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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求生》第50章
50、鏡中花5

  戈登臉上毫無懼色, 將想好的故事娓娓道來。

  聽了只一會兒, 瀟瀟暮雨的表情便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戈登說,他整個學習生涯就是場悲劇。

  熱心幫助弱勢群體, 勇於對抗校園霸.淩, 誰知最終他淪為新的霸.淩對象。而被他幫助過的人, 只顧著慶倖自己逃離沼澤地,一點沒有要幫忙還情的意思。

  他學習成績優異, 原本可以輕鬆念書。可是老師突然指派給他任務,要求他幫助成績暫時落後的同學。人家根本沒有要讀書的念頭,他要怎麼把爛泥扶上牆?事情最後,老師把他臭駡了一頓, 認為他做事不用心,只顧自己學習成績好,不管其他同學死活。

  考試前期,差生們把他團團圍住, 要求聯手作弊。他堅決不肯答應,於是慘遭陷害。考試期間, 有人把小抄紙條扔到他的桌上。沒等他想出辦法妥善處理,就有人站起,檢舉揭發他作弊。鑒於人贓並獲, 任他說破嘴皮子, 都沒人信他是無辜的。

  他據理力爭,說自己成績那麼好,哪裡用得著作弊?檢舉人堅稱, 近期上課經常發現他走神,注意力不集中,估計是怕成績驟降才做了傻事。最讓人無語的是,老師居然信了,還給了處分作為懲罰。

  ……

  瀟瀟暮雨聽得目瞪口呆。

  戈登說了一大堆話,核心意思是,他太善良,但世界太糟糕,配不上他,因此決心自我了斷。

  如此富有傳奇色彩的經歷,自然不會跟鬼魂們的套路撞上。

  瀟瀟暮雨心說,情節曲折,畫風清奇,這貨真是個講故事的人才。

  恰在這時,戈登開始講述結局,「假期裡,一幫壞孩子再度霸.淩。他們邀請我外出遊玩,實則是讓我承擔所有開銷。」

  「我不動聲色答應下來,打算找機會報仇。偏偏那麼巧,他們打算玩水上漂流。」

  「很久之前,我就在身上藏了小刀。等到時機成熟,我劃破橡膠船,接著又劃破所有人的游泳衣。最後,大家在水底永眠。」

  「欺負過我的人,本就該還債。」

  說完最後一句,戈登威風凜凜地走下講臺,回到座位上。

  瀟瀟暮雨不由肅然起敬。不愧是大佬,說起話來,氣勢跟普通人很不一樣!

  「該你了。」鐘睿低聲提醒。

  瀟瀟暮雨微微頷首,鼓足勇氣走上講臺。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卻瞥見講臺底下眾多鬼魂,他的心肝不自覺顫了顫。

  深呼吸數次,好不容易平復氣息,他緩緩開口,「某天晚上放學後,教室只剩三五人沒有離開,朋友突然邀請我玩筆仙遊戲。遊戲規則是這樣子的……」

  第一個關卡裡的親身體驗,高中時期聽來的驚悚傳聞,再加上隨口杜撰的細節,雜七雜八糅合在一起,就成了瀟瀟暮雨的個人經歷。

  鐘睿挑了挑眉,小聲嘀咕道,「居然有幾分急智,看來有長進。」故事雖然算不上驚豔,但起碼能安全過關。

  嘟囔的聲音極低,戈登並未聽見。

  此刻,他越是打量瀟瀟暮雨,越是覺得看不透這人。這傢伙……怎麼就能裝傻裝這麼像呢?要不是在心中提醒過自己多次,他差點就要信這傢伙是真傻了!

  不一會兒,瀟瀟暮雨的故事說到尾聲,「筆仙沒被請走,仍然在身邊徘徊。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筆仙遊戲結束後的幾天,我總能聽到耳邊有人說話。」

  「過了一個禮拜,神情開始變得恍惚,經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後來有一天,父母不在家,我忽的站起身,翻找出水果刀,割開喉嚨。」

  「整個過程,我極為鎮定,就好像自己是局外人一般。」

  話音剛落,瀟瀟暮雨背後冒出一身細汗——其他人受沒受到驚嚇不知道,反正他被自己編造的故事嚇到了。

  隨後輪到司徒。

  他站在講臺上,俯視講臺下眾人(鬼),說話分外簡潔,「早戀,不被允許,所以就和戀愛對象殉情了。那天我穿著黑色西裝,她穿著白色短裙,兩人食指交握在一起,互許終身,彼此都感到很幸福。」

  說完,他逕自離開講臺。

  戈登,「……」

  這真是之前的司徒?該不會中途被鬼魂替換了吧?水準下降了何止一個等級?!

  瀟瀟暮雨,「……」

  你就吹吧!母胎單身至今,女性朋友都不知道有沒有,還殉情呢!

  最後是雲落。

  她走上講臺,露出懷念之色,「某天晚上,星光璀璨,涼風習習。我換上白色小禮服,跟心上人相約見面。」

  「我們許諾,不管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身體健康或不適,都會永遠在一起。」

  「宣誓後,我們攜手一起,去了天堂。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阻止我們在一起。」

  戈登,「!!!」

  聰明人一聽就明白,司徒、雲落講的是同一個故事,他倆就是殉情的那對男女。

  所以說,這倆是商量好了,一起發瘋?

  瀟瀟暮雨嘴巴微張,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你們是殉過情的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堂哥你變了,以前明明不近女色的#

  #三人組隊,你倆是情侶搭檔,那我算啥?電燈泡嗎!#

  一時間,瀟瀟暮雨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以至於神情錯雜,好半天無法恢復平靜。

  不一會兒,教室門自動開啟,敞開一條縫。

  忽然,有人出言詢問,「難道說,你倆就是那對殉情的情侶?」

  雲落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是班長。

  在此之前,其他人依次上臺,班長從未發表過看法。可是在她上臺後,對方卻迫不及待地進行質疑。

  雲落眸色暗沉,心中快速思量開來。

  按照常理,這時候她應該回答「是」。然而班會剛開始那會兒,雀斑女孩第一個上臺講述自身經歷,陽光男孩第二個上臺講述自身經歷。他們分明就是彼此故事裡的主人公,可是偶爾視線交匯,卻對彼此毫無反應。

  由此可見,哪怕過去對彼此很重要,成為鬼魂後,怕是再也認不出曾經的親友。

  深思熟慮後,雲落剛想作答,然而,她的右手先一步被司徒牽起。

  「我不認得她是誰,只是很想牽起她的手。」說話時,司徒表情極為柔和,似乎還帶有幾分眷戀。

  瀟瀟暮雨受到極大的驚嚇,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戈登眸光微閃,眉頭緊蹙。不過很快回味過來,眼中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雲落先是愣了愣,隨即飛快反應過來——第三個關卡,司徒作答比她回答要好。屬於她的場景,鬼知道有什麼設定。也許她說什麼都是錯,旁人說什麼都沒關係。

  班長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雲落不著痕跡地打量教室門,心裡琢磨著,該用什麼理由離開。

  恰在這時,司徒開口詢問,「陪我出去走走,怎麼樣?我有話想問你。」

  這隊友,太給力了!雲落悄悄在心中為司徒點36個贊。

  面上,她假裝矜持,遲疑片刻才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話想問你。」

  司徒轉頭看班長,似乎在徵求意見。

  主題班會已經結束,班長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人留下。因此,即便再不甘心,他也只能點頭應下,「自由活動。」

  於是司徒牽著雲落的手,大大方方走出大門。

  隨後,戈登和瀟瀟暮雨也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教室。

  等進了第四個場景,瀟瀟暮雨終於按捺不住,接連拋出心中的疑問,「哥,你在搞什麼?什麼時候開始跟雲落交往的?我怎麼不知道?」

  戈登一聽問題就發覺不對勁,暫態無語凝噎,表情複雜地看著瀟瀟暮雨。原來這傢伙是真傻,不是裝的……防範許久,感情全是白忙活。

  「沒交往,這是過關策略。」司徒順勢放開雲落,解釋道,「第三個關卡,雲落不適合開口多說話,得有人幫忙打掩護。」

  「摸了人家姑娘的手,還好意思說是策略。」瀟瀟暮雨嘴裡嘀嘀咕咕,聲量極低。

  誰知雲落也說,「是策略沒錯。經過三個關卡,我確認了一些事。」

  「第一個場景屬於瀟瀟暮雨,第二個場景屬於我,第三個場景屬於你?」戈登同樣有所察覺。

  雲落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戈登追問,「你有過什麼特殊經歷?為什麼鬼魂們要輪流上臺?」

  雲落不由苦笑,「硬要說的話,我也只是在年少時期幻想過,整個教室都是鬼,只有我一個是正常人而已。」

  而已??

  瀟瀟暮雨覺得,這姑娘太能幻想,太嚇人了!

  「也就是說,副本是在玩家幻想、恐懼的基礎上添加遊戲成分,使之成為一道關卡。」司徒沉著分析,「輪到誰的場景,誰就會在關卡中受到特殊對待。」

  「所以玩請筆仙遊戲,唯有瀟瀟暮雨提問時,筆仙氣到炸裂。」

  「所以玩主題班會,唯有雲落講述自身經歷時,會被班長質疑。」

  戈登介面道,「蒙眼抓人遊戲裡,藏獒吃下我的肉,活像是吃了興.奮.劑。不但速度加快,體形也有所增加。」

  「要不是及時想出辦法對付它,恐怕損失慘重。」

  「這應該就是第二關卡的特殊對待。」

  「聽起來,度過關卡都挺容易的。」瀟瀟暮雨喃喃自語。

  容易?

  戈登冷笑一聲,「你會覺得容易,那是因為第一個關卡,雲落問題問得好,順利找出前兩關的所有線索。」

  「進了第二個關卡,司徒快速想出遛狗辦法,避免玩家遭受攻擊。」

  「而我,第一個關卡強調請筆仙的次序,第二個關卡坦言自身經歷,總算幫上點忙。」

  「至於你……」

  戈登往旁邊瞅了一眼,情不自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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