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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之如狂》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龍族-伍

  南棲又開始了他的修仙之「旅」。

  他每日跟著羅兒學習,在羅兒的指導下,熟讀仙書,早起晚睡地修煉。

  為了助他早日成仙,羅兒提議:「公子最好是從北廂搬回正居,免得被殿下擾亂了心思,耽誤了修仙的進度。」

  南棲扭扭捏捏地不願意,心想,要是搬回正居,能見到蒼玦的時間就更少了。

  羅兒便仔細給他分析了下:「公子是想這樣躲在後院,一直見不到殿下,還是想成仙後,光明正大地跟著殿下外出辦公?」

  南棲一聽,火速搬出了北廂。

  往前獨霸正居的阿雀眼下已經落住了別處,做起了南棲的貼身丫鬟。她左右看著不過一個嬌俏年紀的丫頭,又剛成人形,最是活潑愛玩的時候。

  平日里,阿雀不是跟著千梓去學習藥理,就是纏著鳶生帶她出去溜達。近來,羅兒對她的態度緩和許多,她還能時不時地去羅兒那邊蹭點吃喝。

  這小日子過得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南棲羨慕得厲害,越發用功了。先前他都是等蒼玦等到睡著,如今夜裡,南棲每一日都是累到昏睡過去。

  蒼玦回回歸來,見著的都是南棲的睡顏。

  偶爾,蒼玦會吩咐羅兒,別讓南棲太辛苦了,成仙這事兒不急。

  羅兒冤枉道:「公子心裡念著殿下,自個兒拼了命地修仙,這事兒不賴奴婢。」說到後頭,越說越輕,瞄了眼在床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南棲,思慮著說,「幾月過去了,仙桃蟠桃都吃了,唯獨不見公子體內有一點仙氣。」

  再瞧瞧那阿雀,在長沂峰的福澤下,一口蟠桃就能成仙。

  「莫不是公子沒有成仙的命數?」羅兒蹙眉,不免擔憂,「若是如此,便要歷劫才能打破命數成仙了。」

  蒼玦穩重地坐到床榻邊,伸手撫了撫南棲的額角:「不急。」

  熟睡的南棲下意識地握住了蒼玦的手,貼在臉頰上,怎麼也不願鬆手。

  蒼玦便順勢摸了摸南棲溫熱的臉頰,眼底像是落了銀河星沙般廣袤。

  外頭紛亂,唯有琅奕閣有一方安寧。這是蒼玦盡力為南棲搭建的「屏障」,天界之人到不了此處,龍宮中人也來不了此處。南棲真的就成了一隻小雀兒,和在長沂峰一般,安生過著每一日。

  而天界與妖界關係破裂,蒼玦與玉衡身為天帝的左膀右臂,每一日都要處理好多事務。再加上龍族眾子奪嫡,紛爭四起,他的日子就更是水深火熱,連飲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鳶生和羅兒一開始便習慣了這般忙碌的蒼玦,也習慣了往前在天宮一落住,抑或是一出征就幾月幾年不歸家的蒼玦。哪曉得現在,蒼玦日日回琅奕閣,再忙都要回。

  只是回來了,無非也就是與那睡深了的麻雀妖同榻而眠一炷香的工夫罷了。

  羅兒不希望蒼玦奔波,索性勸了南棲回正居。結果,蒼玦還是一如往常地堅持要每日來見南棲一面,守在他的床榻邊望上一會兒才願歇息。

  這些,南棲都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自己總是好幾日才能見到蒼玦一面,手都還沒握暖,就又要分開了。但他也知道,蒼玦是喜歡他的,短暫的分別,總好過最初在長沂峰的再不相見。

  南棲意外地懂得知足,又幼稚地掛念蒼玦。

  近日天界事務繁雜。

  玉衡和蒼玦都脫不開身,恰逢雲淵冰封的日子到了,玉衡便帶著雲淵來了天御殿向天帝請安。

  天帝雖對玉衡娶的妻子不滿,但對雲淵還算是寵愛。雲淵喚天帝叔父,行禮後便乖乖站在一邊。天帝讓小仙端來特地準備的吃食,還賜了一瓶瓊漿玉液給雲淵,讓他調理身體。

  雲淵謝過天帝,卻不見得有多親暱。

  他的目光來來回回地掃過周遭,手裡捏拿的糕點也只咬了一口。直到蒼玦閱兵回來,他才激動地站起來,朝著蒼玦撲去。

  玉衡當下呵斥:「淵兒,在天帝面前不得無禮!」

  雲淵噘嘴,躲到了蒼玦身後。比起天帝,雲淵更喜歡這個龍族的叔父。但雲淵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知道天帝對他有求必應,便壯著膽子問:「天帝叔父,我今日就要冰封了,您能不能讓蒼玦叔父帶我去天兵場瞧一瞧?」

  對於一個孩子的請求,天帝素來大度。

  「衡水河岸妖界動亂,近日需一人領兵去鎮壓。我且先與玉衡商議,蒼玦你陪陪淵兒,一個時辰後再來便是。」天帝是想在玉衡和蒼玦之中挑選一個人過去。

  蒼玦因此得了一個時辰的空閒,雲淵牽著他的手,走兩步蹦一步,高興得不得了。

  趁著身邊沒有小仙經過,雲淵悄聲:「叔父,我聽你的話,上回沒有將你正居住著人的事情告訴我父君,連我娘親也沒說。」

  「下回等你融冰了,我贈你一套戰服。」蒼玦允諾他。

  雲淵抿起嘴角:「嗯!」半晌,他困惑地問,「可是叔父,你為什麼要瞞著大家呢?你不想讓大家知道那個麻雀哥哥住在你的正居嗎?你不是喜歡他嗎?若是喜歡,他就是該住在正居里的。」

  蒼玦蹲下身,一指點了點雲淵的腦門:「叔父自有叔父的道理。」

  「唔。」雲淵捂著腦門,認真想了想,「難不成,麻雀哥哥也同我娘親一樣?天帝叔父不喜歡我的娘親,他也不喜歡我娘親住在父君的正居中。」

  他們踏著雲,前方就是天兵場了。

  蒼玦揉了揉雲淵的腦袋,他一向寡言,說不出安慰的話。

  雲淵知道蒼玦的性子,便不為難他了,只天真地伸手,蒼玦順勢抱起他。

  雲淵摟著蒼玦的脖子,眼眶有些濕了,他傷心道:「叔父,我真想快點長大,和你一樣在這天兵場里發號施令,做一個大名鼎鼎的戰仙。這樣,大家就不會笑話我娘親了……」

  許是今日又要被冰封這事,觸及了孩子柔軟的內心,雲淵在蒼玦懷裡哭得十分難受。他是個好孩子,不願在父君面前哭,更不願在娘親面前哭,他總是過分地懂事。但在這個話少溫柔的叔父面前,雲淵從來都是坦誠示弱的。

  雲淵輕聲哽咽道:「小仙就不能同上仙一起嗎?我娘親又沒有做錯什麼,她為了我,歷劫成了女君,還遭了天雷差點難產,是我不爭氣罷了……」

  蒼玦攬過一抹雲,遮住了他們的身影。他輕拍雲淵顫抖的肩膀,始終沒有說什麼。

  天界尊卑分明,連小仙與上仙都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玉衡當年執意娶了一個小仙,已遭人背後指指點點數百年。

  如今,他的南棲卻連一個小仙的位置都沒有。

  妖與仙,又該跨越多少困難才能許下成婚的諾言?蒼玦心中如明鏡,明白自己不該停下腳步,更不該歇息。他應立下更多戰功,就如同玉衡上仙一樣,這樣才能將南棲護得更好。

  耳畔有風拂過,蒼玦語氣平淡,不知是對雲淵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世道總有艱難,抱怨無用,一一克服便是。」

  這是蒼玦自小便懂得的道理。

  琅弈閣中日升月落,數月又過。

  南棲在沒有蒼玦的日子里,將整個藏書閣的書卷都看了一遍。該熟讀的,該背記下來的,一本都沒落下。

  以至於千梓在陪他讀書時,手裡拿著的《仙草典籍》很快就吸引了南棲的注意力。這本書他還未看過,見著著實新奇,只是不知是誰將書卷中的《鳳凰草》一篇撕掉了幾頁。

  南棲可惜道:「書是本好書,就是之前看的人不愛惜。」

  千梓為南棲斟茶:「方才奴婢看這本書看痴了,還好茶還暖著。今夜也差不多了,公子該歇息了。」

  「我還想再看一會兒,千梓,你先去睡吧。」

  「那公子也要早些歇下。」

  話罷,她將書放在南棲身前的桌案上,翻開的那一頁,正是殘缺了幾頁的「鳳凰草」。

  經由長沂峰鳳凰屍骨一事,南棲對「鳳凰」二字極為敏感。他湊近燭火,翻閱了幾頁。

  可僅僅是第一頁的幾行字,就足以吸引他的目光——「鳳凰草,為男子逆天生子之仙草。」他的喉結上下一動,如同發現了新的秘密。

  男子逆天生子……

  ……

  南棲並沒有看完,藏書閣雕著花月的門扉被一雙布滿劍繭的手推開。

  「蒼玦!」南棲拋下了書,風一般撞進蒼玦的懷裡,親暱地蹭蹭,「我們又三天沒見面了。」

  「抱歉。」蒼玦抱緊了他,面色不大好。

  「啾……」南棲捂住嘴,他好久沒發出麻雀的叫聲了。

  蒼玦卻勾住他的手,攥在掌心許久不放開。

  「蒼玦,你不開心嗎?」

  「沒有。」

  「那怎麼……」

  「南棲。」蒼玦喚他,撫著他的臉頰吻下去。南棲痴迷於蒼玦的親吻,他柔軟得像陷入一場美夢中,不自覺地張開嘴巴,任由蒼玦索取。

  南棲的學習能力很強,往前對於親吻,他是陌生,抑或是生疏的。而今他再被吻,便癱軟如蜜糖,陷進蒼玦的懷抱里,不知羞恥地索取。唇舌纏綿,剛飲過蜜茶的口中泛著淡淡的甜。

  蒼玦攔腰抱起他,將他放在了床榻上。

  天界不會落雨,但南棲心裡落了一場春雨,潮濕潤澤,大地萬物都被潑成了深色。

  南棲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眸子里水汽氤氳,恍惚是在夏日跌入一隻火爐中,灼心灼得要死過去一般。

  他很少有見蒼玦如此早回來,他也十分珍惜這短暫的時光:「蒼玦,你很久沒有親我了。」

  「是。」蒼玦撐在他的上方,俯視他,墨發傾垂,指尖再次撫摸南棲柔軟的唇。它被吮得通紅,充了血似的。

  「我好想你。」南棲揚起下巴,又親了一下蒼玦的嘴巴,像是偷吃了蜜糖,「我好想快點成仙,和你每天都在一起。」

  說著,他抿起唇角,乖乖地躺著等蒼玦的回答。

  蒼玦皺眉,低頭又吻,唇瓣廝磨:「我要出征了。」

  在此之前——

  「南棲,我要送你去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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