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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64章
第64章

  蕭湛抬眸看她:「怎麼不能是我?」

  「當然可以是您,我只是沒想到罷了。」

  失望從心底漫上來,江令宛雖然努力扯出一個笑,眼底的黯淡卻沒能逃過蕭湛的雙眼。

  「你本來以為是誰?你想見的人又是誰?」

  「我聽說南北商行的水木先生在這裡,便想過來見見他,想跟他要玉石原料的供應。沒想到是您在這裡,擾了五舅舅,我就這回去了。」

  她怏怏地轉身,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這小東西怎麼對他另外的那個身份如此在意呢?

  明明正主就在眼前,她卻不認識。

  「站住。」蕭湛叫住她,「我有話跟你說。」

  江令宛依言轉過身來,悶悶道:「您有話快說吧,我還得想辦法去弄玉料呢。」

  瞧瞧這小臉耷拉、眼梢低垂的模樣,真是可憐兮兮,惹人憐愛,讓人恨不能抱她在懷裡,揉一揉,哄一哄,逗得她重新展了笑顏才好。

  蕭湛忍住伸手揉她髮髻的衝動,含笑望著她:「你想從南北商行拿玉料,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嗯,好,我若……嗯?」江令宛忽然意識到蕭湛在說什麼,抬起頭,黑白分明的杏眼裡滿是驚疑,「您是說南北商行的事你也可以管?」

  「嗯。」蕭湛點頭,「水木先生不在的時候,南北商行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分配玉石原料,我還是可以做得了主的。」

  「這……」

  江令宛雙目猛然睜大,像是聽到了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

  蕭湛跟主子認識,不僅認識,還深得他信任,能替主子當家做主,打理南北商行。

  這真讓人難以置信!

  要知道前世有這個殊榮的只有她與九承大叔二人,能得主子如此信任,必須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才行。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她得好好消化消化。

  「你坐下來,慢慢想。」蕭湛伸手拉她胳膊,讓她坐在炕上的軟墊上,見她擰眉不語,又給她手中塞了一杯茶水。

  他能感覺到,她對另外那個他不僅在意,而且很信任,雖然他從未用水木先生的身份與她見過面,不知她的信任從何而來,但是他卻能感受得到。

  真的很奇妙。

  身為蕭湛的他,是她的五舅舅,教他騎馬,帶她吃好吃的,送她好馬好玉,她卻百般疏離,萬般提防,恨不能離他遠遠的,當做陌生人才好。

  身為水木先生的他,與她素未謀面,卻得她信任、濡慕。

  如果今天他能應對得體,他相信,以後蕭湛也會得到她的信任親近的,他對此十分期待。

  江令宛捧著茶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心裡思緒萬千,卻慢慢理出一個清晰的脈絡。

  蕭湛與四皇子、五皇子是姨母表兄弟,與這兩位皇子關係親近,更鼎力支持四皇子上位。

  四皇子登基不久,蕭湛就意外死於宮中失火。

  緊跟著四皇子便開始對其他皇子極力打壓,連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五皇子都不放過。後來各地藩王起義,五皇子也舉旗造反,主子便是在五皇子造反之後靠著幾場戰役名揚天下的。

  所有人,包括她在內,都只知道主子之前經營南北商行,號水木先生,與四皇子有血海深仇,所以要幫著五皇子造反。至於其他,就再無所知。

  她之前一直認為蕭湛與主子各為其主,是敵對的身份,可是現在看來,主子跟蕭湛是認識的,不僅不是敵對的雙方,甚至還一起經營著南北商行。

  蕭湛死於火中,而主子渾身是燒傷,面容俱毀,提起四皇子便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漸漸清晰起來。

  「五舅舅。」她轉頭問蕭湛,「您跟水木先生是什麼關係?」

  蕭湛啜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我們同氣連枝,肝膽相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以託付彼此的性命。你覺得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

  果然如此!

  蕭湛與主子果然是過命的好朋友!

  她之前就想過,若不是敵對陣營,這樣天縱英才的兩個人必然是惺惺相惜的知己才對。

  所以,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主子與蕭湛皆支持四皇子,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互為表裡,枝葉相持。

  正是有了他們的輔助,四皇子才能不缺錢財不缺人,在奪嫡時脫穎而出,榮登大寶。

  不料四皇子心狠手辣,翻臉無情,一朝登基,便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設下計謀騙主子與蕭湛進宮,想一把火將兩人趕盡殺絕。

  蕭湛死於火中,主子逃出生天,為了給自己給朋友報仇,轉身投向五皇子,助他造反。

  江令宛感慨萬千,無限唏噓,覺得自己弄清了事情真相,同時也為前世悲壯慘烈的蕭湛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五舅舅,您喝茶。」千言萬語化作這一杯茶水,敬蕭湛,也敬主子。

  這小姑娘一會驚,一會喜,一會仿佛看透萬事,一會又悲憫唏噓,神色像六月的天一會一個樣,真是個小孩子。

  不過她主動給自己倒茶水,倒是讓他沒想到,看來,她應該不再排斥提防他了。

  蕭湛接過茶水喝了,不動聲色道:「馬上就是中午了,我讓人擺飯吧。」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一眨眼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她也猛然想起來,玉石原料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真沒想到五舅舅這樣厲害,連南北商行的家都能當,我早就說啦,您最是高風亮節,英偉不凡,樂善好施,助人為樂,有您照顧,以後玲瓏玉坊的玉料再也不用愁啦。」

  蕭湛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說:「我何時說過給你玉料了?」

  「您真風趣。」江令宛呵呵笑,眉眼彎彎,可愛極了,「上次在白雲寺您說過如果需要幫忙可以跟您說……」

  「你當時不是拒絕了嗎?」蕭湛繼續朝外走,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江令宛笑著追上去,滿面諂媚:「我當時糊塗了,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跟您認錯,您大人大量,總不會跟我計較的,對吧?」

  「你糊塗了,就把我推得遠遠的,需要我了,就來要我幫忙,這般呼來喝去,我的顏面朝哪兒擱?」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怎麼敢對您老人家呼來喝去?我頂多就是拒絕吧。

  早知今日,當初說什麼也不能拒絕啊。

  江令宛這會子體會到後悔莫及的滋味了。

  蕭湛個子高,大長腿走路快,江令宛一個走神就被他丟在後頭了。

  「五舅舅!」江令宛快步追上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討好地撒嬌,「您要是不答應,我今天絕不放您走。」

  反正看在四嬸的面子上,他頂多罰她卻絕不會真的傷害她,反正他跟主子是一夥的,他才不怕他翻臉。

  蕭湛停下來,斜睨著她:「我要去恭房,你也跟著?」

  若是一般女子,此時必然羞得面紅耳赤,掩面而逃了,可江令宛才不一般呢,她臉不紅、心不跳,像沒聽到一樣抿唇一笑:「若五舅舅答應把玉石原料供給我,我自然不會跟著。」

  言下之意,若是您不答應,那可就說不準了。

  蕭湛:……

  片刻的沉默之後,蕭湛的耳朵上湧起一團可疑的紅跡。

  最終,江令宛憑著果人的毅力(厚臉皮)成功說服蕭湛,拿到了玉石原料的供應,美滋滋地回了家,渾然不知自己無意間撩得蕭湛浮想聯翩、心潮澎湃。

  ……

  就在江令宛找蕭湛的這段時間,會甯侯江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京華女學的淩夫子登門了。

  月考時江令媛犯錯,本該與喬燕兒一起被開除,淩夫子出面擔保,替江令媛保住了繼續讀書的資格。

  可江伯臣卻因為差點被江令媛連累,一怒之下不許她再去京華女學讀書,便對外宣佈江令媛生了病,要臥床修養,暫時不宜外出。

  淩夫子多次讓人帶口信到江家,一直沒有回復;辛楚楚來探病,卻連江令媛的面都沒見到。

  所以,淩夫子親自登門,要看看江令媛到底生了什麼病。

  江伯臣能攔住下人、辛楚楚,卻攔不住淩夫子,不一會,淩夫子便來到江令媛的蕉園。

  不料江令媛卻拒不開門:「夫子,是我沒用,得了病,未免過了病氣給您,就不開門了。」

  不知是不是隔了門原因,江令媛的聲音聽起來甕甕的,像是哭過了一樣:「我好著呢,等我好了,就去看您,您回去吧。」

  「若你真生了病,為何沒有大夫,為何院中沒有一絲湯藥的味道?」淩夫子皺著眉頭,言辭犀利,「是不是江家不許你上學,便對外謊稱你身體生病?」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許久之後,門內才再次傳來江令媛苦澀的哽咽聲:「夫子,學生衝動惹事,讓您顏面盡失,名譽受損,我……我沒有臉見您,您就當沒有收過我這個學生吧。」

  淩夫子眉頭一揚,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我是你的夫子,你是我的學生,我絕不會任由旁人欺負你而坐視不理的。」

  「你若再不開門,為師就要破門而入了。」

  在淩夫子的催促下,江令媛打開了門,蒼白消瘦的臉頰上滿是淚水:「夫子,我錯了,不該衝動易怒,掉進江令宛挖的陷阱,讓夫子蒙羞、同窗鄙視。如今父親看我處處都不順眼,不僅不許我再去女學,便是這院門,我也休想踏出去半步。」

  「虎毒還尚不食子,江伯臣竟然做出這種狠毒之事。」淩夫子臉寒如霜、眼冒怒火,抓了江令媛的手就要去找江伯臣理論,「女學已經允許你繼續讀書,你身體也根本沒病,我倒要問問,他有什麼理由不許你去女學!」

  江令媛連連搖頭,淚如雨下:「有的,江令宛便是他的理由。您不瞭解我父親,他一向唯利是圖,誰能給他帶來好處,他就聽誰的話。如今江令宛赤手可熱,他便對她言聽計從。」

  「隻怪我與江令宛不是一母同胞,隻怪我沒有像從前那樣任她奴役使喚……」江令媛捂住臉悲聲大哭,「早知道她這麼厲害,我就該處處忍讓的,只要能讓我繼續讀書,便是受她欺負我也願意的,可是現在不行了,我後悔也不行了。」

  淩夫子聽得怒火滔天,臉色卻越發的陰沉,聲音如比冬天的寒風,透著入骨的冷意:「宋山長重學不重德,看不清江令宛品德敗壞、詭計多端。不過她得意不了太久了,如今她與陸明珠同坐,遲早要鬧出大事來,到時候,恐怕山長也保不住她。你只管耐心等待,等陸明珠收拾了江令宛,你就可以重新回女學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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