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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爭做寵妃》第317章
317、第 317 章

  隨著御前太監高聲唱和:「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謝太后就在衛離墨的攙扶下走進了大殿。

  身旁跟著的自然是夏皇后。

  殿內原本高談闊論、語笑晏晏的衆人,忙停止了說話, 開始整齊劃一的跪下行禮。

  一時間,殿內滿是叩見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聲音,最後還要加一句恭祝太后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衛離墨攙扶著謝太后越過跪拜的衆人,又親自攙著她坐到屬太后的鳳座上,這才讓衆人起身落座。

  待衆人坐定,衛離墨和謝太后先後說了幾句開場的話, 壽宴這才正式開始。

  第一個環節,也是最重要的一個, 那就是進獻壽禮。

  當然,這也不是誰都能當著謝太后的面獻壽禮的, 也就一些比較有頭有臉的人,才會有這個機會。

  比如夏皇后,她獻的壽禮是金書妙法蓮華經。

  謝太后信佛,夏皇后的壽禮算是送到她的心坎上了。更不要說, 老太太以前對她的態度就一直不錯。

  這不, 夏皇后一獻上壽禮,謝太后就笑眯眯地連說「好」, 幷開口賞賜了兩件自己年輕時候佩戴的首飾給夏皇后, 算是對她的一種認可了。

  別看這件事情不大,可却給了在場所有人一個信號,那就是皇上雖然不待見夏皇后,可作爲太后的她, 對夏皇后還是很滿意的。

  坐在人群裡的夏夫人,見到這個情景,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雖然對謝太后頗有意見,可對謝太后能够站出來爲自己女兒撑腰一事,却又有些認同。

  不過,她心裡也有幾分不舒服,自家女兒要在昔日情敵手下看臉色討生活的模樣,想起來實在讓人覺得心酸。

  賢妃獻上的壽禮是一副仙鶴蟠桃賀壽圖。

  比起夏皇后金書妙法蓮華經珠玉在前,賢妃的賀禮顯然有些中規中矩,謝太后也沒有開口賞賜什麽東西,不過好歹換來了一句「賢妃有心了」的話。

  執掌六宮的賢妃都只是這種待遇,像蕭婉詞這種不受謝太后待見的人,你還想她能有什麽好態度。

  所以,當她精心準備的萬壽玉花插獻上去的時候,謝太后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算是過目了。

  就這種態度,謝太后都覺得自己算是給曦昭儀留了臉面,要不是看在皇上和三皇子衛煜的面上,她連著這種態度都不想給。

  蕭婉詞原本就沒期望謝太后會對她有什麽好臉色,所以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失落,獻完壽禮後,乖乖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坐好。

  對於謝太后跟蕭婉詞的之間的僵硬關係,衛離墨也是很無奈。

  一邊是自己的母后,一邊是自己最喜愛的女人,兩個人那是水火不容。

  他也知道謝太后這人容不得別人忤逆於她,蕭婉詞呢,性子又有些倔强,而她現在的態度已經是放得極低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不過,兩人只要面上能和平相處,不尋對方的麻煩,衛離墨是不打算插手了,就怕她們誤會他向著彼此一方,那他可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緊接著,各個藩王依次獻禮,端王獻的是一尊價值不菲的白玉觀音,康王獻上的是一尊金佛,兩人倒是相得益彰。

  其他人陸陸續續進獻了珍貴的瑪瑙玉石、古玩字畫、首飾擺件等等,那是應有盡有,好多東西連見都沒見過。

  進獻壽禮結束,壽宴很快進入第二個環節,宴請在座的衆人。

  隨著衛離墨的一聲令下,早就等在殿門口的上膳宮人,端著各種美味佳肴,魚貫而入的進入了大殿。

  荷香乳鴿、翡翠鹿肉羹、金元駝掌、富貴魚等等菜品,很快就呈到了衆人面前的桌上。

  今日這一頓壽宴,禦膳房可是早早就開始準備了,等的就是這一刻。

  等上膳完畢,衛離墨拿起面前的酒杯,先敬了殿內衆人三杯酒,隨後,謝太后也敬了一杯酒。

  不同於男眷這邊,在場的女眷喝的是進貢的桂花酒,度數相對較低,可即便這樣,四杯酒下肚,蕭婉詞也覺得舌尖帶著一點點辛辣,連著吃了好幾口菜品壓了壓。

  幾杯酒下肚,隨著司樂坊的舞姬上場,殿內一時間觥籌交錯,熱鬧了起來。

  特別是康王,一連笑呵呵的說了好幾件自己剛去封地時的糗事,來活躍現場氣氛,更是對著最上座的衛離墨頻頻舉杯。

  頗有一副不把衛離墨喝醉,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康王由於多喝了幾杯,說起話來也隨意了許多,這時他對著坐在上座的衛離墨道:「想當年,每到初冬這個季節,父皇最喜歡帶著我們兄弟幾人到京郊圍場冬狩了,鮮衣怒馬,真是無比想念那時候自由自在的日子啊。」

  那時候後宮的雲妃得寵,身爲二皇子的他,頗受先帝寵愛。

  哪裡像現在,困守在小小的封地上,不能隨意離開,不能隨意到處走動,還要受到皇帝的監視。

  聞言,端王的眸光不易察覺得閃了閃,繼而笑著接話道:「這有何難,都是自家兄弟,二弟要是真想再體驗一下這種生活的話,直接跟皇上說就是了。」

  傻乎乎又愛玩的平王一聽,立馬來了興致,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放下手中的筷子。

  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皇上,我們兄弟幾人來一趟京城可不容易,您什麽時候再帶我們到京郊圍場狩獵一次啊。」

  說著,還豪爽的擼了擼袖子,大有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模樣。

  平王的做派,立馬將坐在他下首的豫王逗笑了。

  他笑著道:「四皇兄,當年可是數你的騎射功夫最差,怎麽二皇兄一說起京郊狩獵來,你却比誰都積極啊。」

  平王立馬被豫王說得有些臉紅,當年兄弟幾人中,確實就數他的騎射功夫最差,可六弟幹嘛要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啊。

  不過,他却憨厚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這幾年不是在封地上憋得狠了嗎,你是不知道,我那封地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找個好玩的地方都沒有,我……」

  可能發覺自己的言語有幾分不妥,他立馬捂住了嘴,沒敢再說下去了。

  畢竟他的封地當年是先帝封的,他現在用鳥不拉屎來形容自己的封地,可不就是埋怨先帝爺,給他封的封地不好嗎。

  蕭婉詞也趕緊捂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她剛剛差點被平王說話憨厚的模樣,一下子逗笑出聲了。

  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啊,瞧著衛離墨和幾位王爺,都是一副英俊儒雅、聰明的不能再聰明的人,怎麽會有平王這麽一個憨厚呆傻的兄弟呢。

  還是說,平王這種憨厚老實的形象,是他的一種保護色。

  衛離墨先是拿眼撇了一下蕭婉詞的位置,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轉過頭來,笑著對端王康王他們道:「兩位皇兄和四弟六弟,真這麽想去京郊圍場狩獵啊。」

  平王忙不迭的點著頭應道:「那當然!」

  說完,忙又轉頭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幾位兄長,一臉焦急的等著他們回答。

  端王笑了笑,很隨意的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幾位皇弟也知道,我的腿不良於行,就算是去京郊圍場,也只能坐在旁邊看著幾位皇弟一展雄風,等著吃現成的了。」

  康王道:「這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衆位兄弟也知道皇上政務繁忙,日理萬機,要是去京郊圍場狩獵的話,怕是會耽誤了政事。」

  平王一聽康王這話,頓時有些急眼了。

  這話茬還是康王自己提出來的呢,怎麽臨到皇上徵求意見的時候,他反而先退縮了。

  這也太不够意思了。

  「這有什麽耽誤政事的,去京郊圍場又不是多遠,來回兩天,狩獵三五天,也就十來天的功夫就回來了。再說了,就算朝中有什麽緊急大事等著皇上處理,讓人直接將奏章送過去就是了。」

  聽他這話,這是鐵了心的想去京郊圍場狩獵了。

  「好!」衛離墨一拍桌子,語氣堅定道,「既然兩位皇兄和皇弟想到京郊圍場狩獵,那朕捨命陪君子,陪著你們到那裡一次。」

  聞言,平王立馬喜不自勝,對著衛離墨連連說著:「皇兄真好。」

  連皇上的尊稱都忘記稱呼了。

  康王聽到衛離墨應了下來,放在桌下緊緊攥著的拳頭,終於鬆了下來。

  然後一臉笑意的對著衛離墨拱手。

  這話題是他提起的,皇上現在應了下來,也算是給了他十足的面子。

  端王始終面帶微笑,對此事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興致缺缺的模樣,畢竟他的腿不良於行,想上馬騎射那是不可能的。

  商定此事後,太后壽辰繼續進行,所有人安心看起了歌舞。

  也不知謝太后是真不喜歡過生辰,還是怎麽著,壽宴全程還真沒見她露幾次笑臉。

  下午申時多,壽宴終於結束,但有些醉意的衛離墨還是乘坐著禦輦,將謝太后送回了慈壽宮。

  但因爲喝了酒的緣故,他幷未在慈壽宮多待,而是又乘上禦輦返了回來。

  可在經過玉芙宮的時候,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吩咐抬輦的太監改道去了玉芙宮。

  玉芙宮寢室內,蕭婉詞剛從浴室沐浴完畢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床邊,只會對著她笑的衛離墨。

  她頓時一陣無語。

  原本回來後,渾身疲累的她,打算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一覺得,可現在倒好,這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裡,身邊連個伺候的也沒有。

  還對著她露出一臉的傻笑,

  你說,你問他話吧,他就睜著一雙鳳目定定的瞧著你,然後露出一個自認爲很迷人的笑容來迷惑你。

  也可能是他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吧,在她眼裡,他那個笑容,其實真有幾分傻裡傻氣。

  蕭婉詞試探的問道:「要不我讓趙慶進來伺候皇上?」

  衛離墨搖了搖頭,嘟囔道:「不,朕隻讓婉兒伺候。」

  他雖然喝了不少酒,可也沒到了被人隨意糊弄的地步吧,要是用趙慶伺候,他直接回乾元宮就好了,幹嘛跑來玉芙宮找她啊。

  蕭婉詞頓時臉黑。

  累了一天,她真不想伺候這個祖宗,可很顯然,這個祖宗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那先說好,我隻幫你拿濕布巾擦擦臉,擦擦手。」蕭婉詞開始跟他講條件。

  她真怕這位祖宗會趁著醉酒,在玉芙宮發酒瘋,或者提什麽不合理的要求。

  衛離墨又搖了搖頭,道:「朕要跟婉兒一樣沐浴。」

  憑什麽她回來將自己洗的清清爽爽,却只給他擦手擦臉,這太不公平了。

  他也要。

  而且,他還要她幫他洗。

  「那行,浴室就在那邊,皇上自己進去洗吧。」蕭婉詞對他說道,不用她正好,她還是省事了呢。

  衛離墨立馬撅起了嘴,拒絕道:「不,朕要讓婉兒幫著洗。」

  蕭婉詞好想開口讓他立刻滾蛋,但最後嚅了嚅嘴,她也沒敢把這兩個字吐出口,他怕酒醒後,記仇。

  「那速戰速决。」她沒好氣的說道。

  衛離墨頓時燦爛一笑,道了一聲「好」。

  看那一臉的笑,不知道還以爲他撿了多少錢呢。

  蕭婉詞幫他除掉身上的龍袍中衣,牽著他的手進了套間的浴室。

  等從浴室出來,她的臉又黑了幾分,這人果然是不要臉,全程讓她幫著他洗也就罷了,還故意對她動手動脚。

  比起蕭婉詞的黑臉,衛離墨却心情甚好,嘴角噙著笑意,故意將整個身體靠在她身上,讓她扶著他走。

  可等到了床邊,他爬上床的速度却又比誰都快速。

  蕭婉詞頓時更無語了,這人到底是裝醉,還是真醉啊。

  隨後,她也爬上床榻。

  她一邊拉過蠶絲錦被,蓋在自己的身上,一邊問他:「皇上真打算帶著幾位王爺去京郊圍場狩獵啊。」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裡面沒什麽好事。

  衛離墨却嘴角含笑的瞅著她,答非所問道:「婉兒求朕,朕就帶婉兒一起去京郊圍場逛一逛。」

  聞言,蕭婉詞在錦被中抬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脚丫,恨聲道:「求你,想的美,皇上醉酒還沒醒呢吧。」

  「嘶……」衛離墨裝出一副被她踹疼了的模樣,震驚道:「婉兒這是謀殺親夫啊!」

  蕭婉詞挑了挑精緻的柳眉,立馬來了精神,似笑非笑道:「皇上可勁的作吧,再作,我可就讓皇上嘗嘗什麽叫真正的謀殺親夫。」

  衛離墨立馬不敢裝了。

  這人可是有前科的,他還真怕她不管不顧起來,使勁一脚踹他下床去,那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他迅速抱住了她的小蠻腰,嬉皮笑臉道:「不用婉兒求朕,是朕求婉兒好不好,是朕求婉兒陪著朕一起去京郊狩獵。」

  蕭婉詞對他變臉變得如此之快,也是不知說什麽好了,前一刻矯情成那樣,後一刻又狗腿成這樣。

  當真是臉皮够厚了。

  「哼,求我我也不去。」她一臉傲嬌的說道。

  聽她這麽一說,他立馬乾脆利索的回道:「那朕不求了。」

  蕭婉詞睜著一雙波光漣漪的秋水明眸,有些狐疑的細細端詳了他幾眼,這人是在說真的。

  說實話,她是想出宮跟他去京郊圍場玩一玩的,雖然她根本不會騎馬,可她可以現學啊。

  不過呢,想了想,她又有些擔心元寶。

  古代不比現代,出一趟遠門很不容易,一路上舟車勞頓不說,小元寶又那麽小,跟著去吧,她怕折騰出病來,不跟著去吧,放元寶自己在宮裡,她又不放心。

  萬一出了什麽事,她遠在京郊鞭長莫及,玉芙宮的宮人再招架不住,她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所以,不去就不去吧,等以後元寶長大了,她有的是機會出去玩。

  這樣一想,蕭婉詞頓時也釋然了,想跟著去的念頭也淡了許多。

  衛離墨也有些傻眼,她那麽愛玩的性子,這次當真不打算跟著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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