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五花八門
許家別墅,書房內。
許子軒身著睡袍姿態慵懶,濕漉漉的發梢不經意的落下幾滴水珠,他手中捧著一杯香濃的咖啡,看著電腦螢幕上的畫面發呆。
“羅傑,那邊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他抿了一口咖啡,神色冷清的問向視頻中的人。
“如火如荼。”金髮碧眼的男人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道:“怎麼樣?我的中文水準是不是見長了?”
許子軒挑眉不以為意:“司法部分查到YK公司洗錢的證據了嗎?”
“暫時還沒有。”視頻中的男人懊惱的撇了撇嘴說:“不過那兩個趾高氣昂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股東這下可能要倒大黴了。”說著他隨手拿過一份文件對許子軒揮了揮道:“YK和白氏一同拉起來的那一支石油股票已經跌到了穀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白氏和YK可能要經歷一場大災難了!”
“有那麼嚴重?”許子軒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白氏家底雄厚不會因為那小小的一支石油股票而……”
“一切皆有可能。”人還給許子軒這一句熟悉的廣告語頓了一下道:“去年紐約市議員選舉,白氏暗中支持的可是共和黨,而現在美國掌權話事兒人卻都是民主黨的人,這些錯綜複雜的政治關係也對白氏在美國的發展有一定的影響,至於白氏會不會因為YK集團的這次災難而受到牽連,這誰也說不好。”
許子軒斂眸,沉吟了一下又道:“如此看來,白氏計算不被連累的動搖根基也會元氣大傷吧。”
“沒錯。”男人點了點頭道:“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不……”許子軒淡淡的勾起了嘴角,“靜觀其變吧。”
“OK。”
“這一段能幫我細心留意一下那邊的情況嗎?”
“沒問題。”
許子軒輕笑開來,又道:“謝謝了。”
男人揚起眉梢:“啊喂,老闆我可是在為你打工好不好?”他想了想又說:“最近布魯克林區的情況有些變化,那邊的幫派對我們的場子盯得很緊,最近警方對紐約的這些幫派也有點看不順眼有著想要伸手整頓的跡象,你看咱們是不是低調一些避避風頭。”
“嗯。”許子軒點了點頭,道:“讓雷恩也放聰明一點,囑咐下面的夥計們也擦亮眼睛,別不小心栽到了條子手中。”
“瞭解。”男人豁然起立朝許子軒不倫不類的敬了個禮調侃道:“我說其實許根本看不上紐約這點小買賣吧?你現在手中的許氏可是曾經都上過紐約財經報紙的大企業,紐約這點錢你還看不上眼對嗎?”
“嗯哼!”許子軒微笑如常,“那裡可是我的革命根據地,馮你可得給我守住了哦。”
“明白,老闆。”
許子軒又簡單向那人詢問了一些紐約商界和黑道的情況之後,結束了兩人的通話。
而他們口中屬於許子軒紐約的那點小生意也只不過是許子軒曾經在美國求學時暗地裡在黑街招攬了一幫夥計打拼起來的小買賣。
他們開始只是在紐約各個黑幫中做仲介生意,無非就是幫著買賣某些不合法東西的買家或者賣家跑腿而已。
漸漸做大了之後,許子軒也是相當的低調拿出所賺的資金犒勞了夥計們之後,在布魯克林區收購了幾間廠房開了一家賭場和幾家非凡地下拳館來跟著他打拼的夥計們維持生計。
不能說許子軒從美國回來後紐約的那點生意就徹底的脫離了黑幫,但也跟紐約那些雜亂無章的幫派扯不上多大的關係。
他們這一幫人也算是混跡紐約黑街的異類了。
至少生意做到現在都沒出什麼大的狀況,而管理場子的麥克·馮,和雷恩也都相當的有商業頭腦,拿著所掙的錢投資正當買賣同時也為許子軒贏了不少可觀的利潤回來。
對於那邊的人許子軒十分放心,麥克·馮和雷安都是曾經在他年少張狂時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這些年回到中國之後許子軒幾乎都沒有親自理會過那邊的生意。
實際上他也早已放出話去將那點生意轉手給了麥克·馮和雷恩,反觀他也就落了個清閒,淨身出戶每年坐收些客觀的利潤而已。
紐約的這檔子事情,臉跟許子軒一起在那裡生活了好幾年的許子浩都不曾知曉,但是許子軒卻沒能瞞過手眼通天精明能幹的許子霖先生的眼睛。
畢竟許子霖暗地裡也是經營著一些黑勢力的,所以……除去血緣的關係不說,他們也算是半個同道中人了。
現在許子霖那邊公司早已被抽空,賭場又被夏允風毫不留情的掀了個底朝天,許老大派人去給夏二少扔幾顆炸彈放幾槍也不足為過,畢竟他讓許老大損失的可是相當慘重。
只是他派去那人也不知道身手太次還是夏二少命太大,子彈炸彈竟然都被那傢伙躲了過去,就弄傷了人家的背部。
這點也讓許子軒十分的氣憤,不單單是因為沒有幹掉夏允風而是許子霖在幹完這些事情之後,許氏名下的一些娛樂場所在一夜之間被那些混跡黑幫的混混鬧了個雞飛狗跳,期間也砍傷了娛樂場所的不少工作人員。
這兩天那些娛樂場子又被警方盯上了,想要開門營業又得先打通那些政界貪婪的官員們,可現在許子軒根本無暇顧及那些。
許子霖也沒再開口向他求助,他也沒有主動的出擊尋求挑釁夏氏的機會。
北城區的那塊地已經被夏氏半途而廢,政界也是在火急火燎的想要再次將其賣掉,讓開發商在上面進行工程好為濱城趕緊帶來一些客觀的經濟效益。
然而現在……許氏在濱城的情況眾所周知,沒有夏氏強悍也沒有單氏根基扎實,許子軒想要在合作的企業中找到一個可以共同開發那塊地的夥伴,可當他過濾了一遍濱城那些看起來財大氣粗實則外強中乾的公司之後,再次搖頭歎息,其實真正有實力單獨拿下北城區那塊地的公司在濱城也僅僅只有夏氏和單氏而已。
夏允墨不將那些東西看在眼裡,名聲赫赫的夏氏集團表面上風光無限,暗地裡其實也就是做些洗錢的勾當。
把從不正當管道掙來的錢過戶到告訴,然後在從夏氏的帳戶流進夏家兩兄弟私人的賬上,這一系列程式多少簡單,能夠做到如此容易的將掙來的黑錢流進公司過戶,這也都要歸功於夏老頭活著的時候把濱城上上下下的關係處理的妥當。
哪像自家老頭子,把這樣一個空有著許氏虛架子的破爛企業留給了子孫後代。
想到這裡許子軒很不尊重的在心底問候了一聲自己的老爸,垂眸看了一眼時間後,才發覺此刻已經午夜兩點,聽他手下的說,今晚是夏家二少生日,有人在那個著名的花店還專門為他準備了一場晚宴,許子軒無恥冷冷的哼笑了一下,攏了攏睡袍起身離開書房。
與此同時凡落酒吧內,喝醉的夏二少頭重腳輕頭暈眼花的當著眾人的面拆開單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拿出盒子裡躺著的一條別致的銀灰色領帶之後,像個小時候好不容易穿上新衣的孩子一樣興奮的套在脖子上。
單羽震驚不已,眼珠子都快脫眶而出,要知道現在夏二少身上的打扮可是跟領帶絲毫不搭邊,一身休閒裝扮的衣服搭配一條正兒八經的領帶,看起來真的是很……不倫不類。
夏二少又在人群中跟眾人嬉鬧了一陣,踉蹌著腳步好不容易回到了單羽身邊,“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他說,高興的笑眯了眼睛。
“不客氣。”單羽伸手好心的扶了他一把,道:“太晚了,我回去了。”
“呃……”夏二少眨了眨迷蒙的眼睛,依靠在吧台邊,大著舌頭道:“我……我送你。”
“不用了。”單羽摸出車鑰匙輕鬆道:“我自己開車來的。”
夏二少呆呆的愣住了兩秒,勉強勾著嘴角又笑了一下:“哦,那你路上小心一些。”
“嗯。”
“生日快樂,再見。”
“再見。”夏允風癡癡地看著他,猝然開口道:“送給壽星一個擁抱怎麼樣?”
單羽轉身,揚起嘴角伸手擁抱住了夏二少精瘦的身體,“晚安。”
夏二少眯起了桃花眼,眸中水光氾濫,一下就模糊住了他的視線,深深的嗅著單羽身上清爽的味道,聲音微顫道:“晚安。”
鬆手,結束擁抱。
單羽禮貌又疏離的朝他點頭,轉身離去。
夏二少在那抹身影消失在凡落門口的時候,心如刀絞霎時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呦,這是怎麼了?”水顏不算很友好的聲音傳入捂著臉做小媳婦狀哭泣的夏允風。
“怎麼?被人玷污了?還是……對這個生日不滿意?”他心情大好的玩笑道。
“去你的。”夏二少抹了把臉,笑容焉焉看著他:“禮物。”
“不好意思,來不及買了。”水顏接過吧台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杯舉杯向夏二少示意道:“生日快樂。”
“謝了。”夏二少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眼睛四處打量了一圈沒發現周雲翔的身影,面露喜色很遺憾對水顏道:“很不巧,阿翔已經走了。”
水顏微微愣了一下,沉聲道:“炸彈的事情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夏二少不以為然的跟水顏打著太極:“天外飛彈吧!”他就當自己倒楣了!
媽的!人要是倒楣真是喝水都塞牙縫,這好好的生日派對瞧瞧都讓自己糟蹋成什麼樣了?
他這會真的感覺對不起人家周雲翔特別為他準備這場派對的良苦用心,夏二少煩躁的扯了扯脖子中的領帶向水顏炫耀道:“怎麼樣,這領帶不錯吧?”
水顏愕然,定定打量了一下,淡淡道:“是不錯,但跟你卻有那麼點的不搭配。”
夏二少怒不可遏:“草!怎麼跟老子不搭配了?老子俊美無敵霹靂無雙,這領帶簡直是為老子量身定做的!”
“呦呵!真有那麼高貴?”杜以然粗暴的伸手揪住了夏二少掛在脖子上得領帶:“不就一條破領帶嗎?想要明天一百塊錢我給你買十條,如果你看不順眼的話,就把你家大哥的衣櫃給洗劫了,裡面不知道掛著多少限量版的高級定制領帶呢!”
“放手!放開你的髒手!”夏二少像是被觸怒的獅子一般,張牙舞爪的叫嚷道:“這跟那些能比嗎?這是……”
說著夏二少鼻子又是一酸,老子第一次收到他的生日禮物啊!
“得,瞧你寶貝兒的!”杜以然不屑的打了個寒顫,拍了拍手說道:“人都散了,你呢?今晚睡這兒還是回去?”
水顏不經意的看著店內開始散去的人群,當他接觸到角落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後,放下手中的酒杯匆忙的走了過去。
水顏不經意的看著店內開始散去的人群,當他接觸到角落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後,放下手中的酒杯匆忙的走了過去。
“嘖!都是些見色忘友的傢伙啊!”夏二少感慨,世態炎涼世風日下啊!
現在他這個壽星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走不走?老子可要關門了?”
“啊?!”夏二少再次抬眼,看了看周圍只剩下冷冷清清的桌椅之外,那裡還有人的身影!
不由又是一聲長歎,都他媽跑得比兔子還快,趕著回家投胎呢!
杜以然哼笑,“得得,你就使勁貧,阿澤呢?”他問,半晌都沒看到那小子人影了!
“剛不是還……阿澤!”正好寧澤從洗手間走出來,“陪哥回家。”
“送他回去。”杜以然搶過夏二少手中把玩著的車鑰匙遞給寧澤道:“這可是夏老大為了表現人家兩兄弟的相親相愛為他買的生日禮物,大幾千萬的好車啊!”
“真好!”寧澤接過鑰匙雙眼放光羡慕道:“我也想有個有財有勢的哥哥。”
“我不在這嗎?”夏二少嗤笑,攬過寧澤的肩,將身體的重量掛在他身上後對身後的杜以然揮了揮手道:“告訴老大,讓他出來前多吃兩片威爾剛,要不然遲早被你這餓狼榨幹!”
“滾蛋!”杜以然憤怒的抄起空酒瓶砸向夏二少翩然離去的身影。
扶著醉鬼坐到豪華座駕內,寧澤再次感歎有錢人的日子過的太過奢華。
發動車子,踩下油門一路疾馳,不到十分鐘車子便駛進了夏家公館。
此時夏二少已經在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領帶也不知道在脖子上打了什麼結,搞的那條繩子都陷入了夏二少頸項間的皮肉裡。
寧澤當場嚇了個魂飛魄散,拍了拍睡的死沉的夏二少的臉後發現他還有氣,正準備幫他解下脖子上的領帶。
誰知道夏二少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像是護食的小狗一樣緊緊的護住了脖子上的領帶,這一護不要緊,但是醉鬼的手確實抓著領帶一個用力又是狠狠的一拉,夏二少登時臉紅脖子粗,差點被這一拉搞到窒息而亡。
寧澤又驚又怒忿忿的破口大駡:“媽的!想死也不要這樣自殺,草!遺產呢,遺產不是說要留給我嗎?解開領帶去立個字據或者遺囑給老子!”
夏二少被這一聲叫駡清醒了過來,發現現在的情形之後,虛弱的軟癱在了座椅上,任憑甯澤邊叫駡著邊幫他整理領帶。
“阿澤……”夏二少閉著眼睛鼻孔裡噴著粗重的酒氣說:“明天陪我出去玩吧?”
“嗯?”
“不想呆在這了。”夏二少輕聲道,眼角滑下一道濕痕:“老子決定要出去長長見識了!”
“什麼?!”寧澤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解下夏二少領帶,伸手覆蓋住了他的額頭:“幸好,沒發燒。”
要知道,夏家二少可是實實在在的土包子。
別說出國,迄今為止人家去過離濱城最遠的地方不過是跟大陸隔了個小河灣的香港而已。
夏家二少沒出過遠門,說出去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笑掉大牙。
要知道當初夏家老頭給夏家老大送出國後,當時就決定這個小兒子一定要養在身邊,不讓他去受那些外鬼子教育的荼毒。
“去哪?”寧澤打開車門扶他下車,問道。
“不知道。”
夏二少甩著頭像個可憐兮兮的哈巴狗一樣靜立在微涼的夜空下,“那裡才好呢?”他問自己,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夜空。
離開了這座城市,他能夠去哪裡呢?
夏二少在心底問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這真的是個問題。
“草!你對這個世界瞭解多少?”寧澤沒好氣的拉著他強勢的把他拽進了屋內,“別在我面前上演什麼文藝矯情的戲碼,看著噁心。”
“真的嗎?”夏二少有些委屈的癟著嘴:“我以為我的演技不錯來著。”
“是挺不錯的。”寧澤冷笑反譏。
自顧自的表演著努力讓自己活得樂觀去掩飾那脆弱的傷口。
“你說,人活著究竟他媽的為了什麼?”窩在沙發中喝著解酒的湯水的夏二少嘴裡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深奧的話語。
寧澤頓住手中倒茶水的動作,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鄙夷哼笑道:“不知道,過一天算一天,舒坦就行,又不是哲學家,沒那些美國時間去研究那玩意兒。”
“是啊,舒坦就成。”夏二少贊成的點頭,拿過抱枕蓋在了腦袋上,“可是…..我怎麼現在感覺心裡涼颼颼的。”
“不舒服嗎?”
“不是……”夏二少很無助的搖了搖頭,“就是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很不好。”
“嘖!你這生日過得可真夠……悲劇的!”寧澤歎息:“人家過生日都是喜笑顏開快快樂樂的,瞧瞧你,夏少別讓我看扁了你好嗎?”
夏二少死命的將抱枕捂在頭上了一陣,半晌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道:“老子明天就出去長見識!”
寧澤掩去眸中那一抹淡淡的憂傷,微微揚起了嘴角,“決定去哪裡了嗎?”
“環遊世界。”夏二少丟掉手中的抱枕,一把抱住了寧澤,笑道:“歐洲怎麼樣?那什麼鳥國王子對你如何?”
“我們沒關係。”寧澤抿了下嘴角,稍稍推開了一點夏二少道:“人家心裡想的不是我,帶我回歐洲只是……”他無奈搖了搖頭道:“反正就是把我當槍使了!”
“什麼?!”夏二少驚愕瞪圓了眼睛憤慨道:“那傢伙現在在哪?老子去滅了他,敢這麼利用我……”
“我什麼?”
看著寧澤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夏二少今晚再次口吃,“我的人!我……”
寧澤捂住肚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後仰,“你的人,這個詞彙不錯,我喜歡。”
夏二少勾了勾嘴角,微不可聞的呼了口氣,拉起甯澤上樓:“睡覺。”
“嗯,睡覺。”寧澤隨著他的動作起身,體貼的扶住身形不穩的夏二少,半摟半抱的將他給拖到了樓上。
鏡頭再次回轉,凡落杜以然臥室內。
“那個把老子照片登報紙上的人找到沒有?”杜老闆從浴室出來用浴巾揉著一頭亂糟糟的濕發趾高氣昂的問向半躺在床上翻閱著雜誌的夏大少。
夏大少抬頭放下手中的雜誌,道:“怎麼了?”
“媽的,你沒查嗎?”杜老闆暴躁的將浴巾摔在了夏大少身上:“老子都限制級演出了,你還……”
“查了。”夏大少面色如常不緊不慢道:“抓到人我會送你這兒來的,那傢伙現在不在濱城,可能跑路了。”
杜以然皺了皺鼻子,這還差不多。
轉身杜老闆為自己沖了杯咖啡抱著筆記本窩在了沙發上:“你先睡吧,我玩會兒。”
“嗯?”夏大少訝然,“這都什麼時間了?”
現在可都是淩晨三點了!
“老子今晚想把遊戲玩通關。”
夏大少聞言風化在床上了兩秒,皺著眉頭道:“要不你晚上還是回宅子去住算了!”
“這方便。”杜老闆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螢幕熟練的操作著鍵盤道:“晚安,你可以把燈關了。”
完全一副指使人的口氣啊!
可悲啊夏大少,這麼死乞白賴的賴在人家這裡不走,折騰半天還討不到把那點好處,可真是……
夏大少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在床上沉默了半晌後,以讓人咋舌的速度俐落起身,走至杜老闆眼前將電腦從懷中拿開,用力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草!你……喂……你幹什!”杜老闆怒不可遏,遊戲正殺的起勁呢!
“睡覺。”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我……”杜以然撲騰著四肢憤恨的抗議了起來。
“咱們……”夏大少眼睛微眯,直接摁滅床頭燈光的開關,一把將杜以然丟到床上,毫不遲疑的期身壓了上去,“明天再玩!”
“唔……我……”未來得及出口的謾駡全數被夏大少兇猛又炙熱的親吻堵在了喉嚨裡。
杜以然憤懣的胡亂抓著夏大少的頭髮,用力的撕扯著表達自己的不滿。
夏大少不以為然,吻的愈發下流激烈了起來。
半天之後,被吻的差點斷氣的杜老闆微張著嘴巴,手臂攀在夏老大肩頭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了起來。
“你……慢點……”他悶哼,這樣猛烈的進攻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怎麼慢你說……”夏老大暢快的喘息,淺淺的親吻著杜老闆的嘴角,喃喃道。
杜以然羞憤的閉上了眼睛,“我……該死!別那麼用力!”
又不是牛,到底哪裡來的一身蠻力。
他張開手指掐著夏大少手臂上得肌肉,“啊……弄死老子算了!”這樣的激情真是快要把他給搞昏了!
杜老闆這一刻覺得,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再給夏老大適當的上上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