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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進行時(出書版)》第4章
第四章

  幻夢莊園的管理男奴的條例足足有一本書那麼厚,神色冰冷的刑室主管蓋伊在看了看這四個膽敢惹事的男奴後,翻開了面前那本男奴管理條例。他帶著白手套的手指翻動書頁的動作優雅矜持,就像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

  “第八十七條,男奴之間聚眾鬥毆,根據主觀惡意程度,可判罰最高六級禁錮,最低不低於三級禁錮。”

  蓋伊合上了書本,冷漠的眼又看向了四個被反鎖住雙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奴。

  他注意到了布蘭登,眼裏略微有些好奇,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據說很受主人喜歡的布蘭登也會做出這種傻事。

  在茵湖島,對男奴的懲罰裏並沒有鞭刑那些傳統的刑罰,因為克萊門特不喜歡見血,更不希望給他的男奴們留下永久的傷害。

  在這裏特有的禁錮之刑被分為七級,從第一級最簡單的固定四肢開始,每一級會逐漸增加受刑人所要承受的痛苦,直到七級禁錮徹底剝奪對方的五感,並使受刑人身體的敏感部位全部接受電擊的折磨,期間會斷絕受刑人的水和食物,只用鼻飼管灌喂,甚至還會受到將尿液導流入受刑人的口部,定時窒息等等附加懲罰。鬥毆這一項罪行的最高級別懲罰雖然是六級禁錮,但實際上也基本不會比七級禁錮輕鬆太多。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哪根筋不對了?”

  蓋伊需要根據男奴們的回答,以及事實來判斷每個人應該受到怎樣的處罰。

  布蘭登知道是自己衝動了,但是他的驕傲卻又不允許讓肯那傢伙接觸到自己的身體。

  肯是個狡猾的人,他知道自己先動手,可他卻大言不慚地說道,“先生,是布蘭登,是布蘭登挑釁我在先。我一時忍不住就……”

  布蘭登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只是在想為什麼自己的主人的男奴裏也會有這樣的無賴。

  “是的,我可以作證。布蘭登認為我們都是一群要乖乖等死的可憐蟲,而他卻能獲得主人至高無上的永久青睞!”

  亞當不愧是肯的好夥伴,他很快就開始幫腔。

  不得不說,克萊門特是一個非常善良仁慈的主人,他並沒有在生活區安裝過多的監視器,甚至不會偷聽奴隸們私下的抱怨,他必須給這些人足夠的自由,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地為自己服務,遵從自己的命令。

  不用說,肯和亞當正是看准了這一點。

  羅德里戈開始意識到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圈套,雖然他以前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卑鄙小人,可是對付布蘭登的話,他不介意讓自己卑鄙一點。

  “沒錯,我也可以作證。是布蘭登先挑釁肯,亞當和我看不過,所以才會和布蘭登動手。而且您知道,布蘭登以前是特種員警,我們三個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們更多的只是為了自保。”

  整個過程中,布蘭登都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靜靜地聽,然後不時錄出一抹苦笑。

  他想,得到主人特別照顧的自己果然是招人恨。

  “別光是他們說,你也說說,布蘭登,我要保證每一個人都有說實話的權力。”

  蓋伊並不會想當然地就聽信其他三個男奴的話,他瞭解布萊登的品性,對方不是個壞小子,這幾年來,他也幾乎從未有機會處罰過對方,只除了那一次,布蘭登和主人發生了爭吵,被憤怒的克萊門特送了過來,但儘管如此,爭吵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他也一直明白克萊門特對自己的要求,盡可能不要對那些男奴太過嚴厲,因為他們在這困頓的島嶼之上,已然承受了太大的壓力。

  那一次,他最後只讓布蘭登在二級禁錮室待了幾天,就放走了他。而事後,克萊門特很滿意他的處罰,甚至還私下向他表示了感謝。

  但是這一次,情況似乎不同了,至少目前看來,形勢對布蘭登很不利。

  他希望布蘭登能說出一些令人信服的說法,至少那樣自己才有理由可以對他判輕一些。

  布蘭登緩緩地看了眼那三個說著假話的男奴,他明白他們心裏的憤怒與不滿,說實話,他有點同情他們。

  “對不起,先生。我每次健身後大腦都會過度充血,當時,我的確說了挑釁肯的話,我認為自己有特權,所以嘲弄了他們,引發了他們的不滿。這是我的錯,希望您能看在我主動認錯的份上,給我一個輕判。”

  布蘭登轉過頭避過了肯他們驚訝的目光,自信滿滿地看向了蓋伊,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

  蓋伊似乎有些吃驚,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顧自地嘀咕道,“我都差點忘了,你們這些人都是受虐狂,或許故意找點茬子來享受刺激的刑罰也說不定呢。好吧,我給出判決。布蘭登,你,主動挑起鬥毆,雖然你不是主動動手,但是按照你們彼此的供詞,你的主觀惡意非常強烈,還有我得告訴你,或許你在克萊門特先生那裏有特權,但是在我這裏,你沒有。六級禁錮,十天,帶他下去。”

  十天,萊昂的處決期就要到了,這樣一來自己或許不能去送他最後一程了。

  布蘭登並不畏懼刑罰,他心裏的失落來自即將失去最初也是最後的一位朋友。

  但是那樣也好,他實在沒有臉面去見對自己說出嫉恨的朋友,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原來是個膽小鬼。

  肯,羅德里戈和亞當分別被蓋伊判處了四級禁錮以及三級禁錮各自十日,但是他們的十日顯然會比布蘭登要好過得多,要知道六級禁錮最高的時間限制是十五日,超過十五日即便受刑人有生命維持系統維持呼吸和進食,身體和精神也會遭受極大的傷害。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肯也沒想到。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布蘭登被刑牢的侍從們要求穿上了約束衣。

  羅德里戈似乎也沒想到布蘭登欣然接受了他們的陷害,有那麼一刻,他感到有些恥辱,為了自己那曾經驕傲的高喬靈魂。

  “布蘭登!”他轉頭大聲喊住了就要隨著莊園侍衛一同離開的布蘭登。

  布蘭登回頭瞧了他一眼,英俊的臉上一絲惱火也沒有,他想或許蓋伊說得對,自己就是個受虐狂。

  他朝羅德里戈笑了笑,然後很快被挾制住自己雙肩的侍從們帶離了審訊室,在接受禁錮之前,還有一系列的身體檢查等著他。

  布蘭登與肯等人鬥毆被帶去刑牢的消息很快就被斯科特知曉,他是布蘭登的直接調教師,更是所有男奴的直接管理者,他有權力過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說布蘭登挑釁了肯,所以他們才會打起來?”

  斯科特在刑牢的會議室裏分析著情況,他不時看一眼蓋伊,想從對方的眼裏讀出更多的資訊。

  “根據他們四個人的口供,以及當時的監控錄影來說,是這樣的。”

  蓋伊是個嚴肅而頑固的傢伙,克萊門特將男奴調教之外犯錯的處罰權交給了他,因為確信他能夠公正並嚴格的執法。

  儘管斯科特不喜歡布蘭登,但是他也不能簡單地認同蓋伊的說法,他已經調教了布蘭登六年,布蘭登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遠比和克萊門特在一起的時間長,雖然對於他來說,那只是自己的工作而已,但也足夠自己瞭解布蘭登真正的性情。

  “布蘭登可不像是個會恃寵而驕的小子。”斯科特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有些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做?

  雖然布蘭登的身體已經可以很好的接受性虐式的調教,但是刑牢的處罰可沒有什麼快感可言。

  因為四級以上的禁錮都非常殘忍,所以受刑者在那之前必須接受全方位的身體檢查,確保他們在受刑期間不會因為身體狀況而致死致殘。

  “瞧,他的括約肌彈性充足,我想六級禁錮需要的電擊肛塞可以很輕易地被塞進去。”

  負責體檢的醫師將腸道觀測鏡在布蘭登的腸道裏轉動戳弄,通過觀測鏡的外聯螢幕,房間裏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對方粉紅的腸道光滑柔嫩。

  布蘭登不時被那冰冷的鏡頭碰到敏感的前列腺,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腰腹就會下意識地發緊。

  “謝謝您的誇獎。”當那個挑逗得他陰莖脹痛的觀測鏡抽離身體的時候,布蘭登這才放鬆地吐出了一口氣。

  “不用客氣。你的身體很棒,足以承受六級禁錮,只不過我得提醒你,要有下地獄一樣的心理準備。”

  其他方面的檢查也已經完成了,醫師脫下了手套,拍了拍布蘭登的屁股,讓他自己從體檢床上下來。

  布蘭登的上身被約束衣緊緊地綁縛著,這讓他難免有些行動不便,當他光著屁股再次站穩的時候,行刑隊的人已經過來了。

  他們最後還要帶布蘭登去灌一次腸,因為六級禁錮是不會允許男奴從肛門排泄出任何東西的。

  “別擔心,十天之後我就從地獄回來了。”布蘭登禮貌地向醫師頷首表示謝意,從容地隨行刑人走了出去。

  克萊門特一早就知道了布蘭登觸犯條例的消息,蓋伊在判罰結束之後立即通過視訊電話報告了這件事情,並提供了一份現場的監控錄影,以及審訊室的審問錄影。

  就像對待自己的男奴,克萊門特會給他們足夠的自由和選擇一樣,他也給了那些替克萊門特家族管理茵湖島的下屬們足夠的獨立自主管理權。

  這是一種統治的策略,作為統治者的他其實也不願意輕易打破。

  自從他回來之後,布蘭登的舉止言行就有一些古怪,克萊門特之前一直以為對方是為萊昂的處決而心神不寧,但現在看來,或許他的男奴並非僅僅是因為萊昂的死才會這麼反常。

  “你這是想要離開我嗎?布蘭登……”

  看著螢幕上布蘭登微笑著說謊的模樣,克萊門特抬手輕輕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陷入了沉思。

  三天之後,萊昂終於從為期一個月的刑前禁錮中解脫了出來。

  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然後被帶回了生活區裏自己的套房做短暫的休息。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直屬調教師以撒會全程陪同,避免他在處決前做出什麼不必要的事情。

  “以撒,給我拿個蘋果進來。”

  久違了光明與娛樂的萊昂躺在自己臥室的水床上,枕著雙臂,一邊看著最新的大片一邊使喚起了負責照顧自己的以撒。

  自從以撒提出接手萊昂失敗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度有些尷尬,萊昂甚至不再和他說一句話,眼神也躲著他。

  聽到萊昂那慣有的囂張嗓音,在客廳裏發呆的以撒立即站了起來,他自嘲地笑了笑,隨即拿了個蘋果進去。

  “少吃點東西,晚上會舉辦你的臨別派對,到時候又得灌腸。”

  以撒把蘋果朝萊昂丟了過去。

  萊昂一把接住,張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含混地回答道,“晚上的事留著晚上再辦,我真是喝夠那些該死的營養液了。”

  以撒沉默地看著完全不把處決當做一回事的萊昂,一時間覺得自己反倒成了那個脆弱的人,他在茵湖島的時間雖然比萊昂長,可他也就調教過兩個奴隸,他想,萊昂大概是他所調教的最後一個奴隸了。

  “對了……你還有什麼遺言那些要留下嗎?”

  “遺言?那種東西我可沒有!”萊昂目不轉睛地欣賞著螢幕上精彩的槍戰場面,看得津津有味。

  “你還這真是個沒人情味的傢伙。”

  以撒垂下頭笑了起來,是啊,他應該知道這個狂野不羈的男人是無牽無掛來到茵湖島的,最後對方也選擇了無牽無掛的離去。

  就在以撒準備抬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跟前多了一抹魄力逼人的陰影。

  那是萊昂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

  “從我做殺手的第一天起,我的師父就告訴我,殺手是沒有人情味的。”萊昂慢慢跪了下來,這樣,他的眼才能和以撒對視在一起。

  以撒目光深沉地望著眼前這個英俊而粗獷的男人,朝對方伸出了手。

  他撫摸著對方在厚實的左胸上所刺下的那只蠍子,手指習慣性地輕輕擰了擰對方有些發硬的乳粒。

  作為這個男人十年的直屬調教師,以撒對萊昂的表現再清楚不過。

  “你在發情?”

  “即便沒有人情味,可我卻有情欲。”

  萊昂一把抓住了以撒的手,舔了舔嘴唇之後,用那張還帶著蘋果清香的嘴咬住了對方差點躲避的雙唇。

  “嗚……唔……”

  兩人很快就擁吻在了一起,儘管以撒在調教對方的時候也曾經偷偷親吻過昏迷的對方,但這樣兩情相悅的情形還是第一次。

  按照規定,調教師雖然可以用各種手段調教奴隸,但是他們卻禁止和奴隸產生愛情,因為所有的奴隸的愛都必須留給至高無上的克萊門特主人。

  漫長的舌吻過後,以撒輕輕推開了萊昂,對於他來說,更在萊昂處決前得到這個吻,他的內心已然滿足。

  凝視著萊昂那張帶著一絲壞笑的臉,以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很快他那雙溢滿了笑意的眼裏就開始被水汽所氤氳。

  “別這樣!今晚是我可是我在幻夢莊園最重要的一次派對,你作為我的調教師,難道不能高興點嗎?!”

  “我高興得恨不得親手捏死了你這個HELLO KITTY。”

  以撒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臟裏的愛與恨都深深地藏了起來。

  “嗯嗯……讓我想想,你這傢伙是在怪我沒給你臨別禮物嗎?”萊昂摸著以撒的臉,專注地看著這個讓自己一度認為是個痞子的調教師。

  “萊昂,我不需要任何臨別禮物。你應該知道的。”

  “好了,我知道,你這些年攢了不少錢,你什麼都不缺。也是,在幻夢莊園人會缺什麼呢?但是,我還是有一樣禮物想送給你,以此報答你對我長年來的折磨。”一提到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各種花樣百出的身體調教,萊昂就像頭怪獸似的沖以撒齜了齜牙。

  以撒承認,最初的兩年,因為萊昂那不馴服的性子,以及莫名其妙的羞恥感總是不肯好好配合自己,結果逼使自己不得不對他用上嚴厲的懲處式調教,以此擊垮對方的精神,擊破對方的羞恥感。

  而那兩年,他也察覺到,萊昂這個前任殺手總在找機會想要弄死自己,直到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調教,開始慢慢嘗試到拋棄羞恥感之後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不會要殺了我吧。”

  以撒微笑著問道,他突然覺得如果萊昂願意殺掉自己,那麼或許他們便可以在天國,或是地獄相會了。

  “得了吧,我已經是個退休的殺手,以及就要退休的男奴了。男奴是不殺人的,但是男奴會伺候人。”

  萊昂哈哈地大笑著,重重地拍了拍以撒的臉,突然,他轉過身,以跪趴的方式將屁股翹了起來,接著伸出雙手掰開了自己恥毛已經被永久性脫落的屁眼。

  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亦是萊昂最後留給以撒的溫情。

  晚上七點,幻夢莊園的主堡之中,寬闊得驚人的旋轉大廳裏燈火輝煌,優美而充滿激情的音樂如潮水一樣翻滾,特別架起的舞臺上魔術師也正在賣力的表演。

  到場的來賓包括了幻夢莊園各個分部的主要成員,以及所有的調教師以及除了正在刑牢接受處罰的布蘭登等人之外的所有男奴。

  自助餐的餐桌上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美食物,所有的酒水食材都是最為一流的品質。

  今夜,註定是個狂歡之夜。

  克萊門特面帶微笑地握著酒杯,不時和上前敬酒的屬下以及男奴們閒聊上幾句,雖然他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但總能保持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和態度。沒有布蘭登的酒會,他那雙冷酷的眼裏似乎也缺少了一些溫情。

  克裏斯緩步走了上來,俯身在克萊門特耳邊說道,“克萊門特先生,剛才在清洗萊昂的時候,有人發現他的後面似乎使用過了。那個人應該是以撒。”

  克萊門特不介意地笑了笑,隨手舀了勺銀盃裏盛的黑魚子醬,放到了嘴裏。

  “沒關係,就當是滿足萊昂最後一個願望吧。反正明天他就要被處決了。”

  這時候,音樂聲忽然停止,換成了密集的鼓點,而舞臺上魔術師的逗趣表演也都停止了下來。

  司儀站上了舞臺,大聲地宣佈道,“諸位先生,今晚最為興奮的時候就要到了!我們的主角萊昂即將登場,就像所有的臨別派對一樣,萊昂將會給我們帶來最後的盛宴!現在就有請莊園的主人,令人尊敬的克萊門特先生上來為大家親自揭開這道由萊昂精心準備的大餐!”

  克萊門特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他放下小勺,擦了擦嘴,沖克裏斯點了點頭之後,這便風度翩翩地眾人的注視下走了上前。

  熱烈的掌聲顯示著他所受到的崇高敬意,克萊門特保持著紳士的微笑,走上了舞臺的中央。

  “感謝大家來參加萊昂的臨別派對。他是一個很棒的男奴,我也為能擁有他這樣優秀的男奴感到驕傲。現在,就讓我們一同為勇敢的他做最後的喝彩吧!”克萊門特轉過身,舞臺的帷幔緩緩拉開,台下的掌聲又如雨點般響了起來,隨之而響起的還有樂隊所奏出的雄渾激昂的音樂。

  躺在推車上的萊昂幾乎快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掌聲吵死,只不過此時的他無能為力去抱怨什麼,為了讓他的身體保持短時間的靜止,在被抬上推車之後他就被注射了少量的肌肉鬆弛劑,至少可以讓他在一個小時內喪失動彈的能力,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變。

  此時此刻的萊昂被各種昂貴的菜肴裝扮一新,他的左手臂上放滿了世界上最為昂貴的黃金三文魚刺身,而他的右手臂上則被日本的和牛肉片所覆蓋,至於的他胸膛和腹部和大腿上也擺滿了各種極為珍貴稀少的特殊食材,他嘴裏含著的U形金杯裏甚至還被裝入了世界最可口的卡珊德拉霜淇淋。最為令人興奮的則是萊昂終於被解放開的陰莖,一根導尿管從裏面延伸了出來,而管道的開口卻被夾子緊緊地夾住,隱約可以看到裏面有水在不停地湧動,而與此同時,萊昂的另外一處性器——他的肛門,經過徹底的清洗之後被放入了茵湖島本地所產的極其稀少的月光葡萄。

  現在的自己可真是一點也不空虛呀,萊昂轉動著眼珠從黑布的縫隙裏偷看了眼推著推車的以撒,無聲地想到。

  當推車緩緩推出來之後,克萊門特上前掀開了蓋在萊昂身上的黑布,下面的人也隨即發出了驚歎的噓聲。

  有的人已經看到了萊昂被大分開的腿間那閃爍著月亮光華的奇異水果了。

  “噢!這傢伙看上去真美味。”

  “瞧,他的陰莖被放開了,這之前一定攢了很多好東西吧!”

  “來了,來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嘗嘗美味了!”

  負責將萊昂推出來的以撒神色鎮定,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鑲鑽金杯,然後放到萊昂胯間垂落的導尿管下方,小心地取開了夾子,讓導尿管裏儲存的液體順著導尿管流淌進了酒杯裏,那是一種近乎血液顏色的酒液,也是被稱為液體黃金的格蘭斯赤霞珠。

  重新夾住導尿管,阻止了這種珍貴的酒液繼續流淌之後,以撒把酒杯遞到了克萊門特面前,對他恭敬說道,“克萊門特先生,按照規矩,開胃酒應由您先品嘗。”

  克萊門特欣然接過了酒杯,他看了眼微微睜著雙眼的萊昂,對方那雙綠悠悠的眼裏依舊有著獸性的光芒,充滿了火熱的欲望。

  “味道很棒。”克萊門特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放到了一邊兒,然後把手摸到了萊昂的頭上。

  “乖孩子,你今晚的表現很好。我為你感到驕傲。”

  克萊門特說著話,俯下身在萊昂的額頭親吻了一口,他接過以撒遞過來的叉子,輕輕地從萊昂的胸膛下夾起了一塊被切割成小塊的熟牛排,慢慢地品嘗了起來。

  萊昂眨了眨自己的眼,想要說什麼的喉頭也隨之滑動了幾下,他在表示自己對克萊門特的感謝,對方的鼓勵讓他更有信心面對明天的死亡。

  克萊門特並沒有佔據萊昂的身體多久,他很快就笑著走了下去,看著下面虎視眈眈的賓客開始上前享受這頓豐盛的大餐。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對萊昂做最後的道別,他們盡情地品嘗著萊昂為他們貢獻的菜肴,趁機撫摸揉弄這具平時不可染指的身體,用歡樂與笑容把整個派對的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以撒不時得叫那些試圖揉弄萊昂陰莖的傢伙住手,現在只有一根細繩捆綁著萊昂的陰莖根部以及兩顆睾丸,過度愛撫准讓這傢伙射出來不可。而萊昂所有的精液都只能留給處決的時刻。

  克裏斯也上前嘗了嘗萊昂身體的美味,他用小勺小心地在以撒的幫助下從萊昂清洗得乾乾淨淨的腸道裏挖出了一顆月光葡萄。

  “唔,真好吃。可惜產量太少,平時也不總能吃到,但我知道每次這個時候,克萊門特先生總是很捨得的。”

  克裏斯滿嘴都是甜美的汁水,甚至還有絲絲腸液的味道,他直接用手在萊昂嘴裏的金杯中轉動了一下,然後把沾滿卡珊德拉霜淇淋的手指放進了嘴裏吮吸起來。

  以撒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號稱劊子手的男人,對方在說什麼,他其實很明白。

  “我代表萊昂感謝克萊門特先生的慷慨大方。”

  “呵呵呵呵!”克裏斯愉悅地笑了起來,他掏出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又看了眼正因為太多人的愛撫和猥褻而感到興奮的萊昂,把手拍在了以撒的肩上,“你的確應該感謝克萊門特先生,萊昂也是。總之,感謝你們今晚的款待,我得回去休息了,明天的處決一定會很完美。”

  大約半小時之後,萊昂身體裏裏外外所裝點的食材和酒水都徹底地吃光了,享受了美食和美酒的賓客們也在對萊昂表示謝意和道別之後逐漸退場。

  “萊昂再見,我會永遠想念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獅子王。”

  說話的人是莊園現在年齡最小的男奴衛維恩,他是四年前來的這裏,現在也才只有二十歲,他還是個漂亮乾淨的男孩,性格之中還有些軟弱,但是卻極其溫順。他尚不能像萊昂那樣平靜地面對處決,整個晚上他都顯得十分傷感,而在最後的道別時刻他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坐在下面的克萊門特看到了自己小男奴那悲傷的模樣,他突然笑著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然後一把將對方摟在了懷裏。

  “衛維恩,別難過。萊昂只是要去過更自由的生活,他就要解脫了。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

  克萊門特磁性的嗓音在衛維恩的耳邊響了起來,那孩子卻突然被觸動了某處心弦,本是強忍在眼眶裏的淚水立即滑落了下來。

  “主人,我只是,我只是……”衛維恩靠在克萊門特的懷裏,淚水滴落到了對方的閃爍著絲滑亮度的西服上。

  這時候一個長相敦厚的男人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很尷尬地對克萊門特行了個禮,趕緊抓住了衛維恩的手。

  “抱歉,先生,衛維恩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他來的。”

  這個男人是衛維恩的直屬調教師道奇,克萊門特看重了他溫和的性子,把看上去最為軟弱的小男奴交給了對方。

  克萊門特矜持地拂去了自己衣服上的淚珠,寬容地說道,“沒關係,這不是你們的錯。好好安撫下這孩子,我允許他今晚在你的手裏享受性欲的快慰。”

  等到衛維恩被道奇哄著帶走之後,克萊門特這才又走到了萊昂的面前,他摸著對方的臉,吩咐道,“以撒,把萊昂洗乾淨後帶到頂層來吧。”

  每一個要男奴在被處決的前一晚都會得到克萊門特最後的愛撫,這也是克萊門特和他們的男奴們特有的道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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