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洗澡，洗頭，護膚。

　　走完一整套非常複雜的程序之後，雲玥才打著哈欠回到梳粧檯上。

　　她慢慢地放下包著頭髮的毛巾，準備吹完頭髮之後再下樓去訓練室打幾把巔峰賽。

　　然後她就看到了自己雪白的包頭巾上一大坨黑不拉幾的顏色——從氣味和樣子上判斷，這坨不明生物似乎是染髮膏。

　　一臉懵逼地抬起頭，雲玥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原本應該是全黑的頭髮上不知何時黃了一半，這種不倫不類的顏色硬生生將她紅潤的氣色襯得蒼白了三分。

　　「臥槽！！」

　　倒吸一口涼氣，雲玥看著鏡子裡頂著一頭黃毛的自己，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聲。

　　這踏馬是怎麼回事？？

　　急急忙忙地站起身，雲玥在不小心之中碰倒了放在背後的椅子，椅子歪在了床邊小書架上，書架上的書便不受控制地嘩啦啦全部倒在地上，接二連三地與地面發出碰撞聲……

　　整個房間一時間兵荒馬亂。

　　而雲玥卻來不及管這麼多，她打開自己腳邊的櫃子，試圖在裡面找到上次去染頭髮的時候楚澈給她買的染髮膏。

　　奈何櫃子裡的東西太多，小山般的面膜遮擋住了她的視線，這讓她不得不跪在桌邊，將半個身子都伸了進去……

　　所以當楚澈聽到響動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場景是這樣的——

　　房間裡一片狼藉，像地震後還沒有清理的災區房，各種雜七雜八的書翻了一地，仔細一看還有類似於《醫生和校霸的愛情故事》這種不可描述的小黃書……

　　房間的主人不知去向，只有梳粧檯邊的櫃子裡露出了一個穿著家居服的詭異扭動的後半身。

　　楚澈：「……」

　　側身讓擦完毛的圈圈跑進房間，他抬手敲了敲房門：「人呢？」

　　「誒誒誒，我在，我在呢，」聽到聲響，雲玥雙手撐著櫃門慢慢地從裡邊退了出來，她撥了撥自己的頭髮，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楚澈，「呀，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楚澈套著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他的頭髮還濕漉漉地滴著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在隔壁洗澡洗到一半聽到你的尖叫聲，以為你溺斃在馬桶裡了所以趕緊過來看看……看來我猜的方向還是基本正確的，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被儲物櫃給吞噬了？」

　　雲玥：「……」

　　隨手把房間門掩上，楚澈踢了踢腳邊那本不可描述的小黃書：「怎麼回事？」

　　「我在找染髮膏，」將千辛萬苦找到的染髮膏扔到桌上，雲玥彎腰扶起凳子，「我頭髮掉色了。」

　　楚澈擰頭去看她的頭髮：「怎麼會掉色？」

　　「我的底色是黃色，所以染什麼顏色基本上都會掉色，黑色的持久度已經算很好了，差不多堅持了快兩個月了吧，沒想到還是撐不住了，」整理好梳粧檯，雲玥又挪到了楚澈的腳邊，開始一本一本地撿書，「哎呀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你一個直男又不懂……好煩啊，待會還要染頭髮。」

　　少女跟個蘑菇似的一邊抱怨一邊在地上慢慢地挪動，楚澈盯著她頭頂淺發的漩渦出了出神。

　　直到她收拾完所有東西，他才蹲下身，幫她扶起書架，與其平視：「直男雖然不懂這些，但是可以幫得上忙的啊。」

　　雲玥：「？」

　　楚澈「嘖」了一聲：「怎麼，忘了？我之前答應過你的，幫你染頭髮。」

　　雲玥這才想起兩個月前楚澈在車上說的話，那時她以為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會真的說到做到……但彼時與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那時的她只是把楚澈當未來的隊長，現在卻是試圖把楚澈給劃到自己的魚塘。

　　所以她只是呆呆地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沒有給雲玥反應的時間，楚澈放好書架便直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一盒染髮膏開始擺弄：「我該怎麼做？」

　　「……裡面好像有說明書，可以拿出來看看，」雲玥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隊長，你……真的可以嗎？」

　　「怎麼，不信我？」

　　「不是不信，就是感覺你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不會做就可以學，這有什麼問題？」展開操作指南，楚澈隨便地瞟了兩眼，就衝她招招手，「來吧，坐下。」

　　那眼神，那動作，仿佛在呼喚一只待宰的羔羊。

　　雲玥突然感覺有些害怕。

　　但她最後還是把自己的腦袋交到了楚澈的手上——雖然她很不放心，但放眼整個基地，好像除了楚澈，也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

　　畢竟楚澈告訴她，楊遠剛剛接到電話，去和他的塑料姐妹花喝酒……有了夜生活的零，哪裡還會記得基地裡的直男崽子們。

　　戴上盒子裡的手套，楚澈摁住了少女搖搖晃晃的腦袋：「別動。」

　　雲玥坐在梳妝鏡前，指揮著楚澈：「只要染頭頂就好了，我就頭頂掉色了。」

　　楚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從盒子裡拿出染髮膏，擠到附帶的碗裡，他垂眼問她：「護髮素有沒有？」

　　雲玥抬頭：「什麼？」

　　「護髮素，」楚澈又重複了一遍，「說明書裡說加點護髮素不會傷頭髮。」

　　雲玥這才「哦哦」了兩聲：「在浴室，我去拿。」

　　說罷就要起身。

　　這人真的好好啊，怎麼比她一個女生還要仔細呢？

　　楚澈伸手摁住她：「老實在這待著，我去。」

　　上色的過程並沒有雲玥想像中的那麼艱辛，雖然是第一次幫人染頭髮，楚澈的動作還不是特別嫺熟，但勝在他有耐心，仔仔細細地把她的每一縷頭髮都上了三遍顏色，在確定沒有一絲遺漏後才滿意地收回手。

　　通過鏡子悄咪咪地抬眼看楚澈的側臉，雲玥再一次感歎，原來認真的男人在什麼時候都是帥的。

　　溫熱的指腹劃過她的耳尖，少女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

　　楚澈垂眼：「怎麼，耳朵沾到顏色了嗎？」

　　說罷就低頭去查看：「嗯，沒有啊？」

　　兩人湊得極近，雲玥能感覺到到楚澈若有若無的炙熱呼吸。

　　她連忙直了直身子：「沒事沒事。」

　　楚澈這才微微直起身，與她拉開距離，看著少女腦袋上的黑色染膏，慢騰騰地脫下手套：「差不多好了，坐個二十分鐘去洗掉吧。」

　　讓染髮膏殘留在頭髮上的時間久一點，可以延長著色的時間。

　　想不到楚澈在看說明書的時候看得還蠻仔細的。

　　從椅子上站起來，雲玥湊近鏡子去瞧楚澈的辛苦半小時成果，一邊瞧一邊嘖嘖稱奇：「哇隊長你的手藝還真不錯，以後如果打不了職業還可以去理髮店當tony。」

　　「當tony還是免了吧，」一把將手套扔進垃圾桶，楚澈坐到了角落的沙發上，「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

　　二十分過後後，雲玥進洗手間簡單地衝了衝頭髮，包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楚澈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看到她的時候還招呼了一句「洗好了？」——

　　這讓她突然有了一種小情侶一起同居的既視感。

　　為自己湊不要臉的想法紅了紅臉，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包頭巾，一點一點地擠著頭髮上的水分……

　　楚澈抬眼看她的動作：「擦得這麼小心幹什麼？」

　　「我看不到自己頭頂的樣子，怕再擦掉色，」雲玥一邊動作一邊回答道，「所以就擦得仔細一點咯。」

　　楚澈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放下了拿在手裡的手機：「我來。」

　　說罷就直接走上前，拿過了她手裡的毛巾。

　　「喂，喂……」

　　還沒來得及說出下半句話，雲玥就直接被一塊毛巾蓋住了腦袋。

　　青年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照你這種擦法，得擦到明天早上。」

　　楚澈一隻手摁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拿著毛巾在她頭上一下一下地擦著，這種嫺熟的手法讓雲玥不由自主聯想到了自己給圈圈擦毛時候的樣子……

　　她扭了扭身體，一邊嚷著「臥槽你這樣擦得太用力了萬一我頭髮掉色怎麼辦」一邊試圖逃脫楚澈的掌控。

　　見手下的少女還不安分，楚澈皺了皺眉，說了句「別鬧」，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長臂一撈，試圖把她像扣狗一樣扣進自己的懷裡，好讓她不要再隨便動彈。

　　被扣進懷裡的一瞬間，雲玥雖然知道楚澈只是為了方便控制自己，但心跳仍然漏跳了一拍。

　　男人的氣息夾雜著沐浴露的香味席捲而來，讓她有些晃神，身體上的掙扎也慢了一拍，在他懷裡稍微安靜了那麼一秒……

　　僅僅只有一秒哦。

　　這時，虛掩的房門再次被推開，皮皮「玥玥姐我要跟你講個大事——」的聲音伴隨著他激動而又興奮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門口。

　　接下來的聲音戛然而止。

　　保持著軟倒在楚澈懷裡的動作與門口的少年來了個四目相對，雲玥有種姦情被撞破的既視感。

　　有些尷尬地扶住楚澈的身子想要起身，卻沒想到手的位置沒有擺正，她直接一個騰空摁在了床上，強大的慣性讓少女直接將身後的青年連人帶毛巾一起撲倒在了床上……

　　「嗯？」

　　被雲玥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楚澈倒在了柔軟的床上，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但這股子驚訝很快變質，在幾秒鐘之內轉化為了戲謔：「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雲玥：「……」

　　皮皮：「臥槽！！！！」

　　在少年驚恐的吼叫聲中，她絕望地閉了閉眼，覺得這個世界真她娘地對她一點都不友好。

　　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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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鐘後，經過一系列的手忙腳亂雞飛狗跳後，雲玥順利地從楚澈身上爬了下來，窩在房間角落的沙發裡欲哭無淚。

　　房間的門已經再次被合上，楚澈坐在床上整理著自己被雲玥扯歪的t恤，皮皮則是一臉「你們倆背著我有什麼姦情」趴在地上看熱鬧。

　　房間裡一時間有些安靜，誰都沒有出聲，連圈圈都非常識時務地沒有亂動彈。

　　「你，為什麼不敲門！」將頭從沙發的縫隙裡□□，雲玥反手就把一個靠墊往皮皮頭上扔，「知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亂進的啊！！」

　　皮皮被嚇了一大跳，連忙伸手接過靠墊：「啊啊啊啊啊玥玥姐對不起啊，上次你不是說如果你房門是掩著的話就可以不敲門進來找你嗎？我以為這次也是啊，所以就沒有敲門了，沒想到一進來，一進來就看到……」

　　雲玥已經被氣昏了頭：「看到什麼？」

　　皮皮猶豫了一下：「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

　　雲玥：「……」

　　看著少年一臉不可描述的表情，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在說的話做的事究竟有多蠢。在意識到自己洗不白了之後，少女長歎了一聲，再次把自己的頭給塞回了沙發的縫隙之中，充當一隻莫得感情的鴕鳥。

　　見雲玥不回答，皮皮就將八卦的目光挪到了坐在床上的楚澈。

　　楚澈挑眉：「看我幹什麼？」

　　「你倆，」皮皮壓低了聲音，眼神死命地往雲玥的方向瞟，「怎麼回事？」

　　少女悶悶的聲音從沙發那邊飄來：「喂，我耳朵還沒有聾呢好吧！」

　　楚澈垂眼，非常淡定地從兜裡拿出手機：「什麼事都沒有，正常隊友關係。」

　　皮皮：「哥你是不是你當我瞎啊，正常隊友關係會是這種姿勢？」

　　「楚澈你和他解釋清楚啊啊啊啊啊啊啊！！！」雲玥的尖叫聲再次傳來。

　　「她染好頭髮怕掉色，所以我幫她擦頭髮，」楚澈歎了口氣，「你也知道她這個人天生不安分，染頭髮的時候老是亂動，我就只能把她扣住啊，難不成還拿手銬給她拷上？」

　　銬上。

　　明明是很正常的兩個字，但從楚澈的嘴裡說出來，雲玥總覺得格外色氣。

　　抓著靠枕的手再次微微收緊，雲玥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再次紅出了一個新高度，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耳朵可以像火車頭一樣滴哩嗚啦得冒蒸汽了。

　　皮皮恍然大悟：「難怪覺得剛才你扣她的動作有點眼熟，剛才幸運哥給圈圈擦毛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

　　雲玥：「……」

　　皮皮：「那後來呢，解釋下床咚是怎麼回事吧？當著我的面誒，我還沒成年呢嚶嚶嚶。」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楚澈抱著手臂抬頭看他，「被你那一嗓子給嚇的。」

　　皮皮：「沒意思，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雲玥：「…………」

　　「你還想多勁爆的？盜版三級片光碟裡面放的還是三集喜洋洋與灰太狼呢，」楚澈嗤笑一聲，「問完沒？問完趕緊滾。」

　　皮皮賴在地上完全沒有動：「不滾，雖然嫌疑解除，但我還有話要跟玥玥姐說。」

　　「她現在沒把你當場謀殺釘進棺材已經非常仁慈了，你還企圖和她說話？」楚澈用下巴往雲玥的方向抬了抬，「為你的生命著想，有什麼事等她緩過來再說。」

　　皮皮還在地上磨磨蹭蹭地不想走，被楚澈的一句「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給嚇得一個機靈，急忙連滾帶爬起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玥玥姐，待會我們樓下見啊～」

　　雲玥的聲音嗡嗡地從墊子底下傳來：「滾，再也不見。」

　　皮皮笑嘻嘻地把門帶上了，隨著哐當的一聲巨響，雲玥紅著臉放下了捂在頭頂上的墊子：「他走了？」

　　「走了，」楚澈從床上直起身，「趕緊去把頭髮吹幹，別著涼了。」

　　「哦哦，行，我這就去，」手忙腳亂地從沙發上爬了下來，雲玥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去，走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期期艾艾地回頭，「隊長……」

　　楚澈抬眸：「嗯？」

　　雲玥低著頭咬了咬唇：「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啊。」

　　楚澈笑笑：「沒事。」

　　「真的沒事嗎？」

　　「被占個便宜而已，」垂眼摸了摸在地上打滾的圈圈，楚澈平靜地開口，「真沒什麼。」

　　雲玥：「……」

　　楚澈的語氣很平靜，但因為內心的歉疚buff加成，她覺得自己像個拔x無情的渣男。

　　是啊！人家是KpL顏值擔當，圈子裡面的國民老公！別的姑娘連哥哥的手都沒有摸到呢，她雲玥就直接把人在床上給撲倒了！！

　　「如果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楚澈直起身，靠在牆邊看她，唇角微微勾起，「不如……」

　　話音未落，面前的少女突然猛一個拐彎，搖搖晃晃地跑到他面前，一個急刹車，二話不說就給他來了個深鞠躬：「對不起！！」

　　楚澈：「？」

　　「隊長，今天的事真的對不起！！」雲玥彎著腰，飽含痛苦地開口，「以後給你做牛做馬我都在所不惜！！」

　　說罷直接低著頭慢慢退回了浴室。

　　楚澈：「……」

　　他看著少女飛揚的發尾，眼皮跳了跳，非常難得地露出懊惱的神色，將沒有說完的話再次放回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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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雲玥頂著新吹好的黑髮，和楚澈一起出現在了訓練室的門口。

　　老兔和幸運被周凱叫去二隊盯訓練了，只有皮皮一個人窩在電競椅上開直播，懶洋洋地回答著彈幕的問題：「嗯，這把玩得是孫尚香，最近射手也在練，因為比賽的時候陣容也會需要射手……對女隊是什麼想法？沒什麼想法，覺得很正常，這個行業就該有男有女，小姐姐們都很厲害，如果能和她們一起比賽，是我的榮幸。」

　　「崽，你在說啥？」路過皮皮的座位，雲玥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女隊這個詞？」

　　「這次春季賽有支全員女性的隊伍加入，我剛剛來找你就想和你說這件事，」皮皮轉頭衝她打了個招呼，「沒想到你和我哥……」

　　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雲玥一把捂住了嘴。

　　雲玥笑得一臉慈祥：「小崽子瞎說什麼呢？」

　　[？？？？？？？？]

　　[我好像聽到了什麼？？楚澈和雲玥？？？]

　　[不會吧我們玥澈女孩搞到真的了？？]

　　[啊啊啊啊啊真的在一起了？？]

　　[剛才皮皮說的話好曖昧啊]

　　「……」

　　看著驟然密集的彈幕，雲玥對著鏡頭露出一個安撫的笑：「沒有在一起，小崽子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了。」

　　身後楚澈的聲音不輕不重地傳來：「還在看彈幕？有空過來看新聞。」

　　雲玥這才應了兩聲，從電腦屏幕前直起身，反身就給了身後笑嘻嘻的小崽子一巴掌，丟下一句「再亂說話拉你填海」後，走到楚澈跟前：「什麼新聞？」

　　楚澈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雲玥接過看了看，上面是王者榮耀的官方新聞，講的大概是即將有一支選秀出身的新隊伍以特邀戰隊的形式加入本次KpL春季賽——

　　近些年來，為了擴大遊戲的知名度，王者榮耀的周邊綜藝節目越來越多，其中有一檔就是招募全國各地的王者玩家，從中選取高手組成戰隊在節目裡進行對抗的節目——勝出的隊伍有望得到通往KpL的一張臨時門票。

　　雲玥之前也看過這個節目，就算是這種帶著娛樂性質的比賽節目，戰隊裡面都是清一色的男生，女性玩家在節目裡只是充當炮灰的角色。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直接有五位女性玩家突出重圍組成戰隊，而且還贏得了通往比賽的入場券，實力不容小覷。

　　「這很好呀，比我之前待的那個野雞戰隊強太多了，」把手機遞還給楚澈，雲玥笑眯眯地開口，「這幾位都是自己扎扎實實打上來的，說明有越來越多的妹子被世界發掘和欣賞了。」

　　楚澈點點頭：「她們是特邀戰隊，應該只會進來和KpL隊伍打個一兩場，但具體排到哪些戰隊我就不清楚了。」

　　「應該不會是我們，」在一旁打遊戲的皮皮開口，「她們的比賽在下周，我們下周有兩場比賽，官方應該不會安排我們。」

　　「不管怎麼，都要祝她們好運，」雲玥撐著臉看新聞，「如果有空的話，我一定要去現場給她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