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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來當藥王》第20章
第二十章 同床

  風瑾剛到醫院, 就立即上崗了。封晟和風瑾都很默契地沒跟外人說起他的實習生身份,表明實習生身份,他就不能直接給人看病了,這於規矩不合, 好在是在自家醫院,又是封晟帶他, 也沒人追著要他的證件。

  中西醫科雖然只有兩層樓, 但床位都沒有住滿,住在這裡的病人基本都是疑難雜症,往往是看西醫沒有結論或者西醫判定沒有希望的病人, 不肯認命回家等死, 便轉到中西醫科來尋求最後一絲希望。

  這些病人很多都是從西醫那邊做完手術後轉過來的, 中西醫科又不能重新做手術,也沒辦法給病人照CT、化驗做檢查, 因為人家是帶著西醫部那邊的片子來的。這就是他們中西醫科困窘的原因, 病人少, 還不用作全面檢查,只能給病人進行保守治療, 打針吃藥, 大頭費用都被西醫那邊賺取了。

  當然,他們科室被邊沿化的重要原因還是缺乏一個可以挑大樑的名醫,沒有名醫,病人就不會主動來求醫。許多開設了中西醫科的醫院,這個科室能夠延續下去, 往往都是靠一兩個名醫支撐起來,如果沒有培養出合格的接班人,一旦名醫退休,那麼這個醫院的中西醫科地位就一落千丈,甚至面臨被裁減的危險。如今雲海市民生醫院的中西醫科就面臨著這樣的尷尬,因為之前挑大樑的中西醫大夫三年前退休了。

  中醫發展到如此窘迫的境地,實在是令風瑾感到痛心。尤其令他感到尷尬的是,中西科的治療手段跟西醫的差別並不大,給病人看病並不靠望聞問切等手段,而是要借助醫療儀器來確診病情,只是開藥的時候會開中藥,還有扎銀針、艾灸、拔火罐等手段,當然,也會像西醫一樣會給病人開刀做手術。

  關於外科手術這一點,風瑾覺得並不與中醫相違背,因為在他那個年代,就已經開始有解剖和手術治療了,他的師父就曾給人做過開顱手術,師父就在他的《外經》一書裡闡釋過人體結構。

  令他覺得費解的是,中醫發展到秦漢之後,卻不再提倡外科手術了,大概因為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學說盛行,講究所謂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允許損壞人的身體。以至於現在的人都認為中醫是不科學的,中醫理論依據僅是玄之又玄的陰陽五行學說。

  風瑾都快要被後世那些不肖子孫給氣死了,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這些,估計要氣得從兩千多年前爬到現在來。

  封晟是一名骨科醫生,他的主要工作是坐門診和做手術,但中西醫科門庭寥落,他坐一整天,通常都接待不了幾個病人。這令封晟很有些失落,他對正在翻看病歷的風瑾說:“小五,不瞞你說,我覺得挺失落的。”

  風瑾抬起頭:“怎麼了,大哥?”

  “沒病人啊。我在這裡無所事事,每天只能看看書,我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封晟苦澀地笑,他從參加工作起,就沒這麼閒過。

  “沒有病人,說明是好事啊,受痛苦的人少了。”風瑾說。

  “要是這樣我倒是樂得清閒。關鍵是隔壁的病人都排著隊等看病,而我們這邊卻如此冷清,根本沒有人來我們這邊看病。”封晟甚至想過要不還是回西醫那邊去好了,反正他是老闆,想去什麼部門都是隨便去,但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總覺得不甘心。

  風瑾拿著病歷說:“這不是還有很多病人嗎?”

  封晟苦笑:“那些不都是治不了的嗎?住院部十個有六個最後都進了地下室,還有四個自己要求出院回家去了。”

  風瑾說:“地下室是什麼?”

  “太平間。”封晟嘆了口氣。

  風瑾皺起眉頭:“要不咱們去病房看看?”

  封晟看著他:“你要去看看那些病人?”

  “合適嗎?會不會不合規矩。”畢竟所有的病人都是有負責的醫生,他們算是越俎代庖了。

  “走吧,沒什麼不合適的,咱們自家醫院,還擔心這個做什麼。”封晟站了起來,和風瑾一起上病房去查看病人。

  風瑾說:“我剛剛看了十幾分病歷,就先從這些著手吧。”

  “可以。”封晟說。

  他們去看的第一個病人是一位二型糖尿病患者,中醫稱之為為消渴症,患糖尿病的人通常都會多飲多食,然而卻止不住地消瘦。這位患者糖尿病史多年,身體十分衰弱,隔三岔五就要來住院治療,因為西醫部床位緊張,所以每次都是來中西醫科住院,注射胰島素,調理一段時間,再回去歇著,等身體不適的時候,又回醫院調理,儼然是中西醫科的常客。

  病人正在打針,封晟對病人說:“奶奶,我們幫你檢查一下。”

  老太太本來正在打瞌睡,睜開眼,看見俊俏之極的風瑾,頓時笑了:“好啊。這個小帥哥也是醫生?長得好俊啊。”

  “對,他是新來的醫生,他幫你檢查一下。”封晟說。

  “要得要得!”老太太掙紮著要坐起來。

  風瑾連忙制止她:“奶奶您躺著別動,我給您把把脈就好。”他伸出三根手指頭,搭在病人手腕上,凝神靜聽,脈象濁細無力,典型的陰陽兩虛,這是久病的症狀。

  風瑾把完左右手的脈,又讓大哥去把脈,封晟對把脈知之甚淺,但也還是去聽了。風瑾等他把完脈,又開始觀察老太太的氣色和舌苔,同時開始詢問老太太病徵,基本都是他說,老太太回答,問得幾乎絲毫不差。

  封晟在一旁聽得驚訝不已,風瑾真的是光靠望聞切便能夠完全瞭解病人的病情,問也只是確定一下病情而已。

  末了風瑾起身小聲地對封晟說:“我覺得可以開中藥試一試,要不要跟她的主治醫生商量一下。”

  封晟點頭:“可以,我們去問一聲。”

  出來的時候,封晟便問起了風瑾具體的診斷辦法,風瑾便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包括脈象、病徵等,封晟十分驚訝:“你居然把脈能聽出這麼多內容,我就覺得脈象很弱。看樣子還是要跟你好好學學。”

  風瑾說:“脈象可以聽出很多東西,不過這個是要靠經驗積累的,慢慢來吧。”

  兄弟倆找到老太太的主治醫生劉豐,劉豐早上跟著封晟一起查過房,自然也見識過風瑾手到病除的手段,他聽說風瑾想給老人開藥方,便說:“可以試一試,她現在一直都是服用西藥,沒有試過中藥。”

  風瑾說:“那我就給她開方子了,先吃上幾天中藥看看效果。”他開了一個溫陽育陰的藥方交給劉豐。

  劉豐看著藥方,十分驚訝地看著年輕的風瑾:“居然開了附子,附子是虎狼之藥,我們一般都儘量避免用附子。”

  風瑾說:“附子是極好的回陽藥,老人家陰陽兩虛,需要補一補,控制好劑量就行。”藥與毒在中藥裡本來就是不分家的,只要用得好,毒也是治病救人的良藥。

  “封主任,你看這。”劉豐扭頭看著封晟,雖然他知道風瑾也是太子爺,但他畢竟這麼年輕,不會看了幾個古方,就隨便給人開單吧,真的可靠嗎?尤其這病人是他的,萬一有什麼意外,他可擔不起責任。

  封晟彷彿明白他的想法:“藥方我簽字,就用這個方子抓藥試試吧。”

  “好,我讓病人家屬去抓藥。”劉豐說。

  風瑾明白封晟的意思,等劉豐走了,他感激地說:“大哥,謝謝你信任我。”他雖然開了方子,卻是沒辦法簽字的,畢竟他還只是個實習生。

  封晟開玩笑似的摸著風瑾的後腦勺:“我可是把寶都壓在你身上了。你開方子的時候一定要慎重一點,最好別鬧出人命來了,否則我也幫你兜不了多久。”

  “那我就只治我有把握的。”風瑾說。

  “知道分寸就好,走吧,去看下一個。”封晟對風瑾也充滿了好奇,這麼小小年紀,居然能涉獵那麼廣,什麼都能治,自己治了十幾年的病,也就只對骨科胸有成竹。

  風瑾又和封晟看了兩個病人,給其中一個病人做了針灸,就已經到中午了。封晟熱情地說:“走,哥請你去吃飯。”剛剛診完兩個病人,他便對風瑾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而且他也不再覺得迷惘了,要是現在沒有事情做,那就好好跟風瑾學習,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的。

  兄弟倆去了醫院旁邊的餐廳,正在點菜,風瑾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是成君昊打來的:“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都幹嗎了?吃飯了嗎?”

  風瑾將藍牙掛在耳邊,沒有開視頻,畢竟是在公共場所:“正在和大哥吃飯。上午給人看病了。”他其實還蠻喜歡現在這個工作的,能幫助到病人,而且還得到了大哥的鼎力支持。

  “那就好,別太累著你自己了。那我怎麼辦?我過來嗎?”成君昊問。

  風瑾這才想起來,下午還要給成君昊針灸,便說:“要不你下午過來吧,讓陳姨送你來。”

  “我讓李楊來接我好了。晚上你會回來吧?我跟你一起回來就好了。”成君昊都想好了,以後就在醫院開個單人病房,早上就跟著風瑾一起上班,晚上和風瑾一起回家。

  風瑾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

  掛了電話,風瑾問:“大哥,我工作時間怎麼安排?晚上需要值班嗎?”

  “現在不用,你身體還沒全好,不要太勞累,回去好好休息。再說咱們這邊也不忙,我們都沒多少事做。”晚上值班的主要是住院部的醫生,按理說實習醫生也會跟著帶他的老師一起值夜班,因為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但風瑾是封晟帶的,他倆雖然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實習生,事實上身份是互調的,封晟反而要跟風瑾學得更多一點,風瑾晚上跟著他值班也學不到多少東西,不如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大哥!”風瑾笑著說。

  “吃飯吧,吃了回去休息一下,下午還要忙呢。”封晟招呼風瑾吃飯。

  吃完飯回到醫院,風瑾在封晟辦公室的小床上眯了一小覺,就到上班時間了。正要跟封晟繼續去病房轉悠,就接到了成君昊打來的電話:“我到了,正在辦住院手續。這醫院的人是神經病吧,我要去中西醫科,他們非要拉我去神看西醫!”他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氣呼呼的。

  風瑾忍住笑:“那你直接來中西醫科吧,要不要我去接你,你在哪兒呢。”

  “我到你們科了,李楊在給我辦住院手續。”成君昊說。

  風瑾趕緊下樓,在樓下空蕩蕩的大廳裡看見了成君昊,他無聊地操控著輪椅轉圈圈。風瑾走過去:“你不暈哪?”

  成君昊將輪椅停下來,寒冰一樣的臉瞬間換成了春天:“我快無聊死了。剛剛在那邊問路,被拉住去西醫那邊住院,我說要來中西醫科,那人居然說中西醫科的水平不行!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哪有這麼拆自家的台的?”

  風瑾推著他的輪椅,笑著說:“兩邊有競爭啊,消消氣,不用理會。”

  成君昊仰起頭看著風瑾:“不過中西醫真的太冷清了,那邊排滿了隊,這邊居然沒有人。不過倒是挺清靜的。”

  風瑾說:“我們這邊在西醫那邊的人看來,相當於廢品回收站,他們治不了的不要的病人才扔到我們這邊來。”

  “我他媽@¥$#&。”成君昊一聽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們才是垃圾呢。”

  風瑾笑著說:“走吧,上樓去。”

  李楊辦好手續過來了,三人一起上了二樓,成君昊住的是一間高級病房,非常寬敞明亮,房間佈置得就跟家一樣溫馨,完全不像是個病房。這就是私立醫院的好處,更注重環境和服務品質,普通病房都是雙人間,高級病房自然是單人間。

  成君昊拄著拐走了一圈:“還不賴,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大本營了。”

  風瑾說:“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不是都沒休息啊。”

  “沒有,吃了飯昊哥就喊著過來了。”李楊老老實實地說。

  成君昊說:“我中午不睡覺的啊,都是下午做針灸的時候才睡,你睡午覺了嗎?”

  風瑾點頭:“睡了。你上床趴著吧,我給你做針灸。”

  成君昊便乖乖上床趴著了。風瑾將封晟給叫了過來,一方面是為了讓封晟看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成君昊名義上是封晟的病人,他需要到場指點的,儘管事實上是風瑾在指點他。

  風瑾給成君昊用艾灸灸穴位,一邊給封晟解釋每一個穴位的特點和相關疾病。儘管這些可以在書上學到,但書本知識跟實操不是一個概念,封晟一邊看,一邊耐心地請教。

  成君昊就在醫院裡住了下來,風瑾上下班的時候都帶著他,平時除了給他治療,也不怎麼管他,就跟以前在家裡一樣。

  第二天上午成君昊忙完工作,便起來活動活動,撐著助行器鍛鍊,順便看看風瑾工作的環境。走到樓梯那頭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房間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小風醫生,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昨天幫我爸扎完針之後,他到現在都沒再痛過,昨晚睡得特別安穩,自從他病了之後,還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舒服過。你今天還幫我爸扎針嗎?”

  這時風瑾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果不痛的話,就暫時不紮了,等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再扎。”

  “好的,謝謝你!我其實還想問一句,我爸還有救嗎?”

  風瑾說:“非常抱歉,他現在的病情太嚴重了,器官嚴重衰竭,我已經無能為力了,只能讓他在最後的日子裡過得有質量一些。”

  女人哽嚥著聲音說:“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了。要是能早點遇到你該多好啊。謝謝,我先走了。”

  成君昊看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便探頭進門,風瑾瞥見他,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成君昊朝他擠眼:“你來第一天就大顯身手了?厲害啊!”房間裡只有風瑾在,封晟出去了。

  風瑾給他找椅子坐:“我也就是幫忙止痛而已。你在這裡待得還習慣嗎?”

  “還行,比較安靜。你中午在哪休息?”成君昊問。

  風瑾說:“就在這裡。”

  “這只有一張床啊,封晟也在這裡吧。”

  “趴一下就可以了。大哥說還要弄張床過來。”風瑾說。

  成君昊趁機提議:“那不如去我房間休息,我那床夠寬。”

  風瑾遲疑了一下:“不太方便吧,影響你休息。”

  “你忘了,我中午都不睡覺的,我下午針灸的時候才睡。”

  風瑾一想也是:“那行,我去你那邊休息。”

  吃完午飯,風瑾去成君昊房間午睡,他剛上床躺好,成君昊就上床來了。風瑾說:“你要睡?”

  “我不睡,就坐著,你睡你的。”挨著風瑾坐好之後,便拿出了電腦,開始做自己的事。

  風瑾見他忙,便轉過身背朝他睡了。過了一會兒,成君昊聽見風瑾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知道他睡著了,便放下電腦,將枕頭放平,挨著他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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