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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127章
第127章

  晴空如碧,秋高氣爽,白雲寺山門前,災民排起了長長的領藥隊伍,淩霄指揮僧人們拿剪刀剪災民的頭髮,用火燒了揉成灰灑進藥碗裡,打了湯藥就趁熱喝下去。

  災民很多,但淩霄經驗充足,在他的指揮下,現場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白雲寺的僧人也很願意幹,所以根本用不到江令宛主僕。

  她們不用做什麼,只在旁邊站著,對災民們來說就是莫大的支持,畢竟她的身份氣度在那裡擺著,災民們對她很信服。

  淩霄根本沒想到江令宛會來,她提供藥方,捐錢買藥,聯繫白雲寺給他提供救濟的場地,已經讓他很吃驚了。

  江令宛是他從醫十幾年來頭一個願意跟災民接觸的貴女。

  淩霄對她的尊敬又添了幾分。

  大半個時辰之後,僧人們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派藥的方法,淩霄就停下來,去找江令宛說話。

  「夫人。」他語氣很恭敬,「我去看看安置災民的棚子搭建得怎麼樣了,這裡勞夫人看著。」

  淩霄剛走,陸明珠就來了,她穿了明藍色的窄袖衫,長髮攏在頭頂,紮了一根獨辮,頭上一件飾品都沒有,只在發尾幫了金線,俐落瀟灑又不失俊俏明麗,跟這秋天的天氣一樣清爽澄澈。

  江令宛一看,就露出一個笑容。

  當年她們要去收拾辛楚楚的時候,她也是梳了男子髮式,幾年過去了,她還是那樣。

  「宛姐兒。」陸明珠幾步走到江令宛身邊,一臉的躍躍欲試,「需要我做什麼?讓我派藥嗎?」

  她臉上笑容大大,寫滿了期待,像是發現了好玩的事,急著要參與。

  「派藥的事得問淩大夫,我說了可不算。不過,你可以先灶房幫忙。」江令宛指了不遠處正在搭棚子那邊,說,「你去燒開水,盛在碗裡涼著,工人們渴了就能及時喝到了。」

  江令宛打趣道:「你要是不會,千萬別勉強。萬一失火了,我還得抽出人手去救你。」

  「去你的!」陸明珠捶她,不滿道,「你少小瞧人了,不就是燒水嗎?小菜一碟。你且等著,我要親自燒水端來給你喝。」

  江令宛笑眯眯:「能喝到明珠郡主親手燒的水,我三生有幸,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放心吧,妥妥的。」

  陸明珠眉飛色舞,迫不急待來到搭棚子這邊。

  工人們幹得如火如荼,灰塵很大,陸明珠毫不在意,她美滋滋走進臨時搭起的露天灶房,對小沙彌說她要燒火。

  這會子灶膛裡填滿了木柴,火燒得很旺,只要不停朝裡添柴就行了,並不難。

  陸明珠燒著火,嘴角翹得高高,瞧瞧她多厲害,一會就學會燒火了,這種小事,根本難不倒她好嗎?

  等會見了宛姐兒,一定要好好顯擺顯擺。

  工人們陸陸續續進來喝水,見灶火旁邊坐著這麼一個貴氣逼人,美貌動人的姑娘,一個個都面紅耳赤自慚形穢不敢看,喝了水就趕緊回去幹活。

  陸明珠見工人們喝了水,便覺自己幹了一樁大事,腰杆子都挺直了。

  她一邊燒火一邊朝外看,突然就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定睛一瞧,男人腿長腰細,皮膚微黑,面無表情,這不是前兩天撞到她的那個混蛋嗎?

  陸明珠一聲冷哼。

  好啊,可算讓我逮到你了!

  上回的賬,咱們好好算。

  陸明珠起身要去找淩霄理論,突然眼波一轉,停了下來,指著灶臺上的瓶瓶罐罐,問小沙彌:「哪個是鹽?」

  問完之後,她端了一碗水,給裡面添了滿滿兩大勺鹽,攪合好了,交給小沙彌:「你去,把這碗水,端給那個高個子喝。」

  小沙彌才十一二歲,膽子小,不敢接,但又知道陸明珠是貴人不能不接,只能硬著頭皮把碗端上了。

  陸明珠虎著臉嚇他:「不許跟他講,否則我就告訴主持你偷看我!犯了色戒!」

  小沙彌被抓了把柄,委屈巴巴的,端著碗去找淩霄。

  陸明珠哪還有心思燒火啊,一臉興奮等著看好戲。

  小沙彌走到半道回頭看陸明珠,眼中帶了乞求,陸明珠不為所動,還用眼神逼他:不許退縮,現在,馬上,把水端給這個混蛋!

  小沙彌沒轍,只能把水端給淩霄。

  淩霄絲毫沒有懷疑,端了水遞到唇邊,喝了一口。

  鹹,鹹到齁人。

  不過他沒有失態,依然沒什麼表情,隻端著碗看小沙彌。

  小沙彌被拆穿,驚慌失措地搖頭,伸手指向灶房把始作俑者指給淩霄看。

  淩霄轉頭,與陸明珠對視。

  陸明珠把頭一揚,眼中有扳回一局的得意。

  她翹著嘴角笑,想看淩霄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但淩霄只看了她一眼,就把臉轉過去,絲毫沒有跟她繼續糾纏的意思。

  陸明珠也不在意,反正她扳回了一局,反正被鹽齁到的人不是她。

  她心情好,親自盛了一碗水,端去給江令宛,把自己整淩霄的事說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裡頭放了鹽,喝了好大一口,別看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一定齁死了。哈哈,能喝到本郡主親手炮製的『茶』水,也是這混蛋的福氣。」

  陸明珠得意洋洋,滿面春風,雖然長了一張冷豔的臉,其實心性不成熟,還是個孩子呢。

  江令宛被她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手裡的這一碗,沒加料吧?」

  「沒有。」陸明珠咯咯笑,誇張道,「都加到撞我的那個混蛋碗裡了。」

  陸明珠越想越樂,哈哈大笑,眼睛一瞥,見撞她的混蛋過來了,忙拉了江令宛指給她看:「那個有福氣的人就是他,哈哈。」

  江令宛一看,這不淩霄嗎?

  她一拍頭,明白了。

  陸明珠去定國公府那天,淩霄也去了,兩人一個前腳離開,一個後腳到了,所以在門口撞上了。

  她扯了扯陸明珠,讓她別笑了:「明珠,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淩霄淩大夫,趙爺爺的弟子,也是這次派藥的主要負責人。淩大夫醫術好得很,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他。」

  陸明珠笑不出來了。

  淩霄的名字,陸明珠之前就從江令宛口中聽到了,她還挺佩服這種人的。她哪會想到這個混蛋竟然就是淩大夫啊。

  剛才她還做那樣的事整他,鬧了半天都是自己人,她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她脾氣有點倔,人又驕傲,雖然知道自己有錯,也不願意低頭。

  江令宛又微笑著對淩霄說:「這是明珠郡主,我的好朋友。」

  她停了一下道:「之前的事,都是誤會。明珠她愛玩愛鬧孩子脾氣,但其實很有分寸,並不會傷人。這次救濟災民,多虧她出了五千兩銀子,否則藥材真沒辦法這麼快就買齊。剛才明珠有錯,卻沒有惡意,我代她向你道個歉,望淩大夫海涵。」

  淩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他目光從陸明珠臉上劃過,拱了拱手:「是我不好,撞了郡主,失禮在先。」

  江令宛笑道:「誤會解開就好。」

  淩霄倒沒覺得有什麼,陸明珠卻彆扭站著不說話。

  她就是這樣,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又拉不下臉。

  如果今天不開解她,這口氣她會一直憋著,一定會在別處發洩出來。

  江令宛就笑著問她:「你不是想派藥嗎?正好淩大夫來了,讓他跟你說怎麼派。」

  「不派!」

  陸明珠昂著頭,抬著下巴,很不可一世的樣子。

  淩霄看了江令宛一眼,又看陸明珠:「派藥還是我們來做的好,郡主身份尊貴,如何能幹得了這種活?」

  「你瞧不起誰呢?」陸明珠冷哼道,「不就是派藥嗎?派就派,有什麼難的!」

  她主動走到派藥的僧人那裡,睥睨著淩霄:「過來教我,我今天就派給你看。」

  淩霄衝江令宛拱拱手,去教她派藥去了。

  柳絮笑著說:「沒想到淩大夫看著清冷不近人情,內裡卻是個熱心腸,他一定也看出郡主在鬧彆扭了。」

  「是啊。」江令宛看著派藥的兩個人,眼裡拂過一絲笑意。

  陸明珠以為派藥很簡單,不就是把藥湯盛出來嗎?

  可真去盛了,就發現那勺子又大又長又重,根本不好控制,拿著勺子盛藥湯,不是多了,就是少了,要不顫巍巍的盛到碗外面去了。

  災民們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但是她自己卻覺得很丟人,又羞又急臉紅了,鼻尖也急出一層汗。

  正心慌著,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托住了勺柄。

  她抬頭去看淩霄,淩霄道:「看著勺子。」

  收回心神,她把勺子握緊了,淩霄說:「雙腳分開與肩同寬,下盤站穩,抬頭挺胸呼吸平穩,運用手臂與手腕的靈勁把勺子拿穩,控制住平衡,另隻手做輔助。再試一次。」

  男人聲音冷淡卻十分的穩,陸明珠依言而行,全神貫注地盛藥湯,這一次果然穩穩地盛了一碗。

  她眼睛一亮,又盛第二碗,第三碗……竟然越來越穩,絲毫沒有再灑到外面去。

  她開心極了,轉頭去看淩霄,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歡喜。

  她長得非常漂亮,五官精緻出眾,氣質冷豔,讓人有距離感。這樣展顏一笑,衝淡的冷,濃烈了豔,像紅綢上的玉珠,讓周圍的一切都明亮起來。

  淩霄忽然意識到兩人站得太近,不動聲色退後兩步,移開了雙眼。

  陸明珠其實是想等淩霄誇自己來著,沒想到他竟然好像沒看到似的,她冷哼一聲,小氣鬼!嘴上說不生氣了,其實還在計較吧!

  虧你還是堂堂大男人呢,氣量竟然這麼小,哼!

  她嘀咕一聲,繼續派藥。

  隨著派藥的進行,一些病情不是特別嚴重的災民自發到各處宣傳,讓其他災民來領藥,短短半天時間,大半個京城便都知道了。

  當寧澈打探了消息,彙報給寧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軒弟,大事不好!」

  寧澈快步走進書房,聲音發緊,如臨大敵,「治療瘟疫的藥方已經被研製出來了。」

  寧軒臉色一變,語氣驚疑:「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天上午。」寧澈臉色難看,快速把自己在白雲寺看到的一切都說了。

  「藥湯是提前熬好的,藥材無法分辨,但他們也是用頭髮當藥引子,跟我們的方法一樣。那些災民服藥後的確很快好轉。」

  若不是親眼所見,寧澈如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他心情忐忑,臉色發白:「這藥方,只有你,我,趙耀知曉,會不會是趙耀叛變了?」

  寧軒同樣起了懷疑。

  這一場「瘟疫」他策劃了好幾個月,從江令宛跟蕭湛賜婚的聖旨下來,他就開始讓趙耀研製這種毒了。

  趙耀出自醫家名門,跟趙老大夫都來自赫赫有名的醫藥世家——趙家。

  趙耀喜歡研製各種毒藥,犯了趙家家規,十二歲那年就被逐出趙家,他見趙耀制毒厲害,便收為己用。

  這些年來,趙耀憑著超高的制毒手段,為他做了不少事。

  按說,趙耀是不會出賣他的。

  可這場「瘟疫」是趙耀一手炮製的,解藥也是趙耀研製出來的,真正的藥方,只有他看過,連寧澈都只是聽說要用頭髮做藥引子。

  他沒說,那洩露秘密的人,只能是趙耀。

  「枉我救他一命,這些年對他信任有加,他卻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出賣我。」

  他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這一場瘟疫上的,如今事敗,他不僅得不到權勢地位,甚至有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寧軒眼中閃著寒光,臉孔格外冷硬:「這個趙耀,是留不得了。」

  寧澈也深以為然:「沒錯,趙耀一死,那便是死無對證。我們再將之前存儲的藥材銷毀,即便蕭湛知道是我們做的,沒有證據也是枉然。」

  「銷毀藥材的事,你親自去做。」寧軒眼中殺意如刀,「趙耀醫術高強,毒針也是他研製出來的,下毒是對付不了他的。要殺他,只能真刀真槍去殺,今夜就動手。」

  兄弟二人商議好銷毀證據的細節,寧軒出門,前往白雲寺。

  寧澈說,她在白雲寺親自派藥。他想去看看。

  ……

  此時日已過午,蕭湛忙完了宮裡的事,來到白雲寺看江令宛。

  上午的派藥已經告一段落,下午派藥時間還沒開始,白雲寺的主持和尚法玄大師就邀江令宛幾人到寺裡吃飯休息。

  每人都是一菜一湯一碗飯一張餅,江令宛跟陸明珠、柳絮坐一起,淩霄單坐一桌。

  寺裡的齋菜燒得不錯,雖然不見一丁點葷腥,但瓠瓜很爽口,小白菜湯也好喝,江令宛跟陸明珠吃慣了葷腥,偶爾吃素菜覺得新鮮,吃得很香。

  蕭湛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他還穿著金吾衛的大紅錦衣,腰掛佩刀,很嚴肅冷厲的模樣。

  見他來了,陸明珠、柳絮、淩霄都要起身,他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拘禮。

  陸明珠一扭頭,見江令宛坐著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就坐下來用胳膊肘拐了拐她:「蕭湛果然寵你,他來了你竟然坐著都不帶動一下的。」

  江令宛只是習慣了,之前在蕭家的時候也是這樣,蕭湛回來她要是在忙,就忙自己的,並不用起身迎接。

  她自己沒意識到,陸明珠說了,她才發現問題。

  見她如此,陸明珠就知道在蕭家她一貫是這樣的了,忍不住歎道:「我以為我哥哥對我嫂子已經夠寵愛了,可跟蕭湛寵你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蕭清華長得好,地位高,對你還這麼好,你有福了。」

  江令宛輕笑一聲:「有福的是他,我宛卿從那麼多人中垂青於他,下嫁蕭家,他對我好不是應該的嗎?」

  陸明珠被她逗樂了:「沒錯,的確是下嫁,當初可是蕭清華去求的聖旨。要不是皇伯伯賜婚,他還娶不到你呢。」

  兩個小姑娘輕聲地說著話,偶爾笑出聲,像兩朵漂亮的花。

  蕭湛盯著其中一朵看,雖未說話,眼中卻盛滿了笑意。

  淩霄也抬頭朝她們看了幾眼。

  飯畢,蕭湛讓隨拿拿了四碟點心,放到江令宛面前:「吃吧。」

  小姑娘喜歡吃味道重的,他怕她齋菜吃不習慣,餓著了。這四種都是她最喜歡吃的。

  江令宛原本很鎮定的,卻被他這個舉動鬧得臉紅了,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別說餓不著,就是餓一頓又有什麼關係。

  他這樣大張旗鼓地送點心來,好像她很嬌貴很不能吃苦一樣。

  江令宛不想吃,可蕭湛就負手站在一旁盯著,意思是看著她吃。

  江令宛實在受不了,瞪了他一眼。

  蕭湛只是笑看著她,眼中都是溫柔的寵溺。

  這是淩霄第二次見兩人秀恩愛了,比起第一次他淡定了許多,只看了一眼就迅速轉開了臉。

  可陸明珠還是頭一回見啊,她就坐在江令宛旁邊,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多餘。

  太過分了!

  太喪心病狂了!

  我這麼個大活人在旁邊坐著,你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合適嗎?

  我還是個未出嫁的單身少女啊,你們這樣還有人性嗎?

  單身少女陸明珠待不下了,因為她實在頂不住蕭湛的深情的眼神了。

  「宛姐兒,差不多到派藥的時間了,我先去看著了,你別急著來,吃完了糕點再來。」

  陸明珠起身就走,江令宛鬧了個臉紅,也要走:「我跟你一起……」

  話還沒說完呢,她的手就被蕭湛拽住了。

  剛剛起身,還沒來得及走出去的淩霄:……

  愣了一下之後,他立刻加快腳步,飛也似出了門。

  柳絮緊隨其後,還十分體貼地把門關上了。

  蕭湛把江令宛抱進懷裡,聲音帶了滿意的笑:「柳絮辦事很盡心,該賞。」

  江令宛本來有點生氣的,可人被他抱住了,心裡的氣就不翼而飛了,哪還記得氣什麼,只想與他溫存甜蜜。

  今天該他當差,中午就一點點時間,他不休息,大老遠跑過來看她,她都知道。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外面派藥已經開始,蕭湛也到了回宮的時候,江令宛目送他出門,隔了一會等臉上的熱褪下去了,才走出白雲寺,到大門口與陸明珠匯合。

  寧軒剛過來的時候,只看到陸明珠與淩霄,他以為江令宛已經回去了,正打算離開,就看到蕭湛從寺裡走了出來。

  他臉色難看,右手陡然攥緊。

  今天該蕭湛當值,中午他不在宮裡休息卻到白雲寺來,只有一個原因。

  他眼神很冷,盯著寺廟的山門,不一會,從裡面走出一個纖細玲瓏的身影。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一段時間未見,她變化並不大,還是那般美麗,還是跟從前一樣只要她一出現,就能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

  她梳了婦人髮髻,跟他夢裡的模樣相差無幾。可這婦人髮髻卻是為另外一個男人而梳。

  寧軒抬腳,大步朝寺廟走去,趕在江令宛走到派藥的棚子前攔住了她。

  「宛宛。」

  他像夢裡那樣叫她,貪婪地盯著她嬌花般美豔的臉,她眼波明媚,眉梢帶著嬌,那是已婚婦人才有的嫵媚,她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暈,雙唇有些不自然的紅。不用想也知道剛才蕭湛必然肆意掠奪了。

  一想到蕭湛不分晝夜的佔有她,他就嫉妒得發狂,心像被萬蟻啃噬一樣的疼。

  「宛宛。」他毫不避嫌,貪婪地盯著她,「我有話與你說。」

  江令宛冷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想說什麼?是想說我成婚當天,你刺殺我夫君失敗?還是想說,回門那天你毀我名聲沒有得逞?又或者說,你想談談這次瘟疫的事?」

  她話語很冷,沒有半分溫度,寧軒胸口比剛才更悶更疼了。

  他凝視著她:「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因為我心裡有你。」

  呵!

  好一個深情款款!

  好一個真心表白!

  心裡有她的人她見多了,顧表哥,蕭湛,還有水央學社的兒郎們,他們可從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

  一次又一次地對她下手,竟然還有臉說是為了她。

  真是虛偽之極,無恥之極!

  「這些花言巧語,說給你未來的妻子聽吧。」江令宛眉眼如冰,聲音帶著冷意,「我聽著只會覺得噁心。」

  她無情的話語是世上最殘忍的刀,紮進寧軒胸口不停的攪動,疼得他近乎麻木。

  「我不會碰她的。我想娶的是你,也只要你。」他捂著胸口,聲音低沉,「遲早有一天。」

  你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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