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會面
“你說說你,第幾次失誤了?叫你爹娘現在、馬上、立刻來見我!”屈瑾長的師傅一臉凶相,指著那些寫錯的符文。
屈瑾長:“師傅,我爹整天說自己忙,沒空。”
師傅面部表情更兇殘了:“那就叫你娘來見我,立刻、馬上、現在!”
屈瑾長忍無可忍,把毛筆往桌上一拍:“爹你夠了,昨天你剛跟娘吵架,現在誰都不肯理誰。你叫她來幹嘛?”
師傅怒瞪自家不孝徒:“叫她來理我!”
屈瑾長翻了個白眼,難得連話都不想多說了。
屈爹不甘心,繼續怒瞪。可這回不管怒瞪了多久,自家兒子兼徒弟都懶得理他了。
最後氣焰全消的屈爹只好委屈拿好處賄賂:“跟你一起入門那兩個,顧白安和余澤都筑基了,上回你要鞏固境界,我就沒讓你去見他們。今天下午放你出門。”
屈瑾長懷疑打量自家爹:“你那麼好心?”
屈爹一聽這話,當場老淚縱橫:“我聽說你娘過兩天想去天虞做客。”
天虞門因全門上下都是女子,所以非特殊的日子,只允許別門派的女子來做客交流。而天虞和華山地理位置上有一段距離,這做客一趟可要好些日子。
屈瑾長的娘是天虞熟客,心情一好,住上個把月或者一兩年都是可能的。
在內心呵呵了自家爹一臉,屈瑾長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鬆口道:“那好,我話會幫你傳。今天我符文練習結束了,我先走了。”
屈爹瞬間狗腿上身:“好的好的,東西我幫你收拾,明天的材料我會準備好的。你快點傳信……哦不,慢點也行,也不急……”
想也知道自家娘十有八九屏蔽了自家爹的一切傳信工具,屈瑾長慢悠悠拿出兩張傳信符,刷刷兩筆用真氣寫下暗語,一張給自家娘,一張給顧白安求集中。
最後當著屈爹面興沖衝就御劍往嶓塚山跑。
…………
嶓塚山。
沈傾逸看余澤揮劍舞了一套新學的劍法後,點評了兩句:“招式到位,氣勢不夠。初學者一般都靠大吼或者念招式來增加氣勢,我知道你不愛開口,但你天生氣勢要學會融入到劍法中。”
余澤收劍點頭。
沈傾逸沉吟片刻:“劍法多練習,是為了在遇到對手時,隨時可以變換自己的招式。千萬招式雖說殊途同歸,但你練多了、境界上去了,就能感受到有些招式付出一分力,可以造成十分力的效果。”
師傅沈傾逸和師叔鐘則耳當場比試了一場示範教學。
鐘則耳鬆散灑脫的打法,乍一眼看下去不明顯,其實凌冽得很,而沈傾逸那精簡的劍法,看上去沒大動靜,實際卻恰恰招招抗住了鐘則耳的劍,還能一遇到漏洞就反戳回去。
就如同一個人,只要藉助力學巧勁,一根手指就能禦敵。
由於是正常的示範比試,兩人全程採用教授過的劍法,讓余澤大開眼界,全然沒想到那些套招可以各種拆分重組。
所謂每日勤練的劍法,就是為了能夠在遇敵的時候,身體比頭腦更快一步反應過來。
鐘則耳對於自家師兄清楚得很,此刻調笑:“你知道你師傅的外號叫什麼麼?”
余澤搖頭。
鐘則耳一邊出招一邊說道:“'欽原'。聽說過麼?小毒物。”
欽原長得有點像蜜蜂,大小則是似鴛鴦一般,翅膀四翅帶有艷麗羽翼,美則美,然刺誰誰死,毒得一塌糊塗。
沈傾逸笑笑,手上動作驟然就變得狠辣詭異起來。明明招式還是那幾個招式,可劈、挑、刺的角度卻猛地刁鑽得很。
猝不及防的鐘則耳被劍擦傷了,也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立馬調整態度,迎頭而上。
示範教學瞬間從切磋變成了鬥毆事件。
如此狠辣的劍法,一定是小時候心理陰影無窮大,長大後一心想去成別人的心理陰影。
秉持著“你讓我不開心,我就只好讓你更加不開心”的態度,沈傾逸此刻下手毫不留情。
旁觀的余澤目不轉睛,絲毫不敢亂想。只要他有一點神色不對,他這位“欽原”師傅恐怕就會笑瞇瞇吊打他。
毫無還手之力……
余澤見兩人戰得正歡,思考著等下再來練習一套劍法。
一張符文化作紙鶴飛到了他的手中,打開看了兩眼:“顧白安、屈瑾長。”
顧白安在南山,離嶓塚山近得多,距離和余澤每天往返的皋塗山差不多,不過一個是在西面,一個是在東面。
沈傾逸瞥了眼余澤:“放你休息一個下午。這嶓塚山你至今也沒好好兜過,和同伴一起去玩一會兒吧,山腰那邊竹林很適合野炊。”
想起屈瑾長的燒烤技術,余澤乾脆得點了點頭,趁著這會兒再抓緊看一會兒打鬥。
可這紙鶴才到,顧白安清脆含笑的聲音便從空中傳來,下一秒御劍出現在了余澤面前:“余澤~”
余澤點點頭,打了招呼。
顧白安今天依舊穿著清新亮麗,她將頭髮高高束起,顯得精神勁十足:“瑾長告訴我說,我嶓塚山上還有熊!可以吃熊掌!蜂蜜熊掌!”
……吃貨的思維。
“還有兕(獨角犀牛)、赤鷩(紅色山雞),都好想吃……”顧白安說著竟然吞了一口口水。
修真者所謂的不重口腹之欲,只是因為當境界上升後,舌苔變得敏感,食物材質稍微次一點,放到嘴裡就跟吃水煮雞胸肉不蘸醬的感覺一樣。
而華山上下靈氣十足,隨便捉隻野鳥來考一考都味道極好。
如果不是因為境界越高閉關時間越長,每到一定時候每個人都必須外出歷練,華山上下的珍惜動物估計都要被吃掉……
屈瑾長的燒烤技術就是從小在華山鍛煉出來的。
一旁沈傾逸終於停下手,啼笑皆非道:“你們可別把我們山吃窮了。好了,我就不湊熱鬧了,你們好好玩一會兒。”
顧白安立刻嚴肅行禮:“好的,俊師叔。 ”
被顧白安這話逗樂,沈傾逸高興得放過了鐘則耳,兩人揮揮手就直接走了。
一見前輩走了,顧白安就湊到余澤身邊,雙眼鋥亮:“余澤小兄弟,士別三日,吾等小眾對您的景仰如滔滔漢水連綿不絕——”
余澤滿腦子問號看向顧白安。
這時候,屈瑾長終於匆匆趕到,囂張的長劍從兩人面前劃過,繞著兩人轉了兩圈才停下。
他既是得意,又是抱怨:“哎,終於見到你們了,你們不知道我爹有多煩。我後悔沒像我哥一樣,直接跑一個沒爹沒娘的峰宅著。對了,你們剛在說什麼?”
顧白安雄赳赳氣昂昂,拍了拍余澤已經比她高出一小節的肩膀:“我在說我們最有成就的余澤小兄弟,他已經成功打入了三十六代丹修第一慕容檜的屋子裡,堪稱吾輩楷模!”
屈瑾長:“……等等,不是說只是住在隔壁耳房麼?”
等等……你們怎麼消息都很靈通的樣子。
顧白安痛心疾首看著屈瑾長:“你連個對像都沒看上,人家都住耳房了,說不定等人家住正房去了,你還是沒對象呢。”
屈瑾長想起自家爹媽,又想起修真界十個修仙九個單的現狀,訕笑一聲:“不至於那麼慘烈吧?不對……我為什麼要那麼早找對象?”
余澤很委屈,明明什麼進展都沒有,還要被小伙伴調侃。尤其是對像比自己還會撩……
苦於沒進展的他求教:“進正房?”
顧白安手掩住嘴,抑制住自己的亢奮,另一隻手大揮:“走,邊野炊邊說這件事。”
…………
我叫余澤,今天我依舊在刻苦的訓練中。
由於攻略卡殼了,我不得不向我的小伙伴求助,如何在攻略道路上取得突破性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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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在經歷了破電腦菊花旋轉(是跟晉江評論發出,旋轉一樣的方式QAQ)“請稍後”了一個小時,終於成功開機了。
(#‵′)凸這破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