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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爭做寵妃》第230章
230、看熱鬧

  又過了幾日, 乾正殿那邊,還是沒有妃嬪被翻綠頭牌招去侍寢。

  每到傍晚時分, 敬事房的江來貴,帶著小太監端著衆妃嬪的綠頭牌,是怎麽進乾正殿的,然後就又怎麽原樣的捧著一盤子綠頭牌出來。

  江來貴也著急啊,最近後宮妃嬪使勁的往敬事房送銀子,就想讓他將她們的綠頭牌放個好位置, 能讓皇上第一眼看到。

  可關鍵是皇上一眼也不看啊,他人剛一進去, 皇上大手一揮,得了, 又給轟出來了。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次次都這樣,那就讓人著急了,這都快兩個月了, 皇上一次牌子也沒翻過, 他這敬事房的總管太監,眼看著就成了個擺設。

  以往的時候, 皇上還翻翻曦貴嬪的, 可現在他就是將曦貴嬪的綠頭牌,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皇上那也就瞥過一眼,沒了下文。

  沒辦法, 江來貴只好將自己最近收到的銀子拿出一半來,孝敬給了趙慶,就希望趙慶能給他露個口風,他也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

  可趙慶就給他來了兩個字,『等著』。

  這,這,就這兩字跟什麽都沒說有什麽區別啊。

  江來貴在心裡把趙慶駡了個狗血淋頭,趙慶這個老不死的,收了他這麽多銀子,就給他來了這兩字。

  不過,他也就敢心裡駡一駡了,面上還得笑呵呵的對著趙慶說聲謝謝趙爺爺,那心情別提多酸爽了。

  別說敬事房這邊急,後宮翹首以盼的衆妃嬪也急啊,紛紛派人打聽消息,可打聽來打聽去,有價值的消息一個也沒有。

  嫣嬪病好後,去慈壽宮看望謝太后的時候,故意在謝太后面前裝作不小心說漏嘴,說皇上表哥最近也不知忙什麽,都好久沒招妃嬪侍寢了。

  果然成功引起了謝太后的疑惑。

  衛離墨雖然沒招妃嬪侍寢,可每日清晨下早朝後,是會到慈壽宮給謝太后請安的。

  以前嫣嬪來慈壽宮,謝太后一般會和嫣嬪聊幾句,在衛離墨請安到來之前,就讓她回去了,可今日聽她這樣一說,謝太后便讓嫣嬪留下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這麽個意思。

  嫣嬪當然欣喜,今日她在這個時辰前來慈壽宮,還故意在謝太后面前提起皇上好久沒有招妃嬪侍寢的事,抱得自然就是這個心思。

  果然,沒過一會,衛離墨就帶著御前宮人,大步流星的進了慈壽宮正殿。

  「嬪妾見過皇上!」嫣嬪懷著激動欣喜的心情,給衛離墨行禮。

  那婉轉動聽的聲音,帶著一抹嬌嬌怯怯,如同石子投在湖中心,蕩起的圈圈漣漪,好不動聽。

  衛離墨沒想到會在慈壽宮遇見後宮的妃嬪。

  「表妹請起。」在謝太后面前,他稱呼嫣嬪一聲表妹,也算是給了謝太后和嫣嬪面子。

  「謝皇上表哥。」嫣嬪心頭一喜,也借著衛離墨的一聲表妹,叫了一聲表哥。

  謝太后笑容滿面,衛離墨當著她的面叫了嫣嬪一聲表妹,自然讓她很是高興。

  她笑道:「嫣嬪前段時間和哀家一樣生病了,這不,最近她身體一好,就來慈壽宮給哀家請安了,正好哀家也許久未見她了,就讓她多坐了一會,沒想到皇帝就來了。」

  衛離墨笑道:「有表妹陪著母后多聊聊天,確實不錯,以後母后要是悶了,就召表妹前來慈壽宮多陪陪您。」

  謝太后剛才說那話的意思,可不是讓嫣嬪來陪她的,她忙笑著對衛離墨說道:「哀家一個老婆子有什麽可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哀家喜靜,你們表兄妹多在一起,相處相處,才是真的。」

  這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她還想著讓嫣嬪侍寢,懷上皇嗣,生個皇子呢,這樣的話,謝家也好有個依靠。

  嫣嬪心裡歡喜謝太后的說辭,可嘴上却道:「嬪妾就喜歡陪著太后娘娘。」

  謝太后一笑,握著嫣嬪的手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過,你也不要害羞,皇上是你表哥,怎麽著也會待你好的。」

  衛離墨:……

  這話你讓他怎麽接啊!

  不過,最後他也沒妥得了,和謝太后嫣嬪一起在慈壽宮用了早膳。

  一早上,謝太后除了跟他聊幾句家常,還時不時的將嫣嬪如何懂事孝順,在他面前說一說。

  在衛離墨離開慈壽宮之際,還支使嫣嬪送一送他,給兩人製造一下單獨相處的機會。

  出了慈壽宮宮門,含羞帶怯的嫣嬪,邀請他前去慈壽宮不遠處的御花園逛一逛。

  而衛離墨也不知抱的什麽心思,竟然順勢答應了下來。

  說起來,他對嫣嬪這個表妹印象不是很深,看在謝太后的面子,寵幸過兩次,給她晋升過兩次位份。

  嫣嬪的長相,在美女如雲的後宮,只能算是中等,再加上性格不是很對他的胃口,時間一長,就泯然於後宮了。

  要不是謝太后,有時會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提起有這麽個表妹,他早就忘記此人是誰了。

  兩人在御花園的石子小路上,慢慢的走著,嫣嬪有些激動,又有些嬌羞的偷偷注視著身旁這個俊美無儔,有如神祇般尊貴的男子。

  她雖然侍過寢,可跟皇上交流的却幷不多,這次邀請皇上逛一下御花園,也是鼓起了她全部的勇氣。

  可等皇上真的答應她了,她却又不知該如何跟他說話了。

  而衛離墨身爲帝王,一貫沉默寡言,神情高冷,直到嫣嬪目送他乘坐上禦輦離開,她從頭到尾也沒和他說上幾句話。

  嫣嬪又是歡喜,又是懊惱自己剛剛沒有好好和皇上說上話,同時心裡還帶著一絲絲的甜蜜,幻想著皇上今晚能翻她的牌子,招她乾正殿侍寢。

  而且最好能跟曦貴嬪一樣,夜宿乾正殿。

  嫣嬪這邊剛和皇上逛完御花園,那邊消息就傳了個後宮滿天飛。

  衆妃嬪怎麽也沒想到,最後竟然讓不聲不響的嫣嬪拔了頭籌,在慈壽宮跟皇上一起用了早膳不說,出了慈壽宮又跟皇上逛了御花園。

  什麽好事,都讓嫣嬪趕上了。

  簡直讓她們又羡慕又嫉妒,想著謝太后是嫣嬪的姑母,衆妃嬪也沒了什麽脾氣。

  誰讓人家是皇上的表妹呢,雖然這個表妹不是親的,可那也沾親帶故,不是嗎。

  蕭婉詞在玉芙宮聽到消息後,直接笑著說了一句:「表哥表妹,親上加親,簡直天生一對。」

  在古代,可沒有限制近親結婚的法律,在這裡,表哥表妹在一起,那叫親上加親,好上加好的喜事。

  至於近親結婚,會不會生下畸形的孩子,古人可沒這個意識,而蕭婉詞更不可能傻不楞登的去說了。

  那樣的話,別人還以爲她是傻子,或者嫉妒嫣嬪得寵呢。

  蕭婉詞這話一出,直接將秋果和細雨要勸自家主子向皇上示好的話,堵在了嘴裡。

  她們也不知自家主子這是說的氣話,還是對嫣嬪和皇上同游御花園的事根本不在意。

  也讓她們,不知該如何往下接話了。

  等皇上回到乾正殿,又命御前太監給嫣嬪送去了許多賞賜,又讓後宮衆妃嬪眼紅了一把。

  夏皇后正在調養身子,最受不得刺激,華嬤嬤在聽到此事是謝太后有意的幫助嫣嬪之後,更不敢將事情的真相說與夏皇后聽了。

  只想等著夏皇后養好身子之後,再從長計議,可能那時候這件事也已經塵埃落定了。

  發生這樣的事,華嬤嬤倒能理解謝太后的做法,畢竟嫣嬪年輕,又能生養,作爲同族,謝太后當然希望嫣嬪生下帶著謝家血脉的皇子了。

  她能理解,可不代表夏皇后能理解。

  夏皇后是什麽性子,華嬤嬤最瞭解,現在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讓夏皇后知道的,要不然夏皇后養了這麽長時間的身體,就前功盡弃了。

  瑤華宮內,賢妃冷笑了兩聲。

  自從皇上登基後,謝太后一副吃齋念佛,萬事不管的模樣,可在她看來,真是越來越假了。

  更確切的說,就是個假菩薩。

  這不,曦貴嬪一生下三皇子,謝太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讓嫣嬪也生下一個帶著謝家血脉的皇子。

  這在她看來,謝太后的做法簡直不是一般的蠢。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謝太后也不想想,皇上怎麽可能允許謝家出兩代帝王呢,皇上可是姓衛,不是姓謝。

  賢妃原本還有些擔心謝太后的,可看著謝太后開始出昏招,賢妃又打起看熱鬧的心思。

  她倒要看看,皇上會不會如了謝太后的意。

  其實在她心裡,嫣嬪真要生個皇子,那後宮前朝才有熱鬧可瞧了,三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曦貴嬪所生,到時候四皇子是嫣嬪肚子裡爬出來的,後面還有謝太后這個大靠山撑腰。

  到時候,就不知皇上還像不像現在如此孝順謝太后,對謝太后言聽計從了。

  一想到這些,賢妃心裡竟隱隱有些興奮。

  到時候她是不是也可以讓雲貴人生個五皇子,她好在其中渾水摸魚呢。

  說起來,她身後的趙家,武將世家,兵權在握,怎麽著也能在下一次的奪位中有一爭之力吧。

  嫣嬪看著桌上,皇上命御前太監送來賞賜的玉如意、翡翠珍珠鐲子、錦緞等物,臉上喜不自禁。

  「謝劉公公跑一趟紫竹軒了。」

  說罷,趕緊讓身邊的宮女,給送賞賜的劉懷安送上跑腿錢。

  劉懷安笑接過荷包,不著痕迹的輕輕用手捏了捏裡面的東西,摸著是張銀票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幾分。

  「嫣嬪客氣,這是奴才應該的。」他笑呵呵的回道。

  臨走前,衝著嫣嬪荷包裡給的那張銀票,劉懷安還隱晦了透漏了一下消息。

  皇上對她很是看重,從御花園一回乾正殿,就命御前宮人挑了這些好東西送來了紫竹軒,嫣嬪現在可以好好準備起來,說不得皇上今晚就招她侍寢了。

  有了劉德順臨走的話,嫣嬪頓時覺得自己剛剛送出去的那張銀票也值了。

  忙了一日,衛離墨將最後的奏摺批改完畢,起身走向殿門口,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下來。

  趙慶隨侍在側。

  對於今日皇上同嫣嬪的接觸,趙慶想著,皇上弄不好今晚會翻嫣嬪的牌子。

  畢竟今日在慈壽宮,謝太后話裡話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讓皇上寵幸嫣嬪,讓嫣嬪懷上皇嗣,生下皇子。

  而看皇上當時的神色,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可能心裡已經同意謝太后的提議了。

  所以,趙慶才會認爲,皇上看在謝太后的面上,今晚也會招嫣嬪侍寢的。

  「皇上,敬事房的江來貴已經在外候著了,您看……」他小心翼翼的說道。

  最近一到翻牌子的時辰,皇上脾氣就不怎麽好,明明是自己讓江來貴端著綠頭牌進來的,可一看到那些綠頭牌,皇上又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將江來貴轟了出去。

  江來貴孝敬了他不少銀票來問原因,他只說了兩字『等著』,其實這話也對,也不對。

  對的的意思,是讓他等著皇上不生曦貴嬪的氣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不對的意思,那就是誰知道皇上和曦貴嬪鬧彆扭,鬧到什麽時候啊,這個他可不敢打包票。

  這都快兩個月了,皇上心裡還有氣,而曦貴嬪那裡更好,聽趙信話裡的意思,曦貴嬪天天帶著小殿下玩啊耍,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皇上惹毛了。

  趙信讓小五子隱晦的提醒了兩次,可曦貴嬪毫無所覺,繼續她的養孩子大業,這就比較難辦了。

  而皇上又警告過他,不許他給曦貴嬪報信。

  所以,趙慶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將這件事情說穿了。

  江來貴更好,以爲皇上前段時間不招妃嬪侍寢,是因爲謝太后生病了,沒興致的原因,就想著曦貴嬪在宮裡最受寵,皇上肯定喜歡,就直接把曦貴嬪的綠頭牌,放在了托盤最顯眼的位置。

  這不一進來,正好就戳了皇上的眼,能讓皇上高興才怪了呢。

  當然,這錯誤他是不會告訴江來貴的,就看著這孫子一次一次的在皇上那裡碰壁,簡直沒有比這更可樂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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