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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117章
第117章

  蕭湛貼在她耳邊,聲音幽幽,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渴望。

  江令宛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率又被他撩撥得亂了起來,不過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害羞躲避了,因為她越害羞,蕭湛反而越逗她。

  論起臉皮厚,江令宛自認不輸旁人,可現在,在這張床上,她終於甘拜下風。

  「時間不早了,快把交杯酒喝了,早點睡覺。」

  她臉上的羞澀還未完全褪去,依然紅潤可愛,但眼底卻有了幾分倦意,蕭湛知道她忙了一天累了,遂不再逗她,起身端了交杯酒,與她胳膊纏繞,一起喝了。

  從現在起,她是他的妻。

  兩人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這一夜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蕭湛醒了幾次,江令宛卻睡得香甜。她擁著寢被,雪白的臉頰上一點瑕疵都沒有,粉嘟嘟的唇微微長著,睫毛又黑又長,漂亮的杏眼闔上了,沒有了平日的狡黠靈動,多了幾分乖巧無辜柔弱,讓人忍不住想抱她進懷裡疼。

  蕭湛每次醒來,都想抱她親她,卻都忍住了,這一次卻不用忍,把人摟住了。

  有羽毛般的東西掃在臉上、唇上,江令宛醒了,正對上蕭湛的臉。

  男人神采奕奕,目光明亮,盯著她瞧,清晨的桃花眼,格外好看。

  江令宛忍不住歎,怪不得女孩子們都喜歡蕭湛,他實在俊美無儔,有這麼一個容貌昳麗的男子叫自己起床,真是一睜眼就是好心情。

  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互相對視,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溫馨甜蜜在空氣中流淌,慢慢的,這甜蜜越來越濃,蕭湛視線越來越熾熱,摟著她的那隻大手也不安分起來。

  男人胳膊搭在她身上,手攬著她的肩,一開始只是摩挲,後來就慢慢移動,從肩膀到頸窩,再往下……

  就在他堪堪要摸到朝思暮想的地方時,手被按住了。

  蕭湛眸目光下滑,盯著兩人手……旁邊圓潤的某處,無不遺憾,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

  江令宛立刻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推了他一把:「快起床,再耽誤下去,就要誤了敬茶的時候了。」

  「好。」蕭湛輕啄下她的唇,起身穿衣。

  這一回,他沒逗自己的小妻子,拿了衣服到屏風那邊去了。

  江令宛看到蕭湛那裡支起來了,耳邊一熱,她假裝沒看見。

  蕭湛換好衣服,梳頭洗臉,十分熟練,江令宛就問他:「中蠱之後,你都是自己梳洗了嗎?」

  「五歲到祖父身邊之後,便是自己動手,久而久之,便不喜旁人碰觸。」他已經收拾好了,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說甜言蜜語,「當然,你除外。」

  油嘴滑舌,但是她竟然很喜歡聽。

  江令宛不讓蕭湛看出自己的得意,喊柳絮竹枝進來服侍她梳洗。

  兩個丫鬟進來了,先請安,接著去看江令宛。

  新嫁娘看男女之事的冊子,兩個丫鬟也被教導了一些基礎常識,這樣服侍主子的時候才不會出錯。

  所以倆人也知道那種事累人,特別是女子頭一次,會疼會難受。若是遇上生猛不知道體貼人的夫婿,次日連下不了床的都有。

  然而,自家小姐神色恬淡,笑容甜美,精神飽滿,絲毫沒有虛弱疲憊不堪模樣,跟她們想像的一點都不一樣。

  「你們愣著做什麼?快來給我梳頭。」

  「哦,好。」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給江令宛梳妝。

  收拾好以後,兩人退了出去,俱從彼此臉上看到了擔憂:小姐絲毫沒有勞累,該不會是姑爺不行吧?

  姑爺這麼些年,一直未娶親,莫非這才是真正的原因?昨晚她們的確沒聽到動靜,該不會沒圓房吧?

  那喜帕怎麼辦?

  室內,蕭湛把雞血抹在喜帕上,放進盒子裡裝好,又握住江令宛的手:「我真想牽著你手去認親。」

  昨晚他們商量好了,為了不讓蕭嗣寅懷疑,出了這個門,他跟江令宛就不能再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了。

  所以喜帕上的血,他沒用人血,而是用雞血。因為蕭嗣寅一定會想辦法找人驗的,他發現是雞血,會更加認定蕭湛的蠱還在。

  江令宛嗔笑:「你休想,我才不答應。」

  就算不為掩人耳目,她也絕不願意手把手跟他去認親,被人看到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她說著拒絕的話,臉上卻帶著笑,笑容像鮮花綻放,一室生春,看得蕭湛心醉神迷。

  柳絮竹枝忍不住在門口提醒:「爺,奶奶,得去正房敬茶了。」

  再耽擱下去,就要誤了時辰了。

  不一會,門開了,蕭湛跟江令宛走了出來。

  「走吧。」蕭湛道,「我跟你說說今天要見哪些人。」

  定國公府蕭家枝繁葉茂,大部分都分出去了,今天不必見面,比如蕭夫子,她就是旁支小姐,今天的認親,她沒來。

  如今在定國公府住的人不算多,地位最高、輩分最大、年紀最長的是蕭湛的祖父定國公蕭鐸,再往下,是蕭湛的父親蕭嗣寅,母親傅氏,姨娘楊氏。

  楊姨娘是妾,今天的認親禮,她沒資格出席。她的兒子蕭泊,是蕭湛庶弟,他今天會到場。

  除此之外,蕭家還住著蕭江、蕭河、蕭波、蕭濤四兄弟,四兄弟的祖父蕭鎮是定國公的庶出兄長,從前他們已經分家分出去了,但他們的祖父蕭鎮不善經營,生了個兒子蕭嗣宗又嗜賭成性,家業很快被敗光。

  蕭鎮、蕭嗣宗父子十幾年前就相繼離世,定國公不忍兄長的孫子流落街頭,就將他們接進府中,請人教養。

  他們四兄弟都比蕭湛年紀大,等蕭湛出生,就排名第五。所以蕭湛雖然是五爺,卻是定國公府的嫡子嫡長孫。

  蕭波、蕭濤成親後,就分別出任官職放到外地去了,如今事業小成,已在外置辦宅院。

  蕭江、蕭河到蕭家時年歲已長,已經定性,雖然定國公派人悉心教導,改掉了他們不少舊日散漫習性,但兩人天資一般,一直文不成,武不就。如今依然住在定國公府,幫定國公打理家業。

  「先說蕭江,他的妻子吳氏如今幫著楊姨娘主持中饋管理內宅,跟楊姨娘走得頗為親密。」

  江令宛點點頭,吳氏跟楊姨娘管家,兩人沒爭權,反而一派相和,說明蕭江跟蕭泊已經抱團了。

  「再說蕭河,他的妻子宋氏與你在書院的同窗宋羅綺是堂姊妹。」

  兩人邊走邊說,卻一直保持著距離,看上去還算和睦,有新婚夫妻的相和,卻少了幾分恩愛纏綿,演得像模像樣。

  ……

  蕭家正院上房,眾人濟濟一堂,傅氏滿面紅光,不停讓人去看兒子兒媳婦到哪裡了。

  四夫人何娉芳便笑:「舅母,您別急,兒媳婦已經娶進家門了,跑不了。」

  傅氏知道跑不了,卻想早一點見到兩人,她嘴上道:「我不急,他們來得越晚越好。」

  來得越晚,說明昨晚動靜越大,她就能越快抱上孫子。

  大家明白傅氏的言下之意,都笑了。

  傅氏跟四夫人笑得開心,蕭江蕭河笑得敷衍,蕭泊笑意未達眼底,至於吳氏、宋氏,笑得又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唯有蕭嗣寅紋絲不動,依舊板著臉,他是武將,一貫嚴肅,大家只會覺得他一向如此,絕不會朝他不高興這方面想。

  大家說說笑笑的,時間倒也過得很快,不一會,小夫妻到了。

  蕭湛走在前頭,江令宛走在他後面,因為是新婚夫妻,兩人穿的都比較喜慶。

  江令宛進門,目光隻微微一閃,就憑著蕭湛的介紹認出了眾人。

  她不疾不徐,緩緩走進來,又漂亮又端莊,傅氏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喜得見牙不見眼,滿臉笑容。

  其他人悚然動容,他們都是頭一次見江令宛,之前聽說過她的美名,說她明媚嬌豔,國色天香。

  只不過他們大部分都不相信,因為大家對有才華的女子總是格外寬容,只要有才華,稍微有點姿色,就能吹捧美若天仙。

  在此之前,他們認為江令宛也是這樣的人。現在見了才發現,傳言沒有誇張,她的確是個豔光四射、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有此等容貌,難怪蕭湛會主動求娶了。

  蕭江、蕭河是男人,他們從男人的角度出發,覺得蕭湛能娶到此等美人,甚有福氣。

  蕭嗣寅坐在主位上,也多看了江令宛幾眼。

  四夫人很高興,因為江令宛再一次驚豔了眾人,連公公都認可了她的美貌,日後再拿出管家的手段,何愁在蕭家立不住腳?

  她笑著讓丫鬟把茶盞端上來:「宛姐兒,該敬茶了。」

  蕭湛回頭看一眼江令宛,示意她不要擔心,只管去。

  落在旁人眼中,他這是關心新婚妻子,蕭嗣寅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兒媳江氏,給父親、母親敬茶。」江令宛跪著,先後捧茶給蕭嗣寅、傅氏。

  兩人接過喝了,蕭嗣寅依舊淡淡的,讓人把認親禮拿上來,是一對羊脂玉鎮紙,價格昂貴又不失文雅。

  傅氏就不同了,她給的禮物格外扎眼,是一個半人高的金山,用一個大金盆裝著,金光燦燦,幾乎要晃花人的眼。

  大家很吃驚,蕭嗣寅卻仿佛習慣了似的,毫無波瀾。

  傅氏笑眯眯地拉了江令宛的手:「這金山討個彩頭,真正的認親禮是一對玉手鐲。」

  她將手鐲褪下來,戴到江令宛的手上:「這手鐲是蕭家祖傳之物,在嫡長兒媳手上代代相傳,當年我生下五郎,你祖母便將這對手鐲傳給了我。今天我將它們傳給你,你要擔起嫡長兒媳的責任,管理中饋,開枝散葉。」

  傅氏其實不大精明,但她疼兒子,也疼兒媳婦,能為孩子們爭取的,一定會爭取。

  她這樣做,是正大光明地告訴其他人,江令宛才是蕭家的嫡長塚婦,如今她嫁進來了,管家大權就該交到江令宛手裡。

  吳氏臉色一緊,幾乎要笑不出來了。她一直以長媳自居,從前聽人說過蕭家有一對傳家手鐲,她跟傅氏打聽過,回回都被她搪塞過去了。

  不想今天,傅氏這樣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交給了江令宛。她這個長媳之位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蕭泊眼中也閃過一抹寒光,楊姨娘管內宅,對他這個親兒子是個極大的助力。

  江令宛剛嫁進來才一天,傅氏就要奪權,嘴裡的肥肉要被別人奪走,他如何能高興得起來呢?

  不過他城府深,沒顯露出來。

  江令宛笑著謝了公婆,對婆婆綻放一個笑容,婆媳對視,沒說其他的,但心裡的想法你懂,我也懂。

  看著默契的婆媳二人,蕭湛神色不動,心情卻異常愉悅。

  四夫人何娉芳看著就笑了,舅母喜歡宛姐兒,因為愛屋及烏,但也說明宛姐兒討人喜歡。

  可是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特別是吳氏,她跟楊姨娘管著內宅,這幾年平分秋色,相安無事,如今江令宛才剛嫁過來,傅氏就暗示……不,這是明示,就差點名道姓讓她把中饋大權交出來了,她看江令宛能有好臉色才怪?

  不管心裡如何忌憚防備敵對,面上卻不得不擠出一個笑容,不僅要笑,還要給江令宛見面禮。

  蕭湛領著江令宛過來,喊他們夫妻大堂哥、大堂嫂,吳氏忍氣吞聲將一對金簪放在了託盤上。

  接下來是蕭河、宋氏夫妻,相較於吳氏,宋氏就輕鬆多了,就算沒有江令宛,她上頭還有一個吳氏壓著,所以她無所謂,笑著把一對金手釧奉上。

  然後是蕭泊,他是弟弟,沒等江令宛夫妻走過來,他就主動站起來,笑著喊了一聲:「五嫂。」很真誠很開朗,一副沒有什麼心機的單純模樣。

  不過江令宛知道,蕭泊的真誠開朗、單純無害只是表像,他內裡是個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之輩,前世蕭湛死於火中,他亡故之後,蕭江、蕭河、蕭泊三人爭權,蕭泊表面上與世無爭,連連後退,背地裡卻慫恿蕭江、蕭河兄弟相爭,他在旁漁翁得利。

  等蕭江、蕭河回過神來,他已經掌握了蕭家大權,毫不客氣要了蕭江、蕭河的命。

  他之所以表現得單純,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與蕭湛抗衡,單純只是他的保護殼,一旦他有了憑藉,便會露出真正的獠牙。

  不過江令宛不怕他。

  有蕭湛的手段,再加上她重生的機謀,莫說一個蕭泊,便是十個,也決不能撼動蕭湛分毫。

  他們夫妻真正要提防的是蕭嗣寅,她觀察了一下,這個蕭嗣寅真是深不可測,絲毫看不出真正的情緒。他是蕭湛父親,若要對付他,實在太難,他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接下來就是晚輩了。

  蕭江生了兩子一女,長子十二、次子十歲、女兒最小,名叫蕭錦兒,今年才六歲。

  蕭河隻生了一個兒子,年方八歲。

  江令宛按照年齡順序,給每個人發了一個紅包,男孩子們都懂事了,彬彬有禮地道謝。

  唯有蕭江的小女兒蕭錦兒噘著嘴嚷嚷:「五嬸給的見面禮太少了吧,我們家給你的聘禮是當初給我娘聘禮的三四倍,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們三四個紅包呢,怎麼才一個啊。」

  六歲的女孩子,思維清晰,口齒伶俐,介於懂事、不懂事之間,就是說了不好聽的話,江令宛也得受著,她若是反駁,便是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小肚雞腸。

  吳氏得意瞥了江令宛一眼,對女兒的表現很滿意。

  江令宛笑了笑,從柳絮那邊拿了一個玉蝴蝶珠花,珠花上穿了各色玉球,十分漂亮,她拿在手裡晃了晃。

  這是玲瓏玉坊裡最新出來的珠花,最受小姑娘喜歡,精湛的雕工、亮眼的配色,很吸引人眼球。

  蕭錦兒立刻被吸引了,伸手就去夠:「五嬸,給我。」

  蕭家這一代男孩多,蕭錦兒她是唯一的女孩兒,又是最小的孩子,大人慣著,幾位哥哥讓著,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性子。

  她是用那種蠻橫命令的語氣跟江令宛說話的,江令宛毫不生氣,非常有涵養:「錦兒,你告訴我,是誰告訴你我聘禮多的,我就把玉蝴蝶珠花給你。」

  早在江令宛拿玉蝴蝶珠花逗蕭錦兒的時候,吳氏就感覺不好了,此時聽她這樣問,吳氏的臉登時變了:「五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錦兒不懂事,你莫非還要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大堂嫂說哪裡話,正因為錦兒不懂事,不會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所以我才要問清楚,免得這孩子被人當槍使。」

  她目光一轉,言辭鋒利:「大堂嫂這麼緊張做什麼?」

  吳氏心一虛,言語閃躲:「我不過白問一句,何嘗緊張?」

  「沒緊張就好。」江令宛呵呵一笑,「你這麼緊張,我還以為大堂嫂怕我進門奪你管家大權,故意讓錦兒這麼說,給我難堪呢。」

  心思被戳穿,吳氏坐不住了,立馬站起來,心虛道:「我怎麼可能這麼做,五弟妹真會開玩笑。」

  吳氏從蕭錦兒使了個眼色,讓她過來。

  蕭錦兒沒拿到玉蝴蝶,很不甘心,但母親讓她過去,她又不能不去,只能不高興地母親身邊了。

  本以為認親到此就結束了,不料蕭嗣寅突然開口:「不是說了兩百抬聘禮的嗎?怎麼會多三四倍?」

  吳氏摟著蕭錦兒道:「是三百九十抬。」

  蕭錦兒只是前奏,這才是她真正目的。

  下聘之前,傅氏去找蕭嗣寅,當時說好是兩百抬,可昨天從江家抬回來的聘禮,卻足足有三百九十抬,多了將近一倍。

  傅氏跟蕭湛不打招呼就擅自增加聘禮,亂了規矩,而蕭嗣寅是最重規矩之人,她不信蕭嗣寅不過問。

  傅氏愣了愣,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回事:「的確抬過去兩百抬啊,怎麼會是三百九十抬,哪裡弄錯了吧?」

  吳氏心中冷笑,她覺得傅氏在裝傻:「怎麼會弄錯?兩百抬聘禮,變成了三百九十抬,嬸母當真不知道嗎?」

  傅氏是真的不知道。

  「大堂嫂,不必逼問母親了,她的確不知情。」江令宛淡淡開口,「蕭家的確抬了兩百抬嫁妝過去,這是公中出的,沒有任何疑問。」

  「多出來的一百九十抬,其中一百抬是母親用自己的私產補貼我的,相公不好越過母親,便補貼了我九十抬。」

  「母親疼我,相公對我好,他們怕我嫁妝單薄,想讓我把這一百九十抬財禮作為娘家給我的嫁妝,但是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呢?」

  「既然是從蕭家抬出來的,那就算是蕭家給我的聘禮,哪怕是母親、相公的私產,也應該算到蕭家的聘禮中去。」

  「我這麼做,是想讓大家都知道,蕭家出了很多聘禮,讓聖上知道,蕭家看重這門親事。只是沒想到大堂嫂會一大早就來發難,責問母親。莫說母親沒做錯,便是母親錯了,大堂嫂一個晚輩,也不該在眾目睽睽之下頂撞母親。難怪錦兒剛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皆因為你這個母親太沒規矩的緣故!

  她似笑非笑,眼中滿是嘲諷,一聲聲,一句句,犀利如刀。

  吳氏被擠兌得面紅耳赤,冷汗直淌,她真沒想到,那一百九十抬竟然是傅氏跟蕭湛私底下補貼江令宛的。

  這會子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我跟楊姨娘管著內宅,看到抬回來的聘禮數目不對,難道不該問一句嗎?五弟妹這樣夾槍帶棒地擠兌我,我的臉面朝哪兒擱?」

  江令宛沉下的臉,毫不客氣道:「大堂嫂若真想要臉面,就該先去清點庫房,看看東西少沒少,而不是揪著一點錯誤就不依不饒。更不該在說話的時候哭哭啼啼,在長輩們面前失了禮數不說,也給孩子們做了壞榜樣。與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吳氏捏著帕子的手一頓,哭不出來了。

  這個江令宛,口舌實在厲害的緊,一點沒有新嫁娘的羞怯軟弱,若今日被她這樣落了面子,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內宅立足。

  吳氏不服,放下帕子,道:「我沒有查清楚就來問,是我的不是。可是嬸娘私下給五弟妹添妝,怎麼不跟侄媳說一聲呢。您若是說了,今日又怎麼有這樣的誤會?」

  既然鬥不過江令宛,那就把錯都推到傅氏身上去,反正傅氏是個糊塗的,說不過她。

  傅氏的確不聰明,被吳氏這樣一繞,便以為是自己的錯了,她正要開口,江令宛又說話了。

  「聽大堂嫂的意思,母親花自己的私房銀子,還要跟大堂嫂報備?」江令宛眉眼一閃,冷笑一聲,「光盯著我的嫁妝還不夠,大堂嫂連母親的私房錢都不放過啊。」

  吳氏:……

  江令宛,我沒跟你說話,你閉嘴好嗎?

  吳氏氣血上湧,臉色青白,卻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江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給傅氏、江令宛賠罪:「吳氏做錯了事,衝撞了嬸母跟五弟妹,還請嬸母五弟妹大人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回。」

  剛才一語不發,由著吳氏鬧,現在才站出來說話,真虛偽!

  不過江令宛並不輸於他,她微微一笑,一副息事寧人模樣:「妯娌之間難免會有口舌紛爭,這點子小事,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大堂哥也別生氣,回去後,千萬不要責罰大堂嫂。」

  蕭江:……

  他本來就沒想責罰好嗎?可是,現在他就是不責罰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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