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塊燴了
辦公室內哀嚎聲一片,單童童嚇得伏在父親的肩頭咬著唇哼哼唧唧的哭著。
白總裁頹然倒地,撲克張手忙腳亂的抱住自家主子,“快打120!”
“哦!哦!”
單羽遲疑了兩秒,抓起電話撥號。
許先生和夏大少冤家相看兩相厭!
夏大少抹了一把嘴角的傷,橫眉冷對許先生,“過來,羽兒!”
單羽掛掉電話,拍了拍女兒,很無奈的看了一眼夏大少,忽略掉他的話,蹲下身子去檢查白總裁的傷勢。
“他……他沒事吧?!”看著白總裁俊俏的臉被血染的污七八糟的,單羽心底一陣莫名的抽痛!
夏大少憤懣的咬了咬牙,“起來羽兒,我們走!”
“你們不能走!”撲克張抓住了大叔的手腕,“你更不能走!”
“滾開!”夏大少拉起單羽一腳揣向撲克張,“他能不能走你說了不算!”
“單羽!你要跟他走嗎?”許先生找回地上的眼鏡戴上後問。
“呃……”
正在大叔遲疑間,我們的人民警察同志這時拿出了他們處理突發案件的超常水準來,外面刺耳的警笛聲急救車鳴笛聲傳入耳膜!
呵!速度還真快!
撲克張將白總裁扶了起來,“你們都不能走!因為員警來了!”
夏大少憤怒的歎了口氣,許先生鎮定如常。
一時間護士醫生夥同正義的員警一起沖進了總裁辦公室——
“誰?誰?!誰引起的鬥毆?!”
“傷患在那?!”穿著正義制服的員警,和穿著純潔白衣的天使們魚貫而入。
整個戰場,正義和邪惡對抗著,白衣天使救護著傷患。
靠啊!這陣勢跟電視劇兄弟連中的緊急情況有的一拼啊!
“這裡。”撲克張叫了一聲,幾個男護士抬著擔架沖了進來,七手八腳的將昏迷的白總裁抬上擔架,抬了出去。
“你、你、你們幾個都站好立正了,剛才是誰報的警?”
民警在案發現場巡視了一圈後,問。
夏大少抬了抬眼皮,腳下突地一個踉蹌,“我靠!怎麼又是你?!”
“見鬼!”
為首的員警頭頭低咒了一聲,“怎麼又是你?!違章停車,打架鬥毆?!你還真是個搞破壞的人物啊!”
夏大少冷哼了一聲,“打架鬥毆現在也歸交警隊管嗎?”
“呵!”員警頭頭冷笑,“看清楚點先生,難道你不認識這件衣服上的星星杠杠嗎?!”
夏大少又是一個哆嗦,這傢伙肩膀上怎麼抗那麼多花花星星?!
“喲喝!您升職了呀!”
夏大少抹了一把臉,咳了一聲道:“咱們可是老朋友了,您看這事兒怎麼處理吧!”
小員警正了正那張俊朗臉龐上的神色,“誰報的警?”
“我。”單羽小小聲道:“是我報的警!”
“噢!”員警看了一眼單羽大叔哪一張純良的好人臉,又問:“你參加鬥毆了嗎?事情的經過是什麼樣的?傷人的是誰?!”
“呃……”單羽咬著嘴唇沉吟了片刻,“我……”
“沒他的事兒。”夏大少挺身而出說:“打架的是我們三個。”
員警頭頭的目光看向夏大少身旁的許先生,“把他們兩個給我拷起來!”
這時昏迷的白大少頂著阿拉伯大叔式的白色帽子出現在門口,臉上還掛著未幹的血跡,“你……總裁你……”
單羽大叔吃了一驚,“你沒事了嗎?!”
白總裁冷哼了一句,“死不了。”
話說剛才,白總裁被抬到救護車上後,可能是那些護士的手腳不利索還是什麼,反正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白總裁就突然醒了過來。
看著臉上扣的氧氣罩,和身上插的針管子,白總裁氣就不大一處來,三兩下將身上的東西扯了下來,用兇狠的目光命令護士為自己包紮了包紮傷口,在撲克張的簡單陳述下瞭解了現在的情況。
於是,白總裁不顧頭上會引起腦震盪或者破傷風的傷口,堅持不打消炎針,包紮完之後,就走回酒店,坐上電梯呼呼呼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是受害者。”
白總裁指了指纏著一圈圈白色繃帶的腦袋說:“是他們兩個傷了我,還想強行帶走我的員工!”
“哎喂!你`他`媽`的別血口噴人啊!”夏大少火大的跳腳:“老子什麼時候要強行帶走你的員工了?單羽是老子的人!”
白總裁不屑的挑眉,轉身臉上掛著萬分委屈的表情,拉著員警的手,痛心疾首道:“員警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你看看這裡可是五星級賓館,他們兩個人竟然不顧保安的阻撓,兀自闖進我的辦公室來對我惡言相加,進行人身攻擊!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這嚴重影響了我們酒店的形象給我們酒店帶來了很壞很巨大的損失……”
白總裁這一番動情的陳述,讓在場的人正義員警都不覺為他抹了一把同情之淚。
而單羽則是被白總裁這番話弄的雲裡霧裡的。
不就是三個男人打了一場嗎?!怎麼到他嘴裡事兒就變得那麼嚴肅了呢?!
夏大少更是憤恨的赤紅了雙目,好你個信口雌黃的黃毛小子!
等著!等著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
許先生則是微微揚起了嘴角,看來這個白少炎也有兩下子啊!
白總裁陳述完之後,員警頭頭思忖了半晌說:“都帶回局子裡吧!”
“為什麼我也要去?”白總裁不解,“我是受害者。”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但是辦案的程式也不能因為你是受害者就破壞掉吧!你們都要去做個筆錄。”
另外取證的員警,已經將夏少拿來那當武器的衣架子收到了證物袋裡。
“幾位請吧!”
於是,三人被華麗麗的請上了警車。
到了局子裡之後,單羽很簡要的跟員警說明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作為受害人的白總裁做了筆錄之後也被放行。
單羽抱著女兒守在局子外面,撲克張也恭敬的守在一旁。
不一會,白總裁滿面春光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對單羽勾了勾嘴角。
笑容有那麼點的詭異,當然白總裁頭上的繃帶為這一詭異的笑容增添了不少悲劇色彩。
“走吧,我們回去。”
拉著單羽大叔的手就往車裡鑽去。
“哎,那他們……”
“管我什麼事兒。”白總裁笑了笑又說:“他們這種惡劣的行為就得被關幾天,明天我會請我的律師來控告他們……”
“啊!?”大叔驚的瞪圓了眼睛,“你要告他們嗎?可是……”
“可是什麼?上車,我們走!”
單羽大叔掙扎了一下,“不行!我……你能不能不告他們!”
“什麼?!”白總裁扶著白色的腦袋,“為什麼不告他們?!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唔……可是……”
“呃,爸爸童童餓了!”
“可是什麼可是,上車!”
白總裁專制的將單羽拉進車內,“小朋友晚飯想吃什麼?!”
“呃……”單童童眨了眨因為哭泣而變得紅紅的眼睛,“爸爸,你想吃什麼?!”
單羽低迷的說:“爸爸沒胃口。”
“爸爸怎麼了?叔叔們是怎麼了?他們回家了嗎?!”
“他們……”單羽又歎了一口氣,“你能不能不要告他們,這次的事情是我引起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呆在局子裡受罪的是我。”
“什麼?!”白總裁怒了,“你胡說什麼?!”
“我……我……”
單羽咬著嘴唇,紅著眼睛表情好不淒慘。
白總裁眼珠子一轉,沉默了半晌後開口說:“我可以不告他們,不過……”
他壓低了聲音在單羽耳側低語著,“你要……”
如此這樣,如此那樣。
單羽大叔窘的額上冷汗直冒,咬牙說:“好,我答應你。”
白總裁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心情大好:“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