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三
坡頂呈龜脊形,上面仍是亂石嶙峋,嵯峨不平,連兩尺但地全接不著,除了灰黑色的石塊密密堆布之外,簡直就找不出別的東西了,石坡後面,連接了一座莽莽峻山的山腳,那座深郁陰沉的大山之後,則又連綿不絕的層嶺群峰了。
坡頂上,沒有人蹤,沒有獸跡,甚至連棵枯樹都難尋,除了岩石,還是岩石,除了空蕩,便只有空蕩啦!
像一隻洩了氣的球,包要花一下子癱坐下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破口大罵:“我操你們青松山莊那些漏網之魚的二妹子,你們要是人生父母養的,就一個一個給老子滾出來見個真章,像他媽些縮頭烏龜一樣,躲藏著算是什麼鳥毛的英雄好漢?你們就甘心認栽了?老子燒你們的窩,宰你們的頭兒,你們就全不想報仇了?你們還要不要臉?還有沒有點骨氣,他媽全是些窩囊廢啊……”
項真的雙目冷厲如刃般的仔細向四周搜視了幾遍,終於,他明白坡頂上是不會有敵人匿藏著了,沉思片刻之後,他回過頭來道:“老包,省點力氣吧!他們若是不在這裡,你再罵斷了氣也是白饒!”
一瞪眼,包要花倖幸的道:“媽的,省點力氣吧!他們若是不在這裡,你再罵斷了氣也是白饒!”
一瞪眼,包要花倖幸的道:“媽的,全是你老人家的神機妙算——”
項真淡淡道:“害得你跑扭了筋,爬酸了腿,受夠了罪?”
哼了哼,包要花道:“一點不錯,費了吃奶的力氣,差點掙掉老命,追到這裡,除了追著片山石之外,連個鬼影也沒摸上一條……”
微微一點,項真道:“是這樣麼?”
包要花火大的道:“不是這樣還有什麼?”
負著手,項真平靜的道:“老包,比計謀、智慧、心思,我要不客氣的說,你老兄怕比不上區區在下了……”
抹了把汗,包要花怒道:“這個我承認,但你小子也不能否認這一次你可是走了眼,砸了鍋啦?”
莫測高深的笑了笑,項真慢條斯理的道:“未必見得。”
包要花火辣辣的道:“你他媽就是嘴巴硬,事實擺在面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敢和你賭,這一次你是失算了……”
神色一整,項真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