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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爭做寵妃》第297章
297、第 297 章

  「來人, 給本宮掌曦貴嬪的嘴!」一氣之下,夏皇后口不擇言的說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最想做的事。

  蕭婉詞一怔, 心道,夏皇后莫不是得失心瘋了,竟然讓人打她。

  後來轉念一想,她也想明白了,夏皇后本來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會兒不趁機收拾她一頓, 怎麽可能消了她長久以來的心頭之恨呢。

  不過,蕭婉詞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不還手的主, 更何况,夏皇后都讓人打上門來了, 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就是了。

  所以,她反應極快的跑進東次間裡,順手抄起離她最近的一件武器——一把鶏毛撣子,然後又動作極快的返回了門口, 讓同樣堵在門口的秋果細雨看得一楞一楞的。

  不說秋果細雨楞了, 就是夏皇后和華嬤嬤,還有夏皇后帶過來的那幾個宮女, 也是被她的舉動, 整得一愣一愣的。

  而被夏皇后叫出來對蕭婉詞動手的兩個宮人,看到她手中的鶏毛撣子,更是臉色一變,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頻頻看向發號施令的夏皇后。

  可惜,夏皇后無動於衷,幷沒有下達撤回來的命令。

  蕭婉詞對著上前的兩個宮人,揚了揚手裡的武器,示威道:「來吧,過來一個打一個,過來兩個我就打一雙。」夏皇后她不敢動手,區區兩個狗腿子,看她敢打不敢打。

  夏皇后此時真被她的舉動氣得不輕,再加上蕭婉詞示威性的動作,還有衆位宮人看向她的眼神,頓時讓她惱羞成怒,還有一種騎虎難下之感。

  她知道,今日她要是不收拾曦貴嬪一頓,以後在宮人面前,她恐怕很難再樹立起威信,就是傳到了後宮,也會被衆人嗤笑她這個做皇后的無能,連個正三品的妃嬪都收拾不了。

  夏皇后第一次感覺到了曦貴嬪的難纏!

  她對著跟在身後另三名宮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也過去,本宮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她這個賤人!」

  說到『賤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說的是咬牙切齒,還有看向蕭婉詞的眼神,更是跟淬了毒一樣。

  「娘娘,要三思啊。」旁邊的華嬤嬤眼見事態越鬧越大,忍不住的勸說夏皇后。

  曦貴嬪現在處處挑起自家娘娘的怒火,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讓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安感。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這時候了,夏皇后哪裡肯聽勸啊。

  「你們幾個楞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的。」夏皇后對著幾個隻發楞,却不動的宮人催促道。

  她就不信了,五個對三個,還收拾不了一個曦貴嬪。

  幾個宮人一看,得了,自家娘娘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看來今天收拾不了曦貴嬪,她們幾個回去也別想好過,那就只能迎頭上了。

  蕭婉詞手拿著鶏毛撣子,全陣以待,還將秋果細雨護在了自己身後。

  一時間,正殿內兩軍對峙,情景詭异,一方嚴陣以待,一方打算强攻,緊接著,就是兩方人馬戰作一團。

  蕭婉詞使勁揮舞著自己手裡的武器,對來犯之敵那是毫不手軟,頓時打得五個宮人疼得哎吆哎吆叫個不停。

  夏皇后瞬間臉黑。

  她沒想到,曦貴嬪對她的人真敢下死手,瞧那鶏毛撣子揮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你們都是廢物嗎,五個連三個也制服不了,本宮要你們何用!」夏皇后怒氣衝衝的叫道。

  在她心裡,一個制服一個,剩下的兩個就能收拾了曦貴嬪,可現在倒好,五個人連曦貴嬪的邊都沒摸著,簡直丟死人了。

  夏皇后這一叫嚷,五人只能忍著疼痛,更賣力的强攻了,而蕭婉詞手裡的武器揮的更狠更快了。

  這時,蕭婉詞憑藉著身高上的優勢,從被她打得拿胳膊保護自己宮人的身後,猛然瞧見了小五子身影。

  只見他站在殿門口,一臉焦急地瞧一眼亂作一團的她這邊,又一面頻頻轉過頭看向殿外面。

  蕭婉詞心道壞了,光打的高興,竟把皇上這茬子事給忘了,小五子既然到了,不會是皇上也到了吧。

  她這一分神不要緊,夏皇后的五個人,終於忍著疼痛擠到了跟前,兩方人馬一彙聚,頓時擠作了一團。

  近身作戰,那鶏毛撣子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而夏皇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她倒要看看,過會兒曦貴嬪要怎麽逃出她的手掌心。

  此時她的心裡竟然升起了一個惡毒的想法,她要一不做二不休,趁機毀了曦貴嬪。

  只有真正毀了曦貴嬪,她才會沒有了得寵的機會,才會讓皇上徹底的厭弃了她,到那時,三皇子就能徹底的屬她了。

  「給本宮狠狠的教訓曦貴嬪這個賤人,狠狠的掌賤人的嘴,看賤人以後,還敢不敢挑釁本宮!」

  夏皇后這會兒真的瘋了,看著蕭婉詞一臉的桀桀不馴和囂張,心裡的怒火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打算等制服了曦貴嬪,她就親自動手。

  這會兒最著急的莫過於華嬤嬤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一趟玉芙宮之行,竟然變成了一場鳳儀宮和玉芙宮的混戰。

  這要是傳出去,皇后娘娘堵著曦貴嬪厮打,像什麽話呀!

  鬧到這種程度,哪裡還停得下來,蕭婉詞勁頭十足的要大展身手一番。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是憑藉著身材高挑,最後看了一眼殿門口的小五子,心裡想著,但願皇上來的時候,不要被這裡的場面刺激的直接暈了。

  可就是這最後一眼,她瞬間改變了主意,因爲她發現小五子竟然跪下了。

  這代表著什麽,蕭婉詞的心思轉得極快,她猜想,難道皇上這是到殿門口了!

  因爲夏皇后等人是背對著殿門口的,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此時她的表情越發猙獰,一口一個使勁教訓賤人的話,從她口中蹦出來,全無半點皇后該有的儀態。

  前一刻還卵足了勁頭大幹一場,後一刻從蕭婉詞口中喊出地却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就饒了臣妾吧,三皇子可是臣妾的命根子,您不能把他抱走啊,皇后娘娘,臣妾求求您了,皇后娘娘!」

  那震天哀求的聲音,喊的那是字字清晰,可手上的動作却是沒有一絲猶豫,下起手來又狠又准。

  滿殿的人稍稍有些懵,就是猙獰可怖的夏皇后此時也住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婉詞,心裡納悶,曦貴嬪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難道她看見自己討不著好了,終於想向她求饒了?

  她冷笑一聲:「你這個賤人,現在才知道求饒,晚了,本宮今日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最後那死無葬身之地幾個字,還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說的,可見是有多恨了。

  「夏氏,你來跟朕說說,你想讓曦貴嬪怎麽死無葬身之地!」衛離墨洪亮冰冷的嗓音忽然從殿門口響起,只見他說著話,大步流星的就朝這邊走來,俊美無儔的臉上更是冷然一片。

  頓時,殿內安靜下來,剛剛還在大打出手的衆人也不打了,叫囂的夏皇后也立馬啞了聲,霍然轉身,看向衛離墨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可思議。

  緊接著,衆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那幾個動手的鳳儀宮宮人,更是嚇得抖如篩糠,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而秋果和細雨却是鬆了一口氣,這場鬧劇終於要結束了。

  「皇上!」夏皇后一邊行著禮,一邊心裡驚恐不安。

  她剛剛最不堪的一面,一定已經被皇上瞧見了,可想到曦貴嬪剛剛如潑婦一樣的舉動,也同樣被瞧了個正著,她又好受了一些。

  不過,她心裡又有了另一個疑問,許久不來玉芙宮的皇上,怎麽就會突然出現在玉芙宮了呢。

  夏皇后低垂著頭,微微向後撇了撇,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同樣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給皇上行禮的蕭婉詞,猜測道,難道她一到玉芙宮,曦貴嬪這個賤人,就派人去乾元宮請了皇上。

  這樣一想,她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氣,皇上和曦貴嬪不是鬧掰了嗎,怎麽會這麽快就趕來了玉芙宮。

  「皇后好大的威風,偌大的鳳儀宮不够你擺譜的,竟然跑來玉芙宮喊打喊殺,你告訴朕,你就是這麽當皇后的。」衛離墨劍眉一挑,瞪視著跪在地上的夏皇后,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夏皇后一臉焦急解釋道:「不是的,皇上,您聽臣妾解釋,是曦貴嬪對臣妾無理在先,臣妾才想著讓宮人小小的教訓她一下,沒想到曦貴嬪膽大包天,不僅打了臣妾的宮人,還辱駡臣妾,臣妾一時沒忍住,才會失了儀態。」

  「是嗎。」衛離墨冷笑一聲。

  這話說出來,恐怕連夏皇后自己都不相信吧,說的避重就輕也就罷了,還把錯處一股腦的推給了曦貴嬪,真當他是傻子了。

  「是、是的,皇上,情况就是這樣的。」夏皇后忙不迭的重複道。

  這時,她仿佛又想到了什麽,語氣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高昂:「皇上,您不知道這個曦貴嬪有多可恨,不僅對臣妾不敬,還對臣妾用武,您看,她手裡的鶏毛撣子就是證據。」

  說著話,她轉過頭一伸手,就指向了那件被稱爲武器的鶏毛撣子,可是不知爲什麽,那把應該在蕭婉詞手裡的鶏毛撣子,此時却跑到了一名鳳儀宮宮人手裡,而那名宮人不知是緊張的,還是怎麽一回事,就是緊緊攥著鶏毛撣子不撒手。

  低垂著腦袋、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禮的蕭婉詞,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要說這把爲她貢獻良多的鶏毛撣子,是如何到了鳳儀宮宮人手裡的,那就要說起她的豐功偉績了。

  其實,她就是耍了一個心眼,趁著皇上進來那會,夏皇后手忙假亂顧不上其他,而鳳儀宮的宮人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她就是那個時候,悄悄將東西塞到了一個離她距離最近的宮人手裡。

  至於皇上有沒有看見,她也不知道,因爲就算看見了,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也可能裝作看不見。

  所以,她做起這件事來,根本毫無壓力。

  別人有沒有瞧見不知道,反正跟在身後的趙慶是瞧見了。

  不過,看見還不如沒看見呢,因爲看見之後,趙慶直想捂眼。都這種時候了,曦貴嬪還沒忘了算計人呢,瞧這動作做的多順溜,這心不是一般的大,也不怕讓夏皇后看見了。

  還有,要是皇上不來,今日之事,曦貴嬪打算怎麽收場啊。

  不是他說,這真是後宮最牛逼的混戰了,不僅妃嬪宮人齊上陣,還有皇后在旁搖旗呐喊,簡直熱鬧的不能再熱鬧了。

  華嬤嬤却暗叫不好,自家娘娘只顧著說曦貴嬪的壞話了,却沒有聽出皇上說的是反話。

  更糟糕的是,夏皇后說的那把曦貴嬪使用過的武器,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自家這邊人的手裡,那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夏皇后也傻眼了,直楞楞的看著那把鶏毛撣子。

  「這就是皇后說得證據!」衛離墨冷冷的說道。

  夏皇后有些慌神,「這不可能,這把鶏毛撣子,剛剛明明是在曦貴嬪的手裡,怎麽會換了地方。」

  而那名拿著鶏毛撣子的宮人,終於後知後覺得發現,皇上和皇后說的是她自己手中的那把鶏毛撣子了,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甩手就將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煩躁!」衛離墨眉頭一皺,「趙慶,讓人拉出去。」他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聲音了。

  「是。」趙慶微一躬身,轉身走到殿門口,對外揮了揮手,很快有幾名御前太監隨他進了殿內。

  鳳儀宮的幾個宮人仿佛已經預測到了自己的下場,這會兒喊什麽的都有,有叫夏皇后救救她們的,有對著皇上喊冤枉的,還有直磕頭的,只是還沒喊兩聲呢,就被上來的御前太監堵了嘴,兩個人一架,就跟扯塊抹布一樣,全部拉了出來。

  夏皇后此時終於知道,皇上來玉芙宮不是幫她收拾曦貴嬪的,而是幫曦貴嬪收拾她的。

  「明明是曦貴嬪對臣妾無理在先,皇上却不問青紅皂白,就對臣妾的宮人動手,真是枉爲明君。」夏皇后氣急道。

  原本以爲夏皇后如此說話,會引來皇上的大發雷霆,畢竟說一個皇帝不是明君,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沒想到衛離墨却不緊不慢的隨身坐到了坐榻上,然後冷笑道:「真是笑話,朕不幫著你,就不是明君了。」

  不等夏皇后開口反駁,他手指著華嬤嬤,厲聲道:「華嬤嬤,既然皇后不說實話,那你來說,皇后領著你們一干人來玉芙宮,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華嬤嬤心中一凜,側頭看了一眼夏皇后,然後雙眼一閉,又豁然睜開,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般,開口道:「回皇上的話,曦貴嬪生病有段日子了,娘娘擔心她力不從心,看顧不好三皇子,便同太后娘娘提議,將三皇子抱去鳳儀宮由娘娘自己親自看顧著,這樣一來,曦貴嬪能安心養病,而三皇子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正好一舉兩得。而太后娘娘也正好想到了這一點,才會讓娘娘過來玉芙宮,抱三皇子去鳳儀宮的。」

  說到此處,華嬤嬤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沒想到,曦貴嬪一聽娘娘要抱走三皇子,也不知是誤會了什麽,就死命的阻攔著不讓娘娘進裡間,娘娘心急,就讓宮人過去拉開曦貴嬪,只是方法沒用對,曦貴嬪主僕又强悍,一時間就變成一場混戰了,娘娘又氣又怒,後來才會口不擇言,說出那番不得體的氣話的,還請皇上饒了娘娘這一回吧。」說完話,她又不卑不吭的對著衛離墨磕了好幾響頭。

  華嬤嬤想得明白,與其讓夏皇后前言不搭後語的藏著掖著,還不如避重就輕、四斤撥千兩的將事情說開了來得好。

  一是,這事情再怎麽瞞也瞞不住,雖然皇上和曦貴嬪關係有些僵,可就衝著曦貴嬪一有難,皇上就來得如此之快,便說明,皇上心裡可能對曦貴嬪還是有感情的。

  所以說,與其等著皇上開口問曦貴嬪她們,還不如她們自己先把事情撂了,總比到時候曦貴嬪胡說八道要强得多。

  就拿剛剛的事情來說,那把鶏毛撣子明明是在曦貴嬪手裡的,可不知爲什麽,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她們自己人手中了。

  就衝這一點,曦貴嬪她就是一個不按規矩、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等她的小嘴一開,誰知道她能胡謅出什麽,還不是什麽屎盆子都往她們頭上扣。

  到那時,她們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不僅如此,稍一不注意,還會越描越黑。

  所以,只要她們先開口了,主動權就落到兩人她們手裡,再說了,她也幷沒有編瞎話,或者添油加醋,而是實話實話。

  皇上就算心裡偏著曦貴嬪一些,有她這番話在這裡,他也不能太過了。

  站在旁邊的趙慶,真想給華嬤嬤竪一個大拇指。

  薑還是老的辣,瞧華嬤嬤說的這番話,真是滴水不漏,沒有爲皇后娘娘說一絲的好,也沒有說曦貴嬪的一絲壞,不僅不偏不倚,還扯出了謝太后這杆大旗做護身符。

  那真是啊,沒的說了。

  蕭婉詞跪在地上,一邊用小手揉著自己的小膝蓋,一邊直撇嘴,同時心裡還犯著嘀咕,皇家人什麽破毛病啊,怎麽就跟得了健忘症是的,跪下就不讓人起身了。

  真是委屈了她的小膝蓋啊,前邊剛被夏皇后折騰了一番,這還沒恢復利索呢,那邊皇上又折騰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就好像把她忘了一樣,還先問起了華嬤嬤。

  你看,現在可倒好,華嬤嬤老奸巨猾,一下子就把主動權抓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且還說的那般好聽,什麽爲了她好,爲了三皇子好,皇后也是一番好心,太后也答應了,這一套話下來,等衛某人再問到她的時候,你說,讓她說什麽呀,什麽好話都讓人家說了,好事也是人家做的,最後她倒成了那個無理取鬧的了。

  你說,她鬱悶不鬱悶!

  跪在旁邊的秋果和細雨聽了華嬤嬤的話之後,都快急死了,可皇上不問她們,她們也不敢隨便搭腔,本來想側過頭,給自家主子一個安慰的眼神來著,好嘛,這位可倒好,揉著小膝蓋,在那裡低著頭,自娛自樂的撇嘴玩呢。

  得了,算她們白擔心了,這位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蕭婉詞心想,她倒想放在心上啊,可關鍵是衛某人不給她機會啊!

  坐榻上的衛離墨,此時却皺起了眉頭。

  他一開始以爲此事是夏皇后擅作主張,可現在聽華嬤嬤一說,裡面竟然還有太后的事,頓時讓他又頭疼起來。

  當然,華嬤嬤的話不能盡信,可關於謝太后的那幾句,他却是知道一定是真的,因爲華嬤嬤不敢在這事上胡編,要不然他到時候和謝太后一碰頭,那華嬤嬤可就犯了欺君大罪了。

  所以,這件事情裡,謝太后插了一脚,他是相信的。

  「皇后,華嬤嬤說的可都是實情?」

  夏皇后又不是真傻,華嬤嬤的一番話,很快讓她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她點著頭道:「是,華嬤嬤說的都是實情,臣妾知道自己做事魯莽了,好心辦了壞事不說,還惹得皇上爲此震怒,可這些實非臣妾所願看到的,還請皇上原諒。」

  這會兒夏皇后終於上道了。

  華嬤嬤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她真怕夏皇后跟皇上硬碰硬,連句軟和話也不說。

  「哼!」衛離墨重重的冷哼一聲,也不知爲什麽,他只要一聽夏皇后說話,就會感覺到一股子虛僞之氣撲面而來。

  「你也知道這是魯莽,什麽讓曦貴嬪安心養病,幫忙看顧三皇子,這種騙人的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衛離墨看向夏皇后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鄙夷和嘲諷。

  他最討厭的就是她這一點,虛僞,耍手段,身爲皇后從來沒有擺正過自己的位置,僅有的那一點心計,都用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上了。

  「你到底抱著什麽心思,你比誰都清楚,朕也清楚,現在朕就明確的告訴你,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妄想,就算今日你抱走了三皇子,朕也會讓你怎麽抱走的,再給朕怎麽抱回來,朕是不會讓你養育任何一位皇子的。」最後幾句話,衛離墨說的是斬釘截鐵,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夏皇后頓時面露死灰,這是衛離墨第一次明確的告訴她,不會再讓她養育皇子之事。

  一直以來,她的幻想就是,只要鳳儀宮有了皇子,一切就可以再變回從前的模樣,皇上就算對她不喜愛,可該有的尊重和臉面都會給她,看在皇子的面上,就算她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皇上却說,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

  「皇上,這件事是經過母后同意了的,幷不是臣妾擅作主張。」

  夏皇后這麽一說,衛離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噌的一下子又上來了,他怒斥道:「够了,你不用拿母后來壓朕,要不是你又進了讒言,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母后會答應你這種事情,你不要把朕當傻子。」

  「皇上!」夏皇后沒想到抬出謝太后之後,皇上不僅沒有絲毫讓步,竟然還說她向太后進了讒言。

  這時,華嬤嬤忙拉了一把夏皇后,讓她不要再說話了,這時候再提太后,可就是火上澆油了。

  可惜晚了,衛離墨已經惱了。

  「朕最後給你留兩分臉面,回鳳儀宮之後,你將宮權交到賢妃手上,自己稱病不出吧。」此事牽扯到了謝太后,他可以不給夏皇后臉面,可謝太后那裡,他却要留兩分臉面的。

  「皇上!」

  夏皇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皇上不僅直接捋奪了她僅有的那一半六宮宮權,還將她禁足了,雖然是讓她自己稱病不出,可結果還不是都一樣。

  「滾!」衛離墨直接爆粗口。

  聽著夏皇后嘰嘰歪歪辯駁的話,他就心煩氣躁的想扇死她得了。

  華嬤嬤見狀不妙,忙拉著還想跟皇上爭辯一番的夏皇后,亦步亦趨的出了玉芙宮正殿。

  她怕夏皇后再胡攪蠻纏下去,那可就不是捋奪宮權,稱病不出了,她怕皇上會悄無聲息的讓皇后病逝了,到那時候,才是真的什麽都沒了呢。

  所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她們不管說什麽,聽著都像是在狡辯,還不如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去,然後從長計議,趁機複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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