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後幾日在矛盾中度過。然而裴枝一如既往,並沒因為他那通酒後吐真言的電話而改變態度,依然想得起來就在微信上撩他幾句,想不起來就對他不聞不問。大多時候,她是想不起他的。
對她這反應,陳恪起初慶幸,後來自己也不敢承認的憎怨。
而這種怨抑漸漸又在旖旎的夢境中得以發泄。像是此夜,她淺眸水霧蒙蒙,滿身被蹂躪出來的青紫吻痕,伏在他胯間,挑逗地慢慢將那處含進了溫潤的口腔……
陳恪一個激靈,猝然在黑暗中睜開了雙眼,心口還刺著遲鈍的悶痛。
室友還在酣眠中,發出輕微的鼾聲。寒夜裡無人發覺他的秘密。
他下床走進浴室,片刻後濕著頭髮回到床上,睡意已無。
忽然就想知道裴枝此刻在做什麽。
這個念頭一出,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等回過神,手已經發出去消息了。
語音邀請彈出,陳恪感覺複雜的同時多少也有些安慰,戴上耳機。
“哥哥。”裴枝聲音嬌媚,“半夜不睡覺,是又想我想得不行啦?”
陳恪不說話,知道她拿他上次的醉話來取笑,只打字又問了一遍。
裴枝知道他是怕吵了旁人睡覺,“在化妝,準備去約會。”
陳恪不由蹙眉低聲:“我認真問你。”
裴枝這才快活地笑起來:“看漫畫呢。”頓了頓,她手指摸著嘴唇,幽幽地同他說,“哥哥,我好喜歡這個呀。”
她發來一張長圖。
陳恪點開才看一眼,立即關掉。打字教育她到一半,又覺不妥,手指僵硬地停住。
“你想說什麽又不說了啊?”裴枝嘴角勾起,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我都看到你在輸入中了。這叫繩藝,哥哥。你看她手腳都被捆起來,胸繩綁得奶子形狀好美,嘴裡要再塞個口球就更完美了。”
陳恪:再說掛了。
她陶醉的講述戛然而止,過了會兒,氣息輕得鬼魅:“哥哥,想不想把我也這樣綁起來,隨便你怎樣用力……嗯?”
陳恪這就斷了通話。
過兩天的醫用物理課上,他第一次收到裴枝的自拍,和他分享她新買的束腰。
畫面裡,她一隻手掀起奶白色的薄毛衣,雪白圓潤的乳球下緣暴露在鏡中,黑色束腰越發襯出奶大腰細,又純又欲,天生尤物。
她還明知故問:哥哥,我這樣好看嗎?
陳恪回復讓她脫掉:你沒必要穿,對身體不好。
裴枝更進一步:難道說,你不喜歡?
他沒作答,放回手機聽課。下課後發現她後面發的消息全撤回了,問她,她好半天才幽幽來一句:別問,都是你不喜歡的。
他果真不問。
當夜夢裡,他大掌潛在裴枝白色毛衣下,小心侍弄著她軟嫩的乳。而她微微含胸躲著他撫弄的掌,嘴角卻上挑,輕抬下巴時,有種令人目眩的冶豔驕矜:“不是不喜歡嗎?”
醒過來時天已經微微亮。陳恪一身熱汗,心跳還未平複,連帶著感覺空氣也濕黏黏的,悶在人的心頭,仿佛隨時會迎來一場冬日不可多得的雷雨。
下體漫著潮熱的濕氣,甚至能體察到欲望未被完全滿足的渴望。
他認命地走進浴室,剛一拉下內褲,硬著的陽具就挺出來。遺精凝在粗碩的龜頭莖身,澀意令人無法忽視。
陳恪眼神漠然地盯著看了一會,徐徐轉開視線,伸出了手。
那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沒有人強迫,沒有誘哄。
他在浴簾後反覆摩擦套弄著深色的肉莖,迎來遲到的青春期。
射精時,他再一次想到裴枝的臉。
裴枝按下電影播放的暫停鍵。
“喂。”她接起來,笑,“一大早這麽有空啊,給我打電話。”
那端卻在緘默中。裴枝感到一絲不尋常,也安靜下來,心甘情願陪著他交換彼此的氣息。
漫長的等待過後,終於傳來一聲陽台窗戶被人推開的響動。
悶風熱雨撲面而來,聲勢浩大地灌進話筒中,天地間雨點紛紛落下。
熱浪也像穿過兩人間遼闊的距離,刮到她臉上、身上。
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陳恪輕而又輕地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裴枝……”
遠隔萬水千山,裴枝握緊手機,聽見他呼吸聲濕濡。
而最終陳恪也隻啞聲:
“京州在下雨。”
欲望無處不在。
思念積壓如雪,要把他逼瘋了。
事後,如果讓裴枝說,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觸覺嗅覺從未這樣靈敏過。
陳恪的聲音像無盡低沉的棉,牢牢裹吸住她的肌膚。
她仰起修長的頸,嗅得到身體裡源源不斷的騷動。
離回國只剩一周的時候,她在浴缸裡和陳恪講電話,手閑散地撩起水,聽見他咳了幾聲,“感冒了?”
他回答是煙抽的。她便接下去問:“你有什麽煩心事?”
書頁翻動的聲音。他筆尖沙沙地記了一行,才說:“沒有。”
她從浴缸裡嘩嘩地站起。身體擦得半乾,胸前還閃爍著幾點水光,便換上新購得的某以性感聞名的品牌內衣,自己對鏡側來側去欣賞了一番,又托起沉甸甸的乳滿意地掂了掂,方才語調不起波瀾地提醒陳恪:“之前說今晚做什麽的來著?”
幾秒後,陳恪輕輕“嗯”了一聲。
室友都在。
陳恪將筆記本擺到床上,又放下床簾,確定插好耳機,才給她彈去視頻。
裴枝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時,他眉頭一蹙。極微小的一下,卻叫她發現了。
“怎麽,”裴枝淡淡挑唇笑著,往前挺了挺腴白的胸,“你不會以為,就只是簡單的視個頻?”
黑色的蕾絲起不到任何遮掩作用地裹在過於飽滿的下半球,她白皙的指尖落在腿上,沿著吊帶襪徐徐撫摸,手腕擺動的弧度柔而纏綿,望向他的眼神更有千萬種說不盡的挑逗。
“我聽說,男人都喜歡看女生穿絲襪。”她指尖勾劃著細膩的織物,漸漸向唯一光裸的大腿內側遊去,“哥哥呢,哥哥喜歡嗎?”
對比她言笑晏晏,他的眸子卻是幽深的黑色。
裴枝輕飄飄地朝他胯下投去一眼,纖手仍然摩挲著玉潤的大腿:“嗯?快說……不回答的話,我就去問別人了哦。”
還要什麽答案。他勃起的陽具就是答案。
“嗯。”
“嗯算什麽,喜歡,還是不喜歡?”
陳恪冷冷地撇過眼:“喜歡。”
引來裴枝一陣嬌笑,她說:“哥哥,發現你一個特點。越想要的時候,神色越冷。就給人感覺,你無情無欲,實際底下帳篷不知道支得有多大了。”
她的手滑到胸口,推擠出深深的溝壑,湊到鏡頭前,滿屏霎時被嬌嫩的粉胸佔據。
陳恪額角不覺淌下一行汗。
裴枝又掐又弄,乳肉從指縫間爆出,“唔、嗯……哥哥,給你看小穴……”
她靠回電腦椅背,慢慢抬起膝蓋,張開的腿心那塊兒早已浸濕一小片。
陳恪眼睜睜看著她將手覆上去,打著圈兒揉弄,黑色的蕾絲掩映下,紅嫩的陰穴漸漸沁出淫糜的絲,勾纏在軟馥的指尖。
一縷香甜的氣味若有若無地湧進鼻間,幾乎引燃他的血管。
陳恪的手緊緊攥起,捏得青筋暴起。
這曾經是他做的事,她會一邊嫌他手上的繭子磨得痛,一邊拽著他的手腕不讓走。
現在他耳邊盡是她的嬌聲淫語,人卻連她的衣角都沾不到。
“裴枝。”
雞巴硬得快撐爆褲鏈,陳恪冷著臉,沉聲:“夠了。”
如果只是想看他難受,那她目的已經達到了。
裴枝睫毛忽閃,都是欲落的水汽。
她睇著陳恪,見他一臉冰寒,胯下卻腫脹得不容人忽視。
“哥哥,我想你也一起擼給我看……”
陳恪雙眼微露猩紅,警告地盯著她,意味不言而喻。
裴枝對付他,還不有得是辦法。她抬手拿過電腦桌上的抱枕,夾到了腿間。
“你……”
陳恪隻來得及說一個字,便被她接下來的動作激得消聲。
裴枝跪坐在椅上,抱枕被豎起來夾緊在她的腿心。
她微微側了點身,挺翹嫩白的蜜桃臀暴露無遺,隻臀溝裡一根細帶緊緊勒著。
如同騎木馬一樣,前後劇烈抖臀,搖晃著雪白的腰肢和乳,在屏幕上形成翻湧的雪浪,粉嫩的乳尖在指頭的夾弄下逐漸充血脹立。
“嗯……哈……在騎哥哥,騷奶頭想要哥哥吸……”
“進來了,哥哥,嗯唔唔,哥哥……”
“哥哥你在我雙腿裡,被我夾著嗯……”
陳恪望著她肌膚一寸寸漫上嬌豔欲滴的粉,眼波都是流淌的春欲,漸漸燥熱得仿佛掉進一個蒸籠,鎮靜的臉龐如冰層碎裂般浮現出裂痕,怕被人發現,屏息憋得心都要跳出胸腔。
終於,在裴枝溢出一聲帶顫的難熬呻吟時,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膝上的筆記本,翻身下床衝進浴室。
顧不上調節水溫,陳恪扭開水龍頭,便快速地擼動著身下。
在水聲的掩蓋下,他終於能放肆地發出陣陣濃重的喘息。
語音不休地響起。
他就知道,她還要打來。
抓起進門就被丟在洗手台上的手機,側頭用耳機和肩夾住,條條青筋暴起的手仍然在肉筋虯結的陽物上癲狂地套弄。
“操你……”甫一接通,裴枝便聽陳恪在那端嘶啞不清地連聲含糊道:“操死你……”
每一聲都像瀕死的喘息,最後爆發成喉間沙啞的嘶吼。
長時間的劇烈的震顫撼動著她的耳膜。
裴枝知道,他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