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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寶典》第20章
刑堂讀卷宗

  面對盧長老各種威逼利誘,余澤不得不三言兩語簡述了一下自己和慕容檜的事情,極為平淡,毫無起伏,甚為無趣。

  盧長老聽完後無語凝噎:“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找伴侶都那麼容易,我這都幾百歲了,為什麼都沒人追我?”

  余澤:“……”

  盧長老不信邪:“真的那麼簡單?對了,你的桑皮紙還有麼,也給我點?”

  最後以余澤面無表情交出兩卷桑皮紙,給了盧長老,才倖免於將兩人私事都被扒到明面上。

  看來以後沒錢可以出個華山八卦雜誌,主編嶓塚山盧長老,小編南山顧白安,投稿人華山同門八卦協會。

  呵呵。

  接下來,余澤在盧長老的帶領下,找了趟慕容檜。

  慕容檜聽完余澤的話,淺笑:“能進刑堂是好事。盧長老看來很看重你。丹藥不夠的時候,直接來找我拿就好。別總是想著褻玩這種念頭。”

  最後一句頗有打趣的味道,但慕容檜其實也鬆了口氣,余澤太會順杆爬了。

  余澤應下,心裡決定風雨無阻的按時送桑皮紙版情書。人都不能出現在面前了,自然要用別的來博取關注度了。否則萬一被宋瑩瑩近水樓台下手黑了怎麼辦。

  慕容檜注意到余澤腰間的玉佩:“嗯?那玉佩……盧長老送的?”

  余澤:“嗯。”

  慕容檜笑意漸深:“這黑玉能產生玉膏,也就是瓊漿。不知道這玉佩里的是多少年的瓊漿。這可是真正可以食用的頂級蘊養品,是好東西。”

  余澤點頭,盧長老對待弟子看樣子確實不薄。

  “余小子,該走了。”盧長老傳音過來。

  余澤慕容檜告別:“下一次我再住到你這裡,必然是我已經足夠優秀。”優秀到毋庸置疑。

  說罷行禮,御劍而去。

  慕容檜面含笑意站著,望著余澤離去的方向,許久沒動。

  …………

  刑堂在天帝山上,掛著“刑”這一可怕的字眼,但事實上負責的事項主要是解決各種糾紛問題,還有負責門派內的懲罰問題,這是從廣義上來講的。

  一般來說,如果是難分誰對誰錯的問題,放到刑堂,基本上就是由刑堂負責搭建一個場地,然後雙方打一場,誰贏誰佔便宜,也就是優先權。

  打個比方,兩方同時看上了一株草藥,恰巧這株草藥只有一顆果子,那刑堂把草藥和果子分開,誰贏誰自己選擇是要果子還是要草藥,剩下的就要交給對方。

  很多時候鬧糾紛,旁人很難勸阻,尤其是華山上下每個人殺傷力都挺高的。這個時候,也就需要刑堂的人出馬,誰不安分就暴打一頓,只要沒有致死就可以,但是雙方若是已經停手,刑堂的人再插手,錯就在刑堂了。

  而狹義上的刑堂,還有一個小部分,就是負責行刑的地方。對於情節嚴重、觸犯了華山門規的行為,都要交由這裡來負責處理。

  由於修真界統一明面上的規矩,最高等級的行刑也只到廢除靈根。

  權利是很大,制約也是很足的。如果說門派上下有三分之一的人反對一個人呆在刑堂,那麼此人就此就必須放權,無論是因為何種原因。

  所以想要入刑堂,一要自身是有意願的,二要自身是有實力或者有一定潛力的(雙靈根以上),三要堅定立下誓言,即三個無愧:無愧于華山,無愧於同門,無愧于自己。最後一點,便是要華山三分之二以上的認可。

  不過進刑堂打雜的話,那就沒那麼多要求,因為打雜的人也沒權利主事。余澤這回被盧長老拉去,就是先從打雜的干起。

  誰讓築基期的人在華山沒什麼話語權呢。

  剛踏上天帝山,過路往來的同門紛紛跟盧長老問好,盧長老只是笑吟吟點點頭,然後帶著余澤直接進了刑堂的大門。

  刑堂的大堂寬廣,佈置簡約,主藏青和暗紅色。兩人剛踏過大門,立馬就有人迎了上來。

  男子先是行了禮,然後恭敬道:“盧長老這邊請,入庫房的申請已經通過,請問這位是嶓塚山的余澤兄麼?”

  盧長老應了:“嗯,麻煩你給介紹一下了。”

  男子受寵若驚又行了個禮:“不麻煩,兩位這邊請。”一邊帶路,一邊做起介紹,“我是雜役弟子呂齊,在刑堂待了五年。庫房在這邊,庫房裡放的是歷年來華山上下各種交由刑堂處理的事件卷宗。最新十年的捲宗都已經按照盧長老的意思專門擺出來了。”

  盧長老滿意說了兩句: “余小子,華山的雜役弟子個個都是熱情又求上進的,你要是有事情請他們幫忙,他們都能立馬幫你辦妥當。”

  呂齊是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盧長老就幫他說好話,臉上樂開花:“能為大家做點事說明我有用。”

  雜役弟子基本都是沒有靈根的人,余澤想起自己剛評上內門待定弟子時候拿到的那個丹藥小包,因為有顧白安這個移 動基礎丹藥庫的緣故,當時基本沒用什麼,乾脆拿出來借花獻佛,送給了呂齊。

  呂齊驚詫看向余澤。

  盧長老一掃眼就知道裡面放了什麼東西:“看樣子是小東西,收下吧。”

  呂齊也沒打開,只是也朝著余澤行了個禮,隨後行為上更加誠懇了幾分。

  庫房堆積的捲宗大多都塞進了儲物器皿裡,唯獨近十年的捲宗給攤開來,放在了庫房外圍的書桌上。

  說是卷宗,但為了留檔,其實拿出來的都是拷貝後的玉簡。密密麻麻的玉簡上,每一個都刻著時間和主要事件。

  盧長老拿過一份看了兩眼:“余小子,這十年的捲宗你都看了,什麼事情怎麼處理,於理該如何,於情又該如何,你自己歸納。”

  呂齊直接挑出了幾個玉簡,先遞給了余澤:“這幾個玉簡是每年的整合玉簡,不細緻,但包含了當年的所有事件。”

  余澤點頭謝過,接過一看,是類似於目錄加綱要的年度整合,正是他現在所需。

  於是一言不發埋頭苦讀起來。

  呂齊見余澤這樣子,就跟盧長老夸獎了余澤兩句:“這年代有資質的弟子都那麼刻苦,門派的福氣啊……”

  盧長老沒回話,只是笑笑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東西,看看有什麼能夠適合余澤的。

  余澤和當年太行姜安太像,讓他只想幫一點,再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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