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抵達成都雙流機場時已經是下午，og一行人回到酒店後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在房間裡打了幾把五排賽。

　　晚上六點，老兔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手機：「都打了整整四個小時了，能不能吃點東西補充下能量？好不容易來趟成都，趕緊出去搓一頓啊。」

　　幸運：「想吃串串，老感覺上海的串串不夠辣，吃得不過癮。」

　　皮皮：「想吃串串！簽簽！麻辣兔頭！！」

　　雲玥：「我我我我也想，等下啊等我換個衣服，我們馬上走！！」

　　「我待會要去找tK的戰隊經理，就不和你們一起去吃了，」楊遠站在一邊，對著坐在沙發上看數據的楚澈說道，「你待會管牢他們，別讓他們喝酒吃麻吃辣，對吃也不行——吃太重口我怕他們明天比賽出岔子。」

　　「我不跟著他們出去，」楚澈頭也不抬地說道，「你換個人盯著他們吧。」

　　og的集體抱團精神很強，有什麼活動基本上都是全體出動，包括楚澈，除了特殊情況外從不缺席任何聚餐，甚至多次主動充當金主爸爸……因此他的話讓楊遠有些驚訝：「你今天為什麼不跟他們出去吃？」

　　楚澈：「今天晚上有點事。」

　　「什麼事啊這麼要緊……啊，我知道了。」楊遠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他指了指在一邊穿外套的雲玥，後者一臉懵逼地抬起頭：「前幾天不還說這要盯緊這閨女嗎，今天怎麼放心她在成都一個人瞎蹦噠。」

　　雲玥：「……喂，我又不是小孩子。」

　　楚澈這才從手機屏幕後邊抬起頭來，看了雲玥一眼，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即低下頭，從兜裡拿出錢包，隨便捏出一張銀行卡丟給幸運：「給我好好看著她，今晚算我的。」

　　幸運笑眯眯地揚了揚手中的卡：「好嘞，樂意為您效勞。」

　　楚澈「嗯」了一聲，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挺了挺腰，站了起來。

　　「我先走了。」

　　雲玥蹲在行李箱邊翻找著出門的衣物：「你怎麼過去？」

　　楚澈揚了揚拿在手裡的手機：「打車。」

　　雲玥：「記得九點之前回來奧。」

　　「……」

　　楚澈從她身邊路過，腳步頓了頓，伸出一隻手輕輕彈了少女的額頭一下：「沒大沒小。」

　　雲玥抬手捂著腦袋：「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楚澈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直到他走到門口，彎腰換上鞋子，擰開門把手，才回過頭：「知道了，九點之前肯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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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出了酒店，雲玥盯著幸運手裡的那張銀行卡，覺得莫名的有些眼熟：「這張卡不是隊長的工資卡嗎？」

　　皮皮：「對啊，這就是我哥的工資卡啊。」

　　「……那我們拿他工資卡有什麼用哦，」雲玥說到，「你們難道知道他的密碼？」

　　老兔回答的非常自然：「當然知道啊。」

　　雲玥：「？」

　　「不是，」她頓了頓，「工資卡的密碼不應該只有老婆或者女朋友知道嗎，讓身邊的一群直男隊友知道是個什麼操作？？」

　　「我們不是老要我哥請客嘛，然後懶得去付錢，就乾脆把密碼告訴我們了，」皮皮說道，「女朋友是什麼？在我og戰隊是不存在的。」

　　雲玥：「……那為啥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

　　老兔：「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唄。」

　　雲玥哦了一聲，在隊友們嘰嘰呱呱的去哪吃飯的議論中，鬼使神差地低下頭，打開了微信，找到楚澈的對話欄——

　　【我才不講相聲：隊長，我給你打了整整兩個月的中單。】

　　楚澈的回復十分迅速——

　　【冰塊臉：？】

　　【我才不講相聲：我是不是也有權利知道你工資卡的密碼了？】

　　【冰塊臉：……】

　　看著屏幕蘊含了無數情緒的六個點，雲玥突然很想咬自己的舌頭一口。

　　她他娘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此刻撤回也不是，裝作發錯號也不可能，她只得哭唧唧地給林岐發了句【我他娘的又做了一件傻事】，然後看到屏幕上彈出了楚澈的最新消息——

　　【冰塊臉：xxxxxx，銀行卡的密碼】

　　【冰塊臉：要用的時候直接刷就行】

　　雲玥：「……………………」

　　昏暗的夜色下，誰也沒有注意到少女的雙手因為過分的羞恥和激動而有些微微顫抖的雙手，她看著屏幕上短短的兩行字，感覺有些過呼吸——

　　【我才不講相聲：woccccccccc我剛才居然因為嫉妒我隊直男知道楚澈的銀行卡密碼，頭腦一熱也去問了。】

　　【林崽：然後嘞？他邪魅眷狂地留下一句「你以為你是誰？」然後把你拖出去打了八十大板？】

　　【我才不講相聲：才沒有！他把密碼告訴我了！！】

　　【林崽：………………………】

　　【林崽：我靠工資卡密碼不是只有對象才能知道的嗎，怎麼你們隊直男人手一份？】

　　【我才不講相聲：我咋知道，人錢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這樣。】

　　【林崽：作為第一個知道他銀行卡密碼的女人，你非常有前途啊姐妹。】

　　【林崽：只有對象才能知道男人的銀行卡密碼，而你知道了楚澈的銀行卡密碼，四捨五入就等於你是楚澈對象。】

　　【我才不講相聲：…………………mdzz】

　　【我才不講相聲：邏輯鬼才，在下佩服[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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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澈並不知道雲玥的那些少女心思，他看著屏幕上自己五分鐘前發出的兩句話，才到對方可能在持續性裝死，便沒有多在意，隨手回復了其他幾個人的消息，便把手機揣會兜裡。

　　「師傅，」出租車駛入了一個裝修不錯但位置有些偏遠的小區，在路過某棟排屋的時候，他淡淡地開了口，「就在這停吧。」

　　「好嘞，一共五十七元整。」

　　付錢，下車，楚澈慢慢地走到門口，抬眼看著大門上小小的白湖水的隊標。

　　排屋的窗簾沒有拉，能隱約看到幾個身穿隊服奔跑的身影，少年們此起彼伏的「趕緊過來開團趕緊過來開團」「打不過打不過後撤後撤」「賣一下賣一下」從沒有掩緊的窗口飄來。

　　楚澈頓了頓，叩響了基地的大門。

　　「是送外賣的嗎？」一個少年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過了沒多久，一個頭髮蓬亂一看就是剛睡醒的少年踢著拖鞋拉開了大門，「外賣放在門口就行了。」

　　然而，引入少年眼簾的並不是熟悉的明黃色外賣服，而是一件深色的牛仔夾克，他愣了愣，以為是哪家的人敲錯了門，邊抬頭邊說道：「不是送外賣的？你是不是走錯……」

　　剩下的話在他視線逐漸往上，看清夜色中楚澈那張在KpL裡人盡皆知的臉之後戛然而止。

　　「沒有走錯，」楚澈一臉平靜，「我找司豪，他在不在基地？」

　　一開始聽到楚澈來基地找自己的時候，司豪以為是隊友和他開的玩笑，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手機，起身往大門走去。

　　然後他發現隊友說的原來是真的。

　　兩人在原地對視了幾秒，最後還是司豪因為抵擋不住對方太過銳利的眼神，率先轉身，將隊友們好奇的窺視擋在門內：「……楚哥，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來，你難道不清楚嗎？」

　　「……」

　　楚澈垂眼看著面前默不作聲的司豪，淡淡地開口：「明天比賽比完，你到休息室來給雲玥道個歉。」

　　司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同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楚澈似笑非笑地抬起眼，「是你沒有聽清，還是我說的哪個字讓你無法理解了？」

　　青年身上強烈的壓迫感讓司豪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他的臉上勾起一個勉強的笑意：「休息室……不大好吧，畢竟還有別人看著，私底下道個歉不行嗎？」

　　楚澈看著他：「我是來通知你，不是來找你商量的。」

　　「……」

　　司豪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楚哥大老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青年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本來是不想來的，但後來想想還是通知你一下比較好。」

　　司豪握了握拳，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楚哥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就憑你對她做的那些事，」楚澈靠在門緣上，側頭看著他，「你難道真的以為上次那件事這麼過去就好了？」

　　他嗤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司豪的背上瞬間出了不少冷汗：「這是我和雲玥的事，楚哥沒必要插手吧？」

　　「我是她隊長，自然有幫她處理事情的責任，」楚澈說到，「難不成你想讓她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司豪：「難道不該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沒這麼好收場了，」楚澈笑了笑，眼神卻仍是冷冷的，「按照她的性子，不報警把你鬧到警察局就已經算對很高了。」

　　司豪慢慢地低下頭。

　　「今天我的話就說到這，我希望明天比賽比完之後能看到你的道歉，」楚澈看出了他眼裡的不服氣，慢慢地開口，「你應該感到慶倖，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在上升期，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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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澈回到酒店的時候離九點還差幾分鐘，雲玥他們早已吃好飯回各自的房間去休息了，他便帶了一份外賣給同樣是剛剛應酬回來的楊遠，兩個人湊到一起開始吃。

　　「沒想到你今天真的會準時回來，」楊遠翻看著幾個外賣盒，「我還以為你不會聽她的話。」

　　楚澈：「既然答應她了，那就要做到。」

　　「想不到你還是蠻聽玥玥的話的嘛……」

　　楊遠一邊說著，一邊在一大片紅通通的外賣發現了一個包裝精緻的小蛋糕盒，他剛想伸手去拿，卻被楚澈攔住了。

　　「那個是帶給雲玥的，你別吃了。」

　　「……我就吃一口。」

　　「你這一口起碼得吃掉半個。」

　　「……我替你去外面拉了三年贊助站了三年街，你連個蛋糕都不肯給我吃，」楊遠不情不願地把盒子放回原地，「你就知道寵著雲玥。」

　　楚澈：「沒有，我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楊遠：「？？？exm？？？你他媽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除了玥玥，你還給隊裡的哪個人帶過這種精緻的小玩意？？」

　　楚澈挑了挑眉：「直男還需要這種東西？」

　　「他們不需要，我需要啊，」楊遠指了指自己，「我，上海浦東名媛，打錢。」

　　「……」

　　楚澈瞥了他一眼，沉思片刻：「要嘛我探探給你充個會員，你自己再努力一把？」

　　楊遠：「………………滾！」

　　兩人又吃了一會，楊遠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你今天去找司豪了？」

　　「嗯。」

　　「說了什麼？」

　　「讓他賽後給雲玥道歉。」

　　「嗯，這樣處理挺好的，」楊遠點點頭，「不過我以為，依照你的性子，多少都是要給他吃點教訓的。」

　　楚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其實我一開始是打算這麼幹的。」

　　楊遠愣了愣：「那後來呢。」

　　「後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楚澈說到，「雲玥現在剛進隊，雖然性子討喜，技術也很好，但隨便打開貼吧或者微博，五個帖子裡有四條都是在帶她節奏，那群黑子每天上躥下跳，就等著找她的缺點把她往死裡黑。」

　　楊遠：「因為她是女生。」

　　「是，我們現在該做的應該是替她擺平那些□□，不影響到她的比賽，」楚澈點點頭，「白湖水的事一旦鬧大，表面上看是司豪吃癟，其實到最後損失最多的還是她。」

　　楊遠：「是該這樣，最近關於她的節奏越來越多，就是因為表現太過亮眼了……不過你也不能一直這麼護著她替她周旋啊，總有一天得讓她自己一個人面對的。」

　　「她以前經歷了這麼多，其實比我們想像的都要堅強，」楚澈喝了一口咖啡，「我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護著她罷了。」

　　楊遠歎了口氣：「她以前在女隊確實是受苦了，現在到了我們og，總是不能讓她吃虧的。」

　　青年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得笑容：「嗯，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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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比賽日，雲玥成為醒來最早的起床選手，興衝衝地把隊友們挨個叫醒。

　　「玥玥姐，你要不要這麼亢奮啊，」皮皮打著哈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打場比賽而已啊……」

　　雲玥：「你懂個屁，今天我不只是為了比賽，還是為了我逝去的衣服和鞋子報仇。」

　　老兔：「女人的報復心真可怕。」

　　雲玥輕哼一聲，對隊友們的言論不置可否。

　　到達場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剛從大巴上下來雲玥就四處張望：「司豪那個臭弟弟呢，趕緊讓爸爸看看他。」

　　楚澈往她後腦勺來了一巴掌：「丟不丟人，要不要給你個喇叭昭告天下？」

　　雲玥：「……」

　　眾人走入休息室，照例開始換衣化妝討論戰術，電視裡依舊播放著上一次比賽的精彩剪輯。

　　經過一周前聲勢浩大的精神洗禮，雲玥現在已經學會淡然面對自己投射在屏幕上的大臉和被後期剪輯得面目全非的騷話……但很明顯，別人並不能像她一樣。

　　在楚澈淡然的「我看你猥瑣的像個兒子」的背景音中，雲玥十分幽怨地抬頭去看身邊差點笑道昏厥的化妝師：「真的這麼好笑嗎？」

　　化妝師拿著刷子，笑眯眯地開口：「真的很有意思啊，你們的賽事騷話我每場都聽，簡直就是我的快樂噴泉。」

　　雲玥：「……」

　　仰著臉任由對方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雲玥突然聽到化妝師開口說道：「玥神，這次要不要我給你畫點眼影？」

　　雲玥睜開眼，投來一個疑惑的目光。

　　「給你畫個淡淡地眼妝，順便再給你接個睫毛，」化妝師放下手中的眉筆，「無聲放大雙眼的那種。」

　　「……我只是打個比賽，又不是來選美，」她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覺得十分滿意，」用不著這麼隆重吧？」

　　「真的不稍微畫一點嗎？」化妝師給她塗了一點淡淡的腮紅，「今天有女解說誒，外邊粉絲都快排成一個連了，你怎麼說也不能給自己粉絲丟臉啊。」

　　雲玥：「？」

　　內心升騰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她開口問道：「什麼女解說。」

　　「我也不大清楚，官方沒公佈，神秘兮兮的，」化妝師說道，「只是剛才進場的時候看到了她的粉絲，一水溜拿著應援棒的那種。」

　　雲玥：「？？？」

　　還沒等她做出什麼反應，休息室裡的電視機突然傳來了一段愉快的bgm，轉眼一看，原來是精彩剪輯已經播放完畢，即將進入下一個環節——

　　「大家好，我是解說A！」解說A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鏡頭正中央，「下面由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今天的KpL特邀解說。」

　　皮皮在一旁開口：「解說A和解說B不都一起搭檔了好幾年，雙方粉絲就差喜結連理的那種嗎……現在老夫老妻也流行這種？」

　　雲玥：「……」

　　下一秒，屏幕裡出現了唐糖的面孔，她穿著一條制服裙，笑的一臉無害：「大家好，我是唐糖，今天將由我來擔任KpL的解說~」

　　「臥槽？？？」

　　「wtf？？？」

　　「這他媽是什麼操作……」

　　「我的媽呀！！」

　　「為什麼事先沒有通知？」

　　在休息室裡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雲玥默默地歎了口氣，扭頭對身邊的化妝師說：「那就畫個眼妝吧。」

　　電視裡傳來解說A的聲音：「今天是唐糖解說KpL的第一場比賽，為此小姐姐做了哪些準備呢？」

　　「雖然檔期很滿，但我還是玩了很多把遊戲，也看了很多場比賽，」唐糖的聲音輕輕柔柔，「然後發現KpL的職業選手們都超級厲害，操作都很秀。」

　　解說A：「哦，是嗎？那唐糖有沒有喜歡的職業選手呢？」

　　雲玥下意識瞟了楚澈一眼。

　　「當然是楚澈呀，」唐糖笑著開口，「所以我今天特地來解說他的比賽呀！」

　　「我可是他的頭號迷妹呢～」

　　雲玥：「……………」

　　她就知道。

　　感受到身邊有人盯著自己，她非常自然地轉過頭，對上了楚澈的視線。

　　雲玥：「……」

　　楚澈：「……」

　　雲玥：「…………」

　　楚澈：「…………」

　　「看什麼看，」這次雲玥率先開了口，「沒見過美女啊？」

　　說完便扭過頭，轉身讓化妝師繼續在她臉上折騰。

　　楚澈：「？？？」

　　他轉過頭，捅了捅身邊的楊遠：「她怎麼了？」

　　「……長公主聞到了危險的氣息，」楊遠開玩笑般地開口，「她感覺到她的皇兄要被拐走了。」

　　皮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准隊長有迷妹不許玥玥姐有小崽子。」

　　幸運嘖嘖嘖地開口：「玥玥好慘一女的。」

　　楚澈刷的一下把手裡的策劃本扔到笑嘻嘻的隊友身上：「瞎說什麼？」

　　隨後皺著眉看向身邊的楊遠：「電視機給我關了。」

　　楊遠：「為什麼，這不是看得好好的嗎？」

　　楚澈：「聽著煩。」

　　楊遠：「這有什麼煩的，正常直男聽到女明星的聲音不該如沐春風心曠神怡嗎？」

　　楚澈：「我不是直男。」

　　眾人：「……」

　　看著化妝間裡眾人驚恐的表情，楚澈扶了扶額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皮皮在一旁非常體貼地開口，「我們都知道哥你喜歡女人，不過是喜歡一個遊戲打得比你好能忍受你時時刻刻的騷話還要符合你審美瞭解你興趣還能憑緣分走到一起的女生嘛，我們懂的。」

　　雲玥：「……」

　　雲玥：「這種女生是真實存在的嗎？」

　　「當然不是，」老兔說道，「光打遊戲打得比他好的那一條就刷下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物了，不分種族，不分男女，包括王者榮耀的第二十級人機。」

　　雲玥：「………」

　　她有些同情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楚澈：「隊長，你辛苦了，我想等你退役了，看在你的一片誠心上，天美應該會給你派一個對象的。」

　　楚澈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你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雲玥：「……………」

　　下一秒，她面無表情地擰過頭，決定和這個老狗比絕交五分鐘，不帶聊天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