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些傳說
單麒睿在晚上的時候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當醫院通知他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跟單麒睿安排到他身邊的那個華裔談論一些關於公司的事情。
許子軒下午的時候就向他告別去處理那些所謂的瑣事了,只剩下一隻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白總裁一人。
單羽一行從醫院附近的餐館出來,回到醫院的時候,紐約這座城市已經華燈初上。
一行人直奔單麒睿現在所入住的普通病房而去,單羽莫名的感到有些壓抑沉悶。
連續兩個晝夜沒有合眼的奔波和忙碌,讓他有些體力不支。
白少炎看著緊皺眉頭的單羽上前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單羽擺了擺手,“沒事。”
進入電梯,直接往普通病房的樓層而去。
女兒的手術進行的很成功,現在正在十七樓的病房進行康復,而她好像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也沒有對單羽表現出過分的依賴。
對於這點單羽感覺很欣慰,相比其中單麒睿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向童童進行洗腦教育吧。
如此想著,單羽推開病房的大門走了進去。
單麒睿此刻正在一名護士的服侍之下從病床上端坐了起來,面色還十分的蒼白。
護士向幾人點頭,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轉身離開了病房。
單麒睿看向單羽勉強的笑了笑說:“還習慣嗎?”
“嗯。”單羽走上前去,仔細的審視了一圈他的情況道:“現在身體還有別的狀況嗎?”
他問得有些含糊,不過單麒睿還是窺出了其中的意思。
“沒什麼大問題了。”他皺著眉頭道:“心臟的問題是老毛病了,只要頭部的問題處理了,身體的狀況就能逐漸恢復。”
單麒睿說著將視線轉向了站在病床不遠處的白少炎,他微微愣了一下,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白家小子?”
“你好。”白少炎上前,禮貌的點頭向他問好。
雖然對這個商界的傳奇人物,一直都是聞名從未見過面,白少炎對他還是做出了一副十分恭敬的姿態。
畢竟,這人可是單羽有著血緣關係的老爸。
“白氏的風波消除了嗎?”
白少炎挑了挑眉頭,沉聲道:“現在已經重新運作了。”
那件事情早已傳遍紐約商界,單麒睿也有所耳聞這並不奇怪。
單麒睿心情大好的笑了笑說:“白家老頭呢?聽說他最近身體不是很好,現在康復了嗎?”
“是的,我父親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白少炎蹙著眉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單麒睿。
這個老傢伙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白氏沒有對外透露過的消息?!
單麒睿對單羽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吧紐約的事物也接手過去?”
單羽震驚不已,苦笑著說道:“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去管理那些洋人,而且我的英文水準很爛。”
不難看出,單麒睿想退隱幕後的決心早已昭然若揭,從下午單麒睿安排到他身邊的那個華裔男人口中得知,單麒睿自從濱城回來之後,就在暗中著手準備退居幕後的事情了。
想當然,那個受益人自然是他這個兒子。
而且單麒睿也早已將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還將他當成未來接班人的消息告知給了眾人。
所以,在來紐約之前,單羽心中對單麒睿的身體狀況很擔心不假,可是他真正擔心的還是,單麒睿如果一個偶然,病情惡化或者什麼的駕鶴西去了,他應該怎麼辦?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單氏企業在洋人的手中四分五裂吧?
畢竟單麒睿對他還是抱著很高的期望的。
這些事情,自從單羽決定認得單麒睿這個親人的時候,他就通過羅鳴之口全部都知曉。
可若真是現在就讓他這個英文白目操刀去管理這邊的公司的話,那他肯定會……無從下手的。
且不說它不能夠用英文同董事們交談這一弊端,就是公司的那些全是英文的資料檔他也看不懂啊!如同白癡的一個管理者,要怎麼會管理單氏企業中那些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
這一刻單羽覺得,還是做普通人來的輕鬆。
雖然生活中會出現困境和坎坷,但還不至於像商場一樣,稍不留神就連家帶本的全盤皆輸。
一步走錯,就會連累到整個企業的發展和下層員工的命途。
“那些都可以慢慢學習。”單麒睿很冷靜沉重的說:“管理者,最重要的是要懂得知人善用,處事果斷,對商業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長遠的目光。”
單羽點頭,對單麒睿的話不置可否。
可是那些話說的輕巧,做起來恐怕比登天還難吧?
濱城哪裡的生意做的很順暢單羽也沒有在策劃謀略方面碰到過什麼難題,那是因為一直有羅鳴在他身邊悉心輔佐著。
他現在算是從一個商業白癡,剛剛入門到了幼稚園的程度,關於紐約商界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
更不知道單氏在這裡具體都做哪些方面的生意,這要他從哪裡開始學起?!
單麒睿眼神複雜的看了單羽一眼,又望了他身後的白少炎一眼道:“你把他帶來是要向我說明你們的情況嗎?”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單羽頓了一下,體貼的為他倒了一杯清水道:“嗯。”
“選擇這個小子了?”
單麒睿喝了幾口水,有側目看相白少炎:“似乎太過年輕了!”
白少炎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臉色陰沉無比。
單麒睿倒是好心情呢,這種情況下還不忘對別人評頭論足。
單羽抿了下嘴角,道:“需要我出去為您買些吃的回來嗎?”
單麒睿搖了搖頭,“這裡可以提供餐點,我現在還不覺得饑餓。”他轉頭看了看窗外的情景道:“你們留在醫院也沒什麼作用,回家去吧,借助這個機會,秦偉會向你一一將單氏的情況說明一下的。”
“嗯。”
秦偉,就是那個下午跟單羽討論單氏情況的華裔男人。
那個人也算是單麒睿的另一個臂膀,曾經羅鳴跟他可是單氏有名的智囊雙煞。
當然,這也是因為單麒睿的知人善用,才留得住這樣的兩位人才的。
單羽又和單麒睿談了一些瑣事,然後禮貌的向他告別,離開了病房。
出了醫院後,白少炎終於可以放鬆的呼一口氣,問向單羽道:“他剛才什麼意思?”
“嗯?”單羽揉著發漲的太陽穴,“白先生那麼聰明難道沒有猜出來嗎?”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到了兩人腳邊,從車內走下來的不是那個秦偉先生,而是失蹤了一個下午的許子軒。
單羽詫異的看著他,“你這是?”
看來許子軒在這裡也有著一股子勢力呢!
失蹤一個下午,重新歸來的時候已經是名車傍身了!
“上車!”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愉悅的對單羽道:“咱們去個好地方。”
“沒興趣。”白少炎皺著鼻子,不屑的聳了聳肩。
“我累了。”單羽道。
許子軒微笑如常:“我保證你會不虛此行的,來到紐約不去那個地方,可是會感到遺憾的。”
“你該不會是黑街那邊的酒吧吧?”白少炎看著他誇張道:“不就是一個銷金的天堂嘛!不去!”
糜爛,繁華,象徵著這個世界級大都市夜晚之墮落的地方。
“我沒有泡吧的愛好。”單羽也不覺得冷眼看向許子軒,道。
許子軒訕訕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讓你享受一下紐約的夜生活……”
說實話他不過是想,伺機將單羽帶到酒吧,然後再把他灌醉,然後再——
單羽側頭想了想說:“沒想到一直都文質彬彬的你,內心深處卻是這麼……”悶騷的一個男人。
許子軒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道:“我可是在紐約成長起來的。”
當然,而且在黑街中還培養出了一股子不小的勢力。
單羽哼了一聲:“只是去見識一下。”說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無奈之下,白少炎也心不甘情不願的緊隨在單羽身後,坐進了陳內。
車子一路疾馳,將一路閃爍的霓虹燈甩至身後。
紐約黑街,又稱花街。
極盡的繁華淫靡,極盡的墮落放蕩。
在這裡你可以裝作一個爛醉的醉漢四處勾搭站在街兩邊賣笑的女人或者是男人。
也可以借助酒精的催化,去肆意的放蕩自己和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去玩419。
還可以囂張的帶著一幫兄弟以搶奪地盤為名暴力的盡興廝殺拼搶。
更可以隨時隨地的H藥發情,現場直播限制級影片。
這是一座繁華之城,也是一座黑暗之城。
在這裡你可以一夜之間成為華爾街的富翁,也能夠片刻間從財富致電跌至穀底。
還能夠享受一見鍾情給你帶來的無盡樂趣,也能夠像個廢物一樣被人砍殺在某一條胡同的暗處。
這就是真實的紐約。
夏少今天從醫院出來後過的相當不錯,濱城那邊的老大傳來消息,說是最近東南亞那幫軍火商會空降紐約城給他帶來一筆收益可觀的商機。
而且夏少手下的那幫兄弟更是在夏少的精明領導之下,如同猛虎出籠。
橫掃了以前的幾個老對手的地盤。
為夏少搶回來了不少可供他消遣兼賺錢的場子。
不過……利劍出鞘,有利有弊。
那幫如同猛虎出籠的小子,抱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也不小心攻佔了某位夏少都要給上三分薄面的牛轟人物。
這不,現在夏少正憤憤的將手下連番數落了一陣,不得已的帶上幾個兄弟去往牛轟人物的地盤,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半個小時後,許子軒的車子在黑街的一家酒吧門口停靠了下來。
門口聚集的一群妖媚外國女郎,隨機便蜂擁了上來。
當白少炎下車時,胸膛立馬就貼上了兩個女人豐滿的乳房。
白總裁當下便震驚在原地,不是因為他定力不足,沒有見過大世面。
而是圍上他的這兩個女人,著實可稱得上秀色可餐。
他轉頭看向同樣被環肥燕瘦的女人包圍住的許先生和單先生,抬了抬眉頭說:“你可真會挑地方。”
唇吻,可是紐約城中遠近聞名的銷金窩。
傳聞店內可是網羅了四大洲五大洋各國五顏六色姿色樣貌都十分上乘的男人跟女人。
單羽好不容易推開圍上他的女人們,對許子軒道:“就是這裡嗎?”
好吧,他實在聽不懂方才女人貼上他時,嘰裡呱啦對他說的那些洋文。
“四十個國家,從東方到西方,上至氣質上乘的華貴美人,下至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在這裡,請擦亮你們的眼睛,看一場世界級的活色生香秀。”
單羽撇了撇嘴,冷笑道:“你的趣味可真令人不敢恭維。”
許子軒笑笑,不置可否。
這些鶯鶯燕燕在他的眼中也不過都是浮雲而已,他真正在意的人也只有——
白少炎很是粗魯的推開圍上他的女孩,走到許子軒身邊眼珠子轉了一圈,用英文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猜不出來嗎?”許子軒同樣的以純熟的外語回道。
“別玩什麼花招。”
白少炎惡聲警告:“這兩天他都沒有好好休息,你都不懂憐香惜玉嗎?”
許子軒坦然笑了笑說:“別忘了你曾經是用怎麼樣齷齪的方法奪去他的第一次的,白先生,你現在這樣假惺惺的來警告我,不覺得臉紅嗎?”
他們彼此彼此,誰也沒有資格對誰說教!
白少炎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許子軒這番作為,實在是不符合他一貫的行為。
許子軒挑眉,“好玩的。”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白少炎眼中寒光乍現。
“難道你想看到他含羞帶怯的在我們身下祈求我們佔有他的場景嗎?”許子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我倒是綃想了很久呢!”
白少炎抿緊了嘴角,咬牙道:“你真卑鄙。”
許子軒不以為然,“謝謝誇獎。”
然後,攬過單羽的肩頭,“既然到門口了,咱們進去吧。”
單羽點了點頭,無可奈何的邁出了步伐。
白少炎兀自在原地,眼神陰冷的盯著許子軒的背影,企圖用眼神將他射殺歌魂飛魄散。
夏少坐在黑街知名的花店內,兩眼放光滿是崇拜之情的坐在吧台邊,有些花癡的捧著下巴,看著眼前調酒師高超的調酒技巧。
身後便是群魔亂舞的人群,震耳欲聾的音樂無端的荼毒著他的耳朵。
他已經在這裡坐了半個小時了,雷克方才告訴他,現在他們得罪的那個大佬正在樓上會見貴客,暫時沒空接見他們。
夏少聽了只是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老子有時間,我在這等著。”
要說,他們得罪的那個人物。
不算什麼令人畏懼的角色,之所以夏少對他抱著尊敬的姿態,那是因為他們同出一國,都是華人。
而且那位大佬,還是跟夏少有那麼些淵源和交情的巾幗女英雄。
請不要懷疑,我們風流的俠少也有沒有關係很純潔的至交……異性朋友。
當年,土包子夏二少兀自瞞著父親去香港遊玩時。
於這位女大佬很偶然的碰面了,然後有過一面之緣。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年少輕狂的夏二少揣著一口袋的票子,直奔香港著名的廟街而去,欲想在那裡肆意快活一番。
卻不想……是的,他也遭人打劫了。
當時夏少傲氣十足,一身是膽,根本不屑於將那些混混放在眼中。
可無奈,一人勢單力薄,雙拳難敵四手,然後……他就被群毆了。
然後……相傳橫掃整個廟街,在為香港電影做過無數貢獻的廟街十三妹就站了出來。
但是……此十三妹,非彼十三妹。
而是一位長相相當出眾,身材十分妖嬈,玩得一手好槍法,在香港黑道都威名遠播的,“夜鶯”。
傳說她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夠輕鬆的取敵人首級于從天而降之時。
也不知道夏少是上一輩子積德太多,還是這一輩子女人運不斷。
反正他稀裡糊塗的就被一個女人救下了,然後還好心的為他療了傷,出於偉大女性本身都存在著無限母愛的原因,還關心了一下他的身世過往,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最後,當夏少返回濱城之後,他家老爺子突然很神秘的召見了他,問了一些關於他此次香港幾日遊的消息,最後說了句:“你是不是被打劫後,遇上夜鶯了?!”
夏少不知所以的道:“遇上打劫是事實,可是他沒有在香港看到過什麼鳥!”
於是,下家老頭憤怒的一腳將夏少踹出門外後道:“救你的那個女人,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夜鶯。”
這是夏少才幡然醒悟,哦……原來他是遇上了傳說中的神人了啊!
“夏少真是給面子呢!剛才在紐約站穩腳,就來搶我夜鶯的場子。”屬於女性特有柔美聲線傳來,有人從背後拍了夏允風一下。
夏少繃直了脊背,循聲回頭,皺巴著俊俏的臉龐,很是誇張的抓住女人拍在他肩頭上的手,雙目含淚淒慘的哽咽了起來:“恩人啊!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女人一頭海藻般的長髮垂到胸前,身形高挑,曲線凹凸有致,略施粉黛的臉龐,看起來像是一個從畫面走出的絕代美女。
她彎起眼睛,抿嘴笑了笑說:“嘖!沒想到夏家的小少爺,竟長成了這般漂亮的人兒!”
夏少面前睜開被淚水糊住的眼睛,道:“那時小弟有眼不識泰山,直到回家老爺子說了,才知道在香港是被遠近聞名的夜鶯大俠給救了,鶯姐這些年來我是一直都沒有忘記你那次英雄救……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場景了,如今我可算又見著真人了!”
夜鶯哼笑:“嘖嘖!你這口才可比你家老子和大哥好上太多了!”
夏少抹了把滿眼的淚花,不解的看著她道:“鶯姐認識我家老爺子跟老大?”
“嗯。”
夜鶯靈活的從褲子的口袋中翻出一支煙點燃,朝夏少瀟灑的吐了歌煙圈道:“要不是你家老大提前拜託過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樣完璧無瑕的坐在這裡嗎?”
竟然派一幫無知的小弟去搶她的地盤,夏少手底下的人也太無法無天了!
夏少被夜鶯抽煙的一系列瀟灑動作看得眼睛直發直,半晌後找回理智,又很親昵的抱住夜鶯道:“鶯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是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招惹您了成嗎?”
夜鶯早已從江湖中隱退,現在她罩的底盤也都是她的老公,紐約幫派中勢力最為強悍的約翰·唐的那股子勢力。
雖然嫁為了人婦,不過夜鶯乃一介巾幗鬚眉,豈會像普通女人那般窩在家中做起賢妻良母。
愛妻心切之下,約翰·唐只好將花街這一帶的地盤交給了夜鶯管理。
這才導致,夏少的手下在搶奪地盤時,有眼無珠不要命的在太歲頭上動了土。
“你小子!約翰最近可是留意你很久了!”夜鶯推開他攀上來的手,在夏少的身邊坐定道:“聽說最近會有一批軍火進來是嗎?”
“嗯。”
夏少想了想又道:“要不鶯姐好人做到底,幫小弟牽牽線,把我介紹給鶯姐的老公如何?”
夜鶯哼笑,很是無語的伸手戳著夏允風的腦門兒道:“你小子故意讓手下來招惹我,不會是預謀好的吧?”
來了那麼久都是一直小心翼翼的發展勢力,從未來招惹過她。
現在卻突然……
夏允風嘿嘿傻笑著:“鶯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就算我有賊心也沒有那個賊膽啊!再說……我這不才剛接手紐約的勢力,手底下那幫人又是只吃飯不幹活的東西,我哪有心思去……琢磨著來招惹您啊!”
“得了!”夜鶯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夏二少要來紐約,早在幾個月前夏家老大就在紐約放出了風聲,當時你夏允風的大名就聞名整個紐約黑道。看來你家老頭子在紐約埋下的根基很深啊!”
夏允風撇了撇嘴,“這還不都是道上的人給老頭子面子麼,現在他也撒手西去了,你瞧瞧現在這裡的夏幫都散亂成什麼樣子了!”
夜鶯將煙頭摁滅在手邊的煙灰缸裡道:“你以後好好的在這裡做事,重新樹立起了威信,在紐約的華人幫派也能跟著沾光!分得這紐約城的幾分天下!”
“是,是。”夏少嚴正以待,連連點頭,道:“鶯姐一介女流之輩,嫁作人婦了還心牽華人同胞,此等胸襟,此等情懷,實在令小弟可敬,可歎!”
夜鶯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夏二少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兒呢!”
夏允風也跟著笑開了臉。
他的那番話雖然是太過吹捧夜鶯,可也都是夏允風內心對這個女人的真實看法。
女人能夠在道上闖出名堂,而且曾經連自家老頭子都對她另眼相看。
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雖然表面上看著像是一副嬌柔的女子,可這番話卻讓夏少在心底不覺對她肅然起敬。
夏允風招手示意酒保拿酒來,畢恭畢敬的為夜鶯倒了一杯酒:“鶯姐,今天小弟們給你帶來的損失,我來出。”
說著,他將就被推到了夜鶯面前,“我就向你以酒謝罪了!”
夜鶯微微點了點頭,又對他道:“那幫墨西哥佬跟巴西佬你也多留心點他們。”她淺淺的抿了一口酒道:“那幫人可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善良。”她冷笑了一下又道:“最近約翰在路上遭遇了兩次很詭異的襲擊,很有可能就是那幫人想要爭搶著黑街這一方地盤,暗中下手做的。”
“嗯,我會注意一下的。”夏允風蹙眉,思忖了半晌又道:“黑街這裡,除了第三個街區是我的,其餘的地盤不都是些不成器的混混佔領著嗎?鶯姐為何沒想過將他們都驅逐出去,獨自吞下這塊地盤?”
“做人不能夠太過無情,趕盡殺絕不適應紐約的情勢。”她冷靜的分析道:“要知道,就算是拿下了整個黑街又該怎麼樣管理?”
夏允風蹙眉想了想:“也是,這裡各色人物齊聚,魚龍混雜,更不乏一些極端墮落的份子還有一些流亡的乞討者,所以要真是獨自吞下這裡,還真是有些……”
不好管理
紐約畢竟跟國內的形勢截然不同。
“有沒有興趣陪鶯姐去跳上一曲?”
這時,酒吧內的電音舞曲突然變成了節奏感明快的熱情拉丁舞曲,店內不少人就地取材,拉著舞伴熱舞了起來。
整個店內完全不復方才嘈雜的場景,而是轉變成了一個井然有序的舞者樂園。
夏允風微感驚訝,“沒想到這裡還有這樣的節目!”
夜鶯豪爽的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彎腰對夏少道:“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向來以風流著稱的夏二少的高超舞技吧!”
夏允風猛地渾身一個激靈,乾巴巴的笑著,起身握住夜鶯遞過來的手道:“鶯姐您千萬不要把那些傳聞當真,我其實我……還是……舞技……啊……”
夏少還想裝一次純情少男來逃脫夜鶯現在的熱情要求,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轉瞬間,夜鶯已拉著他雙雙旋轉著進入了舞池中。
本來有著十幾對人共舞的舞池內很是擁擠,但當夜鶯和夏少以漂亮的舞姿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一干人等也都很有眼色的為跳的歡快的兩人讓出了地方。
兩個妖豔的東方人,男的俊逸非凡,女的漂亮養眼。
熱辣的貼身共舞,嫺熟默契的配合。
今晚,來酒吧內消遣的人可算是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