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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錦繡人生》第103章
第103章 、江湖第一美人

  江湖中習武的女子體內有內力滋養, 少有長得不好看之人。唐衡玉又很少露面, 江湖第一美人之稱自然是引來各門各派中許多女弟子的不服。

  就連之前碰到過衡玉的林雅都忍不住投去了注視的目光。

  她之前雖在集市上遇到過衡玉, 但那時衡玉頭戴氊帽,除了能看出她身段嫵媚動人、氣質溫婉之外,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就連女子都投去了注視的目光, 更何況那些早就仰慕其美名的各名門正派的男弟子了。

  宋恒站在很靠裡的位置, 自然發現了這一現象。他心下微微蹙起眉來, 隨後又忍不住苦笑,他所心愛的姑娘有這般姿容, 只怕在場的人看到她的臉之後就有許多人都會忍不住起了心思吧。

  殿外有腳步聲逐漸響起,殿內的細碎交談聲一時之間全都靜默了下來。

  來人行走的動作很是輕盈,但在殿內這些修有內力的人聽著還是覺得這一道腳步聲重了些, 一聽就知道這是個未曾習過武的普通人。

  有些俠女心底已經升起了不屑。

  身為江湖女子卻不能習武,終日囿於後宅之中, 和那些高官貴女有什麼區別,只怕是眼光也都限於後宅的一畝三分地了,哪裡能夠看到外面世界的精彩。

  就如同世家貴女鄙夷江湖俠女禮儀姿態不到位,江湖俠女也同樣欣賞不來世家貴女那一副矜持的做派。

  說到底不過是兩者的生活沒有交叉線,彼此的價值觀都不能讓彼此去認同對方罷了。

  逐漸有一道身影投到殿內, 擋住了直射入殿內的一部分陽光, 留下一片陰影。然後那道腳步聲停在門檻之外,女子稍稍提了裙擺,邁步踏入殿內。

  眾人望著那個踏著細碎陽光步入殿內的身影,幾近失神。就連一些門派中的長者, 在打量的時候也不禁為其容貌所攝。

  衡玉今日乃盛裝而來,一身紫色襦裙襯得她身材高挑,髮髻上插著名貴的紫玉髮簪,臉上妝容秀美,與這一身打扮相輔相成。

  她步入殿內,未發一言便已先聲奪人。

  直到她那溫軟動人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殿內諸人方才從那失神狀態回過神來,不少坐在位置上的門派領頭人都端起手邊的茶杯飲起茶來,借此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

  「女兒為父親繡了一幅壽字圖,望父親身體康健,福如東海。」衡玉行到殿中,盈盈一拜,向唐父說著祝福語。

  那幅針腳細密、制法精良的壽字圖自然不會是她所做。為了唐父的五十大壽,原身早就開始做了準備,在三月前就已經將這一幅壽字圖完成。

  至於一直落在她身上那些驚歎或者是帶著掠奪性的目光,衡玉都沒有過多理會。

  倒是系統,察覺到有些人隱晦的目光,電子合成音在衡玉腦海裡快速響起,【零,不能放過這幾個人!】

  說著,系統還特意用小紅點把幾個人給標示出來了。

  「看他們那目光,想來某些事應該不少做。」衡玉淡淡回應系統,至於是哪些事,她雖沒有點明,系統也猜到了。

  「善,吾兒準備的禮物極合為父心意,辛苦吾兒了。」唐父沒有能知道衡玉與系統此時的對話,他聽完衡玉的話後捋掌大笑道。

  「唐姑娘實乃蕙質蘭心。」宋恒突然開口誇讚道。

  其實以他如今的身份來說,在此時開口實在不妥。在這個殿中,即使宋恒隱隱有年輕一輩弟子第一人的名頭,他也只是個小輩罷了,那些長輩都沒有開口,他這一小輩卻先開了口,實在是有些不符合江湖之中論資排輩的不成文規矩。

  這一次墨袖閣領隊前來給唐威祝壽的人正是宋恒的師父,墨袖閣大長老。早在出發前來唐家堡之前,宋恒就和大長老通過氣,表示自己對衡玉的傾慕。

  自家弟子年少有為,只是現在還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為美色所惑也屬正常。但大長老瞭解到掌門有意撮合宋恒與林雅,以宋恒現在在江湖中的好名聲,他將來非常有可能繼任墨袖閣掌門之位,但在這一環節裡,掌門的態度非常關鍵,所以大長老是更加傾向於撮合宋恒和林雅的。

  只不過宋恒如今正在興頭上,大長老也不好一口婉拒了,只是含糊把這件事押後了。

  大長老沒有明確表示過什麼,但宋恒也能隱隱察覺到大長老的態度。此後他再也沒有向大長老表示過自己對衡玉的傾慕,只不過心中依舊沒有放棄過爭取。

  他盤算著若是唐父直接開口向他師父提出此事,估計他師父也會好好考慮的。

  可現在大長老看著宋恒因為衡玉而在這些江湖中人面前如此失態,心下大為不滿,只是不便在這時候指責自己的弟子,心中卻已經將衡玉批到禍水行列了。

  衡玉目光向宋恒瞥過來,落在他身上。

  一向自詡淡定的宋恒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往日的巧言擅語突然都拋到腦後了,只能在她的盈盈目光中失神。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失禮,但依舊情難自禁。

  「多謝宋公子誇讚。」

  「唐姑娘喚我宋恒就好。」宋恒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氣質極好,滿是溫和。

  衡玉根本不在乎宋恒是怎麼想的,她也沒給其他人搭話的機會,逕自走上階梯,站在了唐父另一側。

  瞥見唐年看過來的視線,衡玉回他一笑。

  即使已經看慣了衡玉容貌的唐年也不由得在心底讚歎。他重新站直,待看到底下那些年輕弟子一直偷偷往衡玉身上瞥時,他又忍不住不爽起來。

  於是唐年以不大不小的聲音俯身對唐父說道:「父親,這一次宴會玉兒負責了不少事情,不如讓她先下去準備準備,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薑還是老的辣,唐父一眼就看穿了唐年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極其配合,偏頭對衡玉道:「玉兒就先下去吧,後續的事情還要你去負責。」

  其實不過是個托詞罷了,但這裡也沒什麼要她做的事了,而殿下一些人的目光讓她心下反感,衡玉便也順從地行了一禮,施施然離開,徒留身後一片灼熱目光。

  「阿彌陀佛,唐兄的兒子生得頗有唐兄風采,這一女兒也頗有先夫人當年風采啊。」空淨念了句佛號,另一隻手握著念珠不斷撥動著,一雙慈祥溫和的眼睛落在唐年身上。

  當年衡玉與唐年的母親就是江湖之中有名的俠女,出身二流勢力火鳳門,使得一手好鞭法。後來踏入江湖歷練,她的容貌也曾經引得與她同一時期的不少門派才俊傾慕。後來她與唐父結緣,嫁給唐父之後兩人一道行走江湖,留下了不少神仙眷侶的美名。

  直到後來唐父建立唐家堡,唐母才逐漸淡出了江湖。後來她的死訊傳來,還有不少人心下唏噓,感歎紅顏的凋零。

  剛剛衡玉踏入殿內的時候,殿上有一些人感到失神也是因為恍若在那一刻看到了故人踏著陽光歸來。

  「多謝空淨大師的誇獎。」聽到空淨提起梅娘,唐威心中也泛起一陣酸澀。不過他將自己紛亂的思緒壓下得很快,笑著衝空淨拱手,坦然替衡玉與唐年受下了空淨的誇獎。

  在他這個父親看來,自己的一兒一女自是千好萬好的。

  這一場宴會唐威是主角,不少門派的人也都沒有掃興,拱手誇獎起唐年和衡玉來。

  不過說著說著,話題就繞到了關於兒女的婚事上。

  對此唐威只是打著哈哈,「犬子年紀不大,還需要在江湖之中多磨礪幾年,倒是小女年紀雖已經到了,但老夫還想著要多留她幾年呢。」

  想要多留幾年與提前定下婚事其實並不矛盾,唐威這句話裡也是給自己留有餘地的。

  畢竟那些優秀的青年才俊可是有很多人都在盯著的,如果真的有合適的人唐威也會早些讓玉兒定下來。

  隨後的宴會衡玉並沒有出席,各門派不少年輕男弟子心底都可惜地歎起氣來。

  倒是這一次唐家堡準備的午宴十分豐富,比起眾人在其他宴會上吃到的要豐盛許多,而且入口的口感也十分好。

  唐威吃著溫熱可口的佳餚,不由在心底感歎起來。玉兒之前提出要親自負責監督宴會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但現在端菜來往的婢女都非常井然有序,端上來的菜品也十分豐盛,看來他是小看了自己女兒了。

  不少人吃著飯,心底也在暗暗思考著唐家堡如今的現狀。

  至少從目前他們瞭解到的來看,唐家堡並沒有出現很明顯的衰落現象。在這個時候如果想對唐家堡動手,明智嗎?

  「諸位遠道而來,不如在我唐家莊中休息一兩晚再行離開。」宴會結束後,唐父起身說道。

  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前來祝賀的一些人心思的異動。與其讓他們找些藉口留下來,倒不如他大大方方邀請眾人在唐家堡住下,這更能讓那些人投鼠忌器。

  唐家堡以堡為名,自然是有著與名字相符合的大小的,要找院子安置這些門派之人並不算難。

  唐威這番話合了不少人的心思,有一些素來與唐家堡交好的門派自然也不會駁了唐威的面子,所以眾人都應了下來。

  唐父早就已經讓大管家安排好了,待眾人用完宴席,他便讓大管家過來將這些門派之人都帶去安置。

  既然留了客,晚飯自然也是唐家堡這邊備好的,只不過沒有中午宴席上吃的那麼豐盛了。

  滄浪閣掌門慢慢把碗裡的湯喝完,才用眼神示意一直在旁邊坐立不安等著他用完晚飯的陶毅說話。

  得到允許,陶毅馬上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反正這裡沒有其他人,以滄浪閣掌門的實力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隱藏在一旁偷聽,「師父,唐威看著還算精神,也不知他是裝的還是身體有了好轉,我們之前盤算的那些事情可還要進行下去?」

  滄浪閣實力強大是強大,但在江湖中風評一直不好。

  他們好幾次崛起的契機都是靠扳倒一些衰落的門派,吞併他們的地盤,從而尋得崛起的契機的。這一回他們盯上的獵物就是唐家堡。

  「你急什麼。」滄浪閣掌門微微蹙起眉來,「唐威老匹夫的傷是多年的暗傷,哪裡那麼容易就痊癒,如今也不過是拖著日子等他兒子成長起來罷了。他這是在給我們擺迷霧陣呢。」

  滄浪閣在他的帶領下吞併過那麼多門派,那些人不知道給他擺過多少迷霧陣,若是他連這都分辨不出來,滄浪閣也不會有今日的輝煌了。

  「那……」陶毅有些遲疑起來。

  「該試探的自然還是要試探的,畢竟唐家堡雖然沒有以前的威勢了,但最後的反擊也是很可怕的,我還不想把太多人手折在裡面。」滄浪閣掌門捋須一笑,表情溫和,若不是聽了他這番話,怕是不瞭解內情的人都要被他這一副正人君子的表像給蒙蔽了。

  陶毅拱手應是。

  滄浪閣掌門想起唐威之女那副姿容,突然轉頭看向陶毅,溫聲問道:「毅兒認為唐威之女容貌如何,為師活了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比唐威之女容貌更盛之人。如今唐威之女也有十七了,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若是毅兒喜歡為師便親自為你去向唐威提親,你看如何?」

  若是陶毅與唐威之女許了婚事,他想要打探唐家堡的內部事務就更容易了。而滄浪閣掌門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有什麼問題,以唐威之女的容貌,說起來他這弟子也並不吃虧。

  陶毅想起今日看到那人踏著細碎陽光步入殿內,想起她纖細柔軟的身姿,突然覺得嘴唇有些發幹。

  「弟子多謝師父。」陶毅直接拱手行禮應了下來。

  滄浪閣掌門捋須大笑,並不意外陶毅此時的表現。

  而另一邊,唐年、衡玉陪著唐威在主院那裡用過晚飯,一家人湊在一起還沒聊幾句,就有下人來報少林寺空淨大師前來拜見。

  唐年、衡玉兩人對視一眼,都行禮離開了。

  唐威與空淨大師相交多年,唐威直接揮退下人,親自出門去將空淨大師迎了進來。

  空淨大師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右手一直在撥著念珠。他手掌合十,道了句佛號,「唐施主可知如今唐家堡的處境?」

  唐威臉色冷了下來,「自然知道,那些宵小之輩,這江湖就是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方才如此烏煙瘴氣。」

  前朝末年,帝王昏庸,社稷動盪。不少江湖俠士都慷慨解囊,還有些人前去投奔義軍,那時的江湖人完全當得起「俠義」二字,並為後人所稱頌,如今國內還流傳著少林寺了凡大師、墨袖閣淨玉師太幾人的威名。

  只是到了如今,百年過去了,江湖中某些人的人心已經變得不堪起來了。

  靠踩著其他門派上位這種事,也虧得他們有人能做得出來。

  空淨輕輕歎了口氣,直到這時候,這個看似超脫紅塵之外的大師才多了幾分紅塵之氣,「如今朝廷一直在緊盯著江湖,伺機想要對江湖出手,把江湖抹平,江湖各大門派卻又一直陷於內鬥之中,我少林寺空有聲望,在這方面卻也不好插手。」

  唐威自然懂得空淨的難處,他擺擺手,出聲寬慰空淨大師不必擔心。

  其實要唐威來說,朝廷對江湖動手,把這個已經墮落的江湖抹平反而是件好事。他雖久不入江湖,卻也耳聞這些年江湖的風氣。

  把仗劍欺淩當作是快意恩仇,這何其可笑。

  而這一邊,唐年正在送衡玉回院子。

  在唐年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整個唐家堡跑遍,沒人比他更清楚唐家堡的佈局了,現在他特意挑了一條很荒僻的小徑把衡玉送回去。

  在路上走著,唐年還不斷告誡衡玉,「玉兒這兩天就好好待在房間裡不要出院子裡,若是覺得悶了可以去請一些與唐家堡交好的門派女弟子來你的院子聊聊天。」

  衡玉聽著頗有些哭笑不得。

  【唐哥哥這是擔心你被某個門派的男弟子給拐了去啊】系統感歎。

  衡玉回了系統一句,「其實我原本還想著收些小弟的,不過想了想江湖中這些人的做派,我決定保持沉默。」這樣的小弟太掉價了,比智商低還讓她接受不了。

  兄妹倆走著走著,衡玉突然出聲問唐年,「父親和兄長可是在擔心如今唐家堡之禍?」

  唐年一驚,下意識問道:「是誰在玉兒面前嚼舌根?」他這下意識反應已經是不打自招了。

  唐年說完之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他想要開口補救,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乾脆就閉了嘴不說話。

  衡玉點點頭,神色間倒是沒有半分異樣,「我自己能看出來。」

  唐年輕歎,「我與父親本意是不想讓你知道的。」這樣的禍事,動輒就有滅門之災,玉兒被他們千嬌百寵長大,唐年和唐父都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畢竟不管如何,就算唐年和唐父都死掉了,他們也會盡自己所能安排好玉兒的下半生的。

  衡玉腳步微頓,她伸出手,帶著微微涼意的手握住唐年的手腕。這時候天氣已經暖起來了,唐年身上的衣裳很薄,所以他能很清楚感受到從衡玉手心上透過來的涼意。

  「兄長有沒有想過與朝廷合作?」這一句話若平地驚雷,讓唐年一下子就失了態。

  江湖與朝廷素有間隙,如今唐家堡之禍說到底也只是他們江湖中的事情,唐年與唐父考慮的時候下意識都把朝廷排除在外了。

  「如今的朝廷不算昏庸,治下百姓大多也都能安居樂業,可就像唐縣是掌控在唐家堡手中,和縣是掌握在墨袖閣手中……幾乎各大門派手底下都掌控有一部分地盤,這其實並不利於國家的穩定。朝廷早就有除掉江湖之心,卻苦於一直無處下手,兄長與父親為何不與朝廷合作一番?」

  唐年反手扣住衡玉的手腕。

  衡玉知道唐年不會對她做什麼,倒也沒有反抗。

  所幸唐年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動作,他沒有下太重的力道,只是眼睛依舊緊緊盯著衡玉,「玉兒,你可知道你這番話意味著什麼?」若是這番話傳了出去,那唐家堡在整個江湖都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樣的江湖不要也罷。」

  衡玉勾唇笑起來,「兄長可以好好挑選一番合作的人選,據我探知到的消息,如今皇位上的那位身子大不如前了,卻遲遲沒有立儲。那位早就想要把江湖端掉了,若是各大皇子裡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立下這一番功勳,那麼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我們這時候選擇與朝廷合作,我們的安危便能得到保障。而那些沒有為禍江湖的人,自然也可以網開一面,並且朝廷還可以將他們收攬到朝廷之中為朝廷所用。至於那些為禍江湖之人,劍上染滿了無辜之人的血,兄長認為他們不該殺嗎?」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唐年將衡玉送回到她的院子後,自己也選了條路走回自己的院子裡。

  在路上走著的時候,他一直在默默思考著衡玉的一番話。可越是思考,他就越是認為衡玉的話是對的。

  唐年心中一歎,決定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

  歸順朝廷,與朝廷合作這件事牽連太廣,他還需要與父親好好商議。

  唐年走回院子的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也在散步的各門派男弟子,這些人和他打招呼的時候目光略微閃爍。還有好幾個男弟子沒有待在劃分好的院子裡,而是選擇在人來人往的空曠地方舞劍。

  白衣俊挺,劍勢淩厲華美,倒是一幅不錯的畫面。

  唐年將他們的心思猜了個十足十,暗自冷哼,這些散步的人全都沒他長得好看,而且舞劍也沒他有氣勢,他家玉兒豈會看上他們。

  喜歡散步的就散吧,喜歡舞劍的也隨便舞,反正他早就叮囑了玉兒這一兩天不要踏出她的院子大門了。

  唐年懶得去看這些人,他特意選了條不容易碰到人的小徑走回自己的院子,沒想到快到自己院子的時候正好碰到在練劍的宋恒。

  劍招極其簡單,卻足夠淩厲。橫挑之間自有一番韻味在。

  唐年停下步子,略一細品也不由在心底驚歎,墨袖閣三代弟子第一人的武功果然厲害,難怪隱隱會有年輕一代弟子第一人的名頭傳了出來。

  宋恒早已察覺到有人到來,不過他仍是不緊不慢地練完了自己最後幾招才慢慢收劍。

  將劍收入劍鞘拿在手裡,宋恒回過身來,見到唐年時略有些詫異,拱手行了一禮,「唐兄。」

  唐年拱手回了一禮,感歎道:「一別兩年,宋兄的劍法越發精妙了。」

  「哪裡哪裡。」宋恒謙虛擺手,隨後他又解釋道,「宋某習慣於每日練劍,這才找了個清靜地方習劍,沒想到竟然會偶遇唐兄。」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定要與宋兄好好切磋一番。」

  「我也正有此意。」

  這裡距離唐年的院子不遠,唐年也不好直接丟下宋恒自己回去,便邀請道:「宋兄可要去我院子裡坐一坐。」

  宋恒故作推辭,「這太打擾唐兄了。」

  「宋兄你就是太客氣了,那就這樣吧,唐某先回去了,宋兄請自便。」說完後,唐年甩甩手離開了。

  宋恒俊秀的臉龐一僵,沒想到唐年完全沒有按照套路來。正常的套路難道不是唐年再次邀請然後他才順勢答應下來嗎。

  慢悠悠回到自己院子的唐年心下哼道,宋恒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想要去偶遇玉兒,而是想從他身上入手,這一點倒是想得好,但也要看他配不配合啊。

  嘿,年輕一輩第一人?

  想起宋恒今日在大殿上望向衡玉的那種志在必得的眼神,唐年臉色不由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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