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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做個乖孩子》第224章
第224章 番外三前世迷夢(這章虐謹慎選擇)

  慘白空曠的走廊中,響起「"噠噠"的脚步聲,周圍很靜,只有脚步的回聲一層層蕩開,四周似乎有些迷霧,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穆靖遠一個人,靜靜的向前走著,他心中的另一個自己一直在嘶吼著「停下!

  不要再往前走!不要開門!"他的意識在抗拒,他知道,門內的情景是自己難以承受的,可他的身體幷不受這個聲音的控制,依然像以往的無數次那樣,沒有絲毫停頓的大步走到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抬手,輕輕推開。

  房間裡也很空曠,跟走廊一樣只有四面慘白的白墻,房間的正中,放著一張停屍床,一具屍體靜靜的躺在上面,蓋著慘白的布單。

  穆靖遠知道那是誰,他的靈魂都快要衝破身體,逃離開這裡,可他知道,他無法做到這一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到床邊,緩緩伸出顫抖的手掀開了床上的白布單。

  那個被印刻在他靈魂中的青年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半睜著,神色平靜,看起來很安詳。

  他比自己離開之前瘦得多了,眼眶有些下陷,兩頰一點肉都沒有,印象中玫瑰色的嘴唇跟臉色一樣慘白,嘴角有很大的塊破損,臉頰下巴處也有明顯的淤青,脖子上還有泛黑的指印。

  他在身體中瘋狂而崩潰的大喊著:「不要再看了,我不想再看了!

  可事實上,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隨著白布一點點的被掀開,白一涵的身體暴露在了眼前,其實眼前的他已經被收拾過了,好好的穿著衣服,臉上身上也洗得很乾淨,可入目的景象還是讓他崩潰,他的雙腿第一次無法支撑住身體,膝蓋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白一涵的右腿雖然被褲子裹著,却依然可以明顯看出不自然的扭曲,穆靖遠輕輕摸了摸那阝處,甚至能够摸到一個尖尖的斷茬,還有他的左手,那雙手,曾經是那樣的完美無瑕,也是白一涵最滿意的部位,可此刻,他的左手手腕下,只有一團血肉糊模,骨肉摻雜的碎肉,完全無法看得出那曾經是一隻手、一隻那麽漂亮的手。

  穆靖遠知道,他被衣服掩蓋的身體上還有其他的傷處,但他再也沒有了勇氣去察看。

  他的喉頭動了動,胸口喉間一片血腥味,好像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呼的倒灌進來,冷得他的血液都結了冰,他無法呼吸,腦中一陣暈眩,他想要瘋狂的發泄一場,可他的眼眶是乾澀的,一滴眼泪也流不出來。

  他在手心裡捧了二十多年的寶貝啊他是那樣嬌氣,那麽怕疼,手指劃破一點都要不高興半天,穆靖遠無法想像這樣的傷勢落到他身上的樣子,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他無法回避。

  他伸出手,緩緩握住白一涵完好的右手,曾經柔軟的手此刻變得冰冷而僵硬,他緊緊的握著這隻手,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把刀子吸進了肺裡,刮得胸口巨痛,他張了幾次嘴,才終於發出了一點點氣音:「涵涵……涵涵啊身邊出現了白母的顫抖虛弱的聲音:涵涵你看,靖遠回來了,你不是想見他嗎?

  他回來了,你看看他。」

  穆靖遠抬起頭,看見兩蠹斑白的白博仁摟著蒼老憔悴的白母、長髮淩亂臉色蒼白的白雪晴、衣衫發皺、滿眼血絲的白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間裡,白母的雙眼腫得只剩一條細縫,却還在不停的向外流著眼泪白雪晴的臉色白得可怕,聲音也啞得可怕:「涵涵的眼睛閉不上,我們沒有辦法,他想見你,你幫幫他吧。」

  穆靖遠重新把目光投向白一涵的臉上,他還是像剛才那樣平靜,無法再因爲家人的痛苦而感到難過,他的臉上再也無法出現那對可愛的酒窩,他的眼睛半睜著,却是死灰的顔色,裡面沒有恐懼,也沒有痛苦,是一種解脫的淡然,還有一絲愧疚和遺憾。

  穆靖遠向前膝行了兩步,用空著的那隻手緩緩蓋到他的眼睛上,慢慢的向下撫過

  白一涵怎麽也無法合攏的眼睛競然隨著他手上的動作乖乖的合上了這雙隱含著愧疚遺憾的眼睛一合上,他的神情便顯得更加安詳寧靜,如果忽略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勢,看著就像是睡著了樣

  白雪睛發出一聲無力的尖叫,整個人都滑倒在地上,紅腫的眼睛再次滑下一連串的泪珠,白彥沒能接住妹妹,他整個人旯了晃,後退兩步靠在了墻上,白母又次昏厥了過去。

  穆靖遠握著白一涵再也不能捂熱的手,看著他的面容,感覺一股血腥味再一次衝上了喉頭,他眦著牙,發出一聲野獸般絕望的悲吼••魯••夜半時分,穆靖遠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吸急促,身上的睡衣被冷汘打濕了,緊緊的貼在身上,讓他消瘦得可怕的身體綫條一覽無餘。

  他用枯瘦的手扶著額頭,粗重的喘息著,又做這個夢了,他的涵涵已經離開他七年了,從接到白母的電話,在推開那扇可怕的門的那一刻,他的靈魂就已經被他的涵涵帶走了,這七年來,他沒有一夜安睡,每次睡著,這個夢就會如影隨形,一次次强迫著他重溫當年的惡夢,他睡不著,也不敢閉上雙眼。

  他坐在床上,手從額頭上滑下來,握住了胸口的挂飾,那看起來是一個精緻的骨灰盒造型的飾品,其實它幷不是飾品,它的裡面是中空的,裡面裝著一小縷白-涵的頭髮。

  他把這個帶著溫熱體溫的小盒子緊握在手心裡,平復了一會兒呼吸,才鬆開手緩緩的下了床,來到窗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這張椅子是白一涵曾經用過的,他從白家破産後住的公寓裡搬出來的,類似的東西他的臥室裡還有很多,包括他現在睡的床也是白一涵用過的,他的衣櫃裡,整齊的擺放著白一涵曾經穿過的衣服,衛生間裡放著白一涵用過的洗漱用品,還有些零零碎碎,從各種途徑搜集到的白一涵的舊物,他把它們都放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起來就像白一涵就生活在這裡一樣,斯人已逝,他只能用這些東西以做慰藉,這些年來,他瘋狂收集著有關白一涵的一切白一涵喜歡的、討厭的、愧疚的,所有的切,包括人,所有認識他、記得他、跟他有過交集的人,他都不動聲色的把他們聚集在身邊,白家父母也被他劃到自己的羽翼之下,他想讓自己生活在白一涵的氣息之中,可如今,這種氣息已經越來越淡了,他一個人在黑夜裡安靜的坐了一會兒,起身去酒櫃前拿了一瓶酒,又坐回椅子上,也不用杯子,就這麽對著瓶口一口口的慢慢喝著,看著窗外深濃的夜色,這樣的夜色他已經看得太多了,在一個個無眠的夜裡,都是這樣寂寞的夜色陪著他。

  一瓶酒喝下一半,他把酒瓶放到桌子上,起身開始收拾屋子,他的臥室是從來不許別人進入的,就連劉姐也不行,打掃都是他自己來,而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裡收拾屋子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平常的事,他拿著拖把,一遍又一遍的擦著已經被擦得反光的地面,用熱毛巾把白一涵的漱口杯小心的擦了一遍,他不敢用力,怕把杯子弄壞了做完這些事,他終於無事可做,便在屋子裡一遍又一遍的走過,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在白一涵的物品的包圍下,會讓他感覺踏實些,走到第無數圈的時候,他想起還有一件有關白一涵的東西還沒有看過,便出了房門,游魂一樣穿過走廊,下了樓,來到一個房間門前,抬手推開了門。

  他靜靜的走到床前,用剛才看那把椅子的目光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過了一會兒,又安靜的轉身離開。

  床上的女人睜開眼睛,只看到他出門的背影,他依然高大,身上的睡袍却空空蕩蕩。

  她輕輕的嘆了囗氣,她知道自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麽,她跟他房間裡的那些舊物一樣,都是跟白一涵有關的「東西」,她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不是活的,而是個死物,或許會被他擺放在房間的某個角落,在夜裡睡不著的時候看一看但她是活的,他便把自己安排在這裡,免得碰到白一涵的東西,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自己只是跟白一涵"有關」的"東西」,而不是「屬"白一涵的「東西」,是不能放到「他們」的房間裡的,對於這些「東西的分類,穆靖遠一向分得很清楚。

  她苦笑了一聲,在外人看來,她是總裁夫人,風光無限,其實個中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穆靖遠每個月會給父母和弟弟筆錢,也給了她總裁夫人的名份,代價就是,她要待在這座房子裡,當一個安靜的「物件",每當夜深人靜,穆靖遠想念那個人無法抑制的時候,他會巡視所有那個人的東西,包括她。

  第二天,穆靖遠沒有去公司,他親自去水果超市去買了橘子,他挑得很仔細,個個的翻看過,確保這些橘子的賣相符合白一涵的標準,白一涵吃東西很挑剔,水果中却最愛這其貌不揚的橘子,以前每次去白家,白一涵都會讓他拿橘子給自己吃,他會從果盤裡挑出最甜的那個扒了皮,遞給這個小饞猫,每次白一涵接過橘子的時候,總是會偷笑,露出一對淺淺的小酒窩。

  他拎著橘子,一步步走進墓園,他的涵涵就葬在這裡,永遠的沉睡在他最愧對的爺爺身邊。

  他將買來的鮮花放到白老爺子的墓前,拜了拜,才走到白一涵的墓前坐下來,把橘子整齊的擺放好,從口袋裡掏出嶄新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輕聲道:涵涵,我又來看你了,你想我了嗎?」照片中精緻俊美的青年對著他笑得飛揚。

  穆靖遠看著,忍不住伸手抱住墓碑,就像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涵涵,可他得到的,只有一片冰凉。

  他無奈的笑了笑,放開了手,拿著手帕斷續擦著墓碑,直到把它擦得乾乾淨淨,才又道:「涵涵,你已經跟爺爺道過歉了是嗎?他老人家最是疼你,想必已經原諒你了,是嗎?」白阿姨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白叔叔退下來了,一心照顧著她,你不用擔心。阿彥的能力很强,公司的一切都不用叔叔阿姨操心,可他的婚事却麻煩得很,阿姨有次對我訴苦,說他可能是無性戀,對誰都不感興趣,可是感情的事,我們也插不上手,只能看他自己了,不過,我看著最近他跟他的秘書姜華走得有些近,沒准會有好消息也說不定。雪晴……,她一直走不出來,她認爲你的離開她的責任很大,她很難過,人變得有些暴躁,當年沈天揚爲她而死,也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這些事,都讓她回避感情的事,她還需要些時間去淡化這些傷痛,你不要著急。」

  他坐了一會,輕聲道:「涵涵,我收集了那麽多關於你的東西,你的氣息却越來越淡,我無法抓住它,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涵涵,你的魂魄已經離開了,是嗎?

  涵涵,你……也喜歡我,是嗎?當年你說你喜歡我,幷不是醉酒的玩笑,也不是惡做劇,更不是因爲要留住一個從小到大的保護傘而用感情使出的手段,是嗎?

  「當年我去了國外,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回來,管你是不是玩笑、去他的寧爲玉碎,我想要回來,待在你的身邊,守著你,可那些氣、那些傷、那些可笑的驕傲阻止著我,我本想,我再待一段時間,就算這輩子放不下,至少也要嚇唬嚇唬你,讓你……讓你學著懂事些,知道這世上沒有人是永遠不會離開的,我怕自己會動搖,不敢去打聽你的消息,我以爲你身爲白家三少,會直無憂無慮的過著自己的小生活,等到我回來,你會笑著對我說,『靖遠哥,我想你了

  可是涵涵,我沒有想到,短短兩年,再轉眼已經物是人非,涵涵,原來我曾經離你這麽近,却親手把你推開了,原來我曾經離你這麽近他一隻手放在墓碑上,一隻手捂著眼睛,坐在那裡久久不動,枯瘦的指縫間不斷有泪水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他聲音沙啞的再度開口:「涵涵,你恨我嗎?你是恨我的吧?所以才會這麽乾脆的離開,沒有留戀,所以你不肯再以原來的樣子出現在我的夢裡,讓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夢到那天的你……,你的魂魄不肯再留在我的身邊,涵涵,你已經離開這裡,去到另一個世界了嗎?帶著對我的恨,永遠也不給我挽回的機會,永遠不再原諒我,是嗎?」涵涵,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不管你怎麽對我,我都會愛你,守護你,直到我死去的那阝一天,可這個世上最無法改變的,就是時間。」

  「我母親生前曾對我說過,愛一個人就要緊緊的抓住一切靠近他的機會,緊緊的抓住他,永遠也不要放開手,可恨我沒有聽她的話,一生唯一的一次優柔寡斷讓我失去了你,斷送了我們的一切,涵涵,我犯了這個天大的過錯,要用剩下所有的餘生去償還,可我不知道,等我離去的那一天,還能不能追上你的脚步。

  「涵涵,我昨天,聽到一句話,說,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這句話真的很美,當時我就在想,你會不會等我?可我知道不會,因爲我們從沒有約定過。七年了,或許現在你已經出生在另一個家庭,重新開始了生活,你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我,是嗎?"涵涵,我要怎樣才能再次看到你?你剛走的時候我總是在想,是不是我追著你離開,就能够找到你?可那時你的父母親人沒有安頓,你的死因我還沒有查清,你的仇,也沒有報。」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做完了這些事,我又害怕,怕我去了另一個世界也無法再找到你,甚至連你的一點點氣息也失去了,怕奈何橋上的一碗湯,會讓我忘了你,涵涵,我不能忘了你,我要記著你,只要你還在我的心裡,還在我的記憶裡,我就不算徹底失去了你,是嗎?」可是涵涵,我快要堅持不住啦,你告訴我,我要到哪裡才能找到你?讓我找到你,好不好?

  他坐在墓碑前,兩條長腿曲著,頭和肩膀依靠著墓碑,喃喃的說著話,漸漸的合上了那雙疲憊的雙眼,平緩了呼吸。

  大大大他又走在那條長長的走廊中,絕望的聽著自己脚步的迴響,然而當他推開那扇門時,却迎來了一陣刺眼的光綫,待到他的眼睛適應了光亮,眼前看到的,却是自己的辦公室,唯一不同的就是辦公室裡黑色的皮制沙發換成了一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布藝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青年,穿著簡單的白襯衫休閒褲,眉目精緻,看著比印象中成熟了很多,兩頰鼓鼓的正在吃著橘子。

  穆靖遠雙眼大睜著,雙唇顫抖著微微張開,往前踏出一步又停住了脚步,連呼吸都不敢,害怕打破了眼前的幻象,他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人,連一寸細節都不願意過。

  他抬起發顫的雙手,試探著往前伸了伸,無聲的呢喃著:「涵涵白一涵抬起頭,右手拿著橘子瓣,用依然完美的左手向他招了招,笑眼彎彎的道:「過來啊,站在門口做什麽?」這一刻,他泪如泉涌。

  大大大等在山下的潘文魏武見老大遲遲不下來,忍不住上去察看,却發現穆靖遠倚在白一涵的墓碑前,人已經昏迷了,兩人大驚,忙將人送去了醫院,可他却再也沒能醒來,一星期後,專家;遺憾的宣布:患者已經陷入深度昏迷、自主呼吸停止、腦幹反射消失,換言之,就是腦死亡。

  這個消息讓華城各方目瞪囗待,還未等穆家旁枝蠢蠢欲動,陳宏便拿出了穆靖遠很早之前就立下的遺囑,這份遺囑最初是在五年前立的,後來他結婚的時候又修改了一次,一直放在陳宏手裡,穆靖遠對他說過,一旦他突然離世,或是發了瘋,就把它拿出來。

  跟遺囑放在一起的,還有一份離婚協議書和兩封信。

  遺囑中寫明:1、如果他突然離世或因不可抗力失去自主意識,他的所有股份、産業都由白彥繼承;2、如果他突然烹世或因不可抗力失去自主意識,那份有雙方簽字的離婚協議立即生效,與陶綺解除婚姻關係,除了在協議生效時給她一大筆錢之外,白彥要在日後每個月都給她一定數額的生活費用,以保證她和孩子的生活。

  最後,他死亡後,希望能與白一涵合葬

  那兩封信,一封是給白家的,上面主要是懇求白家人能在他死後可以給他和白涵辦個冥婚,另一封是給陶綺的,上面只有六個字:對不起,謝謝你,個多月後,陶綺一隻手裡捏著那封信,一隻手把一束花放在新立起的墓碑前輕聲道:「不用謝,沒關係。」

  大大大穆氏白一涵一手拿著橘子,向門口的穆靖遠招手道:「過來啊,站在門口做什麽?」穆靖遠反手關上門,剛往白一涵的方向走了兩步,就感覺身上一凉,一種巨大的絕望與失而復得的欣喜交織的感覺閃過心頭白一涵本來在笑笑的等他走過來,却見他突然流下泪來,嚇得一把扔了橘子,跳起來幾步跑到他的眼前,抓著他的胳膊焦急道:「怎麽了你?怎麽啦?」穆靖遠楞楞的看了他一眼,喃喃道:「沒事。

  白一涵急道:「沒事你能掉眼泪?到底怎麽啦?

  穆靖遠還是楞楞的道:「真沒事丿兒啊,就是心裡突然揪了一下。」

  白一涵緊張的摸了摸他的胸口道:「心揪了一下?怎麽會這樣?走走咱們去醫院。

  穆靖遠握住他的手道:「別擔心,真沒事

  白一涵炸毛道:「你別總不拿自己當回事兒,你都疼哭了,還能沒事兒丿?」穆靖遠哭笑不得的道:「別胡說,我哪有哭?

  白一涵抓起他的手放到他的臉上,道:「你自己摸摸。」

  穆靖遠的指尖輕觸到臉,感到一片濕閏,他詫异道:「怎麽回事?我沒有啊。

  白一涵狐疑道:「難道是迎風流泪?這屋裡也沒有風啊。

  穆靖遠道:「不管是什麽,都沒關係,我一點事也沒有。

  白一涵上下打量了他幾回,穆靖遠無奈的道:「乖,真沒事。」他回頭看了看門道:「誰把門打開的?

  白一涵奇怪道:「不是你開的嗎?"穆靖遠拉著他回到沙發上坐下,拿起個橘子熟練的扒著皮,不解道:「我沒開啊,我走過來時它就開了。

  白一涵笑眯眯的接過橘子瓣,遞到他的嘴邊道:「那就是你走的時候沒關嚴,呐,一個會開這麽長時間,渴沒渴啊?來吃瓣橘子。」

  穆靖遠張嘴接過來,笑著用頭輕輕碰了下白一涵的腦袋,又遞過去一瓣。

  白一涵啊嗚」一口吃了,笑道:「嗯嗯,這個橘子比剛才那個還甜。

  穆靖遠輕笑道:「當然了,你吃的橘子都是我一個個親手挑的,我挑橘子特別有經驗。

  白一涵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啊,你挑的橘子最好吃了,反正我以後是不怕會吃著酸橘子的。」

  穆靖遠又往他嘴裡塞了一瓣,笑道是啊,我給你挑一輩子,好啦,水果不要吃太多,一會兒丿還要吃飯白一涵道:「再來一瓣,最後一瓣。」

  穆靖遠無奈的笑了笑,又掰了一瓣遞給他,看他吃著東西眯著眼睛笑,眼中柔情滿溢,心裡那不明來由的一點痛意緩緩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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