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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上枝頭變烏鴉[快穿]》第64章
第64章 從小可憐到鬼嫁娘1

  真一喜氣洋洋準備好結婚用的東西,當然除了把自己塞進白家送來的喜服裡,實際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她做的事情。

  衝喜的事情,白家瞞著沈秀貞,送來的婚書上可明明白白寫著,白家大少爺白宇軒的名字和生辰。沈舉人那裡自然是說清楚了的,否則還怎麼瞞過沈秀貞?

  畢竟現在是民國了,國民政府要發結婚證的。

  真一自然沒有像沈秀貞那樣,臨出嫁前還幫襯貼補著家裡,優哉遊哉過完這天,當然也可能是白家最後清閒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家請來的全福老人就來梳頭了。

  真一養足了精神,上好了新娘妝,左看右看覺得不滿意。

  舊時候的新娘妝臉塗得很白,嘴塗得一張血口,兩個臉蛋還要兩坨紅胭脂,活脫脫類似燒給死人的紙人。

  真一很不滿意,搶過姨娘手裡的化妝用具,把櫻桃小口又塗得紅了一圈,臉上的腮紅也大了一圈。

  她滿意地彎起眼睛笑了,這樣一來就更像了呢。

  沈家沒有適齡的男人,背真一出門的是白洛川,雖然不符合規矩,但有些時候的規矩也沒那麼嚴謹。

  洋少爺換下西洋的服飾,穿上舊識的紅卦袍,依舊是一表人才。

  溫柔的嗓音笑著低聲安撫:「別怕。」

  真一心想,我當然不怕,我怕你看見我的臉會害怕。

  這麼一想,還是得勒緊了他的脖子,萬一風掀起蓋頭,對方嚇得手鬆,豈不是絆倒自己?

  知曉整個過程的燕十七,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上了花轎,一路顛到白家。

  白洛川掀起衣擺,踢轎門,迎她下來,然後是過火盆。

  遺憾地是,直到拜堂送入洞房,都沒有來一股邪風,讓她合情合理掀起紅蓋頭。

  不過,真一也不是很失望:「白洛川以後機會還多著呢,要是早點露出我如花似玉的美貌,等著我洞房花燭的夫君,豈不是毫無驚喜?」

  白宇軒是昏睡醒來才知道自己今天結婚了,還是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他氣得簡直就要暈過去,可是一向寵愛他的母親卻堅持了要為他衝喜,白宇軒就不敢真的暈了。他怕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當真上了他的床。

  真一優雅地兩手交疊坐在床上。

  白家人自然知道,自家的大少爺是不會起來掀蓋頭,喝合巹酒的。把新娘哄進洞房,自覺就算完成任務了。

  一個個退下。

  當然,他們也怕自己看錯了人,這是一個表裡不一性子烈的,萬一受不了這落差,對大少爺不利,或者不配合洞房……特意安排了幾個人守在隔壁。

  白宇軒躺在床上,冷漠地說:「滾出去,我不娶你。」

  真一掐著一口軟糯的娃娃音,細聲細氣,語帶嬌羞:「嚶嚶嚶,大壞蛋真討厭,小拳拳捶你胸口哦。人家也沒想嫁你呀,是你母親和你弟弟看中人家美貌天成,蕙質蘭心,又騙又哄的把人家騙進白家的呀。嚶嚶嚶,人家也好不情願的。妝都要哭花了,相公公你想看看嗎?」

  這一段渾然天成的嚶擊長空,讓白宇軒的腦子裡嗡地一聲,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擺脫天旋地轉的感覺,但是胸口感覺好像真的被人用力捶了一下。

  隔壁的人只聽見裡面模模糊糊,似是撒嬌輕泣的聲音,相視一眼,都覺得是新嫁娘認了命。這樣一來,大家都能交差了。

  真一蓋頭下面無表情,繼續掐著嬌羞的聲音嚶嚶嚶:「相公公是太驚喜了嗎?還是被你媽和你弟弟的良苦用心,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相公公的情緒還是不要起伏得太快了,畢竟後來還有更感動的呢。」

  白宇軒勉強支撐坐起來,氣得說不出話來,打算屈尊動手把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妖怪推下去。

  真一感覺到他的動作,側首隔著蓋頭對著他,越發嬌羞地說:「相公公別急嘛,人家這就告訴你,婆婆和小叔子擔心你不行,打算過幾天讓人家和小叔子,一起幫你生個繼承香火的。人家擔心第一胎可能不是男孩,要不然相公你再堅持活幾年,讓人家和小叔子多努力幾次,一定讓你兒孫滿堂。你看好不好嘛?對了,相公你喜歡什麼顏色的帽子啊。」

  門外的人聽到那聲曖昧的相公別急,都覺得事情妥了,一個個笑容曖昧。

  後面那一長串話,真一可是掐著嗓音,單獨給白宇軒一人的福利。

  白宇軒聽了,感動得就差厥過去了。

  真一嚶一聲撲過去,手勁很大地扶住他:十七,別讓他這時候暈,人家難得的洞房花燭夜呢。千萬不能浪費了。

  燕十七扶額不忍直視:「只要你不嚶嚶嚶,一切都好說。」

  白宇軒眼冒金星,居然甚至還是清楚至極,他好半天緩過一口氣:「胡說八道……」

  真一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時間緊急,她凹了個優雅嫋娜的造型,無限嬌羞說:「相公公,你可千萬別有事,不然小叔子和婆母的苦心豈不是浪費了。對了,你要是見了我的美貌,一定會生出活下來的勇氣的。我保證。」

  她猛地掀開蓋頭,近距離面無表情死死地盯著白宇軒,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對他粲然一笑。

  白宇軒:……

  燕十七連連擺手,忍笑不已:「這不能怪我,你這核打擊太過了,我也沒折。」

  真一自戀地捧著臉,很是幽怨了:「呵,男人。」

  白宇軒暈過去不久,在燕十七的努力下還是醒來了。

  一睜眼就見到一個「女鬼」在他床邊嚶嚶嚶,差點想真的死了算了。

  「相公公,你可不能這樣欺負人家。畢竟你要是死了,人家還怎麼和小叔子暗度陳倉。你媽和你弟弟,豈不是很失望。」最後一句,她捧著下巴,說得又冷又淡。

  這張塗花的臉多看幾遍,她又不刻意作怪了,白宇軒倒也能坦然視之了。

  他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不願意嫁我,正好我也不願意這門婚事,明日我就寫放妻書,讓母親放你回家。只是,那種無恥的話你別再到處說了。」

  真一歪歪頭:「相公,我覺得比起做夢,你還是努力多活幾年比較好。因為,你活著還能做夢,一旦死了,婆母可是連咱倆的冥婚都計畫好了。以後我跟你,生同寢,死同穴呢。開不開心啊?」

  白宇軒氣得蒼白的臉都紅了:「你這妖婦,胡說八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真一似笑非笑:「我沒有胡說,相公,你說今年是哪一年?」

  白宇軒成日昏睡,不知時日,半響才思忖給出:「民國八年五月。」

  真一笑了:「是民國十一年,七月。相公,現在都不興放妻書了,人家那叫離婚證。」

  一下子差了三年,白宇軒就是病得再糊塗,也不可能記錯成這樣:「又胡說。」

  真一眨眨眼,面上毫無表情:「相公,人家可沒胡說。你忘了,這一切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了。你跟我死了三年了,今日鬼節,大家要把陽世的事再重複上一遍啊。不信,你看你我的影子。」

  滿室紅燭高照,離得這麼近,能看到個什麼影子?

  「相公想不起來不要緊,畢竟,人家已經為你重複兩年了,以後生生世世我們都要一起的。」

  在真一森冷暗示性地表情下,白宇軒一瞬間陷入了魔障,覺得這竟然就是事實,這一次是當真一言不發厥過去了。

  真一舒展了一下筋骨,慢條斯理地去卸妝拆發,順便對許久沒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音,破門來查看的下人,頭也不回,懶懶地說:「去準備些熱水來,小聲些,相公累了。」

  沈秀貞當初是被白宇軒罵了一頓,還沒怎麼呢,白宇軒把自己氣暈過去了,她慌不擇路喊人來救命。鬧大了自然是她自己受罰。

  真一作為一個即將給丈夫戴綠帽的毒婦,表示這個善良的人設,一點也不符合她妖豔賤貨的人設呢。

  反正直到沈秀貞難產前,這個時刻徘徊在鬼門關的相公公都還吊著一口氣,大約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

  燕十七:要是他真的被你氣死了呢?

  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唄。反正,除了作為一個迫害沈秀貞的理由,這個人也沒什麼特別的存在意義。

  真一懶洋洋地泡個澡,卷了被子美美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冰冷的手拍拍白宇軒的臉,強行把他叫醒,彎著眼睛笑眯眯地說:「相公公,鬼節裡出來遊蕩的鬼,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你可千萬小心別漏了陷,不然他們一旦想起自己的身份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湊到白宇軒耳邊,耳鬢廝磨:「後果,可比你跟我冥婚生生世世還要可怕哦。」

  和新出爐的夫君你儂我儂完,真一打扮好自己,以一個優雅的新婚少奶奶的身份,移步去了前庭。

  走到一半,她頗為不捨地回來,自戀地轉了一圈,讓白宇軒看看她裝扮的好不好看,又體貼地給他掖掖被角,快樂地說:「人家要去給婆母和小叔叔敬茶了,相公公你說,我穿成這樣,小叔叔和婆母滿不滿意?」

  白宇軒睜著眼睛死死地看著她,一臉汗濕,咬緊牙關,一語未發。

  真一出了門,回頭看向他,少女美麗的臉上一片涼薄:「相公公,你這受害者小可憐的表情不對。這裡面最無辜的受害者,可只有我這個被騙婚被借腹生子還被殉葬冥婚的小姑娘。你要是實在氣不過,不如努力一下,打破這死後輪回。比如,讓你媽和你弟弟做個人先。」

  她想了想又笑了:「我忘了,他們已經死了呢,做不了人了。你說怎麼辦好呢?」

  真一開開心心地往前廳走,聽到燕十七慢條斯理地說:「你話裡有個漏洞。請問民國八年結婚,民國十一年死了三年,是什麼時候生孩子的?」

  真一腳下一滯,如遭雷擊,沉默了一瞬,表示:可能胎死腹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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