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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的小嬌妻》第75章
第75章

  「我錯了!」

  江令宛一上馬車,就乖覺地認錯。

  她耷拉著腦袋,眉眼低垂,白嫩的小手搓著衣角,又忐忑,又慚愧,別提多可憐了。

  蕭湛被她這副樣子氣得直想笑。

  這個小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他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等他,所以提前到馬車裡堵著,果然把她給堵著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在背後編排她了,真是膽大包天。

  現在知道認錯了?

  晚了!

  蕭湛冷著臉訓她:「下午是誰信誓旦旦地說,業精於勤,荒於嬉的?」

  「是我說的。」江令宛癟癟嘴,委屈巴巴,「舉業辛苦,學習累了,所以想吃一頓好的犒勞自己。」

  蕭湛不理,繼續喝問:「又是誰說第一次就跑出去玩,開了這樣一個不好的頭,以後不好立規矩的?」

  「也是我。」她懊惱地低著頭,兩隻耳朵通紅,羞愧極了,「我沒有開一個好頭,再也不敢了。」

  她低著頭,耳垂通紅,似兩粒珊瑚豆,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裡把玩,後頸上的肌膚卻像白皙的玉,泛著瑩潤的光,這一紅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動人心魂。

  蕭湛覺得自己眼神有些飄,忙穩住心神,移開雙眼,加重了語氣:「有個傻子給你們付飯錢又是怎麼回事?竟然在背後編排起我來了!」

  江令宛頭壓的更低了,聲音像蚊子哼哼:「是有個不認識的人,給我們付了飯錢,連面都見過,所以……」

  她猛然頓住,驚愕地抬頭:「難道那個人是五舅舅?」

  「我替你結帳,你卻在背後編排我。」蕭湛一聲冷哼,重重拍了桌子,「你可知錯?」

  江令宛精神一震,一掃剛才的羞愧頹廢,兩眼精亮盯著蕭湛:「真的是您替我結的賬啊!」

  她抿嘴一笑,很高興很竊喜的模樣:「我說呢,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給我付錢,原來是五舅舅。您這麼疼我,明明看到我出來玩了,卻沒有拆穿我,還替我付錢,我就知道五舅舅對我最好,絕捨不得罰我。」

  她笑吟吟捧起茶水給蕭湛,嬉皮笑臉:「我錯了,五舅舅喝了這杯茶,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小姑娘嬌嬌的笑臉,討好的聲音,是天底下最甜的糖,最香的蜜,這樣撲過來將他裹住,他整個人都化了。

  明明心裡恨不能立刻將她摟進懷中揉一揉,臉上卻還得做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不給她好臉色看。

  江令宛卻不以為忤,強行抓過蕭湛的手,將茶水塞給他,又拿起旁邊的美人錘,給蕭湛捶腿敲背:「五舅舅忙了一天,辛苦了,我給您錘一錘。」

  她一會忙忙這,一會忙忙那,殷切備至,一路上就沒有閒過。

  蕭湛很享受她小蝴蝶一樣繞著他飛來飛去,又心疼小姑娘累著了,裝模作樣地說了句「以後再也不許了」,就將此事揭了過去。

  兩天的休沐倏然而過,到了上學這日,女學門口的公告欄內,貼了一張大大的公告:辛楚楚頂撞夫子、不敬長輩、觸犯女學規定,被宋山長予以開除的處分。從此以後,她再不是京華女學的學生,所作所為與京華女學無絲毫關係。

  「宋山長竟然有這樣大的魄力。」江令宛頗為詫異:「我以為宋山長會看在淩夫子的面子上替辛楚楚遮掩一二,允許她自動退學,沒想到她竟然給辛楚楚定了兩條罪名,直接開除。」

  程靜昕有些唏噓:「雖然沒有私通外男那麼嚴重,但頂撞夫子、不敬長輩也足以讓她聲名狼藉,一直受人指指點點了。」

  陸明珠卻冷哼道:「宋山長還是網開一面了,否則就該對大家說真話,讓別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大家會看清的。」宋羅綺走過來,加入到她們中間,「我已經吩咐下人去散播那天發生的事了,要不了多久,她勾引有婦之夫的消息就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可就不止指指點點這麼簡單了。她會被人孤立鄙視,舉步維艱,甚至連婚事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她這一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見江令宛三人看她,宋羅綺微微一笑,一派親熱模樣:「她處處針對宛姐兒,我早看她不順眼了,這回既是為民除害,也是給宛姐兒報仇,一舉兩得,事半功倍。」

  「不過,這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宋羅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討好江令宛的機會,自然不肯輕易停下來,她滔滔不絕道,「本來宋山長的確有所鬆動,想看在淩夫子的面子上,允許辛楚楚自動退學,沒想到宋山長與我到了淩夫子家,發現淩夫子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一問下人才知道,原來是辛楚楚不服管教,頂撞忤逆,不僅態度囂張,責駡淩夫子沒資格管她,更不顧淩夫子一刀兩斷的威脅,與淩夫子斷絕關係回辛家去了,這才把淩夫子氣病倒的。」

  「宋山長勃然大怒,當場寫下開除通知,命我送到辛家,將事情經過轉述給辛楚楚的家長知曉。」

  「辛楚楚的繼母十分生氣,當著我的面狠狠給了辛楚楚一個耳光不說,還命下人將辛楚楚轟出去,不許她這個傷風敗俗、辱沒門楣的逆女待在辛家,要不是辛楚楚的爹回來了,恐怕她繼母還真能幹得出將她掃地出門的事。」

  「她雖然賴在了辛家,她繼母卻絕不會讓她好過。過兩天她被開除的真正原因傳開,一定會牽連到錦繡女學的辛煙煙,那可是她繼母與親爹的心頭肉,到時候,辛楚楚就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宋山長替辛楚楚遮掩,也是為了維護淩夫子的顏面,一手帶大的外甥女做下這種道德淪喪、為人不齒之事,她這個言傳身教的姨母兼夫子又怎麼能脫得了關係?她還有什麼資格為人師表、教書育人?還有什麼臉面在京華女學當夫子?」

  「宋山長想保她,不欲事情聲張,我卻不會讓她如願。」

  宋羅綺握了江令宛的手,笑著說:「這一次,就算淩夫子不離開女學,也絕不敢再找你的麻煩。我立下大功,等著你擺酒謝我。」

  「那是自然。」江令宛由她握著,滿臉感激的笑,「你想在什麼地方,想喝什麼酒,只管說,皺一下眉頭算我輸。」

  宋羅綺展顏一笑:「我跟你說笑呢,咱們誰跟誰啊,哪裡需要這麼客套。」

  「對了,淩夫子生了重病,山長讓我組織大家每日下午放學後輪流去探病,你要去嗎?」

  江令宛挑了挑眉:「你說呢?」

  「我就猜到你不會去,要不是山長吩咐,我也不想去呢。」她笑著說,「那我去問問別人了,一會還要給山長覆命呢。」

  宋羅綺走後,程靜昕忍不住道:「辛楚楚跟她無冤無仇,淩夫子對她也算青睞有加,昨天還親親熱熱地去參加辛楚楚的生辰宴,一轉臉就落井下石,恨不能讓辛楚楚與淩夫子永世不得翻身,這樣的人真讓人害怕。」

  「不用怕。」陸明珠滿臉不在乎,「不過是更壞一些的辛楚楚罷了,有宛姐兒的智慧加我手中的鞭子,一定能護你周全。」

  江令宛啟唇一笑:「沒錯,不必怕她,以後跟她打交道,留心些就是了。」

  她自認不是好人,一向是有仇必報,以牙還牙,但也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

  宋羅綺今日為了接近她,討好她,對旁人狠辣無情,不留餘地,他日也一定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她自然不怕,但也不能不防。

  轉眼幾天過去,除了江令宛、程靜昕、陸明珠之外,所有女學生都去探望過淩夫子了。

  宋羅綺就悄悄告訴江令宛:「前天宋山長去探望淩夫子,兩人不知何故吵了起來,見我們去了,宋山長便冷著臉走了,顯然不想讓我們知道原因。可淩夫子卻對著宋山長的背影喊:你只管護著江令宛,到時候我把將東西送給錦繡女學,看看後悔的人會是誰!」

  「當時淩夫子很是囂張篤定,好像是手中有什麼把柄讓宋山長投鼠忌器,你一定要當心。」

  江令宛眼眸一閃,點了點頭,回到宿舍就讓柳絮去打聽消息。

  淩夫子故意在女學生面前放出話來,自然是想讓江令宛知道,所以柳絮不費吹灰之力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辛楚楚與有婦之夫有來往的事情傳開之後,淩夫子的名聲果然受到了影響,四十幾名學生家長聯名要求女學革出淩夫子,否則就讓自家孩子退學。

  這件事驚動了禮部官員,上書說淩夫子不配為人師表,皇后召宋山長進宮,責令她立刻將淩夫子革名,再不許淩夫子在書院出任夫子。

  於是,淩夫子離開京華女學,再不是女學夫子。

  宋山長怕好友接受不了,便日日登門陪伴,溫言軟語開解好友。

  直到前天,宋山長提起那本名叫《古禮疏義》的書,跟淩夫子討要。

  這本書是從宋山長與淩夫子共同的老師手中傳下來的,一直為女學歷代禮儀夫子保管。

  這本書裡詳細記載了古禮內容,目前大齊的各種禮儀俱是從這本書中演化而來,若能學會裡面的內容,便可以在六大書院聯考時取得高分,禮儀這一項可以穩穩壓過其他書院。

  京華女學沉寂多年,已經很久沒在書院聯考時取得成績了,今年江令宛表現優異,讓宋山長看到了希望,她一直在跟淩夫子爭取,想讓淩夫子把古禮教給江令宛。

  可淩夫子卻拒絕了,因為她想把古禮傳給江令媛與辛楚楚。

  如今江令媛與辛楚楚都不可能參加書院聯考了,淩夫子又被革名,宋山長就想讓江令宛跟著《古禮疏義》自學。

  沒想到淩夫子卻不願意把《古禮疏義》教出來,還說這是她的夫子傳授給她的,歷代相傳,隻交給嫡系弟子,這本書是屬於她的。

  宋山長卻說,這本書屬於京華女學,若淩夫子一直在京華女學,那便由她保管,決定傳授給誰。既然她已經離開女學了,就應該把這本書交出來,歸還女學。

  淩夫子不答應,說除非讓江令宛去見她,向她賠禮道歉,答應她提的要求,否則她就把《古禮疏義》交給錦繡女學。

  宋山長被氣得夠嗆,一番爭執之後憤然離開,接下來幾天,都再未登過淩夫子的家門。

  聽完柳絮的話,陸明珠最先表示不齒:「這個姓淩的,果然不是個好東西,呸!」

  程靜昕也非常失望:「真沒想到,淩夫子會變成這樣,宋山長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直對她十分照顧,還替她隱瞞辛楚楚的事,她卻恩將仇報,傷害宋山長。」

  「若是《古禮疏義》被錦繡女學得去,不僅今年書院聯考我們比不過錦繡女學,怕是從此以後禮儀這一項,我們會一直被對方壓著。」

  「還有一點。」江令宛補充道,「因為我不肯低頭,《古禮疏義》落入其他書院,女學的同窗、夫子們,必定會遷怒於我。宋山長護書不力,也一定會受到大家的指責。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去見淩夫子一面。」

  「去做什麼?跟姓淩的道歉嗎?」陸明珠柳眉倒豎,怒目圓睜,一副「你要敢去我就跟你絕交」的模樣。

  「當然不是!」江令宛唇角微啟,明亮的雙目中閃爍著不肯退讓的光芒,「我要當面告訴她,什麼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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