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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錦繡人生》第131章
第131章 、悠閒庶皇子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皇貴妃只是與衡玉感歎了幾句,也就把這件事擱在一旁。

  沒多久就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以皇貴妃的地位,在她的淑華宮裡是有專門的小廚房的, 就連廚子也不必專門給景淵帝做飯的禦廚差。

  她知道今日衡玉會入宮, 所以早就吩咐下去,小廚房那邊準備的基本都是衡玉喜歡吃的菜。

  母子兩用完了午膳後, 皇貴妃也不困,就暫時沒有午覺,而是拉著衡玉去下棋。

  皇貴妃的棋藝很一般,不管是原身還是衡玉水準都很高,但既然是陪皇貴妃玩, 衡玉對於輸贏倒是不較真,只是隨意落子, 再不著痕跡給皇貴妃放放水, 等下了半個時辰後, 才一舉拿下了勝利。

  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水準, 皇貴妃把手指撚著的黑子扔回到棋盒中,笑衡玉,「你這防水放得真有水準, 母妃好久沒有下棋下得這麼開心了。」

  衡玉把棋盤上的白棋撚起, 慢慢扔回到棋盒中,聽到皇貴妃的話笑著回道:「母妃開心便好。」

  剛學棋時他可能還會把輸贏放在心上,但到了現在,輸贏對他來說早已不重要。

  他想贏, 便沒人能從他手上奪得勝機。他想輸,也是為了後面的勝利做鋪墊。

  無論是棋局,還是其他事情。

  下完這一盤棋後,原本還有些精神的皇貴妃眉間已經流露出了幾分倦意,衡玉便起身告辭,讓皇貴妃去好好歇息。

  皇貴妃點頭,她的大宮女袖玉連忙上前攙扶住她,只是皇貴妃離開前,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問衡玉,「接下來的事情,是母妃來處理,還是你自己來?」

  不用挑明衡玉也知道皇貴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皇宮中人少有不早熟的,原身雖然只有十二歲,但也不是什麼手段都沒有。

  衡玉笑著道:「我來處理便好,些許小事還不勞煩母妃動手。」

  皇貴妃頷首,在袖玉的攙扶下去歇息了。

  從淑華宮回到自己的住處後,衡玉直接去了書房。

  展開信紙,研墨起墨來,提筆蘸墨,信手寫了一行字,等字跡幹了後,衡玉把信紙塞進信封裡,出聲讓一直伺候著他的貼身內侍進來。

  「你拿著我的權杖出一趟宮,把這一封信送去薑府給我的大舅舅姜禮。」衡玉直接吩咐下去。

  薑家之前囂張跋扈慣了,觸了不少人的眉頭,皇貴妃雖然不喜姜家人,但她不像衡玉,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宗族還是很有歸屬感的。

  既然皇貴妃還是在意姜家的,那麼衡玉也不介意出手護住薑家。

  但也只是幫他們站住腳,富貴前程這些東西只能靠薑家自己。

  姜禮如今任工部右侍郎,他如今只有三十歲出頭,就已經得任次三品京官,這已經是景淵帝厚待了。不過比起姜仁,薑禮也是有些心機手段的,雖然沒有做出什麼政績來,但至少他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很穩,沒有被那些看他不爽的人尋到苗頭去針對。

  他從府衙回到薑府後下邊人才把宮中傳過來的信呈上來給他。

  「噢?你說是那位年輕的貴人派人送過來的?」薑禮端坐在上首,手指夾著信封,不急著看信,倒是有些驚訝。

  他那個侄子對他一貫冷言冷語的,雖然不至於失禮,但也絕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如今怎麼突然給他送信來了。

  莫不是有什麼事情求他。

  薑禮挑了挑眉,臉上的神情有些玩味。

  「是,送信的人小的也認識,正是殿下身邊一直伺候著的內侍。」姜府二管家恭敬回道。

  薑禮點了點頭,二管家極會看臉色,連忙請示一聲就退下了。等二管家退下後,薑禮才把信拆開,從裡面抽出薄薄的信紙。

  信上的字鏗鏘灑脫,只有簡單一行字。

  ——三日後,朝堂之上倡議立儲。

  底下印了衡玉的私印。

  薑禮眼前一亮。

  他姐姐和衡玉是要有所行動了嗎,薑禮就說,這段時間裴衡雍的風頭太大了,不少官員都尋著機會去討好裴衡雍,他姐姐自己有兒子,怎麼可能會樂意讓裴衡雍大出風頭,原來後手在這裡。

  只是不知提議立儲之後的後手是什麼,這信上寫得未免太過簡單了些,也不把事情說得清楚一些。

  但薑禮也能理解,畢竟立儲這麼重要的事情,哪裡能在信上說得清清楚楚,萬一被別人截到了這封信那還得了。

  現在衡玉都已經讓宮裡的人寫信過來給他了,姜禮自然沒有不應的。

  他一直都在找著機會與這個侄子拉好關係,只是裴衡玉對他們一直都很冷淡。他們本來就有親戚關係在,如果後面衡玉成功得到那個位置,那麼薑家還有這個從龍之功在,潑天的富貴還在以後呢。

  薑禮心頭一熱,已經開始暢想著日後他橫行肆意的生活了。

  三日後,早朝。

  近段時間邊境已經平定,沒有其他大事發生,開早朝時自然就沒什麼要事去商談。

  例行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內侍總管劉諾就已經出聲喊了一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薑禮這時候才施施然揮袖上前一步,俯身道:「稟陛下,臣有事啟奏。」

  已經有不少官員都偷偷閉目養神起來,聽到薑禮提高了好幾個分貝的聲音,不少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景淵帝隱在冕旒之後的目光也移到了他身上。

  「愛卿有何事啟奏?」

  薑禮想到以後的潑天富貴與權勢,心頭又熱了幾分,他越發彎下了身子,顯得十分恭敬謙卑。

  在景淵帝面前,他一向都表現得很本分,不然即使是看在皇貴妃的面子上,景淵帝也不會給薑禮安排了一部右侍郎的職位。

  薑禮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他早就斟酌好的,「啟稟陛下,不僅立後一事事關重大,如今諸皇子年紀漸長,儲君乃一國之本,本固邦寧,自當早立為好。」

  薑禮後面的臺詞也早就已經打好腹稿了。

  他想著,按照套路,接下來景淵帝應該會問上他一句認為誰可立為儲君,到時候他便引導局勢,不著痕跡地把衡玉推出來,想來那時候他姐姐拉攏的那些人肯定也會出聲幫他說話的。再加上陛下本就偏向衡玉,到時候這儲君之位除了衡玉,還有誰能擔任?

  姜禮的想法自然是極好的,但是他這一切卻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皇貴妃和衡玉早就安排有後手策應他。

  此時裴衡雍那一派的人心頭大定,已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就等著站出去舉薦三皇子、

  而站在最前方的內閣諸位老狐狸們,心中都在暗想:來了來了,竟然是姜家先行提出立儲一事,看來三皇子和八皇子果然聯手了。

  而一些年歲已夠,同樣站在朝堂上早朝的其他皇子心底都有些複雜,他們也是消息靈通之人,而且他們的幕後也有幕僚在幫他們分析局勢,這些人自然知道三皇子與八皇子聯手,怕是儲君之位已經與他們無緣了吧。

  站在最前排的裴衡雍心情則有些複雜,為自己對衡玉的算計心生一些歉意,但其實這樣做也能讓裴衡雍越發放心。

  如今見到薑家的人果然站出來提出立儲一事,裴衡雍心底輕歎。

  想起他八弟,裴衡雍有片刻走神,他這時候腦海裡一直在回蕩著他曾經答應過衡玉的話。

  ——若他日我得掌權柄,底線範圍內八弟想做什麼都可以放手一試。

  他不會食言。

  就連景淵帝這時候也想的是薑禮肯定是在衡玉和皇貴妃的示意下提出立儲一事的。

  沾沾自喜的姜禮根本不知道,整個朝堂半數人想的都和他所設想的不太一樣。

  或者該說,根本沒有人和他站在一個陣營上。

  這時候裴衡雍那一邊的人先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三皇子乃先皇后所出,為諸皇子之貴,且三皇子戰功赫赫,若要立儲,無人比三皇子更合適。」

  「臣附議。」有不少官員都俯下身子附和。

  就連在前排站著的內閣諸位大臣中,戶部尚書趙鬆也出聲道:「立儲自古以來便是立嫡立長立賢,三皇子既為嫡長,又有戰功,這一人選的確不錯,但其他皇子中也有出類拔萃的人選,立儲一事臣以為還需從長計議。」

  三皇子妃就是趙鬆的嫡長女,他不站在三皇子這一邊他站在哪一邊。

  明眼人都知道,戶部尚書這話分明就是在說諸位皇子中只有三皇子最適合這一儲君之位,他會說「從長計議」,也是不想出現個半朝舉薦三皇子為儲君的情況,那時候誰知道陛下會不會起什麼猜忌的心思。

  果然是老狐狸,把陛下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通透。

  不少官員都在心裡嘀咕。

  而此時,站在最中間原本意氣風發想要一展身手的薑禮……

  一臉懵逼。

  如果這時候薑禮還意識不到出了什麼事,那麼這些年他在官場中也是白混了。

  景淵帝望著底下這些神色各異的官員,沒有對他們口中的提議發表任何看法,只是對著最先提議的薑禮,不辨喜怒問道:「薑愛卿以為哪位皇子可堪大任?」

  薑禮額上已經滲出了一些冷汗,他也不是看不清形勢的人,當下只能含糊回道:「立嫡立長立賢,臣也只是以為該早立儲君以固國本,至於哪位皇子能堪大任,臣也沒有想清楚,這一切自是有陛下與內閣定奪。」

  他這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景淵帝點了點頭便讓他退回去,之後只是說了一句「此事稍後再議」便宣佈退朝了。

  但他這樣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事情了。

  看來立儲一事,近日必有結果,不少人心裡都這麼想著。

  而且勝者眾大臣也都能猜到了。

  薑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薑府的,他心中有驚有怒,等他被下人攙扶著下了馬車時,二管家已經在府門口等著。

  一見到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姜禮,原本想要快步迎上去的二管家下意識頓住腳步,心裡有些遲疑。

  他這樣的下人,最懂得看主人的臉色。一看薑禮這發黑的臉色二管家就知道大老爺不知道在哪裡觸了眉頭,如果他上前,很有可能會不落得好啊。

  但想到自己現在袖子裡抄著的那一封信,二管家也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老爺,宮裡那位年輕的貴人又給您來信了。」

  姜禮臉色有些黑,但還是強壓著怒意伸出手,猛地把信從二管家手裡搶過來,然後大步走進府裡。

  剛跨過大門門檻,薑禮便伸手把信封撕開,將信紙從裡面抽出來,抖開之後快速掃視信上的內容。

  比起第一封只有一行字的信,如今這一封信倒是把整張信紙都寫滿了。

  衡玉在信上只是告訴姜禮,儲君之位他爭不過裴衡雍,這些年薑家惹了不少麻煩,他贈薑家一次機遇,只要薑家自己不作死,憑此機遇可保薑家數十年無憂。至於其他的官職,薑家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但從他和皇貴妃身上,姜禮只能再得到一個一等承恩侯的爵位。

  一等承恩侯,那是皇后、太后母族得封的爵位。

  薑禮猛地把手拽緊,光滑的信紙在他的手裡被揉皺。

  二管家原以為大老爺是憤怒的,但當他視線稍稍往上移看到薑禮臉上的表情時,才發現薑禮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晦澀,怒意反倒消散了不少。

  其他人不知道,但薑禮這一局中人不得不感歎這一手玩得太好了。

  他把揉皺了的信塞進自己的袖子裡,大踏步往內宅走去。

  沒過幾日,就在京中眾人把目光放在儲君一位時,聖旨下來了。

  但與眾人所料不同,最先出來的冊封旨意不是立儲旨意,而是冊立皇貴妃為後的旨意。

  景淵帝下朝之後先去處理政事,等到快到用午膳的時間才擺駕去了淑華宮,興致勃勃和皇貴妃談論著,「鳳儀宮多年沒人入住,還需要好好休整一番,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和內務府的人提,務必要修得讓你滿意。」

  「朕早朝之後就已經接見了欽天監,讓他們擇了你搬入鳳儀宮的吉日,還有正式舉辦冊後大典祭祀天地的吉日。」

  景淵帝捧著皇貴妃的手和她歎道:「朕終於可以冊立你為後了。」

  皇貴妃笑了笑,嗔了景淵帝一眼,「陛下這般興致勃勃,倒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也不怕玉兒看到了笑話您,您如今這般表現可還沒有他沉穩呢。」

  景淵帝朗聲笑起來,今日他心情實在暢快,覺得淤堵在胸口的那股鬱氣也消散了不少,渾身舒暢,「玉兒哪裡沉穩了,前幾日蕭掌院還與我抱怨玉兒去上書房上課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說完之後景淵帝才在心裡叫遭,他早與玉兒說好要幫他保密,這件事一直都是瞞著婉兒的,誰知道他一時心情暢快就順嘴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皇貴妃聽到之後果然蹙起眉來,「陛下莫要慣著他,身為皇子怎能不上進,臣妾也不求他學出什麼學問來,至少不要筆墨不通惹人生笑,不行,等他過來淑華宮時臣妾定要好好教訓他。」

  話鋒一轉,皇貴妃連景淵帝也指責起來了,「陛下您也是,這種事也幫他瞞著臣妾。」

  景淵帝一看火都燒到自己頭上了,連忙轉移開話題。

  這種關鍵時刻,只能犧牲兒子保住他了。

  等衡玉進宮來看皇貴妃時,觸不及防之下被皇貴妃教育了整整半個時辰。

  他乖乖站著聽皇貴妃教訓,實際上早已經神遊太空,把皇貴妃的話從左耳進右耳出了。

  說了那麼久話,皇貴妃的嗓子都幹了,她端起宮女端過來的茶水飲了一口,染著丹蔻的尾指翹起,姿態嫻雅美好,根本看不出她剛剛那把衡玉訓了半個時辰的狠勁。

  「你可有什麼說的?」皇貴妃抿了兩口茶潤過喉後,才出聲詢問衡玉。

  「書本上的東西學得再好,也不如親身去實踐更能檢驗出真理,母妃我覺得我天性活潑,又聰慧機靈,合該去民間學些□□濟民的好學問。」終於輪到自己說話了,衡玉負手站著,一本正經侃侃而談,皇貴妃還在喝著茶,差點沒被他這一番話嗆住。

  她兒子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天性活潑、聰慧機靈這些詞這麼大大方方就往自己身上冠真的好嗎。

  就連一直伺候在旁邊的袖玉都垂下頭,想來忍笑是忍得很辛苦。

  皇貴妃把茶杯擱下,漂亮的瓷杯與桌面碰撞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我是在教訓你,你倒好,不僅沒有悔改,反倒打起了出宮去玩的主意。」皇貴妃有些哭笑不得。

  衡玉原本還有些嬉皮笑臉,聞言立馬擺正神色,給皇貴妃使了個眼神。

  皇貴妃會意,垂下眼來,淡淡道:「你們先退下吧。」

  「奴婢遵旨。」在殿內伺候著的宮女全都俯身行禮,然後緩緩退了下去。

  等殿內只剩下母子兩時,衡玉方才接著道:「母后,我此生志向只是做一個閒散王爺,而且這樣的志向方才能夠讓我隨心所欲一世,不受猜忌。」

  皇貴妃與衡玉對視,她直接出聲問道:「吾兒甘心嗎?」

  「沒什麼甘心不甘心的,我志早已不在此。」衡玉笑笑,臉上全是坦然,而不是故作的釋然。

  說完這句話後,衡玉就轉移開了話題,「還未恭喜母妃得償所願,榮登後位。」

  從浣衣局的小宮女一步步爬到母儀天下之位,衡玉也不得不感歎他的母妃當真好手段。

  也許在這過程中有景淵帝一直偏袒著,但試想後宮佳麗如此多,他母妃能讓他父皇傾心十幾載,這哪裡是簡單的。

  皇貴妃聽到他這話只是搖頭笑一笑,頓了頓,皇貴妃衝衡玉招手讓他走到近前來。

  等衡玉在她對面跪坐下來後,皇貴妃才道:「冊後大典後便該立儲了,你父皇的身子不得太過操勞,立儲不久他就要退位了,你早做打算。」

  景淵帝的打算衡玉並不意外,事實上,就算景淵帝不想退位當太上皇,衡玉也會讓皇貴妃去好好勸他。

  景淵帝待他一派拳拳愛護之情,衡玉素來不是無情之人,待他好之人他也會好好護著念著。

  皇貴妃仔細觀察著,發現衡玉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心下微訝,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你父皇,應該會為你留些後手。」

  衡玉輕笑著搖頭,「母妃,您告訴父皇不必了,等父皇退位後,您便與他撫琴作畫,讓他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身為你們的兒子,我還不至於狼狽到那時候了也還要你們護著。」

  「那吾兒想要什麼?」

  衡玉眨了眨眼,「我剛剛就已經說了,我希望自己能經常出宮,在這皇宮裡雖好,但景色都是那些景色,也早就看膩了。」

  皇貴妃嗔了他一眼,「你啊。」

  沒有給明確的回復,衡玉卻知道她這是應下來了。

  兩人後面又聊了一會兒,衡玉就離開了。

  等宮女又進來後,皇貴妃對她的親信袖玉感歎道:「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玉兒在想些什麼了。」

  袖玉笑起來,「娘娘不必擔心,奴婢倒覺得,殿下近日越發成熟了。」

  「他啊。」皇貴妃想了想,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什麼。

  但顯然也是認可袖玉這番話的。

  內務府那邊一直在抓緊時間趕制鳳袍還有休整鳳儀宮。

  鳳儀宮這些年一直都有進行日常的維護,所以不需要大動,只在原來基礎上翻新一遍就好。

  因為景淵帝一直在催促,內務府那邊加班加點,終於在大半個月後成功休整好鳳儀宮,沒有錯過欽天監那邊算出來的搬進鳳儀宮的吉日。

  而鳳袍十分華麗,這也意味著其中的工藝將會十分繁瑣。

  擁有著最精湛技藝的十位繡娘加班加點,大半個月的時間也隻完成了一半。

  不過還好,冊後大典舉辦的時間還有一個月,時間還充足。

  時間兜兜轉轉,已是入了十一月。

  冬寒料峭之時,繼皇后姜氏的封後大典正式舉辦。

  她一身鳳袍端莊大氣,從肅穆充滿著身份象徵的鳳儀宮出發,一步一步走著,走過將士的叩首,走過滿朝文武的叩拜,來到那祭天的祭壇,在司儀的頌聲中,一步步走上祭壇,來到景淵帝身邊,與他一起站在祭壇之上,祭祀天地祭祀神明祭祀歷代帝王,也接受著所有人的叩拜。

  初冬的風已是涼意入骨,姜皇后站在最高處,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意。

  她垂著眼俯視下方,只能看到所有人俯首下來後露出的背。

  這一條路,她走了二十二載,從身份低賤的宮女,走到母儀天下,成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姜皇后的手突然被人牽住。

  帝後兩人,執手對視。

  在這祭壇之上,接受所有人的叩拜讚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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