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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爭做寵妃》第266章
266、第 266 章

  衛離墨送謝太后回到慈壽宮後, 就讓夏皇后回去了。

  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同她多說一句話,要不是這個女人搞風搞雨, 挑撥離間,今日哪裡會有這許多事情。

  慈壽宮宮人一看皇上送完謝太后沒走,很快就上了茶盞,母子兩人在紫顫木方桌兩邊相對而坐。

  衛離墨拿起桌上的青花壽字茶盞,輕輕啜飲了一口茶水,放下後, 這才開口道:「母后何必聽了皇后的讒言,爲難曦貴嬪呢。」

  謝太后輕輕冷哼一聲, 臉色看上去頗爲難看:「怎麽,皇帝這是在責怪哀家了。」

  皇上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因爲後宮某個妃嬪, 跟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現在爲了曦貴嬪這一點小事,就擺臉色給她看。

  怪不得嫣嬪經常在她耳邊說曦貴嬪是個狐媚子,迷得皇上團團轉呢, 她以前還不相信, 畢竟自己一手帶大的皇帝,到底是個什麽性子, 她還是知道的。

  可今晚的事情, 却讓她有點相信嫣嬪的話了。皇上果然是被曦貴嬪迷得團團轉了,她這還沒對曦貴嬪做什麽呢,皇上就著急忙慌的先護上了。

  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特別是在宮宴上,嫣嬪都說的這麽明白了, 皇上不治罪曦貴嬪,裝傻充楞的糊弄過去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麽晚了不回宮,要跟她坐下來掰扯掰扯此事。

  真是不知所謂!

  「母后明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何必曲解朕的話呢。」衛離墨對謝太后真是頭疼。

  以前母子兩人母慈子孝,從來沒紅過臉,如今晚這樣僵硬的關係,還真是第一次,別說謝太后不舒服,就是衛離墨自己,也感覺不適應。

  謝太后沉聲道:「不是這個意思,那皇帝是什麽意思,哀家想見一見孫子還有錯了。還有,皇后怎麽就進讒言了,要哀家說,皇后是最能明白哀家心思的才是對的,不像曦貴嬪,不爲哀家著想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反駁哀家的話,真是不孝。」

  謝太后越說越氣,直接點出了曦貴嬪。做太后就這麽點好處,想討厭誰,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憋屈著。

  「曦貴嬪怎麽就不孝了,三皇子月份還那麽小,寒冬臘月的抱出來,真要有個頭疼腦熱的,難受心疼的還不是我們,曦貴嬪如此做,哪裡做錯了。」衛離墨也是一步不讓的爲蕭婉詞同謝太后辯解道。

  「曦貴嬪這麽做就是不孝,想當年,你皇祖母說想看看你,哀家還不是抱著才三個月的你,大冬天的抱出來給你皇祖母看了,哀家能做到的,她曦貴嬪憑什麽做不到!」

  謝太后如此胡攪蠻纏,真把衛離墨打敗了。

  噢,當年皇祖母讓謝太后做的事,謝太后就必須從曦貴嬪身上找補回來,這是個什麽鬼邏輯。

  「那朕問一句母后,皇祖母當年讓母后抱著朕出來,母后是心甘情願的抱著朕出來的嗎?」他反問謝太后道。

  謝太后囁嚅的動了動嘴,最終沒有說話。

  那時,她怎麽可能是心甘情願的呢,還不是情勢所逼,想在太皇太后跟前表孝心,想在先帝面前爭寵。

  其實,這也是她爲什麽生氣的原因,憑什麽當年她一個皇后都活的那樣憋屈,曦貴嬪却活的這麽自在,想都不想的拒絕了她的話。

  皇上不怪罪也就罷了,還替處處維護她,讓她有一種自己連曦貴嬪活的也不如的感覺。

  衛離墨見謝太后沉默不語,知道她又想起了當年後宮爭鬥的殘酷,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也許他今晚所做的事,有些太傷謝太后的心了,衛離墨如此想到。

  可他不後悔,他當年受的苦楚,他不想衛煜再跟著受一次了,曦貴嬪想必也是如此,才會頂著得罪謝太后的危險,連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他喜歡的就是她這份真性情,爲什麽不能維護她。

  不過,衛離墨接下來對謝太后說話,聲音却放輕柔了許多,他輕聲道:「皇后什麽性格,母后想必比朕清楚,她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當著您的面說出這些話,那肯定是別有目的的,母后以後萬萬不可再被她蠱惑,牽著鼻子走了。」

  可他哪裡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心甘情願被夏皇后的牽著鼻子走的。

  爲了讓謝太后能和曦貴嬪以後和平相處,衛離墨只好繼續勸說著謝太后:「曦貴嬪這人,性子單純,喜歡直來直去,對後宮的彎彎繞繞也不甚喜歡,那些齷齪手段,就更不屑了,以後呢,她有不對的地方,母后就多多擔待一些。」

  怕只說這些,謝太后又生氣,他又道:「曦貴嬪那裡呢,朕回去也多多說說她,母后意下如何?」

  衛離墨一臉希冀的看著謝太后,希望她答應下來,其實他想說的是讓謝太后以後不要再爲難曦貴嬪了,可又怕謝太后生氣,他才拐著彎如此說的。

  說實話,他真的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以前謝太后對後宮妃嬪都一個模樣,就是夏皇后對她一直客客氣氣的,她也從沒見謝太后生氣過。

  最主要的還是太后地位尊貴,後宮所有妃嬪只會尊著、敬著,哪裡會出現像今早曦貴嬪拒絕謝太后的事情發生呀,討好她還來不及呢。

  所以,今夜的事情,他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遇見過,更遑論說跟著操心處理了。

  這不,第一次碰到,他真是又頭疼又抓瞎,就想著先搞定了老的,再去搞定小的。

  謝太后雖然心裡的氣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可衛離墨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不好再繼續糾纏此事了,說不定皇上還認爲她這個當長輩的故意爲難曦貴嬪呢。

  她道:「那好吧,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哀家就不同曦貴嬪計較此事了。」

  衛離墨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心道,最難纏的謝太后已經搞定,曦貴嬪那裡想必也不遠了。

  他笑道:「那朕代曦貴嬪,謝過母后的寬宏大量了。」

  以那位的倔脾氣,犯了錯連給自己道歉都困難,想讓她給謝太后來道歉想必也困難,他還是代她給謝太后道個歉吧。

  謝太后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見衛離墨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夜深了,皇帝早些回去歇著吧,明早還要上早朝呢。」

  衛離墨:「那朕就先回去了,母后也早些歇下吧,明早的時候,朕再來給母后請安。」說罷,起身向謝太后告罪。

  謝太后一擺手:「回吧。」看著他也糟心的很。

  衛離墨這才出了正殿,帶上等在宮門口的趙慶,乘上禦輦出了慈壽宮宮門。

  衛離墨剛走沒一會,謝太后氣的就摔了手裡的青花壽字茶盞。

  她剛剛雖然在衛離墨面前說原諒曦貴嬪了,可她貴爲最尊貴的皇太后,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一個小小正三品貴嬪,竟然也勞的皇帝親自到她面前爲她說情,曦貴嬪真是好大的面子,好大的威風。

  向嬤嬤已經許久沒見謝太后生過這麽大的氣了,沒想到今日竟讓一個曦貴嬪氣的失了往日的風度。

  她忙讓清蕊帶著宮人,把謝太后打碎在地的茶碗碎片收拾出去,等清蕊退出去後,她才開口勸說謝太后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

  「哀家養的好兒子,爲了這麽點小事,爲了一個小小的曦貴嬪,竟然給哀家臉色看,哀家看,真是不養他了。」謝太后有些口不擇言道。

  真是氣得狠了!

  向嬤嬤勸道:「娘娘這是說的什麽話,皇上哪裡是責怪您,皇上歷來對娘娘最言聽計從,最有孝心了。」

  「哪裡最言聽計從,最有孝心了,要真如此,哀家還會被一個小小的貴嬪氣成這樣,什麽曦貴嬪單純,不懂事,讓哀家多多擔待一下,最氣人的是,他還代曦貴嬪像哀家道歉。」

  說到這一點,謝太后就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哀家苦心栽培他這麽多年,難道就是爲了讓他爲了一個妃子,在哀家面前低聲下氣嗎。」

  向嬤嬤也在心裡重重嘆氣。

  皇上哪哪都聰明,就是不理解女人的心思,這當母親的,看著兒子爲了另一個女人給自己道歉,那是個什麽滋味啊,心裡能不難受嗎。

  不過,她這會兒萬萬不能再在謝太后的氣頭上火上澆油了,只能說些好話,勸著點人。

  「娘娘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一個男人哪裡懂得這些事,他說這些話,還不是怕您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爲了讓您儘早消氣,才會如此的。娘娘可不能不理解皇上的苦心啊。」向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不懂,誰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謝太后嘟囔了一句。

  雖說看著還有氣,不過因爲向嬤嬤剛剛的勸說,心裡多少還是舒服了一些。

  向嬤嬤見謝太后對皇上生氣有所鬆動的迹象,忙轉移話題道:「皇上和太后是親母子,親母子哪裡有隔夜仇的,等明日一早,皇上來給娘娘請安,什麽事情都烟消雲散了,讓老奴說——」

  說到此處,她欲言又止。

  謝太后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還有話沒有說完,便道:「還有什麽要說的,你說了就是,跟哀家還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既然娘娘說了,那老奴就說了,讓老奴說呢,嫣嬪那裡才是最難辦的。」向嬤嬤說完這句又頓了一頓,輕輕抿了抿嘴,斟酌了一下話語,「通過今日之事,皇上對嫣嬪的印象肯定更不好了,這印象一不好,肯定就更不願意同嫣嬪親近了,這不親近,娘娘盼望的小皇子,豈不是就成了沒影的事了。」

  要說謝太后的心病是什麽,那就是後宮中沒有一個謝家血脉的皇子,她活著的時候還好說,皇上不會待謝家太差了,可等她百年之後,皇上肯定就會忘了謝家這個外家了。

  所以說,向嬤嬤一說起此事,謝太后果然就從皇上和曦貴嬪的事情上,轉移到了嫣嬪身上。

  向嬤嬤一看謝太后的表情,就知道此事游戲,她忙再接再厲的勸說道:「嫣嬪主子今晚做的事,不是老奴說,也真是太蠢了,這種女人私底下的事情,怎麽能捅到皇上跟前呢,本來也沒什麽事情,被她這麽當著衆人的面一說出來,不管娘娘跟曦貴嬪最後誰輸誰贏,誰的面上也不好看,不是嗎。」

  總之一句話,這個錯不是皇上的錯,不是太后的錯,也不是曦貴嬪的錯,千錯萬錯,都是嫣嬪的錯,這個鍋鬧到現在,嫣嬪不背也得背。

  謝太后對嫣嬪的蠢也是很頭疼,可謝家現在只有這一個女兒在後宮,她就是想扶持別的謝家女兒,那也找不到別的人選了。

  這也是爲什麽不管嫣嬪多蠢,她都要爲她兜著的原因。

  「白玉,那你說,哀家下一步應該怎麽做?」謝太后問向嬤嬤。

  向嬤嬤裝模作樣的沉思了片刻,這才道:「讓老奴說,娘娘應該拘一拘嫣嬪的性子了。」

  謝太后一臉不思其解,這是個什麽法子。

  她沉聲道:「你繼續說。」

  向嬤嬤只好繼續說下去:「最近啊,嫣嬪在後宮實在太高調了,先是皇后娘娘賞了她貴重的首飾,然後又跟後宮各位小主打的火熱,這樣一來,皇上想不注意到她都難,娘娘應該清楚,皇上最討厭什麽樣的妃嬪了。」

  謝太后自然清楚,皇上不喜歡和夏皇后走的近的妃嬪,不喜歡妃嬪結盟,這兩點是衛離墨最討厭的事情了。

  「娘娘吧,不如先拘一拘嫣嬪的性子,等這件事過上三五個月,皇上和後宮衆人都忘記了,娘娘再讓嫣嬪出來便是了。皇上天天日理萬機,這些許小事哪裡還記得清楚,到時候,您在皇上面前再舉薦一番嫣嬪,說不定啊,這件事情就成了呢,娘娘,您說是不是?」

  謝太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向嬤嬤的意見:「那就按你說的做,從明天開始,就讓嫣嬪對外稱病吧。」

  她一句話,就算敲定了嫣嬪接下來有一段時間不能出現在後宮,要待在福陽宮了。

  向嬤嬤很高興謝太后能聽從她的意見,沒白白浪費她這一番口水,可把嫣嬪這個攪事精給禁足了。

  其實讓嫣嬪稱病不出,跟禁足就是一個意思,只是這樣說,名頭聽上去比較好聽罷了。

  可向嬤嬤也明白,如此做的話,弄不好還能緩和一下皇上和太后之間的關係,所以,這個惡人就讓她做吧。

  「那就如此說定了,夜深了,老奴還是伺候著娘娘早點歇了吧。」

  「嗯。」謝太后答應道,她這會兒確實有些累了。

  向嬤嬤從紫顫木椅上扶起謝太后,向裡面的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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