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頂層的生活對於克萊門特而言並非只有休息和娛樂,身為克萊門特家族最為重要的當權者之一,處理家族的日常事務也是他的工作。
只不過相對於克萊門特家族的其他當權者而言,林恩更喜歡在茵湖島遙控一切。
斯科特在將布蘭登轉交給克裏斯送入處刑準備室之後,他抽空來到了頂層。
雖然這些天克萊門特一直不曾露面,可斯科特相信自己的老闆不可能完全對那個男奴棄之不顧。
“克萊門特先生,布蘭登已經在準備室裏了。”
“是嗎?他難道還有什麼額外的要求需要我批准?”戴著眼鏡的克萊門特正在認真地翻閱手中的文件。
“應該說暫時沒有。最後的願望以及適用刑罰的選擇還在等他自己決定。”
斯科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不惜得罪自己的老闆,苦心設計了一連串的偶爾“事故”,為的就是今天——自己能親自送布蘭登被處決。
克萊門特摘下了眼鏡,盯在檔上的目光裏沒有任何波瀾,至少在表面上,他看上去很平靜。
“告訴他,任何時候他想要提出最後的願望,都可以告訴我。”
“好的,先生。”斯科特不敢再過多地揣測克萊門特的想法,他看出對方應該不會再回應自己什麼,只好欠身告退。
在男奴接受處刑前儲精準備期間,直屬調教師必須陪同在側,不僅是為了監控男奴在禁錮期間的生理和心理是否正常,也是為了更好地誘發對方的性興奮點,使得男奴的身體可以產生更多的精液。
布蘭登無疑是一個重要的角色,他是第一個由克萊門特召開會議宣佈將被處決的男奴,也是第一個超過三十歲還未被處決的男奴。
克裏斯想不重視他都不行。
雖然有斯科特在準備室旁邊隨時待命,但是他也幾乎每天都下來看看布蘭登當日的情況。
禁錮室裏,禁錮過萊昂的金屬束縛床上躺著同樣被禁錮的布蘭登,他被牢牢地裹在量身定制的皮革睡袋裏,頭部受到了雙重頭套的束縛。
每個男奴在準備室裏的禁錮情況不盡相同,這得由他們的直屬調教師根據他們平時所表現出的興奮點所安排。
斯科特認為給予布蘭登一定程度的窒息將會讓對方更容易獲得性亢奮。
被完全固定在金屬床上的睡袋依舊在固執地扭動著,斯科特站在金屬床的前端,居高臨下地看著布蘭登為了攫取氧氣而微微仰起的頭。
“布蘭登,平靜下來。你的呼吸沒有問題。”斯科特撫摸著布蘭登頭上所戴的乳膠頭套表面,喃喃自語,他並沒有徹底隔絕布蘭登的聽力。
“唔……”
布蘭登微弱地呻吟了一聲,被戴了兩層頭套且被完全密封住口部的他,呼吸不能說絲毫沒有問題。
雖然他的陰莖仍只是被鎖在貞操帶裏,但是輕微的窒息已經令他情不自禁地興奮了起來,這樣的興奮使他陷入了一個痛苦的閉環。
突然,皮革睡袋狠狠地扭動著發出了一連串的嗚咽。
已經被連續束縛了六個小時的布蘭登渾身都被自己的汗水所浸濕,皮革睡袋裏面,他的身體還被萊卡全包衣以及乳膠睡袋雙重束縛著,悶熱與窒息令他的意志力也變得脆弱,他無法抑制地想要解脫,無法完全勃起的陰莖也因此在貞操帶裏飽受壓制的痛苦。
斯科特是不可能會提前將布蘭登從束縛裏放出來的,對於男奴的反抗,他可以採取更為嚴厲的懲罰的措施。
“布蘭登,在接受全身束縛調教的時候不允許過度的掙扎,你難道忘記了嗎?”
斯科特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布蘭登能保持平靜地躺著,那他的呼吸並不會特別艱難,這樣的劇烈掙扎只會徒增對方窒息的可能而已。
作為懲罰,斯科特慢慢地捏住了布蘭登的鼻翼。
之前還能勉強從鼻腔發出的嗚咽聲被徹底的制止,布蘭登的呼吸也自然停滯了下來。
可是睡袋和頭套上配套的皮帶牢牢地咬死了金屬床兩側的D環,布蘭登連搖頭的姿勢也做不了,他的嘴裏努力地製作出了幾聲近乎哽咽的微弱聲響,那聲音實在太過微弱,要不是斯科特豎著耳朵去聽,或許根本就無法被人注意到。
“聽著,在你未被正式處決之前,你都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奴。我不准你恣意妄為,布蘭登,你一直都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別給我找麻煩。”
三十秒後,斯科特鬆開了手。
他聽著布蘭登急促的呼氣聲,看著對方迫于對懲罰的恐懼而不得不放棄掙扎的身體,冷峻的面容總算有了一絲笑意。
克裏斯估算著很快就要到將布蘭登暫時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的時間,他敲了敲打開著的鐵門,從容地走了進來。
“噢,看樣子布蘭登今天也很興奮。”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痛苦呻吟的布蘭登,對方被貞操帶束縛著的陰莖微微地顫抖著,好像才經歷過一場劫難。
“是的,我正打算下一個七小時是否有必要加點料,讓他更興奮一些。”
斯科特笑著走到金屬床的中間部分,他伸手捏了捏布蘭登的陰囊,探測著對方此時的儲精量。
還有幾天,布蘭登就要離開這張床,走向處刑室。
他們必須保證讓處刑成為一場精彩的表演,而這場表演的關鍵則在於男奴瀕死時的噴精量。
克裏斯和斯科特在一旁閒聊了一會兒,布蘭登低沉的呻吟絲毫沒有打攪他們聊天的性質。
“我今天下來,不僅是照例查看一下布蘭登的狀態,同時我想要問問他,是否已經選好了處決的方式,以及……他是否已經想好了最後的願望。”克裏斯靠在金屬床上,他的眼裏映著那個只能微微蠕動的皮革睡袋。
“這個我之前也問過他,不過他似乎暫時還在考慮中。”斯科特也看了眼布蘭登,他猜不透這個男奴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對方主動選擇了被處決這條路,按理說不應該會這麼磨蹭才是。
“總之,希望他能做出適合自己的選擇。”
克裏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些到最後因為懦弱或是猶豫而選不出處決方式的男奴將由克萊門特抓鬮決定,但他認為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出現在布蘭登的身上。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斯科特看了看表,立即開始著手將布蘭登從束縛中解脫出來。
皮革睡袋的拉鏈被拉開後,黑亮的乳膠睡袋又露了出來,失去外層束縛的布蘭登不安地扭動著被完全約束在睡袋裏的身體。
“別亂動,我們很快就解開你。”斯科特一邊安慰著因為長時間的束縛而產生煩躁的布蘭登,一邊快速地解開了乳膠睡袋外層的捆綁帶。
最裏面那層,是銀色的萊卡全包衣,同樣是銀色的鋁箔膠帶牢牢地固定住了布蘭登的關節和四肢。
斯科特用刀小心地割開了膠帶,扶著布蘭登坐了起來,現在他得先解開對方頭部的束縛,不然那件連身的萊卡全包衣很難取下來。
只在鼻孔處開了兩個小孔的乳膠頭套內側幾乎被汗水浸滿,整個頭都被包在萊卡全包衣的布蘭登在乳膠頭套離開後,立即重重地喘了一聲。
斯科特朝看得津津有味的克裏斯笑了一下,就像在拆禮盒似的,小心翼翼地從布蘭登的腦後拉開了全包衣。
布蘭登金色的柔長髮絲已經完全被汗水所打濕,此時正緊緊地貼在他的面頰上,那雙藍眸微微地睜著,睫毛上似乎也掛上了水珠子。
他的嘴裏還含著斯科特為了壓制他的呻吟而塞入的實心口球,可在沒有斯科特的允許前,他不能自行吐出。
等斯科特替他把萊卡全包衣脫下來之後,布蘭登才聽到了那句總算讓自己鬆了一口氣的命令。
“將口球吐出來吧。”
“唔……”碩大的口球幾乎占滿了布蘭登的口腔,他自己也費了好些力才將那顆壓迫得自己舌頭發麻的口球吐了出來。
不等他抬手擦去隨之溢出的唾液,克裏斯已經一本正經地向他詢問道,“布蘭登,你想好了哪一種處刑嗎?以及你是否需要向克萊門特先生提出最後的願望?”
布蘭登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藍眸裏沉澱出了一抹陰沉。
就連斯科特也很少看到布蘭登這種陰鬱的模樣,他低下頭,謹慎地打量著布蘭登,小心地問道,“布蘭登?聽到克裏斯的問話了嗎?”
“是的……先生。我聽到了。”布蘭登在有些含混地回話之後,這才慢慢抬起了頭。
他看著似乎對自己充滿期待的克裏斯,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
“我選擇綜合處刑。”
“綜合?布蘭登,這是你考慮的結果嗎?你真地願意在接受電擊,毒氣以及絞縊的同時被活埋進墓園?”
克裏斯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有人會選擇綜合執行了,因為這對選擇的人來說可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挑戰。
“是的。我想好了。這就是我的選擇。”
布蘭登神情嚴肅,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隱隱興奮的陰莖,貞操帶帶給他的約束感令他更好地明白了自己如今這具淫蕩的身體。
其實,斯科特對這一點倒不甚吃驚,之前他帶布蘭登去紀念館的時候,就察覺出了對方對綜合處刑的興趣,果然,這個性格堅毅的男奴在最後依舊決定選擇挑戰,而不是單純地屈服在處決的可怕陰影之下。
“好啊,我會替你安排好的,保證讓你在看著泥土掩埋住你之前會盡情享受處刑的樂趣。另外,我剛才問到的另一件事,你是否也有所打算了?”克裏斯揉了揉臉,顯得有些疲憊。
聽到這句話,布蘭登那張嚴肅的臉上才露出了些許微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主人,只有他自己的鮮血和肌肉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想念對方,“如果可以,下一次休息時間,請您帶主人前來。我的願望已經想好了。”
克萊門特在得到布蘭登準備提出最後的願望之時,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處刑準備室。
“您好,主人。”正在喝著營養液補充體力補足水分的布蘭登在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進來後,立即放下了手上的杯子。
他有些狼狽地擦了擦嘴角乳白色的液體,他可不想自己的主人誤會什麼。
克萊門特看到精神還算好的布蘭登,總算鬆了口氣,他擔心布蘭登會在準備室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布蘭登,聽說你已經想好了最後的願望。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說出那個願望。”
布蘭登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願望,他靜靜地看著有些憔悴的主人,眼裏閃爍著憐惜的愛意。
“主人……”
克萊門特走了上去,他一把抱住了布蘭登,壓抑的情緒也因此而爆發。
“布蘭登,說吧,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只要你不試圖挑戰茵湖島難以更改的遊戲規則。”
布蘭登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神秘,這讓斯科特有種不好的預感。
布蘭登親了親克萊門特的耳廓,貼在對方耳邊說道,“請恕我膽大包天,在我被處決之前,我希望能夠和您交換一次的身份。”
雖然布蘭登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但是這聲音已足夠讓站在一旁的克裏斯和斯科特聽到。
克裏斯顯然是被這個前所未有的願望所震驚,他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笑著發出了一聲驚歎。
“哇,這個願望實在太棒了。布蘭登,你簡直讓我刮目相看!”
而斯科特卻沒有克裏斯那種看好戲的心情,在他心目中,男奴是茵湖島最低賤的存在,哪怕他們平時的生活並不比自己差,但是男奴就是男奴,就好像當年的美洲大陸的印第安人一樣,他們怎麼可以與至高無上的主人相提並論!
他緊張地注視著克萊門特的神色,但願對方不會因為布蘭登的冒犯而遷怒自己才好。
不得不說,就連克萊門特也為這樣一個瘋狂的願望而震驚,他緩緩扭過頭,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微笑的男奴。
“布蘭登,我可否理解為你的意思是,讓我,克萊門特做一次你的男奴?”
“如果您大發慈悲願意答應我的請求,我會很樂意和您互換一次身份試試。當然,您身為茵湖島的主人,也有足夠的權力拒絕我這不敬的請求。一切隨您高興。”布蘭登毫無懼色地望著克萊門特,他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這個請求真的很瘋狂,但是我並不認為你對我懷有不敬。我瞭解你,我的孩子。”
克萊門特慢慢鬆開了摟抱住布蘭登的手,或許是因為緊張,他一反常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整齊的領帶,銀灰色的眼裏也逐漸變得深邃。
半晌之後,克萊門特終於用那特有的充滿了磁性的低沉嗓音說道,“布蘭登,你明白我與你之間並不是主人與奴隸的身份那麼簡單。你的最後一個願望,于情於理,我都應該允許。是的,我同意你的請求,在你處決前夜,我會成為你的奴隸,而你則將成為我一夜的主人。”
“謝謝您,我慷慨而仁慈的主人。”布蘭登在親耳聽到克萊門特的承諾後,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不,先生,您不能答應他,這實在太有損您的尊嚴了,而且若是讓其他男奴知道了,以後人人都要效仿怎麼辦?!而且我們也不確定布蘭登是否會因此傷害你!”斯科特失態地大叫了起來,他使勁地揮舞著雙臂,就像一隻憤怒的公雞。
克萊門特一手摟過了布蘭登,同時對斯科特告誡道,“首先,布蘭登的願望不會外泄,所以也不會再有人敢於效仿。另外,我相信布蘭登不會傷害我,他要是想傷害我的話,他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最後,這是我對所愛之人的承諾,任何人都不能妨礙我履行承諾,我相信你能理解這樣一個愛人間的承諾到底意味著什麼。”
“可是,先生……”斯科特還想說什麼,識趣的克裏斯立即拉了拉他。
最後,斯科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克萊門特在親吻了布蘭登之後果斷地離開了房間,留下了那個摸著雙唇回味著甜蜜親吻抑或是美好承諾的男奴,他發現自己當真是低估了克萊門特對布蘭登的感情。
浪濤會回卷,時間卻不會倒流。
布蘭登的處決日越來越近,為期一個月的儲精準備時間已然結束,當他徹底從悶熱的皮革睡到裏解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陷入虛脫中。
斯科特對布蘭登那無禮的請求耿耿於懷,即便在為對方清洗身體的時候,仍在旁敲側擊地勸說對方放棄那個該死的,妄想調教主人的念頭。
“布蘭登,你幹嘛不做個好孩子?大家都知道,克萊門特對你一直青眼有加,你在這裏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待遇。從沒有一個奴隸像你這樣對主人懷有如此惡劣的敵意!”
才從禁錮裏解脫出來的布蘭登懶洋洋地看了眼自己的調教師,看到對方露出這副前所未有的擔憂模樣時,他的心裏竟有一絲小小的成就感。
長時間被口球塞住的嘴此時酸痛無力,布蘭登說話的速度也因此變得緩慢。
“先生,您誤會了……我並未對主人有敵意。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讓主人留下一些深刻記憶而已。”
斯科特頭大地搖了搖頭,他用毛巾蘸了清潔劑重重地搓洗著布蘭登的腹部,不時輕輕碰一下對方仍被貞操帶牢牢看住的陰莖。
“主人的尊嚴會被你毀掉的,孩子。如果你真地愛他,就不要選擇用這種方式讓他記住你。”
面對不懈勸說自己的斯科特,布蘭登無奈地閉上了眼,看來在自己下地獄之前,這個死板的傢伙還會繼續嘈雜下去。
當布蘭登從準備室出來之後,當天晚上的送別派對和以往任何一場那樣熱鬧。
在他的身體裏裏外外被放滿了食物推出去的那一刻,布蘭登幾乎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看樣子,自己將要被處決的事實無疑被發酵成了一場狂歡。
克萊門特穿著矜持的晚禮服站在餐台旁,銀灰色的眼裏平靜得讓人無法察覺他此刻的情緒。
布蘭登的嘴裏小心地咬著裝滿了極品煎鵝肝的託盤,該死的託盤擋住了他想沖克萊門特露出的微笑,害他只能儘量用那雙藍眸表示自己此刻愉悅的情緒。
“布蘭登,今晚的派對因你而精彩。”
克萊門特嘴裏說著套話,但是眼神卻在瞬間溫柔了下來,他微微俯下身,用純金的小勺從布蘭登的腹部舀取了一口魚子醬,就著從對方膀胱裏倒出的開胃酒品嘗了起來。
布蘭登輕輕地挑了挑眉,他的腦海裏已經充滿了關於今晚的各種幻想。
克萊門特那具威嚴而強壯的身體今夜就要屈服在他的面前,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景色。
酒宴尚未結束,克萊門特已經先一步回到了頂層,他脫下了拘束的晚禮服,換上了奴隸標準的皮革套裝。
他沒有碰自己的陰莖,因為他猜想布蘭登會享受玩弄自己性器官的遊戲。
將房間內的燈光調節到某個柔和的程度,等待著布蘭登到來的克萊門特坐到鋼琴邊。
手指輕輕劃過鍵盤,清脆的琴聲如同水波泛起漣漪一般,令人回味無窮。
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從腦子裏搜索出了適合今夜的鋼琴曲——悲傷天使。
旋轉大廳中喧鬧的派對悄無聲息地結束,布蘭登微笑著向眾人道別,他身上的食物已被人盡情享用,這讓他深感滿足。
能填滿空虛的東西只有各種的欲望,不管是食欲,還是性欲,抑或是對美好食物的貪欲,人的一生最終被欲望二字所充實。
布蘭登擦乾淨了自己的身體,他接過斯科特遞給自己的睡袍,淡然而驕傲地穿上。
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名男奴,他的奴隸正在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布蘭登!”
看著布蘭登順著旋轉樓梯朝頂層走去,對方沉著的背影,穩健的腳步讓斯科特心生不安。
是的,他總是認為今夜是個荒唐的遊戲,他甚至打賭自己的老闆會後悔。
布蘭登優雅地側過頭,微笑著看了眼沖自己嚷嚷的調教師。
“斯科特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好了,斯科特,可別讓老闆等久了。”
喜歡看好戲的人是克裏斯,他雖然無法觀摩現場,可克萊門特已經允許將整個過程錄影,或許有一天他會從錄影資料上看到這有趣的遊戲也說不定。他生怕斯科特攪了這場好戲,急忙上前拉住了對方。
“天啊,我居然必須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斯科特雙唇翕動,喃喃自語。
“呵呵,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我們甚至會眼睜睜看著我們自己老去,死去。”克裏斯低聲一笑,堅定的目光投向了布蘭登。
布蘭登友好地挑了一下眉,雙手作出了無奈的手勢。
“我保證你們明天就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去。不過,現在我必須上去了,再見。”
輸入密碼之後,頂層的大門隨即開啟。
柔和流暢的鋼琴聲讓布蘭登微微一驚,他饒有興趣地睜大了那雙好奇的藍眼睛,像小孩子一樣搜尋著聲音的來源。
他在琴房找到了克萊門特。
對方現在的打扮和鋼琴實在有些不太搭配,不過這並不妨礙琴弦撥動時那優美的聲音。
布蘭登無意攪擾這美好的時刻,他喜歡這首曲子所詮釋的淡淡的悲傷與溫馨交融的感受。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從克萊門特的指間逃走之後,布蘭登才微笑著走了過去。
他從後面抱住了克萊門特赤裸的後背,親了親對方的耳廓。
“親愛的奴隸,你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克萊門特被奴隸這個字眼刺激得心口狠狠一跳,他承認自己前所未有的激動,甚至他的內心裏還有些說不出的羞恥。
“一切準備就緒,我在等待您的調教。”
“嗯,我很滿意。不過,你是否忘記你該叫我什麼?”
布蘭登笑呵呵地捏住了克萊門特的下巴,他強迫這個冷酷而溫柔的男人看著自己,那雙銀灰色的眼盈滿了羞澀與不安。
克萊門特頗為無奈地看著有意作弄自己的布蘭登,角色轉換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切換,他不是遙控器,自然不能像隨意切換頻道那樣切換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是位一言九鼎的主人,更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他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抱歉,主人,我沒有用敬語。”克萊門特低下了頭,這是他此刻唯一逃避的方法。
“很好,看在你認錯的份上,我會減輕對你的處罰。但是不等於沒有處罰,現在,你得自己爬去調教室,我先去那裏等你。”
說完話,布蘭登果斷地鬆開了克萊門特的下巴,瀟灑地轉身離開了琴房。
克萊門特看著自己那像模像樣的奴隸,張著嘴卻難以抱怨,最後他自嘲地挑了挑眉,離開了座位爬到了地上。
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真是像極了一隻小狗,或許他應該沖布蘭登吠叫幾聲討好對方也說不定。
當克萊門特滿心屈辱地爬進了調教室之後,他的“主人”——布蘭登已經拿著一根細鞭在等待他。
那根鞭子曾是他喜歡用的道具,纖細的鞭身柔韌有力,如果力度合適的話,會帶給人極為刺激的痛楚,又不會留下過於誇張的傷痕。
布蘭登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克萊門特,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自己赤裸的腳伸到了對方面前。
克萊門特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卻看到布蘭登正對他微笑。
“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你明白的。”
進行派對之時,身為晚宴最後主角的男奴將接受徹底細緻的清洗,布蘭登也不例外,但是克萊門特儘管知道這一點,卻還是難以張開嘴,含住對方白皙的腳趾。
看見克萊門特眉間的猶豫,布蘭登手裏的鞭子抽打了下去,細韌的鞭子落在克萊門特厚實的背上,立即浮現出了一道淡淡的紅暈。
“下一鞭可沒這麼輕了。”布蘭登的聲音收斂起了溫和,開始變得有些嚴厲。
克萊門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閉上眼張開了嘴,他含住了布蘭登形狀優美的腳,沒有任何異味,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鞭子開始隨著克萊門特虔誠地舔腳動作開始落在他自己的背上,這就是布蘭登給對方的懲罰。
“噢,真舒服,就是那裏,用你的舌頭讓我從腳底到頭頂都愉悅起來吧。”
儘管今晚的演出節目是身份調換,但是介於更為威嚴的死刑就在明天,布蘭登胯間的貞操帶仍舊沒有脫離崗位。
布蘭登無法享受到任何插入的樂趣,甚至連克萊門特替自己口交也無法享受,這一點,的確令他有些沮喪。
雖然背上承受這不輕不重的鞭打,但是克萊門特卻沒有讓疼痛令自己的牙齒咬到布蘭登任何一根腳趾,這時候,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這麼快就進入了角色,他試圖討好自己的“主人”,竭盡全力。
但是漫長的夜晚總不該在舔腳這樣的事情中結束,布蘭登還有別的想玩的遊戲。
他抬起另一隻腳踩在了克萊門特的肩頭,然後將對方猛然蹬開。
“夠了。現在,給我躺到刑床上去,遊戲才要真正的開始。”
“是的,主人。”
克萊門特擦了擦嘴角的唾液,站起了身,他的背上已經佈滿了網狀的鞭痕,火辣辣的刺痛在皮下蔓延升溫。
將克萊門特的四肢緊緊鎖在刑床上之後,布蘭登的手立即撫摸到了對方僅僅被幾根皮繩分割開的胸膛上。
乳頭被帶著汗液的掌心似有若無地揉搓著,這讓克萊門特感到一陣暗爽。
“我愛你,克萊門特。”布蘭登忽然笑了起來,克萊門特微微一怔,隨後也跟著露出了微笑。
“我也愛你。”
布蘭登被愛情所誘惑,他低下了頭,柔軟的雙唇覆蓋到了克萊門特的嘴上,他要在兩人的親吻中汲取愛情的甜蜜。
“唔……”
克萊門特一邊享受著被愛人的親吻,被皮褲裹住的陰莖已經被掏了出來,把玩在布蘭登的手心。
看著克萊門特眉間因為隱忍而產生的些許皺痕,布蘭登的眼裏生出了一絲狡黠。
他從兩人的親吻之間脫身而出,手掌突然用力地捏了捏那根他平時幾乎不能用手觸碰到的肉棒。
“啊!”克萊門特吃痛地呻吟了一聲,他無奈地看著這個調皮的奴隸,嘴角的笑容已變得有些苦澀。
“告訴我,今晚你的身體是屬於我的。”
布蘭登用皮鞭輕輕摩擦著克萊門特的陰莖,微微眯起了眼。
瞥了眼那根遊走在自己胯間的皮鞭,克萊門特的心裏隱隱產生了一絲畏懼,他的喉頭乾澀地滑動了一下,然後才小心地說道,“今晚我的身體屬於你,我的主人。”
“很好。”布蘭登點了點頭,用手掌拍了拍克萊門特那根開始在慢慢膨脹的陰莖,龜頭處粗大的屌環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著淫靡的光彩。
布蘭登用手指穿過了那根粗大的屌環,輕輕地拉了拉,粉紅色的馬眼裏已經在不可抑制地淌出了淫水。
“唔……”克萊門特煩躁地輕輕呻吟了一聲,他有些吃驚於自己身體的淫蕩反應。
“嘖,不聽話的小東西,我可沒命令你升旗呢。”布蘭登說笑著一巴掌拍打在了克萊門特的龜頭上,就好像是在抽打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這種程度的疼痛克萊門特可以全然忍受,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發出過多的聲音。
布蘭登轉過身,在一旁放滿了道具的架子上挑選了一個皮質的小拍子以及一副馬具口轡,然後朝刑床這邊走了過來。
克萊門特看到那個小拍子,立即明白了接下來布蘭登要對自己做的事情。
他的性器將會受到殘忍而愉悅的折磨,這樣的滋味是身為主人的他從未嘗試過的。
克萊門特的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布蘭登用了點力才掐開了克萊門特的牙關,他看著對方那雙神色不安的眼,不為所動地替對方戴上這副馬具型的口轡,碩大的口球緊緊地勒在了對方的唇間,潔白而整齊的牙被迫咬在黑色的口球上,彰顯出了主人恥辱的表情。
“真是誘人的表情,克萊門特。”
布蘭登的手情不自禁地撫摸到了克萊門特的面頰上,對方似乎為此深感羞恥,竟把頭微微偏了過去。
“克萊門特,如果你要怪就怪你平時在這間屋子裏教會了我太多。學以致用,感謝你願意做我的試驗品。”
布蘭登盡情地嘲諷著自己昔日的主人,對方越是羞恥難當,他的心裏越是痛快。
“嗚!”克萊門特意識到自己小瞧了這個平日溫順的奴隸,但是他也的確並未僅僅將對方看作是一個性奴而已。
他惱恨地嗚咽了一聲,心情卻好了許多,這是他和布蘭登相處的方式,他喜歡這種小小的樂趣。
似乎是為了增加克萊門特的恐懼感,布蘭登隨後選了副眼罩將對方的雙眼蒙了起來,不放心布蘭登第一次虐待自己的性器的克萊門特顯然不願被蒙住雙眼,他使勁地扭著頭,可是被固定住的身體已經變得無能為力,而他嗚咽不止的嘴裏也難以說出任何有意義的字眼。
撫摸著克萊門特眼上的厚實眼罩,布蘭登壞笑道,“好了,你想說什麼我都明白。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兄弟的。什麼?希望在拍打的同時賜予你電擊的快感?嗯,這個主意不錯。”
“嗚嗚嗚!”
克萊門特絕望地躺在刑床上,雖然他知道布蘭登那個壞小子在捉弄自己,可是習慣了處於主人身份的他還是感到了一陣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