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閨中記》第418章
第410章

 只因外甥女兒訂親,這日白樘甚是興高,破例飲了十數杯酒,返回刑部的時候,面上已經微紅,雖有些微醺,尚能自持。

 入了內房,一時還有些不定心,也辦不得公事,暫且就在里間兒的羅漢榻上略微歇息片刻。

 浮生送瞭解酒湯進來,見他假寐,不敢打擾,便躡手躡腳地退了出來。

 白樘靜臥了片刻,心緒未曾得安,卻反而越發浮躁起來,舉手在領口上輕輕地一撥,雖合著雙眸,心底卻泛出些異樣的情形來。

 白樘察覺不對,便陡然起身,呆坐了片刻,隱約聽得外間有竊竊低語的聲響,因格外小聲,只覺嗡嗡嘈嘈,一時聽不明白。

 雖不明白,卻也聽出是浮生跟阿澤兩個。

 白樘也不做聲,想到先前浮生送了醒酒湯進來,自忖心裡這般煩攪,只怕是酒力發作之故,倒正好喝上一碗。如此默默地起身,踱步往外。

 踱步到門口的時候,那聲音也清了幾分,是浮生說道:“四爺今兒怎地這般喜歡?”

 阿澤道:“顧夫人雖然是庶出,然而府裡頭,四爺這一支也只她一個妹子,且又是個極懂事的,故而四爺也待她不同。從來多有照料,如今見外甥女有了著落,自然也是打心裡喜歡。”

 浮生道:“今日只見過保寧侯家裡的人,那小侯爺看著倒也是個不錯的,怪道四爺也高興。”

 阿澤道:“說的是。”忽然又道:“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說起來,咱們小公子還比小姐大兩歲呢,如今且還不知要怎地,只是看如今這個情勢,卻也有些像四爺的風範,只是終身上,可別像是四爺才好。”

 浮生道:“你又說鬼話。”卻也惆悵道:“可惜了四爺,倒不知天底下有什麼出色的女子能配得上,四爺雖不在意,只我眼睜睜看著,心裡卻未免有些空落落地。”

 阿澤笑道:“你空落什麼,只怕你也年紀大了,想找歸宿了?”

 浮生啐了口,想起那醒酒湯放在桌上,白樘遲遲不醒的話未免涼了,便想要拿出來再去換一碗,入內卻見桌上的碗裡已經空了。

 浮生吃了一驚,竟不知白樘是幾時出來,又幾時吃了湯水的。

 浮生想入內瞧一眼,卻又不敢,只是悄悄咽了口唾沫,躡手躡腳地退出來。

 阿澤本正要說話,見他手中捧著空碗,便也張口結舌,不敢再言。

 入夜之時,白樘方退了酒力,才欲用晚飯,外間有人來到,說:“靜王府派了人來請尚書。”

 燈影搖曳,映出他沉靜如海的眸色,片刻才道:“備轎。”

 行了兩刻鐘,便至靜王府,隨官引著入內,卻見殿中侍女魚貫退出,卻正好兒備齊了酒菜。

 白樘入內相見靜王,行了禮,趙穆笑道:“左看右看都不到,我還思忖你是不是不肯賞光呢。”

 白樘道:“不知王爺召喚,有何事?”

 趙穆道:“我便是沒什麼事,只想叫你來吃兩杯罷了。難道非要無事不登三寶殿?”

 兩人分別落座,趙穆便說起今日顧小姐同小侯爺訂親之事,將雙方都贊一番,笑說:“我知道你向來甚是照顧他們……如今見終究覓了好歸宿,應該也放心了?”

 終究是喜事,白樘不由微微一笑。

 趙穆舉杯相敬,白樘謝罪,道:“今日多喝了幾杯,下午歇了許久才緩過來,委實不宜再飲,請王爺恕罪。”

 趙穆便將杯子放下,讓人倒茶。又對白樘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不喝酒不打緊,只別跟我無話了才好。”

 白樘道:“王爺說哪裡話,臣如何敢。”

 趙穆便只以茶相敬,白樘舉杯,兩人各自啜了口,又勸吃了些菜。趙穆歎道:“先前聖上立三哥為太子,你便少與我來往了似的,可知我心裡有些過不去?”

 白樘沉吟片刻,道:“那日在朝上,我舉晏王殿下,王爺可心生怪罪了?”

 趙穆笑道:“若說我意外,那是真真意外的很,只是怪罪……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氣量狹窄了些。我怪罪什麼?你是個最眼明心亮的,我從來敬你的便也是這點兒。”

 白樘複一笑:“多謝王爺。”

 趙穆道:“只不過我倒是有些不解,如何你竟看好了三哥呢?他……”靜王一停,抬眸望著白樘:“你是知道我的,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覺著你也素來瞧不准三哥的,如何那日竟然……”

 白樘道:“雖然的確如殿下所言,然而殿下難道沒看出來麼?聖上的確有心晏王殿下。”

 靜王沉默,繼而一笑。白樘道:“且,我琢磨聖上的心意,或許也並不是為了晏王殿下,而是……”

 白樘並未說完,靜王卻已經明白了:“你是說,是因為……黼兒?”

 白樘輕輕地籲了口氣:“皇太孫殿下,委實是個精明能幹的,聖上向來偏愛,也並非無緣故。”

 靜王笑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我認得的幾位宮內的老人……暗中曾也說過,說……黼兒竟最像是年青時候的父皇。故而怪不得父皇偏愛。”

 兩個人停口,又吃了會兒菜。

 白樘方又說道:“且當時在殿上的情形,相爺也偏向王爺,群臣中多半也都如此,雖看似是一片祥和……可是既然聖上心中已經有定,以聖上的性情,見眾人這般,只怕他反而會猜忌不喜。若那時候我也偏王爺,對王爺而言……或許非但無功,反而有過。”

 趙穆靜靜地聽他說罷,眼中透出幾分笑意:“我知道,你必然是個有打算的人,不管做什麼……必定是有因而行,有備而行的。”

 白樘道:“本以為王爺會因此而怪罪,……卻也是我多慮了。”

 趙穆笑道:“我還不知你的性情為人?又並不是第一遭認得你。”

 白樘道:“只是相爺頗為不解,只怕心裡有些疑我了。”

 趙穆道:“不打緊,相爺只是一時不明而已,慢慢地自會想通。且……對我而言,卻也並沒有十分奢望那個位子,先前若沒有三哥,倒也罷了,如今有了三哥,黼兒偏又是這般能幹,我又有什麼不能甘心、無法放手的?”

 白樘不答。趙穆道:“怎麼,你難道有不同想法?”

 白樘才說道:“縱然王爺真的無心,只怕,樹欲靜而風不止。”

 趙穆微微蹙眉,半晌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說是……相爺……”

 白樘道:“可是別人如何,不打緊,只要王爺心中自有分寸便是。”

 靜王點了點頭:“知道了。”卻又一笑道:“可知如今這般日子,我過得甚是清閒太平,且我也深知三哥跟黼兒的性情,決不至於於我身上有礙,正可放開心懷,今朝有酒,花開堪折。”

 白樘聽他說的灑脫,眼神微動,最終卻也笑道:“那我也要祝王爺……今朝有酒,花開堪折,富貴長安。”

 靜王笑道:“有你吉言,我更加喜歡了,只不過你偏不能陪我吃酒,如今且記下,改日再來,必要同你不醉無歸,如何?這是多少年了……都未曾看你醉後之態,也真叫人心中遺憾。”

 這一會兒,外頭有人來道:“薛先生要回去了,叫奴婢來回稟王爺一聲。”

 靜王應了,那人便退下。

 白樘道:“怎麼……薛先生之前還在?”

 靜王道:“打算叫你來的時候,本想留他出來相陪,只是他偏著了涼,身上不適,因此就叫他在內歇息罷了。”

 一刻鐘之前,就在白樘跟靜王兩人吃酒的當兒,靜王府的後宅書房外,有人道:“先生可醒了?”

 書房之內,薛君生正在整理衣裳,聞言道:“可是如茗姐姐?”

 門口上如茗笑笑,進來道:“聽聞先生身上不適,王妃命人特意煮了一盅冰糖雪梨燉雪蛤,最是滋補養肺、對保養嗓子也最好的。”

 君生謝過,貼身的小么兒忙接過來。

 如茗打量他靜色秀容,仍是含笑道:“是了,王妃還說,先生的《玉簪記》唱得甚好,以後,還盼著有更多新樣兒好看的戲文呢。”

 君生仍是恬和微笑之態,道:“王妃的意思我已經懂了,且請放心。已經在想了。”

 如茗笑道:“如此甚好。那先生且慢用湯水,我便回去了。”

 君生道:“相送姐姐。”

 眼見如茗等去了,小么兒揭開蓋盅,嘖嘖道:“王妃真是心細如發,又果然是最得人心的。主子且快趁熱吃了。”

 君生回頭看了一眼,卻道:“我並不愛吃甜的,你替我吃了就是。”

 小么兒道:“這如何使得?這般好東西,且又指明了給主子的。”

 君生道:“不必囉嗦。”

 小么兒吐吐舌,便果然歡歡喜喜地捧著,盡力吃了兩碗。

 君生見他舔嘴咂舌,似吃得甚是滿意,無奈一笑,便往外而去。

 又吩咐:“你方才說殿下如今在陪白尚書,我便不過去了,只叫人去告知殿下一聲。”

 小么兒自去轉告了,陪著他出府自回暢音閣。

 半路,君生撩起簾子往外看去,心頭轉念,便把小么兒叫來,低低吩咐了幾句。

 這人飛快地跑走,半晌回來,道:“主子只怕去不成了,聽說皇太孫殿下、以及刑部的季行驗兩位都在府上呢。”

 君生道:“去不成了麼?”

 簾子垂落,裡頭傳出一聲輕笑,如同冷風掠過秋水,掀起些許彀紋。

 就在此時,謝府之中。

 趙黼跟雲鬟兩人,一則酒力所致,一則無可忍的地步,陰差陽錯,竟將話說開了。

 之前趙黼呵斥曉晴出去,曉晴雖然懼怕,可又擔心他對雲鬟不利,因此仍是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

 又聽他兩人說了這些話,懵懂疑惑,心跳忐忑。

 只是她畢竟從小兒伺候雲鬟,見雲鬟起初雖有冷怒之色,可同趙黼所說的那些話,卻仿佛大有內情,又見最後潸然落淚,竟並不是方才的敵對抗拒之意了。

 曉晴高懸的心也慢慢地放了下來,知道兩人之間,必有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緣故,又看是這般……卻不好在此打攪。

 正猶豫著想要退出,卻見趙黼在雲鬟耳畔又低語了幾句,竟將雲鬟打橫抱起,便往內而去!

 曉晴一驚,本欲叫一聲兒,又忙捂住嘴,眼睜睜地看趙黼抱著雲鬟,輕車熟路地走出廳中,竟往她的臥房而去。

 曉晴方才平復下去的心跳複又大亂,在原地呆了會兒,便忙不迭地跟上,因走得急,幾乎摔倒。

 一前一後,繞過廊間。

 趙黼畢竟腿長腳快,曉晴緊追幾步,才看見人在跟前兒,卻偏偏不敢靠近過去,只惶惶然跟隨。

 幸而雲鬟貼身的丫頭只曉晴一個,平日裡近身伺候、能在她臥房內隨意出入的,也只曉晴,故而趙黼一路而來,並沒碰見底下之人。

 曉晴跟到門口,欲要入內,房門卻在眼前驀地被撞上了,曉晴雙眸圓睜,手抓在門扇上,欲要推開,卻又並沒這個勇氣。

 正死死盯著看的時候,卻聽得一聲低低地嗚咽,隔著門扇傳了出來。

 曉晴攥著拳,卻只頂在自己唇上,她睜大雙眸,慢慢轉身,沿著門扇緩緩蹲在地上。

 這會兒屋內,卻如同狂風吹動薔薇架,自有一番雨狂風驟、花搖蕊擺的情形。

 原來趙黼才進門,將門撞上的當兒,便順勢將人抵在門上,不顧一切地吻住雙唇。

 ——

 許是因為喝了桂花酒,她的唇竟格外嬌軟香甜,趙黼原本是想溫柔些,誰知真正動作起來,卻違背了本來的心意,因太過急切,那動作裡漸漸透出幾分粗魯。

 又察覺她的手似要推開自己,趙黼一手掐著腰,一邊制住她的手,便壓在頭頂上。

 兩個人的力氣本就不能相提並論,如此對他來說自是輕而易舉。

 可又因為身量上亦有些相差,這躬身的姿勢讓他極為不便,雙腿不得已微微下沉,腰胯便在她身上揉磨蹭動,鼻息亦漸漸重了。

 先前被抱回來的時候,雲鬟因酒力作祟,且又心神激蕩,倒也並沒多想,誰知道,下一刻竟是這樣一場暴風驟雨?

 趙黼的手順著腰間,上下摩挲,卻又礙於她身上的重重阻隔,令人難以滿足,便順勢解開腰帶。

 他的手竟十分靈活,動作亦巧妙,平日裡雲鬟自己解帶都不曾做的這般俐落。

 雲鬟先被吻得頭暈目眩,神智越發昏沉,又聽得兩人的狂喘亂息,眼前且光線晦明,更有些分不清前生今世。

 直到腰間一松,才有些醒覺。

 又察覺他的唇沿著頸下滑去,親的太用力,又或者他不知不覺中真的咬落……竟有些疼。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