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火器10

　　待主僕二人到寢殿一看，好嘛！ 哥兒仨橫排躺著，呼呼大睡。

　　康熙皇帝有點兒沒眼看，他怎麼不知道御書房這地兒這麼有助於睡眠？自己宮裡的大床不待，跑他這兒來擠？只聽過人多飯菜香，沒聽過人多睡得香的。

　　看著時辰已經有點晚了，狠狠心一一喚醒。等兄弟三人收拾妥當，給康熙皇帝見禮的時候，晚膳已經陸續的上齊了。

　　食不言寢不語。父子四人靜悄悄的用著晚膳。大阿哥和三阿哥比較年長，已經深知了上下尊卑。不像四阿哥胤禛，還未進學，平時又有太子殿下和佟佳貴妃寵著，對於康熙皇帝見得次數也多，已經習慣。

　　大阿哥和三阿哥努力的保持平靜，心底不停的念佛，終於結束了這頓晚膳。

　　「今兒個是約好了，都來皇阿瑪這蹭飯？」 膳後，康熙和小太子照常的御花園散步，大阿哥和三阿哥跟在後面。

　　昨天保成帶四阿哥胤禛留在乾清宮午休加晚膳。散步的時候，皇帝又抱著四阿哥走了一段。宮裡頭把這個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私底下不知道怎麼猜測。

　　所以對於大阿哥和三阿哥今天的來因，康熙皇帝雖然心裡明鏡，但面對自己尚且都年幼的兒子們，還是和顏悅色的問話，沒表露出來。

　　「回皇阿瑪，中午的時候兒臣和大哥，三弟商量著皇太后壽禮的事情，有點晚了。就到皇阿瑪這裡來眯一會兒，一起陪皇阿瑪用晚膳。」

　　小太子認為，兒子陪父親一起用膳，是孝順行為，所以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康熙皇帝的問話有啥不對，只覺得皇阿瑪就隨口一句，關心一下他們中午在做什麼而已。

　　「給皇太后的壽禮？準備的如何了？」 康熙挺關心小太子的壽禮準備情況，畢竟以往都是他親自給小太子準備好，以小太子的名義送上去。

　　「兒臣提了個想法，大哥和三弟負責準備。」小太子說著轉身，看向默不作聲的大阿哥和三阿哥。

　　老是抬著頭和皇阿瑪說話，胤礽覺得有點兒累的慌。

　　康熙也回頭，看著大阿哥，「胤褆，你來說一說。我們的太子殿下又有了什麼奇思妙想？需要皇阿瑪幫忙嗎？」

　　「回皇阿瑪，太子二弟說夏天驅蚊的那個艾葉油挺好。根據這個延伸研製，用其他的花草或者藥草混合搭配，做成不同味道的精油。當然具體的方子要太醫院幫忙研究。」 大阿哥胤褆聽見康熙皇帝問話，巴巴的全說了出來。

　　全然忘記了一般壽禮在沒有準備好之前，是不會說給人知道的。

　　「精油？名兒不錯。皇阿瑪等著御史們的奏摺。」

　　不愧是親父子，康熙皇帝的第一反應也是，就一個驅蚊的精油，要太醫們跟著研究，還要出新方子？還要不同味道的？朕都未曾沒想過如此侈靡的事兒。不知道國庫空虛，到處都需要銀子嗎？！

　　康熙皇帝有點生氣，本就不善言辭的大阿哥直接愣住了。

　　小太子站在一邊，臉上好像露著無奈？

　　三阿哥胤祉眼見兩位哥哥都不說話，心頭一慌，上前一步，急忙忙的解釋。「皇阿瑪，不是驅蚊。太子二哥以前看過很多醫術，覺得這種精油做出來以後，對人身體會有好處。在推拿或者按蹺的時候搭配這個用，減緩疲勞，保養身體，美容養顏。」

　　小太子其實有點鬧不明白，怎麼皇阿瑪也這麼個反應。

　　聽三阿哥胤祉也沒解釋清楚，無奈之下開口，「皇阿瑪，兒臣是這麼想的。比如宮女在給黃祖母進行按蹺胳膊之前，把精油均勻的塗抹在皇祖母胳膊的皮膚上，宮女直接推壓精油，讓精油順著按蹺的力道滲透到人的身體裡面。」

　　「由於精油是提煉自各種新鮮的花草或者藥草，所以兒臣覺得，對皇祖母的身體保養應該會有幫助。」

　　「你就盡想著給皇阿瑪找事兒做。這事兒朕知道了，既然是你們送給皇太后的孝心，皇阿瑪支持。胤褆，胤祉你們去找太醫院給方子先，一定要研究清楚了再製作。明白嗎？」

　　「胤褆/胤祉明白。謝皇阿瑪。」

　　「來，保成，你繼續說，這個精油要怎麼美容和養顏？」

　　「回皇阿瑪，艾葉油也是一種精油。精油具有一定的油性，首先是滋潤皮膚，尤其是秋冬天的時候，可以直接使用，也可以在沐浴泡澡的時候滴幾滴。還可以和其他胭脂等按照需求混合，用於搽手，臉。」

　　小太子停了一下，道出精油的另一個發展方向，「皇阿瑪，兒臣覺得西洋的香水也幾種種香料的混合，和我們的熏香差不多。配置精油的方子裡面如果也用香料，再兌水，酒精，稀釋了，是不是就是西洋的香水？」

　　「當然西洋人一定有些其獨特的香水制法，但兒臣相信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能研究出來。」

　　嘟嘟那裡應該有香水的配方，但是小太子目前沒法多和嘟嘟交流。既然西洋人能研究出來，沒道理堂堂大清國的太醫院研究不出來。

　　提到香水康熙皇帝立刻感興趣。

　　精油好用與否還是未知，但是香水的稀缺和受歡迎康熙卻是深有感觸的，「嗯，這個香水確實好用。等精油制出來，皇阿瑪吩咐孫之鼎帶人給你研究香水。」

　　恭親王常甯把玻璃，茶葉，瓷器，絲綢等帶出去轉一圈後，換回來成車的銀子。急需銀子的康熙皇帝確信，香水也會和玻璃一樣，能換回來大筆的銀兩。

　　今兒個和戴鋅面談完以後，緊接著就撥出了一大筆款項專門供給戴鋅取用，這還只是開始。康熙皇帝意識到，他是真的要窮了。

　　以前知道銀子不夠，國庫空虛，但總是能湊湊，大體的需要花銀子的地方也心裡有數。但是現在，就小太子那個寶貝箱子裡面的東西，要想都弄出來，康熙皇帝覺得，他必須要準備非常非常多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