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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錦繡人生》第44章
第44章 、君臣錄

  衡玉還在武威侯府坑方浩呢,突然就有下邊人過來稟告他們說許斐派人來接衡玉回家。

  方浩巴不得衡玉快點回去。相處這幾個月, 方浩已經深深瞭解到了衡玉的本性。

  每一次衡玉沒事做過來方府都是為了坑他, 時不時還把他書房裡的珍藏順走, 如果不是看在衡玉每次來都會給他帶上許瑜的書信字畫, 而且許瑜很寵這個弟弟的話, 方浩覺得他都忍不住要胖揍這小子一頓了。

  衡玉點頭, 跟著下人走了。方浩望著他的背影,著實鬆了口氣。

  但衡玉左腳剛踏出門口,又突然轉身, 衝方浩笑得燦爛,「方浩哥哥, 等下回二姐給你寫信了我再過來。」

  方浩:「……」

  他是該期待衡玉過來還是該不期待呢。

  等衡玉回到許府, 直接去了書房見許斐。

  許斐正伏在書案前抄寫詩文,聽到動靜擱下筆。書房角落那裡放著一盆打好的水,許斐用水淨了淨手, 邊上的衡玉十分會看眼色, 把搭在架子上乾淨的帕子遞給許斐讓他擦乾。

  許斐三兩下把手擦乾,又把帕子遞給衡玉讓他放好, 方才回到位置上坐好,右手食指輕叩桌面,不辨情緒問道:「你那個筆友是怎麼回事?老實和我交代。」

  對於這件事衡玉可有話說了, 他一點也不拘謹,坐到許斐對面先給自己倒了杯茶,又殷勤地把許斐的茶杯添滿。

  許斐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水, 等著衡玉的回答。

  「美人哥哥對我可好了……」

  衡玉話才剛剛起頭,許斐還沒來得及把嘴裡的茶水咽下去,當場把自己嗆住了。

  他猛地咳了兩聲,方才面色不好地看向衡玉,「你小子怎麼稱呼那位的?」

  衡玉一副純良模樣,特別乖巧地重複道:「美人哥哥啊。」

  許斐額角猛跳,總算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和聖上平輩相交的了,比起「美人叔叔」什麼的,誰不更喜歡「美人哥哥」這個稱呼啊。

  以前還擔心這小子長大了會沉迷美色,結果現在許斐突然發現,喜歡美人對這小子來說還變成一件好事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和陛下產生聯繫啊!

  心情複雜.jpg

  但許斐瞭解自己兒子,他斜睨衡玉,冷哼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出了那位的身份不簡單?」

  就算那位是微服私訪,一身的氣度也無法遮蓋,而且身上的服飾料子還有佩戴的玉佩定不是凡品。

  衡玉的眼光不知道是怎麼培養的,反正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看漏過好東西,他不信衡玉看不出來那位身上的好東西。

  而且聽說衡玉是在武威侯府與那位碰面的,能出現在武威侯府又能被武威侯待為上賓的人,掰著手指數都能數得清。

  衡玉點頭,又補充道:「我問過美人哥哥他是不是你上司,他就點頭了。我爹這麼英明神武一屆探花到現在了也才是從三品禮部侍郎。美人哥哥比你年輕卻是你的上司,他的隨從裡面還有太監,我就猜到他肯定是哪一位王爺了。」

  聽到衡玉這麼誇他,許斐覺得看這個兒子又順眼了不少。

  許斐從來沒有和衡玉介紹過朝廷的情況,衡玉能猜出那位是皇親國戚而不知道具體身份很正常。不過他總覺得還有哪裡怪怪的,「為什麼你要問那位是不是我的上司?」

  這小子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衡玉無辜笑了笑,「我是為了幫你在你上司面前刷好感啊!」他爹也不想想這個從三品禮部右侍郎的職位是那麼好得來的嗎,他那段時間可是在趙信面前給許斐刷足了存在感。

  雖然衡玉覺得吧,許斐最後得知真相時非但不會感激他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把他胖揍一頓。

  許斐再度狐疑地看了衡玉兩眼,總覺得這小子不安好心,不過明面上許斐沒察覺出什麼異常,便先把這件事放一邊了,他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也沒有鋪墊,直接把伴讀的事情告訴衡玉,「今日我去面聖,得知陛下與皇后娘娘有意點你為五皇子伴讀。」

  衡玉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捧著個茶杯與他爹大眼對小眼,看上去一點也不驚訝,還很友好地露出八顆牙齒衝許斐笑得分外燦爛。

  許斐蹙眉,「你知道?」

  衡玉放下杯子,猛地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嘿!許斐完全放下心來了,自衡玉進入書房後一直板著的臉也染上了幾分笑意。

  「那我就放心了。陛下讓你在家中過了中秋再進宮給五皇子做伴讀,不過我估計在這之前皇后娘娘應該會召見你。宮裡規矩大,你入宮之後一定要謹言慎行。這段時間我會找人好好教教你宮中的規矩。」

  衡玉知道自己要當五皇子伴讀這個消息後還這麼淡定,只能說明他早就猜到有這麼一遭了。

  這小子還敢說猜那位是「王爺」,他分明就是已經猜到那位的真實身份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表現出來,還努力抓著契機與那位交好,小小年紀就得到那位的寵信。

  他的兒子倒是比他還要厲害很多。

  既然衡玉心中明白,許斐原本要說的很多東西都不用說出口了,正準備揮手讓衡玉離開,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我們許家乃書香門第,以科舉晉身,你小子別以為當了皇子伴讀就不用好好學習了,你不同於那些個權貴家族的子弟,日後你可還要科舉呢。有了進士的身份傍身,也免得日後有人說你幸進。」

  他望著衡玉,輕歎出聲。

  若是衡玉落了個「幸進」的名頭,許家的名聲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許家是清流,幸進的一般都是權貴家中子弟,若是衡玉真被人認為是「幸進」,到時許家在清流圈子裡定然難有立足之地,之前交好的人家也會恥於與許家為伍。

  許家又算不上權貴,到最後只能被清流和權貴圈子都排斥。

  許斐可以看透的事情,衡玉自然也看透了。他沒說什麼,只是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衡玉離開書房後,直接回了內院找許瑜。

  太陽漸漸落下,只剩下一些沒有威力的餘暉掛在天邊,映襯得天邊火紅。許瑜今天穿了件淡粉色長裙,半邊身子被餘暉染得通紅,正坐在納涼的亭子裡撫琴。

  衡玉站在一旁等許瑜撫完一曲方才上前,把方浩寫給許瑜的信遞給許瑜。

  兩人私下來往的事情並沒有瞞著雙方的長輩,許瑜與方浩婚期將近,兩位年輕夫妻培養感情的事情雙方長輩都是樂見其成,所以一直都默許衡玉幫兩人傳信。

  許瑜將信接過,小心收好,也不急著拆信。她牽起衡玉的手,把他拉到石凳上坐下,笑問:「玉兒可願為二姐撫琴?」

  許瑜陪伴衡玉的時間最久,最開始也是她在教衡玉識字背書,自來到京城後也是許瑜在教衡玉撫琴。

  一個人的真實水準即使刻意隱瞞,但他的功底也是很難瞞得住此間高手的。許瑜好琴,琴藝極佳,她在這方面天賦極佳,但教了衡玉之後才發現衡玉幾乎是一點就通。

  慧極必傷。

  因此對於衡玉琴藝極佳這件事,許瑜一直沒有透露出去,就連宋子衿那邊許瑜也沒有透露太多,只是閒暇時經常拉著衡玉練琴。

  這樣日後即使有人詫異衡玉小小年紀琴藝就如此好,他也可以解釋自己在家中時常撫琴練習。

  衡玉點頭,挑了首許瑜教過他的曲子彈起來。

  琴聲悠長,歡暢,在漸漸染上了秋意的院子裡響起。

  時間一點點滑過去。八月十日,許瑜出嫁,嫁為方家婦。

  沒過多久,就到了中秋。

  中秋那一日,宮中設有中秋宴,四品以上官員都要進宮赴宴。

  在此之前,趙信那邊已經派人向許斐透了底,讓他中秋那日帶著衡玉入宮赴宴。

  宋子衿早已為衡玉準備好了赴宴要穿的衣服,既不會失了禮數又不會顯得太沉悶,顏色選得恰到好處。

  中秋那日,一大早衡玉就被拉起來準備中午進宮赴宴的事情了。等許斐上完早朝回來,稍做休息就帶著衡玉坐馬車進宮了。

  衡玉坐在馬車上,精神還有些萎靡。他之前還小,一直都有午睡的習慣,現在突然改了作息,一時間腦袋有些發困。

  這時候馬車的防震性能已經很好了,而且京城主幹道這邊修得極為平整,馬車碾過這一地青石路,平穩得很。

  衡玉靠著馬車邊,垂著頭昏昏欲睡。

  許斐一向端凝,偏偏自己的兒子卻是個不拘小節的人,看著他昏昏欲睡既有些心疼又有些看不過眼,食指微屈敲了敲衡玉的腦門,「就要進宮了,到時皇后娘娘還要召見你,之前教你的學得如何,別在殿上失儀,免得他人笑話。到時你不覺得羞我也替你不好意思。」

  衡玉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腦門,連眼睛都沒睜開,小聲嘟噥,「您就放心吧,我什麼時候拖過您後腿了。」

  你這不是還沒機會拖我後腿嗎,真給了你機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看著衡玉這般困,許斐倒也不多說了,由著他靠著馬車補一補眠,他自己也閉目養神起來。

  赴宴的大臣在午後就乘馬車趕來赴宴是有道理的。馬車剛拐進玄武路就走不動了,修得寬敞的大道一時間被堵得水泄不通,後到的馬車只能靜靜等著前面的馬車接受完搜查進宮後再移動。

  前朝末年,雖然朝廷氣數將盡,但真正導致群雄揭竿而起的導火線則是一次末帝舉辦宴會時,有刺客藏在大臣馬車底下混入宮中,最後末帝被一劍刺死,只留下個年僅七歲的太子,前朝氣數就此真正無力回天。以至於現在趙家皇帝舉辦宮宴時,在搜查方面都會加大力度,以免有心懷不軌之人混進來。

  雖然趙信自認為自己這個皇帝當得還是不錯的,但誰也不能肯定真的不會發生意外,所以每一次宮宴都會有大量侍衛被派出,負責當日宮宴的安全。

  衡玉睡了一覺精神了不少。他坐在馬車上,掀起簾子往外面看,目之所及皆是馬車,無聊地把簾子又放下。

  兩人坐在馬車上沒什麼事可做,照目前這情形來看,能在兩個時辰內進入皇宮也算好了的。

  幸好衡玉早有準備,抽出自己新出的數獨題還有填字遊戲,招呼著許斐一塊玩。

  「你小子能消停點嗎。」現在都到宮門前了,他兒子就一點也不緊張嗎。許斐覺得不能被自己兒子比下去了,努力緊繃一張臉維持著面上的鎮定淡然。

  衡玉瞥了許斐一眼,很好心地沒有戳破他爹,怕他爹惱羞成怒又想揍他。

  「爹你玩不玩,不玩我自己玩啦。」

  許斐沒說話,直接往衡玉那邊靠過去,以實際行動做出回答。

  填字遊戲是新出的,衡玉先給許斐介紹了這個遊戲的玩法,許斐瞭解後點頭,上手做了一遍擱下筆,讓衡玉老實交代,「這又是你小子折騰出來的?」

  衡玉果斷搖頭,「您難道認不出二姐的字跡嗎,這是她出的題目。」

  好吧,這題目上的字跡的確是許瑜的,但許斐望著衡玉,總覺得這個遊戲和衡玉脫不了關係。

  事實上這個遊戲還真是許瑜想的,她從數獨那裡得到啟發,還與衡玉商量了一下——既然可以填寫數位,那為什麼不可以改變一下出另一個遊戲填寫文字呢。

  的確不能夠小覷古人,衡玉一邊感慨著許瑜的觸類旁通,一邊按照後世的眼光為許瑜完善她提出的遊戲想法。

  這個填字遊戲在許瑜結婚前就已經想好了,但之前她閒暇時多數都在繡自己的嫁衣,婚後那一兩天也在忙著融入方家,直到昨天才著手出題目,一出好題目就把它抄寫了三份,一份留在方家給方浩玩,兩份帶回了許府給衡玉和宋子衿。

  衡玉昨天才拿到手,今天剛好就派上用場了。

  父子兩湊在一起玩填字遊戲,前面的題目不算難,衡玉也沒怎麼出手,都是讓許斐自己做,後來難度上來了父子兩才一起配合。

  不過衡玉覺得他爹不愧是大佬,不僅寫詩賦文章厲害,就連做這種考驗隨機應變能力的小遊戲也遠超一般人的水準。

  兩人把手上的題目都填完了,只剩下數獨題放在一邊。

  許斐沒有接著做題目,他掀開簾子往外面看,發現他們的馬車已經接近宮門口了。

  他放下簾子,讓衡玉把題目都收好。

  衡玉先把散開的紙張都攏起來,方才把自己一直盤算的事情說出來,「爹,如果娘有機會負責主編雜志,經營書局,您會同意她做這些事情嗎。」

  見許斐下意識蹙起眉來,衡玉忙又補充道:「當然,不會抛頭露面,甚至於娘的真實身份都不會暴露出去。她只需要隱在幕後當主編就好了,抛頭露面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負責。」

  許斐沒有馬上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而是沉聲對衡玉道:「你詳細說一說。」

  許家如今舉家都搬來了京城,前段時間宋子衿給許瑜準備嫁妝時打算給她在京城中添上兩三個鋪子。挑選的時候衡玉正好過來找她,於是便慫恿著宋子衿給自家買下一處書坊。

  許家在京城沒有根基,除了給許瑜買嫁妝之外,買上些店鋪給自己也是很有必要的。剛好管家打聽到朱雀街那邊有一處書坊,因為鋪面掌櫃打算離開京城奉老母親回家鄉,所以想要將那處書坊處理了。

  朱雀街是京城主幹道之一,人來人往頗為熱鬧,地段是極好的。宋子衿便讓管家去與店家商量一番。

  店家著急回鄉,在價錢方面給得優惠,宋子衿那邊付錢也付得很爽快,就這樣,這處書坊就到了許家名下。

  衡玉慫恿美人娘盤下書坊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時代的女子,即使是琴棋書畫俱佳的許瑜,也只能被困於後宅之中。

  宋子衿和許瑜兩個人被囿於後宅之中,打理完後宅事務後的閒暇時間都用來看書了,因此比起專攻四書五經的讀書人,宋子衿她們涉獵得要更廣,眼界要更大一些。

  衡玉希望創辦一本雜志,宋子衿為主編總領,許瑜為責編,兩個人可以負責篩選文章,設計排版,後續的事情她們不便露面,就安排專門的人負責後續的事情就好。若是不想透露姓名,在做雜志的時候就用她們的筆名就好。

  外祖宋家,還有許家當年膝下都只有女兒,可以說外祖父是把女兒充作兒子來養的,許斐也是按照對兒子的要求來要求兩個女兒的學問。

  會這樣做的人,從來不會迂腐於所謂的禮教,衡玉正是知道這一點,方才會和許斐提出來。

  「若是想做,就做吧,你娘親和姐姐定然是極為歡喜的。」許斐一歎,摸了摸衡玉的頭,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妻子的關心還不夠。

  自己的妻子有才華,這些年卻一直待在後宅任由紅顏老去,努力支持他做自己的事情,他卻沒有考慮過妻子的想法。

  這的確是時代所賦予男子的特權,但這樣的特權就是正確的嗎?

  許斐伸出手摸了摸衡玉的頭,眼底漸漸柔和下來。也許只有純然赤子的孩子,方才能夠在接觸到三綱五常之前,意識到這所謂特權對女子的不公吧。

  朝代風氣本就開放,若是玉兒有此心,便去做了這件事又何妨。

  許斐應許了,那後面的事情就更好辦了,衡玉腦海裡已經在考慮要用什麼樣的廣告來吸引人氣為雜志打廣告了。

  兩人交談間,馬車已經駛到了宮門前,檢查一番後就進了宮牆。

  馬車在一處空地停下來,許斐和衡玉被候在一旁的內侍領去了宴會舉辦的地方。

  位置是按照官職大小來安排的,許斐身為六部次三品要員,位置被安排在靠中間的地方。

  還沒到開宴的時間,官員前面的幾上隻擺著兩碟水果,每個小碟裡面都隻裝著幾個小巧好看的水果。

  數目不多,不過來參加宮宴的人也沒有一個是來這裡填肚子的。

  父子兩入座,此時宴會還沒正式開始,附近的人都在小聲寒暄著,許斐也與自己身邊坐著的其他官員寒暄,還把衡玉介紹了一遍。

  衡玉中途沒有掉鏈子,行禮動作行雲流水,一點也不見之前的散漫隨性。

  自然又是得到一番誇獎。

  衡玉懶得聽各位大佬的商業互吹,見話題暫時引不到他這裡了,拿起碟子裡放著的一個橘子就掰起來。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隨著內侍拉長聲音的通報,在座眾人都站起身來,對著相攜而來的帝後行禮。

  「諸位免禮。」趙信揮袖,示意眾人坐下。

  他坐在上首,說了幾句套話就讓眾人自便了。殿下有宮女捧著碟子魚貫而入,將早已備好的菜肴擺放在諸位大臣的幾上。

  宮宴的菜早已備好,呈到諸位大臣面前的時候已經不冒熱氣,在這有些涼意的天裡看得人胃口全無。

  筷子自然是要動的,許斐每道菜都動了兩三個筷子就把筷子放下了。倒是衡玉,一點也不含糊,他面前擺放著一碟桂花糕,每個桂花糕都做得很小巧,一口就能吃下一個。衡玉不時把一個桂花糕放進嘴裡。

  許斐黑著臉看衡玉,用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這小子搞得好像在家裡沒吃過桂花糕一樣,至於吃這麼多嗎,而且吃就吃吧,還吃得鬼鬼祟祟的,明明是想掩人耳目,卻偏偏更加顯眼了。

  不過一想到兩父子從中午到現在就一直沒吃過東西,他自己都有些餓了更何況還在長身子的衡玉,許斐乾脆就眼不見為淨了。

  趙信坐在上方,目光往下方投去。

  帶著自己的兒子、孫子前來赴宴的大臣不少,趙信一時間沒有找到衡玉。在趙信身後站著的魏賢給趙信指了個方向,趙信望過去,就見衡玉正專注吃著他面前的桂花糕。

  兩人三個多月未見,衡玉看著比之前倒是瘦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消了一些,時不時抓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裡,吃相極好,而且吃得很認真。

  看著他吃東西,趙信還以為禦膳房做糕點的水準見漲。

  他撚起一塊,咬了一口,口感和以往沒太大差別,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衡玉影響了,他倒是覺得這道桂花糕味道不錯。

  「吩咐下去,再給下面多添一道棗泥酥餅。」

  魏賢領命退下,不多時,衡玉和許斐前面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一道色澤漂亮的棗泥酥餅。

  他前兩日在信上恰好提到了這道棗泥酥餅,說秋季養膘,同時也養人,棗泥酥餅既好吃又能補充元氣,這道點心簡直棒,棒,棒啊!就可惜我爹我娘覺得我小,不給我多吃,愁啊,難受啊,難過得我晚餐都多吃了一碗飯。

  能知道他話中的吐槽,在這個時候讓他有理由光明正大吃上棗泥酥餅,這一看就是趙信的手筆。

  衡玉撚起一塊棗泥酥餅,咬了一口,眯著眼愜意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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