每下都搗入生殖腔的最深處,敏感的花心顫抖著,痙攣著,阮承一邊搖著頭,一邊又高高抬起腰,把屁股往上送。
這個在他身上揮汗如雨的男人,是他朝思暮想十幾年的人,是他一直肖想著的人,叫他如何不瘋狂。
最後時刻,方澤坤把陽具抽離了生殖腔,還未等阮承反應過來,他尖利的牙齒咬破脆弱的腺體,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一時間,方澤坤紅酒味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深入阮承的血液骨髓之中,霸道地與他的信息素相互融合交纏,形成新的粘膩味道。這比肉體上的快感更讓人難以承受,阮承的瞳孔驀然散大,他顫抖著,腳趾都蜷在一起,再次被推上了高潮。
高潮過後,是長久的空白,阮承體內的燥熱總算退卻一些,他無力地攤在床上,雙腿微合。
方澤坤起身幫阮承放好水,把他抱進浴室。
好像比想象中輕了不少,方澤坤揉一把阮承短短的碎髮道:“你太瘦了,多吃點吧。”本來就是為了塑造良好的婚後形象而結婚的,他可不想被懷疑虐待自己的Omega。
阮承點點頭,低聲“嗯”了一聲。
阮承此番順從的反應讓方澤坤十分滿意。先前阮承先提出要與他結婚的時候,他還在擔心阮承不好控制,如此看來,阮承比他預想的要好拿捏得多。
方澤坤的聲音放柔了些,淺栗色的瞳孔看著阮承的髮旋:“你先洗澡吧,我過會兒就來。”
“喀嚓。”
門鎖聲落,緊接著是愈行愈遠的腳步聲,直到完全聽不到門外的任何聲音,阮承才放鬆下來,鬆開了一直緊咬著的牙關,方才太過緊張,阮承的下巴都有些麻木了。
帶有紅痕的胳膊伸出水面,阮承關掉水龍頭,身體埋在漫水的浴缸之中,只覺得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議。
他與方澤坤結合了,從今往後,他是他的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