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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中記》第396章
第388章

 趙正怒喝一聲,甩袖出殿,竟道:“吩咐人備轎!”

 顧詹士忙追上問道:“殿下要去哪裡?”趙正並不理會。

 太子的車駕一路來至刑部門口,此刻白樘才自大理寺回來,聞訊親自出迎。

 將太子接到了堂中,白樘道:“不知殿下今日因何駕臨?”

 趙正當中坐了,道:“世子府那一案子,你審的如何了?”

 白樘道:“已經有了一名凶嫌。”

 趙正道:“是什麼人,莫非不能說麼?”

 白樘道:“殿下相問,豈敢不說,正是晏王殿下的一名貼身侍衛。”

 趙正便冷笑了聲,看著白樘道:“我原本當你是個清正謹慎的正直之人,誰知道一旦遇到了碰不得的人,也懂得識做繞彎了?”

 白樘道:“臣不知太子殿下是何意?”

 趙正道:“此案明明晏王的嫌疑最大,我又聽聞先前他是當堂招供了親手殺人的,你竟不將他拿下,卻反而又立刻找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侍衛當替罪羊?你這不是識做,又是如何?”

 白樘斂眉,趙正又道:“還有那謝鳳,當時人在現場,他分明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一開始卻隱瞞不說,難道不該治他的罪?白樘啊白樘,枉我還高看你一眼。”

 白樘道:“殿下容稟,晏王殿下殺人一節,實在是有隱情,殿下應是中了竇侍衛的攝魂之術,行兇的兇器是毫無預兆出現桌上,也並非晏王府所有,再加上謝主事供認的,皆是側證。至於謝主事,並未故意開口誤導,只是緘默不提的話,是無法定其罪責的。何況縱然要定罪,先前在監察院內,謝主事也因此而受過刑了。”

 趙正聽了這幾句,便又道:“謝鳳的事暫且不提,那只說晏王之情,不必說什麼攝魂之術等聳人聽聞的話,你畢竟未有十足證據證明。但是——親手殺人,則是他自己供認的,這個總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難道一句中了攝魂術,就可以逍遙法外?以後若是有人蓄謀殺人的話,也拖賴這般藉口,你豈非無法查證?”

 趙正因心神不寧,挾怒而來,此刻竟是咄咄逼人。

 畢竟這種案件並無前例可以依照,且對方又是位王爺。白樘默然,道:“那依照太子殿下所言,該當如何處置呢?”

 趙正喝道:“我是問你,你才是刑部尚書,如何反問我起來?我只不過是覺著,你在此案之上,處置不公罷了!你自己難道不覺?”

 趙正怒氣不休,又道:“我倒是有些驚奇了,到底是什麼,讓向來獨斷直行的白樘也縮手縮腳,難道,你也聽說了外頭的傳言,說是聖上偏愛晏王的話,故而你便提前奉承起來?”

 白樘抬頭:“殿下。”

 趙正被他一聲,才驀地噤口,自知失言。

 但說了便是說了,何況正在氣頭上,趙正道:“既然說到這個地步,也不必藏著掖著了,我聽說你查竇鳴遠,知道他跟我府內的一人有些牽連?你是不是覺著,我也跟此案有關?”

 白樘道:“殿下,事情仍在查證之中,如今說這些言之過早。”

 趙正眼中陰晴不定,終於說道:“好,我不怕你追查,卻只怕你偏私,只要你能秉公處理,追究到底。我便拭目以待,到底是誰在背後擺佈這個局。”

 趙正起身往外,還未到門口,便又回頭看向白樘,道:“你雖然不說,但是我卻知道,你心中認定的人並不是我,可是……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選的……不一定對。”

 白樘隨著送了出來,自始至終,仍是一般的面色冷然。

 直到看著趙正的車駕遠去,白樘抬手在胸口輕輕地撫落,仿佛聽見胸腔裡的心沸然亂跳。

 他並不回身進刑部,只是站在門邊上,良久,忽然說道:“備轎。”

 話說此刻,謝府之中,雲鬟因終於被放回,謝府上下總算是驅散漫天陰雲似的,人人歡天喜地。

 因晏王有事,靈雨便趕回府中照料,此刻便不在。先前季陶然跟白清輝兩人卻在這裡坐了半晌,才離去不久。

 曉晴見雲鬟仍是舉著一本書看,眉毛皺蹙,便道:“主子,好歹歇會兒,這才從鬼門關上爬回來,還不知道保養?”

 待要給她奪出來,又有些不敢。便只是抱怨。

 雲鬟正看得入神,竟沒聽見她說什麼。曉晴嘟著嘴,終於甩手跑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才又開,恰雲鬟終於將這一冊書看完了,眼睛發酸,便舉手揉著,一邊兒道:“你不用再說了,我累了自會歇息,好了,再給我換一本來。”

 卻無聲無息,雲鬟道:“做什麼,真的惱了?”不由笑道:“這丫頭也是小氣了。”

 正笑歎了聲,便見一人緩步走了進來,雲鬟驀地看見,又驚又嚇,幾乎不知怎生是好,忙從榻上翻身下地:“尚書……”

 才要行禮,又見自己只穿著家常的一件素白堆花圓領袍,未系腰帶,肩頭披著一件月白色對襟鶴氅,因忽然動作之故,那外裳便滑落下去,當下忙又舉手去抓那衣襟。

 這一番慌亂之下,臉色已經通紅。

 白樘默默地看她一眼,走前幾步。

 雲鬟見他靠近,心中竟更加不安起來,腳下身不由己地往外輕輕挪動,從床榻左邊挪到了右邊。

 此刻白樘已經走到榻前,也不理會她的異動,只低頭看著她原先放在桌上叫曉晴換的那本書,翻了兩頁,道:“好端端地,怎麼看起醫書來了?”

 雲鬟眨眨眼:“我……”

 白樘回過頭,對上她的眼睛,雲鬟被他目光注視,竟答不出,訕訕地停口,低下頭去。

 白樘問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

 不知怎地,雲鬟竟越發局促,不知是因為自己此刻“衣冠不整”,還是因為這個問題,要不要說謊……

 但是當著白樘的面,那謊自然便說不出,可偏偏真話卻更難出口。

 白樘見她臉色如烤了火,不由一笑:“罷了,我不問就是了。你不必費心了。”

 雲鬟睜大雙眼,白樘卻轉頭四處掃了一會兒,見這居室佈置的古雅簡樸,陳列的多半都是書籍,牆上幾幅山水字畫,於一絲若有若無的淡香之外,略有些苦澀的藥氣,自是她仍服用湯藥之故。

 白樘便道:“腿可好些了?”

 雲鬟道:“已經無礙了。”

 此刻才神魂歸位,忙道:“尚書且坐。”又叫道:“晴兒奉茶!”

 白樘在桌邊坐了,道:“不必吃茶,我片刻就走了。”

 此刻,雲鬟忽地發覺他的神情不同以往,忙道:“尚書親臨,可是有什麼要事?”

 白樘本垂眸看向別處,聞言道:“我,的確是有一件事。”

 雲鬟道:“尚書請講。”

 白樘頓了頓:“你、當初誓死不肯洩露晏王殿下殺人,其中緣故,究竟是為了什麼?”

 雲鬟再想不到白樘說的是此事,便道:“只因我覺著事有蹊蹺,所以……”

 白樘道:“那麼短的時間內,縱然是我,也未必會立即會反應過來,我只問你:是什麼緣故,讓你拿了兇器,故意誤導侍衛、以為你殺崔鈺?”

 此事,白清輝心中早有推論,但清輝不曾跟任何人提起,也不曾對雲鬟說過。

 因此雲鬟以為,這一則小之又小的細節,她不提,自無人會留意。

 但白樘畢竟是白樘。

 驚動之餘,飛快忖度,雲鬟只當白樘厭她如此行徑,有違刑官操守,臉上的紅便極快褪去:“尚書……求尚書恕罪……”

 白樘淡淡道:“我不想聽任何謊話,我也並沒想追究什麼,只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此刻身上外間披著的那鶴氅,早在不知不覺中跌落地上。

 雲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竟覺有些瑟瑟發冷,茫然看著白樘,在神智恢復清明之前,已經身不由己地說道:“因為、因為世子臨去前,託付我、讓我……好生守護晏王殿下……”

 白樘面不改色,只是靜靜地看了她半晌,道:“好。”

 雲鬟以為他心生不快,道:“尚書!我,我錯了……”

 白樘道:“你錯在何處?”

 雲鬟張了張口,還未及說話,白樘道:“倘若讓你再選一次,你將如何?”

 臉色越發雪白,雲鬟緊閉雙唇。

 白樘看了她半晌,忽地慢慢說道:“我,有些後悔了……”

 雲鬟不解:“尚書……”

 白樘卻望著她,竟緩緩地笑了笑,然後不發一言,起身往外而去。

 雲州,晏王府。

 趙黼扶著一個小校,醉意熏熏地正欲回房安寢,卻有個丫頭來報說王妃有請。

 當下只得匆匆忙忙地洗了一把臉,才又出來,前去拜見王妃。

 來至房中,行了禮,一抬頭的當兒,卻忽地瞧見王妃身旁站著一人,十分打眼,正是先前驚鴻一瞥的那個女子。

 趙黼已經有了四五分酒意,乍然見了此人,不由微微眯起雙眸,又細瞧了一眼。

 此刻,晏王妃也察覺了,便笑道:“阿鬱,給世子安座。”

 那女子低頭走了過來,果然將一把椅子正了正,低低道:“世子且坐。”聲音也是輕輕地。

 趙黼又是皺眉,便對晏王妃道:“這是誰,看著眼生,母妃最近買的丫頭?”

 阿郁聞聽,臉上略有些紅,便又退到了晏王妃身側。

 王妃握著她的手,笑道:“你別見怪,他看著聰明,實則是個武將,一味魯莽。”

 又對趙黼道:“這是我的一名遠親家的女兒,喚作阿鬱,算來也是你妹妹,近來才來到府內,我很是喜歡她,便留在身旁陪著。人家是好性,你可別真當是丫頭對待。”

 趙黼道:“母妃家還有什麼親戚,我怎麼從不知道。”

 晏王妃道:“難道個個都是你知道的?你知道那軍中有幾匹馬、幾個人,家裡的事兒,你又如何知道半點。”

 趙黼狐疑又看阿鬱一眼,起初在院中一眼,他還當是自己思之欲狂一時錯看,可是蔣勳當時也那樣說。

 如今咫尺相見,竟見越發像了,不僅是容貌,連那種略帶清冷的氣息都像。

 趙黼越看越是心疑,加上有幾分酒力,不由冷笑道:“我不信世間有這般相似的人。”

 晏王妃瞥著他,問道:“黼兒,你說什麼?”

 趙黼笑道:“並沒說什麼啊?母妃恕罪,孩兒有些醉了,不便多留,若母妃無事,且先回去睡一覺。”

 晏王妃道:“知道了,你且去罷。”又對阿鬱道:“催催廚房,給你哥哥弄碗解酒湯。”

 阿鬱行禮,便退了出去。趙黼重重歎了口氣,看晏王妃道:“這女孩子,真的是親戚?”

 晏王妃道:“不然又是怎麼樣?”

 趙黼道:“挺好。”便也起身自回房去了。

 仰天倒在榻上,趙黼呼呼喘氣,心頭有些燥。

 忽地想到剛才那女孩子,眉頭一皺,又想起京內的雲鬟來,卻又扭了兩扭,恨不得立刻趕到她身邊兒才好。

 正在似睡非睡的時候,便聽得外頭腳步聲響。

 趙黼微睜雙眼,卻見阿鬱走到桌旁,把一碗湯水放下。

 趙黼冷眼看她動作,卻見她只是站在原地,垂首靜靜道:“世子,請喝解酒湯。”卻並不靠前,甚是規矩。

 趙黼見這般做派,忽然冷笑了聲:“王妃從哪裡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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