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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爭做寵妃》第299章
299、第 299 章

  只一個下午的時間, 後宮衆妃嬪就聽到了消息,回想著今早發生在鳳儀宮的那一幕, 還有夏皇后中午前去慈壽宮,又從慈壽宮急匆匆的趕到玉芙宮之事。不用深思,只要將所發生的事情,上下這麽一串聯,雖不知道具體細節,可大體上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事後, 再加上皇上匆匆趕去玉芙宮,夏皇后空手回了鳳儀宮, 衆妃嬪心裡便明白,夏皇后抱養三皇子的計劃失敗了。

  等到第二日, 鳳儀宮再次傳來消息,夏皇后病倒,衆妃嬪每日的請安取消,至於何時恢復, 等皇后病好後另行通知。

  衆妃嬪終於知道, 夏皇后抱養三皇子的計劃不僅失敗了,而且還是大敗, 不僅被皇上變相的禁足了, 就連管著的那一半宮權,也直接被捋奪了。

  比起夏皇后的凄慘,瑤華宮的賢妃却正好相反,她是睡覺得時候都能笑醒。

  夏皇后這是典型的不作死, 不會死啊。

  這剛穩固了後位沒多久呢,這下好了,又重新回到了原點,不僅失了那一半僅有的宮權,還被皇上直接『稱病不出』了。

  可真是笑死她了!

  賢妃就差擺上幾桌,放幾串鞭炮,慶祝一下了。

  對於此事,要說長信宮的麗婕妤是個什麽心情,那真是沒人能體會得了。

  她是不想夏皇后抱走三皇子,讓三皇子成爲半個嫡子,可也不想讓曦貴嬪重新複出崛起,擋了她往上走的路。

  可現在關鍵是,事情的發展幷不像她想像的那般美好,夏皇后雖然沒有成功抱養三皇子,可曦貴嬪重新複出却是近在眼前了。

  這不,麗婕妤一臉焦躁的在殿內走來走去,就算來回走了好幾遍,也沒有緩解她心裡的煩躁。

  見自家主子心情不好,站在旁邊的芸香便開解道:「主子就是考慮太多了,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養身子,而這次皇后娘娘稱病不出,就是最好的機會,不用每日到鳳儀宮請安了不說,還不用擔心被人看出异樣,可是一舉數得的好事。」

  麗婕妤聽到此話,光艶逼人的嬌顔上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低下頭又看了一眼自己平平的小腹,她白晰修長的手指,不覺得又撫摸了上去。

  「你說的對,本宮是想得有些多了,本宮現在最擔心的不應該是皇后,不應該是曦貴嬪,而是應該好好養著自己的身子。」

  她果然是本末倒置了,只有養好身體,她才能有資本跟她們繼續爭鬥。

  福陽宮紫竹軒內,嫣嬪正坐在椅上指揮著綠屏給她按摩肩膀,這時殿外走進來一名宮女,跟她禀報導:「主子,對面的柳容華又來了,您見不見?」

  她話中用了一個又字,可見柳容華來紫竹軒已經不止一兩次了,而嫣嬪還都沒有接見。

  「那就見見吧。」嫣嬪對著綠屏一擺手,示意她不用按摩了,準備接待柳容華。

  以前嫣嬪和柳容華的關係不錯,可因爲前兩日柳容華在請安會上對夏皇后說抱養三皇子之事,這才讓二人起了嫌隙,關係不比從前。

  嫣嬪覺得,柳容華明知道她的心思,可還給夏皇后出這種主意,那不是故意跟她作對嗎。

  畢竟三皇子要是真的成了夏皇后的養子,等她成功生下皇子後,那地位肯定比不上擁有半個嫡子身份的三皇子了。

  所以,這兩日嫣嬪對柳容華一直採取著不搭理之態,就算柳容華三番兩次的來紫竹軒求見,也都被嫣嬪尋了各種理由擋了回去。

  而現在夏皇后抱養三皇子的事情黃了,嫣嬪也有心情見見柳容華了,畢竟總是躲著不見也不好,而且,她還想聽聽柳容華打算怎麽跟她解釋呢。

  隻片刻工夫,一身精緻裝扮的柳容華,就在紫竹軒宮人的引領下進了殿。

  嫣嬪位份低,先起身對柳容華行了禮。

  柳容華緊走兩步上前扶起了嫣嬪,笑道:「兩日不見,嫣嬪妹妹怎麽又跟姐姐客氣上了呢,之前不是說好,我們姐妹相稱,妹妹無需這般見外嗎。」

  嫣嬪起身後,一邊領著柳容華就坐,一邊笑道:「哪裡是客氣,柳姐姐本來就比妹妹位份高,給姐姐行禮也是應當的。」

  柳容華笑了笑,知道嫣嬪還是因爲前兩日之事,對她心裡有了芥蒂,要不然也不會連著兩日找了各種理由拒絕見她。

  隨後,柳容華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自責之色:「妹妹是不是還在爲鳳儀宮之事生姐姐的氣呢。你說,也怨我多嘴,原本只是當玩笑話的這麽隨口一說,哪裡會想到皇后娘娘竟然當真了,不僅去慈壽宮求了太后娘娘,還親自跑到玉芙宮打算玉成此事。」

  說到此處,她又鬆了一口氣,道:「還好皇上英明,沒有同意皇后娘娘這個提議,要不然呀,我在妹妹這裡,可真是裡外不是人了。」

  她嘴上說的誠懇,可心裡却有幾分鬱悶。

  她原本想憑著此事在夏皇后那裡表表忠心的,沒想到夏皇后行事太魯莽,事情不僅沒有辦成,反而還將自己折了進去,弄得失了六宮宮權,稱病不出鳳儀宮了。

  而嫣嬪這邊,她更是沒討著什麽好,還將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的良好關係,弄得有些僵了。

  柳容華要是早知道最後會是這種結果,當初肯定不會傻的出這種主意了,絕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脚,兩邊不討好啊。

  不過,夏皇后那邊稱病不出,臨時是沒什麽好辦法了,也只能先想法子穩住嫣嬪再做打算。

  說不定啊,嫣嬪這邊的事情有了進展,將功贖罪,夏皇后還會給她幾分好臉色,要不然她的處境堪憂。

  嫣嬪顯然對柳容華的說辭,不是全部相信。

  她先是沉默不語,然後拿起桌上的茶盞,啜飲了一口茶水,挑著柳眉用一種半信半疑的語氣道:「柳姐姐說的這些,可都是實話?」

  柳容華一聽有戲,忙一臉誠懇的保證道:「嫣嬪妹妹怎麽還不相信我說的,咱們兩人同住福陽宮,我怎麽可能不盼著妹妹好呢,你姐姐我呀,還指望著妹妹能一飛衝天,到時候拉我一把呢。」

  嫣嬪微微點了點頭,這話是柳容華經常挂在嘴邊的,就盼著她借助太后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這樣的話,同爲好姐妹的柳容華,也可以跟著沾沾光。

  柳容華見嫣嬪臉上有了幾分鬆動,就繼續再接再厲的說道:「我看呀,皇后娘娘真是想皇子想瘋了,我也就是這麽隨口一說,她就當真了,動作這個快呀,早上發生的事,她中午就去了慈壽宮,現在可倒好,倒連累太后娘娘在皇上跟前沒臉,就是我們姐妹,也差點因爲此事起了嫌隙,真是可氣!」

  爲了近一步讓嫣嬪相信自己跟她是一夥的,柳容華也拼上了,故意發起了夏皇后的牢騷,以達到兩人同仇敵愾的目的。

  反正夏皇后在鳳儀宮也聽不見,說兩句牢騷話,博取嫣嬪的相信還是可以的。

  果然,嫣嬪聽到這些話後,臉上看著柳容華的表情也真誠了許多。

  她對此事也是一肚子的牢騷,正沒人可以說說呢,沒想到柳容華一下子就跟她想到一塊去了,這下子嫣嬪找到知心人訴說一番了。

  她道:「可不是可氣怎麽著,太后姑母就是對皇后太好了,不管她說什麽都相信。再說了,話說回來了,皇后撫養三皇子能抱著什麽好心思,還不是想借三皇子的由頭,挽回皇上嗎。」

  她心裡想著,夏皇后要是坐穩了後位,膝下又有皇子,等她生下皇子,這後宮還有她謝家什麽事,也不知謝太后當時是怎麽想的,竟然想著幫夏皇后謀奪三皇子的撫養權。

  當然,最後這一句,她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了,是萬萬不會同柳容華說的。

  柳容華一臉贊同道:「太后娘娘就是太心善了,總想著後宮能穩定和睦,才會幫著皇后娘娘的,就是啊,沒想到皇上太偏著曦貴嬪了,你說,處罰皇后娘娘也就罷了,還去慈壽宮做什麽,太后娘娘也是一番好心不是,真是出力不討好,還白白落了埋怨。」

  說到此處,隔著炕桌,她又往前伸了伸頭,離嫣嬪的位置更近了一些之後,壓低聲音道:「姐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嫣嬪笑道:「柳姐姐請說。」

  柳容華道:「皇后娘娘一稱病不出,曦貴嬪看樣子很快就要「痊愈」了,而且經過此事,後宮可能更無人壓制的住她了,到時候啊,又有皇上撑腰,整個後宮,還不又任她胡作非爲啊。妹妹要想出頭,那時候可就更難了,妹妹可要早做打算才是。」

  柳容華說的誠懇萬分,一副爲了嫣嬪著想擔心的神色。

  嫣嬪聽後,嘆了口氣,對柳容華道:「姐姐既然對妹妹這麽掏心,妹妹也不妨實話跟姐姐說,自從冬至宮宴那件事情後,我是不敢再在太后姑母跟前說曦貴嬪的半分不是了,就怕皇上知曉後,也禁了我的足。」

  她反正是真怕被禁足了,而且上次還好一些,是太后發話的,要是跟夏皇后這次一般,直接是皇上讓稱病不出的,那要禁足到什麽時候啊。

  柳容華心裡一陣鄙夷,嫣嬪自上次的事情後,膽子好像小了不少,這樣哪成啊,她還想讓她借著謝太后這杆大旗,在後宮攪風攪雨呢,怎麽容許她退縮了呢。

  不過,她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要徐徐圖之才是。

  這不,柳容華一臉瞭解的點了點頭,道:「也是,皇上現在對曦貴嬪寶貝的很,就連太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給,是讓人心裡怵的慌。」

  嫣嬪聽到她這話後却重重的冷哼一聲,冷笑道:「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我倒要看曦貴嬪能得意到幾時!」

  柳容華開口勸慰她道:「妹妹也不用太擔心了,你身後背靠謝家,大樹底下好乘凉,就算犯了什麽錯,皇上還能真不給太后娘娘的面子處罰你不成,要我說,藏著掖著還來不急呢,不像我們,一出什麽事,那就只有坐以待斃的命,你看看秦容華,看看康更衣就知道了。」

  話裡滿是對嫣嬪的羡慕之情。

  嫣嬪聽後,果然得意的一笑,有靠山和沒有靠山就是這點不同,前者可以脫身,後者那就只有被貶打入冷宮的命了。

  整個上午,兩人相處的很愉快,柳容華不遺餘力的捧著嫣嬪。

  嫣嬪心裡也慢慢放下了芥蒂,又同柳容華親親熱熱起來,誰讓柳容華會說話,狠狠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呢。

  乾正殿,衛離墨一邊趴在禦案上批著奏摺,一邊問身邊的趙慶:「玉芙宮那邊可是開了宮門了?」

  趙慶回道:「回皇上,昨日玉芙宮的宮門就已經開了,皇上是不是要過去?」

  這兩日皇上和謝太后關係有些僵硬,已經沒去慈壽宮請安了,心裡正煩躁著呢,想去玉芙宮換換心情也是可能的。

  衛離墨點了點頭,却交代道:「不過,先不用派人通知玉芙宮了,朕今晚還不知忙到什麽時辰,萬一太晚又不去了,曦貴嬪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還不如突然去了,給她來個驚喜呢。

  「是。」趙慶應道,心裡却想,去個玉芙宮皇上考慮的也多。

  宮門臨下鎖前,衛離墨終於做完政事,換過一身玄色常服後,這才乘坐上禦輦,奔著玉芙宮而來。

  玉芙宮內,蕭婉詞正陪著小元寶玩耍,正殿的坐榻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小傢伙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拿著這個搖兩下,一會兒又拿過那個端詳端詳。

  衛離墨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蕭婉詞拿著一個紅通通的蘋果,笑顔如花的逗著小傢伙。

  而小傢伙知道大紅蘋果能吃,從坐榻這頭突突就爬到了自己母妃旁邊,仰著大大的腦袋,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期盼的看著大蘋果,還不自覺得流起了口水。

  蕭婉詞伸出手指,輕輕在小傢伙的額頭一點,笑道:「你個小吃貨,也不知隨了誰。」

  衛離墨站在殿門口,看到這幅溫馨的畫面,瞬間心情就好了起來,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又值了,比起別有居心的夏氏,三皇子留在她身邊,更能健康長大才是。

  抬起脚步,他繼續向殿內走來,還一臉好笑的開口道:「還能隨了誰,當然是隨了他的母妃啊。」

  反正他從小吃慣了山珍海味,從來沒有爲了哪件東西流過口水,所以,想來想去,也只有她是個吃貨了。

  蕭婉詞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辰過來,先是一楞神,但聽完的她的話之後,就有幾分不樂意了。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嬌嗔的說道:「皇上不來還好,一來就損人。」

  衛離墨被她秋水明眸一瞪,不僅沒有心裡不舒服,反而心情更舒暢了。

  他眉眼帶笑道:「哪裡是損人,這是誇你好不好。」

  說著,便隨身坐到了她的身側,一雙鳳目却看向了榻上的小人兒,嘴上繼續笑著說道:「能吃是福,說你是吃貨,難道不是變相的誇你有福氣嗎。」

  殿內的秋果細雨捂著小嘴直想笑,皇上一來,就喜歡拿話損主子,可語氣中又帶著一股寵溺,而自家主子呢,也是寸步不讓,就喜歡跟皇上鬥嘴,真是一對活冤家。

  蕭婉詞道:「什麽好話都讓皇上說了,合著我們母子是對吃貨,就你一個好人。」

  說完,撈起榻上的小傢伙,轉頭塞到了他的懷裡:「來,大好人,你的崽,你自己帶吧,我這個吃貨的水平,也只能帶出一個小吃貨來,沒得辱沒了你衛家的身份。」

  衛離墨一邊逗弄著懷裡的小傢伙,一邊笑著同她說道:「你啊,真是聽不著好賴話,瞧這小脾氣,也就朕能招架得了,要是換了別人,肯定讓你哪邊凉快哪邊待著去。」

  說完,還故意低下頭對著懷裡的小傢伙,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元寶,你母妃脾氣是不是很臭啊,你告訴父皇,父皇不在的時候,母妃有沒有打你的小屁屁啊。」

  元寶聽不懂自家父皇說什麽,那是肯定的,可他聽到自己的名字,知道父皇正在逗他,便小嘴一張,露出了四顆白白的小米牙,對著衛離墨放在跟前的大手就啃了上去。

  蕭婉詞這會兒也沒工夫跟他鬥嘴了,忙將衛離墨的大手從小傢伙口中搶救出來,還把自己手裡的紅蘋果塞到了他的手裡,讓他研究蘋果去。

  「皇上的手髒不髒啊,怎麽還讓他啃上了呢。」

  衛離墨看了看自己乾淨的雙手,心道:他的手一點也不髒好不好,來玉芙宮之前可是剛洗過了的。

  還是說,他在玉芙宮的地位,在這些不來的日子裡,距離小崽子越來越遠了,這樣一想,他頓時心塞不已。

  蕭婉詞拿過乾淨的帕子,給小傢伙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這才正經的問他:「皇上怎麽想著這麽晚過來了?」

  衛離墨回道:「朕是想早點過來的,可前朝政事多,等忙完時辰就不早了,對了,朕怎麽惦著小崽子沉了不少啊?」

  剛才一上手,他立馬就覺得小傢伙比以前重了好多。

  「那是,能吃能睡,能不長肉嗎,」她伸手指了指小傢伙拿著蘋果的小手腕,「看見他的小胳膊沒有,胖胖的都跟一節一節的小藕節一個樣了。」

  說著,怕衛離墨不相信,還卷了一下小傢伙穿的春綢小薄襖的袖子,郝然露出了一截白白的小手臂,胖胖的,肉肉的,那是又可愛又討人喜歡。

  「果真應了你那句是個小吃貨了。」衛離墨看著白胖胖的藕臂,笑著打趣道。

  蕭婉詞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

  「小吃貨怎麽了,要是不吃,就是我們該著急了。」

  「是,是,是。」衛離墨一臉的贊同。

  說起元寶的身體,確實比他上面的兩個姐姐要好太多了,柔嘉和柔福由於早産,身體底子不是很好,每個月都要召幾次太醫,吃藥那更是家常便飯了。

  而元寶不一樣,足月生産,能吃能睡,一看圓滾滾的身子,就健康的不得了,自打出生後,也沒怎麽得過病,就是太醫院的太醫跟他禀報,也是說三皇子的身體好得很。

  這時,蕭婉詞又跟他商議起了給元寶斷奶的事情。

  衛離墨一臉的詫异道:「給他斷奶,是不是太早了?」

  小崽子這才幾個月,她怎麽就要給她斷奶呢,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後媽呢。

  再說了,宮裡的孩子,哪一個吃奶不吃到好幾歲,他家元寶有這個條件吃,那就讓他吃著好了。其實在他心裡,能吃奶的嬰兒身體才能好。

  蕭婉詞解釋道:「只是把我這邊的斷了,奶娘那邊的還沒打算給他斷呢,不過,我現在已經給他添加輔食了。」

  聽她這麽一說,衛離墨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本來當初她要喂養元寶的時候,他就不怎麽同意,後來她軟磨硬泡,他才答應的,畢竟後宮一直沒有妃嬪親自給皇子喂奶的規矩,讓人知道了也不好,她現在想斷了,也正合了他的心意。

  他點了點頭,道:「那就按你說的做吧。」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兩人就日後元寶的喂養方法,終於達成了一致。

  這時,衛離墨看著坐榻上的更各種各樣的玩具,問道:「這些都是什麽玩具?」

  說著,他長臂一伸,隨手從榻上撈過一個紅木雕成的玩具小汽車和小飛機,拿在大手裡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可瞧了一會,見多識廣的他,楞是沒瞧出這是個什麽玩具。

  蕭婉詞在他問出話的時候,心裡就咯噔一下,臉色瞬間白了,心裡暗暗後悔,都怪她太大意了,怎麽就被他瞧見了呢。

  眼前的這位,可不像玉芙宮宮人,說兩句話就能輕易糊弄過去的。

  說起這些奇形怪狀的玩具,都是她一時手癢,根據前世的一些玩具模樣,用毛筆劃在在宣紙上,讓造辦處的匠人照著做出來的。

  看著這些東西,除了有個念想之外,也是在提醒自己。

  當初秋果細雨她們問起這些玩具是什麽的時候,她也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就打發了她們。

  可現在他問起來,難道她要實話告訴他,這是汽車,這是飛機,然後他要是再問什麽是汽車,什麽是飛機,她該再說什麽呢。

  一時間,蕭婉詞怔怔的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不知該怎麽回話了。

  衛離墨見她久久沒有回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臉煞白,神色之間帶著幾分緊張,心裡驚訝,這玩具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怎麽了,這玩具難道你也不知是什麽?造辦處送來的時候,難道沒有說。」

  「啊!」

  蕭婉詞終於回過神來,忙點著頭附和著他的話道:「對,對,對,造辦處送來的時候幷沒有多說。」

  其實,她的語氣裡帶了幾分心虛,因爲知道他要細心去查的話,她的話根本經不起盤問,立馬就露餡了。

  她心裡就盼著他是隨口一問,而不去查證,那這件事情就能輕易的糊弄過去了。

  衛離墨聽了她的話之後,只點了點頭,幷沒有再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可他低下頭的鳳眸中,却閃著深邃的目光。

  從她慌亂的眼神中,他知道她說謊了,不僅如此,她還心虛了。

  這讓他更想不明白了,只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玩具,她有什麽可驚慌,可心虛的,還有,她爲什麽要對他撒謊呢。

  他的目光,不期然的又轉移到了自己手裡的玩具上。

  造辦處匠人的手藝,自是沒什麽可說的,每一處的雕刻都透著精緻傳神,可衛離墨見過各種樣式的木雕,却獨獨這種模樣的他沒有見過。

  你說,連見多識廣的他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那誰又認得呢,可看她的模樣,她應該是知道的。

  這就更奇怪了。

  比起剛才的歡快,殿中一時陷入了一種詭异的氣氛,也不是說一點動靜沒有,畢竟還有元寶小同學,咿呀咿呀在中間活躍氣氛呢。

  「皇上先看著元寶,我進寢室找點東西。」說罷,蕭婉詞起身,逃也似的逃開了他的身邊。

  她怕她再待下去,露餡會漏的更多了。

  衛離墨見她這樣,立馬笑了起來,就這點膽子,還敢在她他面前撒謊呢。

  他笑著對懷裡的小傢伙說:「元寶,你看你母妃,撒個慌就把自己嚇成這樣,跑的比兔子還快呢。」

  就她這膽小的模樣,就算有什麽事情真瞞著他,想必也不是驚天大事。

  夜裡就寢,兩人同躺在一張床上,蕭婉詞因爲他問玩具之事,一直心虛的很,自然有些放不開。

  「婉兒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朕?」衛離墨側躺著身子,一雙鳳眸就這麽看著她,故意問道。

  蕭婉詞原本就有些心虛,而他現在又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心裡就更緊張了。

  他怕她一旦知道了真相,會視她爲妖孽,會讓人燒死她,最輕的處罰,也是留她一命,將她打入冷宮吧。

  真要如此的話,她小小的元寶該怎麽辦,他會不會也厭惡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嘴硬道:「我能有什麽事瞞著皇上,皇上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一點事情都藏不住,哪裡會有什麽事瞞著皇上呢。」

  衛離墨笑了笑,瞧她那慌亂的眼神,還說沒什麽事情瞞著他呢,果然是個小騙子。

  他欺身上前,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道:「你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說吧,朕也不追問了,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到時候再告訴朕可好?」

  他那雙漂亮的鳳眸裡,充滿了對她的信任和寵溺,仿佛就算她不說,他還是如同原來那般相信她一般。

  蕭婉詞瞬間被感動了,可感動歸感動,這事萬萬是不能說的。

  再說了,他現在說的好聽,可真等知道了真相,誰知會不會是另一種嘴臉,她可不想拿此事來賭一個皇帝的承諾。

  見她沉默,衛離墨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她對他還是不相信啊。

  他抬手摸了摸她腦頂如絲綢般柔滑的秀髮,又道:「行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以後你也不用太藏著掖著了,大不了朕不問你原因就是了,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她越是不說,他心裡其實越是想知道的,可他一問,她那眼神裡的戒備,又讓他知道,此事他不能再問下去了,要不然她會更不自在,以後兩人的相處都有可能會出問題,就比如今晚,她一直在他面前就沒放開過。

  所以,說完話,他溫柔的吻上了她的櫻唇,動作輕柔而又帶著一絲霸道,不容她有一絲的拒絕。

  蕭婉詞熱情的回應著他的親吻,以此來掩飾她心底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以往都是他主動,她被動,可這次不一樣,是她主動,他被動。

  蕭婉詞直接將他壓在身下,一路上主動地在他身上點火放火,倒惹得他喘息粗重,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衛離墨只覺得她瘋了,而他也瘋了,竟然真的被她壓在了身下,而且他還該死的很享受這種瘋狂,享受她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

  一場瘋狂過後,兩人精疲力竭,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然後一起到浴室沐浴。

  衛離墨隔著朦朧的水汽,看著她凝脂白玉的嬌軀,想到她剛剛在床上對他的那種瘋狂,想都沒想的就將她抵在了浴室的墻角處。

  兩人挨得極近,他就這樣睜著一雙魅惑的鳳眸,臉上似笑非笑對她吐氣道:「婉兒剛剛對朕,真是勇猛。」他故意在『勇猛』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調侃她的意味甚濃。

  蕭婉詞的臉立馬紅了。

  她也覺得自己很勇猛。

  不過,感覺還不錯,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皇上喜歡就好。」她紅著臉小聲道。

  她知道,他是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全程發出一種愉悅的呻、吟。

  「朕很喜歡。」他輕輕在她耳邊低聲道,而且還故意用火熱的雙唇含住了她小巧精緻的耳垂,頗有幾分挑逗引誘她的意思。

  蕭婉詞此時要是還不明白他接下來要做什麽,那真是傻子了。

  她趕緊拒絕道:「皇上,別……」

  只是還沒說完,他低沉醇厚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別說話,剛剛你對朕勇猛過了,朕也想在婉兒身上勇猛一回。」

  蕭婉詞立刻不知說什麽好了。

  這人是打算在她身上找補回來男人的尊嚴嗎,只是還沒等她想明白呢,他已經行動上了。很快,浴室內傳來她的嬌喘聲和他粗重隱忍的喘息聲。

  翌日,皇上昨晚去了玉芙宮的消息就在後宮傳遍了,衆妃嬪知道,曦貴嬪終於又要重新崛起了。

  而許多妃嬪的宮裡,也很快換了新茶具,可見發泄怒火摔茶壺茶碗的舉動,是所有妃嬪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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