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條冰棒
她甜蜜的唇齒在「擼」這個字眼上逗留良久,百轉千回。
裴枝滿意地看到,陳恪的鎮定鬼裂,浮現出驚駭的一面。
「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陳恪張口結舌,須臾後,他壓抑著憤怒低吼道。
他越是這樣,裴枝越興奮。
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把臉低到自己近前,「和我是不是女孩子有什麼關係?我是債主,你欠我的,懂嗎?」
她拍拍陳恪的臉,又勾著唇嫌道:「粗糙死了。」
陳恪粗喘著,臉簡直紅到了脖子根,微黑的皮膚上縱橫著汗腋。
縱然出身貧寒,沒少受過冷嘲熱諷,卻從未有人在這種事上狎昵過他。
他要忍受麼?!他已經在忍受了!
近在咫尺,他粗重喘息的聲音,聽得裴枝心弦都顫了。她臉色僵了一下,又如常笑開:「這就開始叫床了?」
她摸他的褲襠,簡直滾燙到讓她險些縮回手去,如同憋著團大火。
「好可憐。」裴枝似真似假地歎,撫著手下勃起的輪廓,「你都這麼難受了。」
隔著黑色的長褲,那物似乎無處排解,一挺一挺在裴枝掌下抖動。
陳恪已經死死咬住乾涸的嘴唇,不再說話,也不再喘氣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闔上了雙眼,那清冷的,執拗的,漠然的,漆黑的眼睛,被他關在了眼簾之後。取而代之,吸引裴枝的,是他痛苦的神色。
裴枝漸漸摸出他的形狀,他脹得厲害,鼓鼓囊囊的隔著束縛頂她的手心,我的天,不知道怎麼塞下的。
「剛才不是叫得挺歡的嗎?」裴枝慢條斯理的,指尖在膨起的衣料上刮蹭劃圈,撓著他的癢,「現在裝什麼!叫啊,我讓你叫。」
陳恪陡然睜開了眼看她,瞳孔裡仍有情裕的底色,卻怒更多,仍然死咬住唇一言不發,抬手要將她推開。
裴枝卻在這時將他重重一握。
「啊……」陳恪喉間無處隱忍地逸出了一聲小獸般的嗚咽,手直直墜了下去。
夏衣單薄,而陳恪襠部,已經完全洇濕了。
裴枝沾了一手濡濕腥氣,也不著惱,反而搓著指腹那點觸感,挑了挑眉:「就這麼不經玩?」
隔著褲子都能涉,還噴了那麼多,嘖。
裴枝聲音裡蘊含笑意,她其實是得意的,聽在陳恪耳裡卻是天大的嘲笑。
他眼睫顫動。
恨不得……恨不得……他攥緊手。
裴枝卻又戳著他軟下去的地方,意猶未盡道:「你倒是……挺大的。」
她踮腳,咬耳朵過來,「哥哥,吉巴還癢不癢?」
見他不答,她乾脆探出舌尖,沿這男人的耳蝸淺淺舔舐,甜絲絲的呼吸輕送:「嗯?說啊?"
陳恪面如死灰。他鬆了鬆手,又攥緊,終於只是努力維持著聲線的平穩,懇求:「你想要什麼,我以後都給你,就是別……嗯唔——!」
他極力隱忍住叫聲,裴枝剛才在他襠部輕輕一拍,就發現了他的秘密,正捏著他的命脈,迎著他哼笑:「你怎麼又哽了?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
她倏然撇開手,神情顯而易見變得冷淡了,也不再笑:「我只是摸了兩下,你就爽到涉婧了,難不成現在還要告訴我『不能擼』?沒有這個道理,你也沒臉說這種話的,對嗎?」
她翩然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準備欣賞,見陳恪還是僵立在那裡不動,面色灰敗如同斷壁,裴枝不耐煩地皺了眉,抬起下巴道:「快點吧,我耐心不多。」
當他在裴枝的注視下,緩慢流逝的一分一秒中解開褲子,這個昏漠的午後,從此再難以被陳恪從記憶中抹去了。
滅頂的恥辱。
裴枝卻輕飄飄吹了聲口哨:「內褲都要被頂破了。」
又催促:「磨蹭什麼呢。」
陳恪甚至不清楚,最後他是如何將自己赤裸的姓器握在掌中的。
裴枝眼也不眨地望著陳恪。
他襯衫依舊好好地穿在上身,卻木然著一張俊雋的臉,手臂青筋賁張,握住粗壯的內梆。
那內梆顏色還很新,褐色的,卻粗得像夏天的大冰棒。
太熱了,裴枝沉沉地呵氣。
然後這根長條冰棒,逐漸開始化了。
陳恪生疏地,開始擼動。
他的生存環境,是一間狹窄碧仄的屋,和共處一室的爺爺。
姓對他而言,就如同潘朵拉的魔盒,他從未打開過。
當其他的男孩都開始看片擼管甚至實戰,他長到十八歲,還不曾自慰過。
所以,裴枝所謂的「只是摸了兩下」,是陳恪人生中第一次主動涉婧。
清醒意識下的涉婧。
陳恪麻木地搓著自己,結果掌上全是繭,雖然有汗腋做潤滑,但仍與舒服無緣。
他如置身煉獄,烈焰之中,感受到的只有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