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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上枝頭變烏鴉[快穿]》第78章
第78章 從小可憐到鬼嫁娘15

  尹璋。

  弄璋弄瓦的璋。

  尹璋,引璋……

  回憶慢慢浮現眼前。

  這是個像男孩子一樣的名字,就像那個少女一開始總是做男裝打扮。

  小時候白老爺的父親還在的時候,兩家經常來往,他跟她一起玩,當真以為世伯家的孩子是跟他一樣的男孩。

  尹璋聰慧又優秀,脾氣性格還好,生得更是靈秀大方。他們一度形影不離,兩小無猜。

  後來,白老爺跟隨父親遠渡重洋,尹璋沒能跟去,他們的感情才淡化了。

  再後來重逢的時候,已經是白老爺的父親去世了。

  那時候尹璋已經長成了少女模樣,身段出來了,便是穿了男裝都看得出來,那是個秀麗明豔的大家閨秀。

  白老爺因為倉促接手家中產業,初始時候很是吃了不少苦頭。尹家因為舊日交情,生意上對他多有幫襯。

  那時,他便常常往來於尹府。跟尹璋的關係,也是那時候發生變化的。

  慕少艾的年紀,對著那樣一個美麗的少女,若是不心動,一定是騙人的。

  尹世伯的身體一直不好,漸漸的病情加重了,不久之後尹家日薄西山。

  尹老先生一生順遂,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生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

  尹璋的名字,便透漏出他的心事。

  那段時間,白老爺往尹家跑得很勤,他想娶尹璋過門。

  可是,尹老爺以不想尹家落入別人手中為理由,要尹璋發誓招贅,生一個姓尹的孩子繼承香火。

  尹璋美麗的眼睛裡流露出淡淡哀愁,繼而是苦笑:「我父親說,讓你別來了。」

  「那你呢?你怎麼想?」

  尹璋笑容恬淡,將垂落的發撫到耳後,笑得無奈:「我喜歡聽你叫我尹小姐,因為我不喜歡我的名字。可是先有尹家,才有我。你走吧,這就是我的命。」

  「我會想辦法,一定有辦法。不見你是不可能的,我放不下。」

  自從白老太爺去了,失去丈夫的白老夫人一心想著為兒子成家,為白家延續香火。

  她本是很滿意尹小姐的,尹家和白家兩家的交情在那裡,知根知底的,自然是極好。

  得知尹家要求女婿入贅的消息,白老夫人也歎了一回,勸白老爺算了,沒有緣分。

  白老爺點點頭,他一貫孝敬母親。

  不久,白老夫人給他找到一戶人家,書香門第,雖然清貧沒落,但家世清白。

  白老夫人當初也是出身自這樣的家庭,一見便喜歡:「人品貴重,門風持重,最是緊要。可別嫌貧愛富的,咱們家不缺幾個錢,重要是人好。我打聽過了,是個好姑娘。」

  「一切聽母親的。」白老爺沒有猶豫就點了頭,很快攜帶禮物登門拜訪。

  稍稍打過交道就知道,那的確是心思簡單的一家人。心思簡單,意味著不會生出是非,便是生了,也很好拿捏解決。

  不久,兩家就交換了庚帖,定下這門親事。

  白老爺去見了尹璋:「現在,我可以來見你了嗎?我娶親了,貪圖不了你尹家的錢財。尹世伯可以放心了。」

  尹璋流著淚抬手打了他一耳光,顫抖著還要打第二下,白老爺抓住了她的手。

  他望著她,說:「新娘子我沒有見過,你不能嫁,我娶誰都一樣。重要的是,我可以來見你了。」

  尹老爺病重了很長時間,那段時間一直都是尹璋在外打理生意。

  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抛頭露面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做生意,在當時的環境下很是引人注目。生意場上那些人可不講究什麼,尹璋便是有幾分本事,少不了吃些悶虧,被算計更是常事,很是舉步維艱。

  直到白老爺出手,境況才稍稍緩和了些。

  擋酒,繞開那些葷素不忌的玩笑,回絕某些不懷好意的邀請……有他隱隱站在尹璋身邊支撐出頭,尹璋才喘口氣慢慢上手一切。

  他們兩人這樣扶持親近,周圍自然不少曖昧不清的擠兌,一口一個璧人,紅顏知己,賢伉儷。

  起初尹璋總是不安蹙眉,她越介意旁人便越喜歡說。

  白老爺從來面不改色,只是微笑不輕不重繞過去:「白尹兩家是世交,家父去得早,尹世伯當初也對我多有提攜,今日對尹小姐只是投桃報李罷了。大家莫要取笑了。」

  那些人便也只是笑歎可惜了,若不是尹老爺頑固,兩位本可成就一對佳話。

  然而該打趣的時候,還是少不了打趣。

  尹老爺知道了,還是發了幾次脾氣。

  每次他發作,白老爺去的便少一些。

  與此同時,與夏家的婚事加緊提上日程。

  然而,來接新娘的時候,夏家的小姐卻失蹤了。

  夏家老爺臉色慘白跟他說出實情,未來岳母揪著他壓抑的哭。

  那的確是個老實人,也的確最重視門楣清白,出了這樣的事,無疑比死還讓他們恐懼。

  白老爺整了整衣襟,淡淡地說:「你們不是原本打算李代桃僵嗎?就這麼辦吧,婚禮如期舉行。我娘等著抱孫子。跟我白家的聲譽比起來,新娘子是誰無關緊要。」

  於是,夏如蘭頂替那位未曾謀面的夏小姐,上了花轎。

  不久後,夏家拿了錢舉家悄然搬走,自此杳無音信。

  白老爺很滿意如蘭的身份,無親無故,又有把柄在手,很是符合白夫人的好人選。

  更何況,不過是睡了兩次就有了身孕,再令人滿意不過了。

  再後來,尹老爺讓尹小姐務必在他去世前完婚,選了尹家鋪子裡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實夥計。

  三日後,尹老爺撒手人寰。

  白老爺陪著尹璋一起辦了葬禮。心下卻很輕鬆,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尹家的女婿就和白家的白夫人一樣,不過是個擺設。

  披麻戴孝的尹璋緩緩抬起頭,對著他隱隱露出一點笑意,那笑容美麗又神秘,像是藏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曉的秘密。

  黑色的眼睛彎彎的,就這麼,看著他,看著他……

  叮咚。

  漆黑的眼睛錯覺滴上鏽紅的雨滴,依舊笑盈盈的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仿佛近在咫尺。

  一滴水聲響起,驚得白老爺醒過神來,才發現他不知不覺在浴缸裡睡著了。

  水都有些變涼。

  家裡傭人雖多,白老爺卻不喜歡被人太過近身。

  他隨意擦乾,穿了睡衣回到床上。

  一沾枕頭,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一整夜都睡得有些不踏實。

  好像做了很多碎片化的夢,又一個都記不住,天不亮就醒來了,卻半點也不困。

  這天他起床,徑直走到隔間的梳粧檯前,他送白夫人的蘭花就放在那裡,花葉舒展。

  他的手指輕輕隨意打了一下長長翠綠的葉子,讓人將花搬到花園裡去。

  白宇軒早上出門的時候,和搬運蘭花的傭人擦肩而過,他回頭看了眼,面上神情淡淡。

  一個月後,白夫人以失蹤人口處理結案。

  白公館打點過,事情悄無聲息揭過,整個上海灘都像是默認白公館從來不曾有過女主人一樣,無人提及白夫人。

  連親兒子白宇軒都反應淡淡,仿佛無動於衷。

  白公館內知情的人卻很理解,都說大少爺是老夫人帶大的,大少爺小時候沒少遭罪,都是白夫人性情古怪所致。大少爺沒死,已經是福大命大。

  不過,倒是人人都說白夫人待白洛川好。

  這次事件裡,白洛川的黯然消沉倒也不出人意料。

  白洛川遠遠看著白宇軒早出晚歸,神情淡然沉靜,眼底有些晦暗不明。

  白夫人驅邪失蹤的那一夜,他們兩個人雖然不在一起,但是依照此前談話的意思,兩個人應該都會回來白公館的。

  可是,人人都說白宇軒陪著太夫人在寺廟裡。

  而白宇軒沒了親媽,卻也沒有質問過白洛川一句,當夜他究竟在不在白公館。

  白洛川也沒有主動去找白宇軒解釋什麼。沒什麼好解釋的,若是說多了,還像是心虛。

  一切就這麼不清不楚的,相安無事。

  但,白家三個男人都清楚,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一晚失蹤的白夫人,如果是鬼帶走的,那個鬼還會做什麼?

  如果是人帶走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白洛川很在意,在意白宇軒房間衣櫃裡那個上鎖的,輕飄飄的箱子。就像是在意自己書房抽屜裡,那顏色黯淡的珠花一樣。

  他突然想到,白夫人的突然消失,就和當初沈秀貞當著他的面跳井,繼而屍骨無存一樣詭異。

  一切風平浪靜,直到白老夫人也知曉媳婦失蹤,生死不明。

  白老夫人疑心是沈秀貞陰魂不散作祟,請了法師做了一個多月的道場。

  打掃道場的時候,傭人在下水道的井蓋裡發現了一具焦黑的女屍。女屍的手腕上還戴著白老爺送給白夫人的玉鐲。

  看上去,就像是那夜白夫人受驚之餘,爬出窗外被雷電擊中身亡,掉進了井蓋下。

  那天,人群裡白洛川抬眼看去,白老爺神情平靜,白宇軒也很平靜。

  這安靜,就像久陰不雨的天空。

  白家以意外低調辦了喪事。

  順理成章的,那位上海灘榮先生的義女和白老爺走得更近了。

  很快,白公館便迎來了新的女主人。

  這位年輕的繼母,似乎比兩個繼子還要小幾歲似得,很得白老爺的寵愛。

  但白老爺生得俊朗儒雅,並不顯老,兩個人走在一起眾人都覺得般配,常常感歎是一對璧人。

  婚禮當天,大半個上海的政商名流都到訪了。

  白宇軒和白洛川都在宴客敬酒,等晚宴人少的時候,白洛川不經意地對白宇軒說:「母親第一次發瘋覺得家裡有鬼,就是這位榮小姐來家裡拜訪的那天。」

  他頓了頓,輕若無聲地說:「我聽到父親叫她——尹小姐。」

  白宇軒的垂斂的眼瞼猛地抬起。

  當初白夫人見了榮先生的乾女兒驟然發瘋,就曾拉著白宇軒的手,神情吊詭笑容諱莫如深,說,是尹小姐回來了。

  白洛川神情隱隱不安,端著紅酒杯的手指小幅度的動:「大哥,我覺得母親的死……不是意外。我們家是不是,真的被鬼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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