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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應》第88章
意外

  當尼法朵拉•唐克斯從休息室外慌慌張張地衝進來的時候,奧羅拉正在幫斯普勞特教授整理那些剛從溫室裡採摘下來,用來裝飾獾院休息室的鮮嫩花朵和各種草藥。

  斯普勞特一邊教奧羅拉怎麼挑選合適每一種鮮花的位置,一邊隨意地問起奧羅拉關於未來的打算。這原本是五年級學生才會面臨的問題,但是斯普勞特好像並不打算把年級作為死板的參考標準,只要有學生願意問,她都願意和對方探討和給出意見。

  奧羅拉從那堆溫暖芳香的花卉裡抬頭,側臉被陽光親吻著,笑著回答:「我倒是夢想能和斯卡曼德先生一樣啦,不過我並不排斥待在辦公室裡什麼的。所以要是能留在學校當凱特爾教授的助教也很好啊。」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唐克斯就進來了。她看到院長也在,連忙喘著氣打了個招呼,一頭蓬鬆的泡泡糖粉色頭髮也有點淩亂地散著,像是剛剛疾跑過來。她朝奧羅拉招招手,示意對方過來說話。

  「怎麼了?」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人鬧起來了,就在魁地奇球場。」

  奧羅拉聽完後沒多大反應,僅僅是稍微睜大了下眼睛:「又鬧起來了?教授們去了嗎?」唐克斯搖搖頭:「還沒有。」說著,她歪頭看了看還在哼著歌的斯普勞特教授,把聲音壓得更低,「我來找你是因為沃克斯他們幾個都在。本來是去勸架的,現在好像越來越混亂了。」

  「糟了。」奧羅拉連忙和院長告了別,拉著唐克斯一路從地下室朝魁地奇球場衝過去,「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好像一開始是因為練習場地的關係,後來又因為格蘭芬多的鬼飛球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砸中了他們一個斯萊特林的人,據說砸得還不輕,剩下的幾個斯萊特林當然是選擇報復回去。然後的情況你就能想像到了,他們已經快打起來了。」唐克斯飛快地回答。

  離開城堡和陰影的庇護後,奧羅拉立刻敏銳地察覺到空氣裡有許多尚未凝結成型的細碎冰雪結晶在沉浮,和冬日裡的冰冷燦爛光線交織在一起,折磨她一到了雪天就變得脆弱的視力。

  赫奇帕奇家族的雪盲遺傳病啊!奧羅拉有點鬱悶地回想起梅蘭妮•赫奇帕奇的話,懷疑自己也許在將來某一年的冬天真的會兩眼一瞎。

  魁地奇賽場裡的積雪情況比外面好不了多少,往日的青綠色草坪和鬆軟沙地都被昨晚的雪花掩蓋,視線所及之處的大地上全是一片蒼白。奧羅拉使勁眨眼睛,試圖緩解那種已經逐漸明顯起來的刺痛和乾澀,很快從人群裡發現了查理的身影。她湊上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抖落一手的脆硬雪沫:「你哥哥和沃克斯他們呢?」

  查理回頭,看到是奧羅拉後,臉色終於好轉了許多。他拉著奧羅拉的手朝裡面擠進去,指了指人群中午正劍拔弩張的兩隊人:「比爾不讓我過去,說是兩個學院的人捲進來得越多就越麻煩。」

  比爾的話是沒錯,但是問題是能有這種覺悟和冷靜克制的格蘭芬多實在很少,而斯萊特林們也是出了名的一致對外,更不要提他們當中的一個同伴還被打傷了。

  奧羅拉看到貝芙莉和沃克斯他們雖然是各自站在自己的學院那邊,但是臉色都很難看,顯然是來勸架又不成功的。這時,穿著格蘭芬多紅隊服的菲利普終於忍無可忍地對沃克斯抓狂了,手指頭幾乎戳到他的臉上:「你這個人到底是來幫哪邊的?!」

  唐克斯吐了吐舌頭:「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菲利普這麼一說,周圍的人都齊刷刷地朝沃克斯看了過來。沃克斯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質問,說話的聲音都沒變,聳聳肩回答:「我只是實話實說,而且這樣鬧下去,一會兒教授們來了,對誰都沒好處。」「拜託,兄弟們,想想我們的學院杯,用不著因為這點事就放棄我們現在的分數優勢啊。」比爾很適時地補充。

  「是嗎?大不了就一起被扣分而已,誰怕誰。」一旁的麥克斯冷笑,手裡的魔杖直指著對方,「我看你是幫著那條斯萊特林的毒蛇吧,上次魔咒課我就發現了。你這個格蘭芬多的叛徒!」

  貝芙莉聽完,原本就陰沉的臉色一下子更差了。她剛想走上去說什麼,卻被一旁的伊利亞拉住。對方嘴裡含著棒棒糖,有點口齒不清地輕聲說到:「格蘭芬多的內訌你就別去攪和了,你越去只會讓他越倒黴。」

  比爾也朝貝芙莉無聲地搖了搖頭,讓她在一旁別動就好。貝芙莉嘖了一聲。

  「我說了我沒偏幫誰,只是實話實說。畢竟比起場地使用權,我更擔心學院杯,僅此而已。」沃克斯眨眨眼,把被冷風吹亂的圍巾隨意朝肩後一甩,偏了偏臉繞開麥克斯的魔杖,「而且我可沒用魔杖指著自己學院的人。」

  「整天跟斯萊特林的人混在一起也好意思說是我們學院的人?!」麥克斯幾乎被對方氣笑,「我們格蘭芬多不需要你這種吃裡扒外的叛徒,滾到他們那窩毒蛇那邊去吧!」

  這時,斯萊特林裡有人冷笑著說了一句:「嘖嘖嘖,看你們這群蠢貨內訌還真是有意思。正好我們也缺個看門的,是不是?」其他小蛇聽到這話後都陰惻惻地笑了,除了貝芙莉。

  這些話就說得真的實在太過分了。

  沃克斯皺著眉頭看著麥克斯戳過來的魔杖尖端,身上厚重的袍子波瀾了一下。比爾看出來那是他想抽出魔杖和對方對峙的動作,還沒來得及阻止,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忽然伸出來一把抓住了麥克斯的手腕。

  「先生們,這裡還有許多女士在場呢,這麼粗魯可不好。」奧羅拉笑眯眯地看著對方,站到兩隻小獅子中間,歪了歪頭,露出一口小白牙,「克制一下啊,大家都看著呢。」

  確實,周圍全是看熱鬧的。

  「奧羅拉。」沃克斯愣了一下,收回想去抽魔杖的手,「你來幹什麼?」「當然是為了世界和平啊。」奧羅拉一本正經地回答。比爾哭笑不得。

  「你……」麥克斯看了看對方的圍巾,不滿地抽回手,「你一個赫奇帕奇參與進來幹什麼,這是我們學院自己的事。」「誒,這就對了,說明你還是認為沃克斯和你們是一起的啊。」奧羅拉衝對方做了兩個OK的手勢,臉上依舊掛著獾院的標誌性和藹笑容,「既然是一起的,那就別吵架了嘛。雖然我知道冬天很冷,所以大家都想聚在一起做點熱鬧的事來報團取暖什麼的,但是太熱鬧就不好了。」

  查理從人群裡鑽出來,緊張兮兮地站在奧羅拉旁邊看著對面的幾個高年級。

  「消消氣,沒必要跟同院同學計較啊。畢竟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惹得自己心情多不好。」奧羅拉笑著輕快地說到。眼眶因為白雪的刺激開始有點泛紅。

  麥克斯還想說什麼,被菲利普打斷了:「好,就聽你的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對嘛。」

  「但是今天是他們斯萊特林先來搶地方,這事沒完!」菲利普說著,重新轉向對面幾乎清一色嘲諷笑容的蛇院學生。

  「……」奧羅拉看著對面的貝芙莉,拉了拉沃克斯的衣袖,「到底怎麼回事?究竟誰先動的手?」

  沃克斯翻了個白眼:「那要看你怎麼理解『動手』這個詞了,搶地方確實是斯萊特林先搶的,但是用鬼飛球砸人確實是我們先砸的。」

  「……那就是勉強扯平了?」奧羅拉嘗試著理解了下,有些困難地得出結論。比爾點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可是實際上,你也看到了。」

  不過這個扯平怎麼看都是新混亂的開始啊,奧羅拉胃痛地想著。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兩個學院的魁地奇隊沒說上兩句就吵起來了。對方揪著格蘭芬多剛剛的內訌不停冷嘲熱諷,兩邊的暴脾氣立刻開始動手,一瞬間惡咒滿天飛,到處都是魔法碰撞的激烈火花,流星一樣密集地砸落下來,炸開層層白雪捲動如風暴。細密的雪粒潰散迷蒙開,像個純白的罩子一樣,把陽光隔絕在外,只剩風聲和冰冷。周圍其他學院的人立刻尖叫著跑遠了,只剩奧羅拉和唐克斯兩個獾院的還在原地懵逼。

  奧羅拉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居然真的就這麼用魔法朝對方實打實地攻擊過來了,即使是早就知道這兩個學院關係極差,她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當初把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放在同一層的決定,真的為了世界和平吧!!是吧是吧!!

  「他們認真的嗎?!」唐克斯抓著奧羅拉的手,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切,「我是說……就因為一個訓練場地,這樣動手……認真的嗎?!任意一方明天再來不就好了嗎?」

  奧羅拉揮動魔杖彈開迎面而來的一個不知名咒語,把身上裝著日記本和魔法生物的挎包取下來塞給唐克斯:「我覺得他們是認真的,你趕緊帶著咖啡豆它們離開這裡!」唐克斯抱著挎包,小心翼翼地躲開墜落下來的雪團和咒語火花:「那你呢?」

  「我很快回來,麥格教授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

  唐克斯還想說什麼,但是周圍的情況越來越混亂,只能抱著奧羅拉的挎包盡力往外退。雪花和冷風咆哮混雜著,吞噬模糊掉周圍所有東西的色彩和輪廓,連空氣都被魔法攪動得越來越凜冽逼人,冬風吹打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鈍鈍的疼痛。她本能地揮動魔杖試圖驅散風霜,可惜二年級的她想要對抗這些高年級的魔咒實在有些困難。

  她完全沒看清那道魔咒到底是從哪裡飛過來的,只知道它正好打中了自己懷裡的挎包。下一秒,唐克斯明顯感覺到裡面有東西開始掙扎起來,她慌亂地張嘴想喊奧羅拉,發出的聲音卻被輕易撕碎在風裡。

  挎包脫手而出重重砸在地上,一瞬間的事,黑色的夜騏,白色的鷹馬,亮藍的鳥蛇和蜷翼魔,還有斯萊特林的魂器全都掉了出來。日記本在雪地裡彈跳了幾下打開,裡面的翠綠毒蛇剛有點煩躁地睜眼看了看周圍,就被不知道誰的魔咒炸起來的雪花蓋了一臉。

  薩拉查:「……」

  再幾個魔咒飛過來的時候,日記本已經消失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奧羅拉——!!」唐克斯愣了一下,幾乎崩潰地尖叫。

  鳥蛇受到外界的刺激開始不斷擴大自己的身軀,很快就將整個魁地奇球場都盤繞了起來,巨大清澈的橄欖綠眼珠一眨不眨地瞪著下面的人。鷹馬和夜騏嘶哮著懸浮在半空中,蜷翼魔直直地朝人群俯衝過去,黑色的眼睛掠過每個人的頭頂,好像在考慮誰的腦髓會看起來比較好吸。

  「奧羅拉!」貝芙莉臉色蒼白地朝天上指了指,「葡萄酥它們全都……」沃克斯抬頭,伸手就拍在了臉上:「這下慘了。」

  天空和光芒都被暴怒的巨型鳥蛇投下來的陰影遮蓋住,周圍的混戰也因此不約而同地停下來了,大家都被這些突然出現的魔法生物驚呆了。

  死一樣的靜默大概隻持續了幾秒鐘,緊接爆發的著就是更大的混亂。所有人都在尖叫著四處逃竄,雙頭抱頭用魔法攻擊來躲避蜷翼魔和鳥蛇的靠近。

  「停下來!不要用魔法攻擊它們!求你們了,不要攻擊它們!」奧羅拉完全沒想到情況一下子會變成這樣,連忙朝周圍的人大喊,「拜托大家不要動,它們不會傷害你們的,只是被嚇到了所以才跑出來的!你們真的不要動,那樣只會越來越糟的!」

  旁邊的人被嚇得不輕,氣急敗壞地朝奧羅拉吼道:「你瘋了嗎?讓我們別動還不如快點把它們弄走啊,它們會殺死我們的!你不是天生馴獸師嗎?!」

  貝芙莉冷冰冰地嗆回去:「你少說兩句話,省著力氣多跑遠就不會死了!」說完,她用一個飛來飛去咒把挎包從不遠處的雪地裡召到手上遞給奧羅拉,「你快去把它們收回來,我和沃克斯他們去勸周圍的人。」

  「好。」

  被各種不成章法的魔法攻擊激怒的藍莓醬兇狠地撲在其中一個斯萊特林的臉上,光滑的頭部沒有皮肉和溫度可言,像塊冷硬的堅冰一樣緊貼著對方,鋒利的牙齒露了出來,隨時可以咬穿他的頭骨。

  少年嚇壞了,連忙掙扎著想逃離,卻聽見藍莓醬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吼叫。他幾乎嚇軟了腿,大喊:「救救我!它想殺了我!救救我——!」

  「藍莓醬,回來!」奧羅拉捂著已經看不太清的眼睛,驅散寒霜的遮蓋,朝那團漂亮的藍色伸手,命令式的語氣。蜷翼魔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開了那個學生,飛到奧羅拉手裡縮成一枚綠色的繭,被她立刻塞進衣袖裡。

  這時,煩躁的葡萄酥開始收攏自己的身體,賽場周圍的座位開始被逐漸碾壓而過,讓人頭皮發麻的碎裂聲清晰地響起來,陰影逼仄得越來越近。葡萄酥看起來似乎是想直接把地上那群嘰嘰喳喳著攻擊自己的小巫師們全都壓扁。

  奧羅拉飛快反應過來,抓住周圍的人:「糖?你們誰身上有糖?」

  對方有點發蒙地看著她:「什麼糖?這個時候要糖幹嘛?!」

  「什麼糖都可以!」

  「它……它壓下來了——!快跑——!」

  有人剛這麼喊了一句,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從門口處傳來,被魔法放大了好幾倍的嗓音聽起來洪亮無比:「冷靜下來孩子們!高年級的帶著低年級,立刻從我身後的門離開,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在等著你們!」

  人潮擁擠推搡著,立刻開始朝鄧布利多身後的大門胡亂湧出去。葡萄酥焦躁地尖叫一聲,試圖去叼住那些逃跑的學生,卻全都被鄧布利多熟練地用魔法攔截下來。它開始探下頭瞪著這位老校長,橄欖綠的眼珠倒映出對方的模樣,張嘴衝他咆哮了一聲。狂風大作,霜雪漫天。

  奧羅拉連忙撲到鄧布利多面前攔住,不停地朝葡萄酥比劃:「不可以!這是校長,其他人是同學,不可以傷害他們!」

  葡萄酥的喉嚨裡咕嚕了一陣,玻璃珠一樣漂亮的眼睛暴躁地眯了起來,張著嘴直哼哧,似乎在努力理解奧羅拉說的話。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被塞到了奧羅拉手裡,她抬頭一看,是鄧布利多給她的糖塊。

  「我聽到你剛剛好像在找這個,我一直帶著些。」他說。奧羅拉感激地看著校長:「謝謝您。」

  她將糖塊在葡萄酥面前晃了晃,意料之中地看到它立刻盯著自己手裡的糖移不開眼了。奧羅拉把挎包放在地上打開,讓魔杖牽引著糖塊漂浮起來,然後猛地扔向挎包裡,葡萄酥叫了一聲,追著那塊糖回到了挎包裡。

  它剛一離開,魁地奇球場周圍的座位和塔樓立刻坍塌了下來,砸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白雪浪潮,一片狼藉。咖啡豆要溫順得多,主動鑽進了挎包裡,巴克比克蹭了蹭奧羅拉的臉,有點不情願地也鑽了進去。

  混亂結束了。

  「鄧布利多校長,這件事請您聽我解釋一下,很快的……」奧羅拉試圖說點什麼,然而很不成功。她的眼睛一片緋紅,被雪盲症刺激出來的淚水模糊在視線裡,臉上和身上還有許多明顯看得出來是來自魔咒的傷害痕跡。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簡直狼狽極了。

  「我想你得先去一趟校醫院,奧羅拉。其他的事,我想我們都有時間來聽你慢慢說,我會在校長室等你的。」說著,鄧布利多轉頭看向一旁臉色很不好的年輕男人,「西弗勒斯,拜託你了。我得去看看其他孩子有沒有受傷。」

  奧羅拉能感覺到自己在發抖,思維還有些散漫的漂浮,不知道是因為低溫還是剛剛的慌亂,以至於斯內普跟她說了什麼她都沒注意也沒有任何反應。

  帽子裡突如其來地一沉,像是有什麼東西掉了進去。奧羅拉這才稍微回了下神,反手去摸墜落在帽子裡的東西,手心傳來熟悉的冰冷皮革質感,她知道那是薩拉查的日記。

  走出魁地奇球場大門的時候,奧羅拉朦朦朧朧地看到了貝芙莉他們的身影,就站在麥格教授旁邊。斯內普陰鬱地掃了那幾個孩子一眼:「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

  「我相信麥格教授已經做好準備來聽聽你們下午的精彩表現了,對嗎?」斯內普的語氣聽起來簡直像能割開對方喉嚨那樣的鋒利冷硬,眼神相當刻薄。唐克斯和查理不由得朝麥格教授身後躲了躲。

  「好了孩子們,我已經同意你們等著你們的夥伴出來了。現在,該跟我回去了。」說完,麥格教授邊轉身邊朝斯內普說,「你先帶奧羅拉去龐弗雷夫人那兒吧。」

  奧羅拉木訥地跟上去,心裡在想自己這次到底闖了多大的禍,會不會被退學。因為她記得紐特•斯卡曼德當年就是這麼被開除的,現在是她,結果簡直可想而知。她一邊想著一邊把左手抬起來,不自覺地朝前摸索有沒有障礙物,面前所有的東西都是霧濛濛的,還帶著網格,沒有確切的形狀可言,像打翻的大片顏料潑灑浸染而成,稍微有點光芒闖進來就讓眼球刺痛無比。

  有毛茸茸的東西突然蓋在了臉上,遮住了所有光芒的來源,奧羅拉茫然地抓了一把,卻發現是自己的圍巾。緊接著,手腕被人扣住,整個人被朝前拖著走。

  「不關自己的事也能被攪和進去弄成這樣。」斯內普的聲音裡有種奇怪的慍怒,「菲爾德小姐,我真不知道該稱讚你的勇氣還是該表揚你的愚蠢。站在旁邊對你來說就這麼困難嗎?」

  「您都看到了?」奧羅拉拽下圍巾,手指抓著斯內普的袖口,問。

  「這還用親自去看嗎?」斯內普咬著那些音節陰森地說。

  那為什麼……

  奧羅拉突然就說不出話了。有滾燙的東西從眼眶裡滑落出來碎開在斯內普的手背上,他立刻觸電般地縮回了手,皺著眉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牆壁畫像裡的人物從書堆裡抬起頭,扶了扶眼鏡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拖著意味深長的調子說:「兩位是打算在我面前讓我見證著對視到日落嗎?我會很難為情的,不過也會堅持替兩位見證完。」

  奧羅拉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踉蹌著退開,被斯內普拉著繼續朝校醫院走去。

  坐在病床上後,奧羅拉聽到斯內普在自己旁邊不帶情緒地說:「你最好做好準備,菲爾德。你今天真的惹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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