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姜靈x許志臨
薑靈說出「做」後許志臨就笑的坐倒在椅子上, 不過好在還算有作為老師的「良知」, 最終還是沒再鬧她。
薑靈從「溫柔鄉」脫身後又學到很晚才終於把那份作業做完, 好在包裡還有隨身碟,拷完以後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兩點。
薑靈伸了個懶腰, 把電腦一合上倒頭就睡了。
這一覺就直接睡到了鬧鐘響, 薑靈眯著眼手一抬拿起手機把鬧鐘給關了, 手臂擋著眼睛又眯了好一會兒, 才睜開眼對著天花白放空。
完成一系列起床的流程後薑靈才想起來, 她這是在許志臨家裡。
她愣了愣, 大腦重新接收這個消息後就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剛打算衝出客房又縮回來——還沒化妝呢。
許志臨家裡自然沒有卸妝的東西,好在薑靈昨天只是淡妝,隻沾著清水大概卸了下,她翻出包包裡的氣墊口紅簡單化了妝才走出客廳。
許志臨作為一個奔三的數學系教授, 這個點已經起了, 並且看起來已經起了很久了,薑靈看著他甚至還懷疑他會不會已經去公園裡和中國老頭兒們一起打了太極拳回來。
許志臨抬眼,又用手指了下手機, 意思是在通電話。
薑靈點點頭, 扯了扯裙擺安安靜靜的挪步過去。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雞蛋番茄培根全麥麵包, 看起來像是套餐,一模一樣的兩份,應該是樓下的便利店買的。
薑靈拿手探了下, 還是燙的,應該剛剛熱過。
許志臨開著的語音通話,開了免提,不過把聲音調低了。
「我下周有事,就不回家了。」許志臨低頭對手機說。
手機裡傳出一個女聲:「為什麼不回啊,你都多久沒回了,你姐夫可都已經跟我一塊兒回國了。」
薑靈認出來,這個聲音是許志臨的姐姐,只不過現在聽來似乎更多的就是尷尬了。
許志臨笑了笑:「那你和他多待段時間唄。」
懶洋洋又漫不經心的語調。
薑靈拿著麵包咬了一口,目光淡淡的落在他手機屏幕上。
許志臨瞧了她一眼,以為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抬手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是我姐姐。」
「啊。」薑靈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啊。」
安靜了兩秒,電話那端的聲音突然興奮起來:「是你女朋友嗎?是不是,是不是她?你那裡現在才九點多吧,她昨天住你那兒了?!」
薑靈:「……」
許志臨含著笑意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了兩下,頭一低靠近手機:「住我這了又怎樣。」
緊接著是更響的一聲:「——爺爺!!志臨有女朋友啦!!!」
薑靈:「……」
許志臨也是一頓,這才歎了口氣。
等掛了電話才跟她解釋,許家產業由老爺子早年一手發家,這些年就盼著許志臨能夠早點結婚,家裡人為他急的不行,他倒是不緊不慢的,整日搞些科研,連女朋友都沒見他找過,一個人日子過的瀟灑又自在。
剛才那一喊,許志臨估摸著自己後面一段時間都有的要聽嘮叨了。
薑靈聽完,一邊吃早餐一邊問:「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找女朋友。」
許志臨:「沒遇上喜歡的就一直單身啊。」
薑靈笑了:「那我是不是三千年一遇,要是我不出現的話你現在都還沒遇上喜歡的呢。」
許志臨笑了笑,點點頭說「是。」
吃完早餐後許志臨便送薑靈去學校。許志臨這人氣實在是高,薑靈都沒好意思讓他送到教學樓門口,在街對面就下了車跑著趕去上課。
最後還是差了點,在電梯上時鈴聲就響了,電梯門一開薑靈就衝刺過去教室,貓著腰從後門進去。
同專業的朋友衝她一揮手:「薑靈,這!」
日子過的快,又上了幾天課就到了十月初。
雖然沒有國慶假期,不過薑靈那幾天的課很少,而何喃要和幾個朋友一塊兒去外地舞蹈比賽。
公寓裡沒了這個玩的最好的朋友姜靈待了一天就覺得實在無聊的不行。
她從床上坐起來,想了想,給許志臨發了條信息,問他在家嗎。
很快就收到了一句在的回復,又過了會兒又發來一條:怎麼了?
許志臨最近聽說又是在研究一個什麼課題,薑靈看過一眼,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奇怪符號,像是鬼畫符,她一個字都看不懂,還一看就犯困。
他這人也算是真的喜歡數學,研究起來經常都注意不到周圍,完全埋頭進去,薑靈前幾天忙著各種彙報,兩人倒也是各忙各的。
她從櫃子裡抽出最小的那個行李箱,劈裡啪啦的塞了些東西進去便背著她的小挎包打車去找許志臨。
許志臨拉開門看到她還愣了下。
小姑娘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裙,腰間繫繩扣緊,背著可愛的小挎包,手搭在小行李箱上,笑盈盈的仰著頭看他。
許志臨緩緩的挑起一側眉。
薑靈笑著說:「來找你玩兒。」
許志臨笑了笑,俯身把她的行李箱拎進門,她跟著進去後便轉身把門關上了。
薑靈一步步緊跟著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問:「你是不是還有很多要忙啊?」
「嗯,在算一個東西。」許志臨知道她聽不懂也沒跟她細講,「你先自己玩會兒,想玩遊戲我臥室還有個電腦,晚點帶你吃東西去。」
「好啊。」
不過薑靈是個閒不住的人,起初她還想著不去吵許志臨,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又去打了會兒遊戲,磨蹭到下午三點鐘終於是無聊的溜進了許志臨書房。
她小心翼翼的搬了把凳子坐到他書桌邊,托著腦袋看他面前的東西。
許志臨好笑問:「看的懂嗎。」
薑靈眯了眯眼,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許志臨正在電腦上畫圖,似乎是為了統計數據,一會兒敲著鍵盤改變幾個數字,一邊又拿筆在紙上做記錄。
薑靈晃了晃腦袋,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發暈了。
她便轉而改成看許志臨,反正他這張側臉她是怎麼也不會看的想睡覺得。
薑靈後來也在自己學校裡聽過許志臨的名號,以前讀研時拿的各種獎項,後來決定繼續走學術研究也是紛紛向他伸出橄欖枝。
聽別人說,許教授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薑靈撐著腦袋瞧他,許志臨便任由她在一旁看著,也沒有絲毫被打擾的感覺,動作不停的將數據重組又記錄。
薑靈忽然抬了抬手,食指一勾,將他架在鼻樑上那副金屬眼鏡給勾下來。
許志臨一頓,側過頭看她,聲音也不惱,一貫的溫柔:「怎麼了?」
薑靈索性把他那副眼鏡摘下來了,往自己鼻樑上一戴,估計度數不深,她也沒什麼難受不適應的感覺,就這麼戴著他的眼睛看他。
「你還沒忙完嗎?」姜靈不太高興了,「我都自己玩兒了半天了。」
許志臨把她眼鏡摘了放到桌上,湊過去親了親她:「還有一會兒,你先看看待會想吃什麼?」
薑靈挪著小凳子愈發靠過去,凳子要比椅子矮許多,她得仰著頭才能看許志臨。
她連拖鞋也沒好好穿,小姑娘光著一雙足在他那雙拖鞋上踩了踩,眯了眯眼,像隻小狐狸:「我難道還沒那些數字好玩兒嗎?」
許志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說話。
兩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許志臨沒真對她做過什麼,除了會親一親,就連一些親昵的擁抱也不多。
大概是顧及到她還在讀書,雖然不教她,再怎麼說從職業來看兩人就是師生關係,他到底還是顧及著不想像個真帶壞學生的老師那樣。
薑靈也發現了這一點,不怕死的繼續撩撥,坐過去和他膝蓋捧著膝蓋:「你跟我玩兒唄。」
許志臨笑了。
後背靠著椅子,側過頭來看著她笑,過了會兒他便傾身靠過去,碰了碰她耳朵:「你想玩什麼。」
「……」
薑靈突然有點怵。
許志臨身上那股禁欲研究學者的模樣倏的就消失了,眼眸一彎,就變成了那晚上斯文敗類的樣子。
他從前在薑靈面前的克制也都消失了,沒了教授的那層身份,似乎只剩下了男朋友的身份。
這就有點兒恐怖了。
她往後靠了靠,指著旁邊的電腦:「你不弄了?」
「你不是不想我弄麼。」許志臨的氣息鋪天蓋地過來,低笑著,「你想玩什麼,我陪你玩。」
薑靈看著他,索性脖子一梗,烏沉沉的一雙眼看著他,輕聲又緩慢的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玩,你。
許志臨一窒,忽而又笑了。
他點點頭,抬手撚開自己的襯衫扣子:「好,玩我。」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了,許志臨仍然有著當晚的記憶,後來又幾次在他夢中出現,反復複習,而薑靈則是忘的一乾二淨了,所有觸碰和溫度都是鮮明卻陌生的。
她被這個從前她認真喜歡過卻從來沒想過真能在一起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拉近滾滾紅塵。
這個拉扯過程除了房內旖旎曖昧的氣息與聲音外,被反復揉皺的被子是另一證據。
最後被折騰的撐不開眼皮睡著之際,腦海中就四個字。
為師不尊。
薑靈怎麼也沒想到,她自己閒著無聊來找許志臨玩結果會出這麼一檔事,還是在青天白日下,都不知道窗簾有沒有拉上。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腰酸背痛的。
薑靈睜眼看到拉緊的窗簾第一反應居然是鬆了口氣。
已經天黑,連飯都沒吃,她看了下時間,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
許志臨已經不在了。
嘖嘖。
她推門出去,便看見男人系著圍裙站在廚台前,寬肩窄腰,身上還是那件之前的襯衫,後背的布料一眼就能看出被□□過。
薑靈紅了下臉,朝他走過去。
「醒了。」許志臨抬手在她披散的頭髮上揉了把,「看你在睡,就沒叫你,晚飯在家裡吃吧。」
這種安靜的夜晚和溫暖的廚房讓薑靈心口騰起一種被填滿的感覺,她乖乖點頭:「嗯。」
吃過晚飯後許志臨又去書房忙了會兒,這會兒薑靈沒敢再去招惹他,也沒什麼力氣再去招惹了,一邊看電視一邊捧著個手機發信息。
跟媽媽聊了幾句,許志臨便忙完了出來。
他抬頭看了眼鐘,直接坐在她對面的茶几上:「睡覺了嗎?」
「這麼早?」她下午睡過覺現在沒什麼困意,一看時間才發現居然挺晚了,便起身往客臥走。
剛走兩步就被許志臨拎著後領揪回來了:「去哪睡啊?」
「啊?」薑靈愣了愣,食指一彎,指客臥。
許志臨笑:「睡我那吧。」
有了下午的那事其他的就似乎更加百無禁忌了。
薑靈看著他把她那個小行李箱從客臥裡拎出來又拎進了自己臥室,原地愣了愣,便抬腳跟進去。
說起來,自己下午時睡的床也是許志臨這張床。
她才發現,床單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乾淨的,臉上又是一熱。
許志臨比薑靈先洗漱完,她在浴室裡磨蹭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又有點兒小拘謹的把行李箱裡的各種旅行裝包裝的小樣擺到許志臨的洗手台前,塗塗抹抹一陣才慢吞吞的推門出去了。
她緩緩拉開一側被子躺進去,下一秒便被許志臨重新裹進了懷裡。
薑靈呼吸慢了一瞬,感覺到他胸膛貼上來。
她恍惚記起,那天在酒店裡頭昏腦脹的醒來時許志臨也是這種從後面環過她的姿勢,和現在如出一轍。
她惹不住笑起來。
許志臨貼在她頸間,問:「笑什麼?」
「就想起上次在酒店了。」薑靈把手伸到被子外握住他手背,「好像也是這樣子。」
許志臨哼笑了聲:「醒來以後就發現床上沒人了,睡了別人不負責啊。」他懶著聲,「要不是前一天晚上看到了你護照都還不知道是你。」
薑靈想罵他私生活混亂,結果想想自己作為事件主人公之一也沒什麼臉面這麼說他。
「你都知道是我了,居然還能回床上來跟我繼續一起睡。」薑靈手肘向後拱了拱他,「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許志臨回憶一番。
他當時拿著護照還沒徹底從酒意中反應過來,剛剛經歷了魚水之歡的女人又軟趴趴的從床上支起身來。
笑的嬌嬌媚媚的,傾身,纖細兩條手臂掛上他脖頸,眯著眼問:「你還不睡覺啊?」
嗡一聲,瞬間就把方才護照上那個「薑靈」的名字在他腦海中瞬間的暫時擦除了,被酒精刺激著的神經再次岌岌可危。
他笑,更近的湊近她耳朵,啞聲:「想知道?」
薑靈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想呐。」
他便湊在她耳邊描述了一下那時候的畫面,聽的薑靈登時臉一燙,回過頭去瞪他:「你騙人,我怎麼可能那樣!」
他笑著:「說了你又不信。」
「我都忘記了你怎麼還都記得啊。」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仔細跟你說說那天晚上的事。」許志臨笑的像隻老狐狸,「反正我都記的清楚呢。」
薑靈癟了癟嘴:「不用了。」
房屋裡漸漸安靜下去,薑靈眼皮子漸漸沉下去。
那一晚睡的不算好,第一次和男人相擁而睡,是有些彆扭的,第二天醒來也早,許志臨也還睡著,一隻手臂隔著被子環過她腰間。
她剛一動,男人就有所察覺得醒來,聲音含混的:「嗯?」
她往後靠了靠,貼著他胸膛:「沒事。」
薑靈很喜歡這種小小的親昵感。
後面幾天沒課,而何喃也還在比賽沒回來,她就索性在許志臨家裡住下來了。
許志臨繼續忙著研究手裡頭的課題,不過他這人學術和私生活分的清,每天也都會陪著薑靈玩一會。
這天一早兩人都還睡著覺外面門鈴就響了。
薑靈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誰啊。」
許志臨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時間,才8點鐘,他那些朋友這個點自然是不可能,他姐姐這幾天也回了國,不會是她。
「不知道。「許志臨揉了把她頭髮,」我去看看,你繼續睡。」
薑靈真就繼續睡了。
許志臨拉開門,看著眼前這中年黑髮女人愣了下,對方看到他也顯然是吃驚的,不過還是遲疑著問:「請問,薑靈是住在這嗎?」
許志臨:「……」
姜靈當初決定出國時父母是不贊成也不同意的,所以一系列的事情包括找租房也是完全她自己搞定的。
前兩天薑母找她說要給她寄點吃的過去,她懶得再打字,就直接發了許志臨的地址定位過去。
誰知道原來她那親愛的媽媽是要親自過來給她一個驚喜。
二十分鐘後,薑靈起床和薑母面對面坐在餐桌上。
薑靈拉開冰箱門給她倒了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手又局促的抹了抹衣服,手臂往前一伸:「媽,你先喝點……」
……消消氣。
薑母瞪著她,冷哼一聲:「你倒是熟練,你是這房子主人啊,還給我倒牛奶喝。」
薑靈:「……」
薑母喋喋不休:「我還以為你學習有多忙呢,結果都跟人同居來了,你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啊,你這才來多久啊?」
姜靈心說其實認識已經六年了。
她抿了抿唇,笑眯眯的挪到薑母旁邊,撒嬌似的叫了聲「媽媽」,又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晚上我們陪你一起去逛街!」
薑母目光掃過來,不滿:「你們?」
「人家是我男朋友啊,一起陪你逛個街怎麼了。」
薑母沉默片刻,才低聲問:「那你男朋友是什麼專業的?」
「……數學系的。」
薑母詫異的皺了下眉,從進門起總算是對許志臨有了些好感——只不過那好感也升起的莫名其妙,自己親女兒從小數學就墊底,她總是會對數學好的人產生出一種「別人家的孩子」的羡慕。
「也是研究生?」
薑靈遲疑的,又湊過去一點,輕聲說:「教授。」
「?」
她重複:「數學系,教授。」
薑靈怕會誤傷,一開始就把許志臨趕去了旁邊的房間,只不過這門隔音也不算好,他坐在隔壁房間依然能聽到母女倆的談話。
無奈的勾起唇,這一步步循序漸進的,許志臨估計自己再不出去薑母就要覺得他是個流氓教授了。
許志臨從隔壁房間走過來,朝薑母伸出手,
開口就不卑不亢又禮貌的介紹了自己的職稱和職齡。
到底還是有年齡差距的,姜靈從來不知道許志臨還有這副框人的口才,一通解釋下來便消了薑母的顧慮。
薑母在這兒留了節日才回國,回國後沒幾天就又發來信息,說是寄了一個包裹給她,這回是真包裹。
姜靈收到短信時剛剛下課,何喃也已經比賽拿了一等獎回來,她便從許志臨家重新搬回了自己公寓。
姜靈一邊背著包一邊往外走,低頭回信息:寄了什麼啊。
-茶葉,我看小許家裡有幾罐茶葉,估計也是會喝茶的,就給他寄了兩罐碧螺春。
薑靈:???
薑靈服了。
許志臨來接她下課,上車後薑靈就把這事告訴他,許志臨笑了會兒。
「我媽這人吧,因為生了我這樣一個女兒,就對那種數學好的人特別崇拜。」薑靈說,「以前她就特別喜歡時念念。」
說起這個,她又忽然想起來,「對了,你知道嗎,念念和江妄兩個偷偷摸摸把證都給領了,簡直神速啊。」
許志臨偏頭看她,含著笑意沒說話。
他們幾個人的故事都開始的早,可也都兜兜轉轉的耽誤了些日子。
他和薑靈故事的開始是女孩莽撞的闖進了男更衣室,編一嘴瞎話說是進來問他數學題的。
依舊是去許志臨那吃飯,他在廚房做菜,薑靈突然在客廳喊了一聲。
許志臨忙出來,便看著她捧著那杯子眼睛睜的大大的:「那個蛋真的裂了欸!!」
那顆被丟在茶壺裡的所謂愛情蛋。
薑靈等不及,指甲沿著縫隙摳了摳,直接把蛋給弄隨了,裡面果然是有個小鴨子的毛絨玩偶,不過其後無比,純粹的廉價製品,跟當初那個外盒包裝的小鴨子完全是標準的「一切以實物為准」。
薑靈把小鴨子從水裡揪起來,黃色的毛被水浸過黏在一起,看起來更加醜陋,她也一臉的嫌棄,撇了撇嘴:「就這破玩意兒啊。」
她歎了口氣,把小鴨子重新丟回去,看著許志臨又笑了:「不過好在你已經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