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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外室以後》第131章
第131章

  宋瑤從他懷裡抬起頭, 對著他勉強地笑道:「殿下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說的好像你就不管我們母子三個似的。」

  楚承昭的手掌撫上她的臉, 「我怎麼會不管你們呢?」

  宋瑤剛要鬆一口氣, 卻聽他又繼續道:「只是我有可能要不在京中一段時日。這段日子裡, 我不能親力親為地陪伴著你們, 便只能讓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

  「你要去哪兒?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宋瑤一連串地發問, 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楚承昭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放鬆,「快的話三個月, 慢的話半年。你前兒個不是還說這日子都沒怎麼覺得,一眨眼安安和懷遠都這麼大了嗎?這幾個月的時間就更不值當什麼了,可能你還沒感覺呢, 我就已經回來了。」

  見他對要去的地方避而不談,宋瑤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再聯繫到原書劇情, 宋瑤忽然有了一個最壞的猜想……

  「殿下要去南詔?」

  楚承昭這會兒是真的難掩驚訝之色,「你知道了?」

  就在今天的宴席之上,有官員上報了南詔的異動,當地的駐軍折損過半。永平帝立刻讓武將點兵去鎮壓, 可在這領兵的將領上, 永平帝卻犯了難。

  因為早些年七皇子被他放到軍中歷練過, 七皇子的外家也是武侯之家, 加上早些年永平帝對幾個年長的皇子放權過大, 以至於七皇子雖然才幹不如他幾個哥哥,身邊卻也是集結了一大批武將擁躉。

  現在肯定是不能用七皇子一党的人了,永平帝一時間沒有想出合適的人來, 只能讓上報戰情的官員退下。

  後頭等宴席散了以後,楚承昭沒有第一時間到後宮裡來接宋瑤和兩個孩子,而是跟著永平帝去了養心殿。

  他想去南詔平定叛軍。

  永平帝當然是不肯的,他驚訝又沉痛地道:「承昭不可!你難道忘了你父親當年……」

  楚承昭說他沒有忘。他道:「正是有了父親的前車之鑒,孫兒此行才一定非去南詔不可。」

  永平帝不解,他便接著道:「當年父親是皇室最出色的皇子,不論是性格還是才幹,孫兒都不敢和父親比肩。可就是十來歲就被立為太子的父親,朝中都有臣子不服氣。如今孫兒的境況就更不用說了,二皇伯他們看著是老實了,但他們連我父親都能不服氣,又怎麼可能真的對我心悅臣服?如今有皇祖父在,您可以震懾著他們。那以後呢?孫兒總不能一輩子活在皇祖父羽翼之下……」

  永平帝知道他說的在理。這天下最難測、最難收服的就是人心。如今楚承昭能便宜行事,靠的是他這當祖父的餘威。但若是等他去了,朝中和天下人難保不會調轉過來,變一副臉孔。而且現在大皇子確實是歇了奪嫡的心思,站到了楚承昭那邊。但二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倒也不是吃素的,能被楚承昭壓下去一時,卻不一定會被他壓一世。他們三人羽翼豐滿,心狠手辣,若是真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使早怎樣的手段。

  最實際、最有利的辦法,還是楚承昭做出功績,讓眾人打心眼裡服氣他這個儲君。到時候就算二皇子他們再有動作,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

  但知道是一回事,同意又是另一回事,永平帝仍不肯鬆口,「你父親當年也是為了收服人心才去了兩淮,結果一去就是天人永隔。兩淮尚且如此兇險,何況是民風彪悍的南詔?承昭,你莫要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皇祖父現在還有一把勁兒,就是拼著這把老骨頭,也能保你登上龍位!」

  楚承昭自哂一笑,「孫兒這儲君的位置,就已經是您不惜以傷害自己身體為代價換來的。日後遇到旁的困難如何?難不成孫兒眼睜睜地看著您繼續做這樣的事?」

  永平帝還要再勸,楚承昭又接著道:「況且南詔未必就比當年的兩淮兇險。那一處雖然是蠻夷之地,但是二皇伯他們的手卻伸不到那麼長,所謂的兇險也都在明面上,不至於讓人防不勝防。」

  當年他的父親在兩淮被設計陷害,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未必就是二皇子他們的手段有多麼高明,只是他父親沒想到自己的親兄弟會那般兇狠而已。

  相比暗流湧動的黑暗,南詔那地方的矛盾都都是真刀真槍的正面對抗,楚承昭有信心只要他警醒一些,雖不至於說一定能平定動盪的局勢,但是求個自保總是不難的。

  「而且,孫兒從前也和您提過。孫兒恢復身份、回到皇家之後,有幸翻看過父親當年的手記。父親胸懷天下,其中一項夙願便是能收服南詔。他英年早逝,未嘗有機會能一償抱負。如今孫兒恰好有這個機會,也需要這個機會,求皇祖父成全,也算成全了孫兒的一片孝心!」

  楚承昭撩了袍子在殿內跪下,永平帝閉著眼無奈地歎息。

  祖孫兩個沉默了許久,永平帝到底還是沒有應承下來,隻讓楚承昭先回去,說自己還要再做定奪。

  楚承昭從養心殿離開了,雖然沒有得到永平帝的准話,但他已經下了決心,非去南詔一趟不可,也有信心可以說服永平帝。

  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家裡宋瑤和兩個孩子了。他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自然是不放心把宋瑤和孩子們留在宮外的,便想著這幾日得空,趕緊先陪著他們搬進宮裡,等他們習慣了宮裡的生活,他也是時候啟程了。所以到了坤甯宮之後,他沒有急著帶宋瑤和孩子們歸家,而是把宋瑤帶到了剛修繕完畢的東宮。

  因為去南詔的事情還沒決定,楚承昭本是沒想這麼早就和宋瑤說的。但是他言語間還是流露出了對宋瑤和孩子們的不放心,加上平時看著迷迷糊糊的宋瑤這天也格外警醒,居然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

  聽楚承昭說完今日前朝關於南詔的事,宋瑤咧了咧嘴苦笑了起來,這一瞬間她連嘴裡都是苦的。

  她多希望是她想多了呢。

  明明在她穿過來之後,原書的劇情已經開始發生了轉變。楚承昭也比原書更穩當、更提前地坐上了儲君的位置。所以她一直以來的擔憂漸漸地被拋到了腦後,想著既然前頭發生了改變,那麼後頭那些兇險應該也就可以大步跨過了。

  可誰成想,繞來繞去,楚承昭在沒有被威逼的情況下,居然自發性地主動想去平定南詔……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般。

  楚承昭看她一臉凝重,就用手抹平了她眉間的『川』字。

  「我這一時半刻也不會去的,且有段日子呢。而且皇祖父態度也算強硬,不一定會應允的。八字還沒一撇,你現在怎麼就愁上了?再說我要是真去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皇祖父那裡肯定是給我配著精兵良將,我又不用親自上陣殺敵,只在後方出謀劃策就好。到時候打贏了,我就能混一份軍功。打輸了,我至多回來到皇祖父那裡負荊請罪,挨一頓申斥……」

  他說的輕巧,但宋瑤這看過原書劇情的人卻做不到那麼樂觀。

  所以她只能拉著他的手,半是撒嬌半是哀求地道:「殿下,即便是我也知道南詔兇險無比。您要掙功勞,要天下心悅誠服,咱們來日方長,從長計議不行嗎?」

  「好,咱們從長計議,你不著急啊。」除塵照看她眼角都滴出眼淚來了,便用指腹替她拭了拭眼角,語氣柔地能滴出水來,「不哭啊,我今天也就是這麼隨便一提議。萬事還沒定下來呢,你可不許先哭起來。」

  他越是這麼說,宋瑤的心就懸地越高。他答應地太過輕巧了,就像安安無理取鬧的時候,他也是這種口吻予取予求地哄著。但宋瑤不是安安,他能感覺到她的擔憂並不能成為他前進的障礙……

  這個時候的宋瑤無比痛恨起自己的無用來。

  一直以來她都是擔當著被保護的角色,楚承昭也把她捧在手心裡,像照顧孩子似的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這種情況帶來的後果就是在真正遇到大事的時候,楚承昭並不會同她商量,只會在自己決定好後,為她安排好一些,鋪平後路……

  如果她厲害一些,聰明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成為可以和他匹敵的對象,然後讓他聽從自己的意見呢?

  想到這裡,宋瑤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趙頤寧。

  原書裡的趙頤寧一直幫著楚承昭出謀劃策,為他的大業出了很大的力氣,許多事情楚承昭是和她有商有量的。

  現在的趙頤甯是楚承昭的幕僚,雖然因為楚承昭這輩子沒有遇到那麼多波折,趙頤寧的用處也沒有得到完全的彰顯。但那並不影響他知道趙頤甯的聰明和厲害。

  如果是趙頤寧來勸,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宋瑤決定找她幫忙試一試,若是實在不成,她就破釜沉舟,和楚承昭交代自己穿書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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