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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43章
第43章

  江令宛走到蕭湛身邊,眨著眼睛問:「五舅舅,這位大叔是?」

  小姑娘臉頰柔嫩,仰著臉跟他說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都軟了。

  蕭湛視線從她嬌嫩花瓣般的唇上滑過,聲音低沉悅耳:「是我從軍中請來的武將,你叫他李將軍就行了。李將軍騎射功夫一流,教授別人騎射很非常有經驗,軍中很多將士的騎射功夫都是他教授的。」

  江令宛點點頭,大大的眼睛裡都是感激、感動:「五舅舅是有事要忙,所以才請了李將軍來教授我跟靜昕的嗎?」

  蕭湛:……

  還沒過河呢,就要拆橋啊。

  他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微微一笑:「是的,我最近很忙,所以請了李將軍來替我。」

  江令宛大喜,嘴角差點就要翹起來,卻硬生生忍住,憋出一個不捨的模樣來:「其實我最喜歡五舅舅教我了,不過既然五舅舅很忙,那就去忙吧。我一定跟李將軍好好學騎馬。」

  您就別惦記了,也別過來了哈。

  她一臉認真,還不忘握起小拳頭給自己加油,這樣抬起胳膊的瞬間,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白玉般無暇。

  蕭湛看著她,突然不語了,也沒有要走的模樣。

  「五舅舅。」江令宛催他,「您只管去忙,別耽誤了您的事。」

  「罷了。」蕭湛道:「你這麼乖巧懂事,處處為我考慮,我若就這麼走了,倒有些不負責任。」

  「既然如此,那就讓李將軍教授程小姐,我繼續教你吧。」

  江令宛呆住!

  好一會才擠出一個笑容:「那就有勞五舅舅與李將軍了。」

  她又對程靜昕說:「我們一起學,正好可以交流心得經驗,這樣也挺好的。」

  有程靜昕與李將軍在一旁,她也不算獨自一人面對蕭湛。

  程靜昕正要說話,只聽李將軍道:「程小姐,請跟我到那邊馬場學習。」

  江令宛連受暴擊,臉上的笑容幾乎要維持不住了。

  程靜昕看她雖然笑著,卻比哭還難看,就說:「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

  「不用。」江令宛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淡定,「我沒事,你快去跟李將軍學習騎馬吧。」

  蕭湛這斯,分明故意與她作對,就算她現在讓留下靜昕,他也必然會想辦法讓她們分開的。

  既然如此,她就不自取其辱了。

  程靜昕對她投以關心同情的目光,跟著李將軍去了練馬場的另外一頭。

  「五舅舅,我們這就開始吧。」

  不待蕭湛開口,她就主動牽過烏兔,踩鐙上馬坐穩之後,她說:「您不辭勞苦、撥冗教授,我更要抓緊時間,努力學習,不能辜負了您一番心意。」

  說完,就一踢馬肚子,騎馬走了。

  看著她咬牙切齒氣鼓鼓卻故作雲淡風輕的模樣,蕭湛唇角勾起,眸色格外明亮。

  ……

  自打宋山長放出話去,說本次月考頭名可以得到一朵刻名芙蓉銀花,女學眾人都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之中。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月考之期越來越近,這種緊張的氣氛也越來越明顯。

  歷年開學後第一次月考,都是最受矚目的,誰不想博一個頭彩呢。

  家裡有學生的,有的緊張,有的期待。

  緊張是對孩子成績沒把握,怕考砸了出醜;期待則是因為家中孩子成績斐然,覺得一定能一舉揚名,給家中增光。

  就連宮中帝後都對此次月考表示了關注,大家就更緊張了。

  江伯臣指望江令媛一鳴驚人,讓他顏面有光,給他帶來好處,因此,他早早就吩咐人給江令媛準備最好的筆墨紙硯,還每天給她燉一盅湯補身體。

  至於江令宛,不過是陪跑而已,不指望她拿到名次,只要不倒數給他丟人,他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筆墨紙硯、湯湯水水什麼的,自然也就沒給江令宛準備。

  江令宛不在乎,可四夫人卻替江令宛報不平,她一個弟媳婦,不好去教訓大伯哥,就對蕭嬤嬤說了一番話。

  蕭嬤嬤聽了呵呵笑:「這個主意好,我這就去辦。」

  江伯臣早上去工部衙門當差,傍晚回家走到二門處,就聽到幾個婆子圍在一起閒磕牙:「……原來你們也聽說了,大老爺這事做得忒不地道。」

  「同樣是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竟然如此厚此薄彼,太偏疼二小姐了。」

  「哪裡是偏疼二小姐,他是一顆榮華心,兩隻富貴眼,就盯著前程好處,是因為二小姐能考得好成績,給他帶來好處,他才這樣的。」

  「嘖嘖嘖,現在家裡上下,誰不說三小姐真可憐,有親爹還不如沒有。咱們大老爺眼裡只有功名利祿,哪還有半分人情味,街上殺豬的還知道疼閨女呢……」

  這幾個婆子有說有笑,並未壓低聲音,根本不避諱這話被別人聽到,很顯然,這件事早就傳開了。

  江伯臣最愛顏面,聽了這一段話,臉皮時青時白時紅,惱怒之下連身份也顧不得了,衝上就要狠狠踹那幾個婆子。

  婆子們膽子好大,竟然如鳥獸一般四散而逃,眨眼之間就跑了個無影無蹤。

  江伯臣渾身發顫,瞪大眼睛,好一會才發出一聲怒吼:「江大有,給我查,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

  江伯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發誓要徹底清查,一定要將那個胡言亂語、敗壞他名聲的罪魁禍首抓出來。

  萬萬沒想到,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老夫人房裡一個嬤嬤頭上。

  江伯臣一聽這話就慌了,也顧不得生氣了,著急火燎地跑去請罪。

  因為老夫人疼愛二老爺,想讓老侯爺把爵位傳給二兒子,看上躥下跳一心爭奪爵位的大兒子就十分不順眼。

  老夫人平時沒事還會叫江伯臣過去訓話呢,如今抓到了把柄,更不會輕易放過。

  江伯臣剛一進門,就被她劈頭蓋臉一頓呵斥:「家裡好好的,偏被你鬧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兩個都是你的女兒,你本該一視同仁,卻厚此薄彼。你既然做得出,難道還不許人說嗎?」

  「莫說下人看不過,便是我這個做祖母的,都替宛姐兒心寒!」

  江伯臣心裡那個氣啊。

  江令宛不知道從他這裡搜刮了多少好東西,那些東西不知道能買多少筆墨紙硯了。還有養馬、養馬夫的開銷,提起來他的肉就疼。

  可他不能嚷嚷出去,說自己被女兒敲詐很多次,又不能當著老夫人的面辯解,不僅忍氣吞聲給老夫人賠不是,還要照著江令媛的份例,給江令宛也準備了一份。

  他慪得牙都要咬碎了,將這筆賬算在了江令宛頭上,這丫頭忒壞了,一門心思就想算計他的東西,這件事肯定是她搞的鬼,除了她沒別人了。這哪裡是養女兒,簡直是供了個祖宗!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江伯臣越想越氣,越氣越惱,最後放出話:這次月考,誰考得好,就把他珍藏的前朝玉筆筒送給誰作為獎勵。

  到時候既獎勵了江令媛,又打擊了江令宛,簡直一舉數得。

  雖然這筆筒是他心頭肉,但為了能出這一口氣,他認了!

  「媛姐兒,為父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江伯臣表情凝重,語重心長,「你千萬不能讓我失望。」

  「父親,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考試。」

  江令媛壓力倍增,此後越發努力,挑燈夜讀,埋頭苦學,不在話下。

  江令宛也不甘示弱,放出話去,說這個玉筆筒非她莫屬。

  她也專心致志、全神貫注地備考,每天睡覺推遲、起床提前,抽出更多的時間讀書。

  但是比起夜以繼日、時常通宵達旦的江令媛,她還是差一些的。

  江伯臣放下心來,媛姐兒這麼爭氣,一定能取得好成績。

  何娉芳卻更看好江令宛,私下跟蕭嬤嬤說:「宛姐兒這樣勞逸結合剛好,媛姐兒成夜不睡覺,可能反而事倍功半,欲速則不達。」

  蕭嬤嬤心裡卻想,江令宛的確聰明伶俐的,可入學考試時,她被江令媛甩開一大截,如今江令媛又如此用功,兩人就算差距會有所縮小,可江令宛想贏江令媛,恐怕不容易。

  除了蕭嬤嬤,會甯侯府的下人們也選擇了自己看好的主子,或者正面杠上,或者暗中對比。

  在這股暗暗較勁之中,時間一天天過去,離萬人矚目的月考之日只剩下兩天了。

  這天江令宛如平常一樣去女學,顧金亭發現她嘴角微翹,眼神明亮,顯然心情十分愉悅。

  「宛表妹,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江令宛展顏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她笑起來臉頰兩個深深的梨渦格外好看,像朵花一樣誘得人想去親一親。

  顧金亭盯著那朵花,心頭暖暖的:「把月考當成喜事,看來宛表妹必然有了充分的準備,一定能考個好成績。」

  江令宛點頭,笑而不語。

  月考當然是喜事,然而最讓她歡喜的卻不是月考,而是今天是蕭湛教她騎馬的最後一天。

  從明天起,她就再也不用日日面對蕭湛,不用過那種心裡罵兮兮,臉上笑眯眯的日子了。

  早在十天前,她就開始掰著手指頭算日子了,眼看著朝思暮想的這一天來到了,她能不高興嗎?能不欣喜嗎?

  當然這份喜悅高興,只有同桌兼好友的程靜昕能感同身受了。

  因為李將軍為人嚴厲,把操練軍中士兵的方法用到了程靜昕身上,這一個多月,江令宛日子不好過,程靜昕同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對好朋友的確稱得上是「有難同當」了。

  「宛姐兒,不容易啊,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剛一放學,程靜昕就握住了江令宛的手,幾乎要喜極而泣:「我一度以為自己熬不過去。」

  「可是我們熬過來了。」江令宛回握了她的手,喜笑顏開,「走,上完最後一節課,咱們就解脫了。」

  往日腳步沉重、心情沉重的兩人,今天格外輕快飛揚,幾乎是健步如飛地來到練馬場。

  程靜昕去找李將軍,江令宛則朝蕭湛走去,遠遠看到那一人一馬站著,她如往常一樣喊了一聲:「烏兔。」

  聽到呼喚,本來站在蕭湛身邊烏兔立刻揚蹄躍起,一路小跑至江令宛面前。

  江令宛笑著迎上去,握住馬韁,熟練地踩住馬鐙,翻身上馬,然後馭馬馳騁。

  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她已完全掌握了騎馬的要領,手握馬韁,縱情馳騁,她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力量握在她手中,那種掌控一切的快樂,靈魂得到釋放的自由,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原來這就是騎馬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速度帶來的暢快!

  果然是步行乘轎子無法比擬的!

  江令宛一開始學騎馬是為了月考,但是現在她已經真正喜歡上騎馬,把騎馬當成一項無可取代的愛好了。

  一口氣騎了五圈,她才戀戀不捨地回到蕭湛身邊:「五舅舅,我騎得如何?」

  「雖然不是特別好,但總算不會丟我的臉了。」蕭湛輕笑道。

  「那是五舅舅要求太高了。我自己很滿意,很自豪,很驕傲。」

  經過一個月的打擊,江令宛臉皮越發黑厚,面對蕭湛的調笑,她不僅能應付自如,坦然笑對,甚至還能小小地反擊了。

  「我相信五舅舅雖然嘴上不滿意,其實心裡也是驕傲的,畢竟有我這樣貌美如花、聰明伶俐、秀外慧中、馬術高超的人做您的弟子,您怎麼可能不驕傲呢!」

  是啊,他怎麼能不驕傲呢?

  這個小姑娘從前不敢騎馬,上馬之後,嚇得哭鼻子,不敢睜眼,現在她克服了恐懼,不僅會騎馬,而且騎得特別好。

  昔日那個抓著他手不敢鬆的小可憐,變成騎上馬就快速馳騁不願停下的狂野小姑娘,這一切是他教給她的,他如何能不驕傲?

  「嗯。」蕭湛點頭,眼中笑意漸濃,「能讓朽木可雕,頑石點頭,說起來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江令宛卻不生氣,先是微微一笑,接著正色給蕭湛行了一個大禮:「朽木江令宛謝過五舅舅教授馬術之恩。」

  有上輩子的陰影在,她不敢騎馬,認真說起來,她的確是朽木。

  雖然蕭湛跟主子是敵對的雙方,雖然他們以後注定是不同的陣營,可現在她依然要真心感謝蕭湛。

  要不是有他幫她克服恐懼,她恐怕永遠都學不會騎馬,也永遠不會知道騎馬竟然是這麼有趣的事。

  江令宛正在感慨,蕭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真乖。」

  江令宛抽了抽嘴角,又來了!

  但是明天就不用聽了,真讓人高興呀。

  抽動的嘴角高高揚起,化成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我這麼乖,五舅舅該怎麼獎勵我呢?」

  她一邊說,一邊摩挲著烏兔的鬃毛。

  一個月的磨合,烏兔已經能感受到她的心意了,有時候不必發出指令,它就能跟隨她心意變換速度方向。

  溫順時,它緩緩漫步,乖巧聽話;狂野時,它快若奔雷,迅若閃電。

  只要她一喊它的名字,它就立刻跑到她身邊,供它騎行,這樣乖巧可意,與她心靈相通的烏兔,她是真的很捨不得。

  蕭湛像上次一樣微微挑眉,像上次一樣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小姑娘捨不得烏兔,肯定是想張口討要。

  好馬難得,烏兔聰慧無雙,穩妥伶俐,他親自挑選、訓練,兩年多下來,烏兔越發穩重通人性,這樣的好馬,給小姑娘當坐騎正合適。

  他本來就想送給她,只是沒想好用什麼理由,現在她主動張口,省得他再去想藉口。

  江令宛摩挲著烏兔:「五舅舅,我以後想去探望烏兔,這個獎勵你能答應嗎?」

  她不確定蕭湛會同意,所以不自覺帶了商量的語氣。

  蕭湛的眉頭微微蹙了蹙。

  自打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便對他疏遠了很多。這一個多月以來,兩人日日相處,他一直在不動聲色地消除兩人之間的距離。

  小姑娘一開始對他防備心很重,現在比之前好了很多,可以輕鬆地與他開玩笑了。

  他以為她會正大光明地跟他討要烏兔,把像他提要求當成理所應該的事,沒想到她還是這樣謹慎,這樣疏遠他,防備他。她到底在防備他什麼呢?

  蕭湛神色漸凝,看到江令宛正在等他回話,便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想看望烏兔都可以。」

  江令宛喜出望外:「多謝五舅舅,您真是善解人意,通情達理,心懷寬廣。」

  這就善解人意,通情達理,心懷寬廣了?

  若是他把烏兔送給她,小姑娘該有多高興!

  「這只是小小的獎勵,不算什麼。明天就是月考之期,你乖乖考試,若能取得名次,我還有一個大大的獎勵給你。」

  是嗎?

  我根本不想要!

  「大大的獎勵就不用了。」江令宛一臉感激慚愧,「五舅舅教我騎馬的恩情尚未償還,我怎麼還好意思勞您破費呢?」

  蕭湛了然,目光帶了寬容:「你是怕自己得不到好名次吧。不用怕,就算你考不到頭名,考不到前三,哪怕是倒數,我也不會怪你。」

  呵呵,激將法是吧,我不上當。

  江令宛長歎一聲:「是啊,我確實有這方面的擔心,所以不敢要五舅舅的獎勵。」

  「不要緊,你若是考砸了,更應該給予安慰。」蕭湛語重心長,「畢竟你這麼貌美如花、聰明伶俐、秀外慧中、馬術高超,考好考砸,我都該給你獎勵。」

  江令宛:呵呵!

  考前最後一次交鋒,她再次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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