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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後懷了男主的孩子》第102章
第102章

  原來棠暄的「體弱多病, 命不久矣」都是因爲當年及笄禮上的行刺?

  賀緲突然意識到一點, 如果刺晋案當真是晋帝爲了除掉奕王做的局, 依照晋帝對晋後的在乎, 他根本不可能讓人傷到還懷著孩子的晋後。

  可若是刺客誤傷, 這是晋帝沒有預估到的意外呢?

  不,晋帝根本不會拿晋後和晋後肚子裡的孩子冒險, 他根本不會允許有一丁點可能發生的危險靠近。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 刺晋案從來都不是晋帝設的局……

  可奕王那封遺信又要如何解釋?

  「遺信, 是僞造的。」

  謝逐將自己調查出的真相, 連著幾個人證的供詞交給了賀緲。

  那日賀緲拿出奕王遺信他便覺得蹊蹺, 於是命人去查,果然查到了仿造信件又將遺信埋入謝府地下的人。而那人,竟是東郭彥在盛京的耳目。

  至於當年的刺晋案, 的確是奕王的孤注一擲。

  若行刺成功自不用說, 而若行刺失敗,他也早和親信商議好了對策,主動站出來擔下一切, 用性命在女帝和晋帝之間埋下一顆猜忌的種子……

  「可惡……卑鄙……」

  賀緲看著那些供詞,氣得手都在顫抖。也不知是在氣賀玄,還是在氣自己。

  賀玄的確做到了,這些年她就是因爲下意識覺得刺晋案是晋帝做的局, 才不敢仔細調查真相,以至於竟被蒙蔽了這麽久。

  「東郭彥究竟想做什麽?怎麽哪裡都有他,怎麽他陰魂不散什麽都要摻一脚?!」

  「你若想知道東郭彥爲了什麽, 我這裡倒還一份供詞。」

  謝逐垂眼,慢條斯理地從袖中拿出供詞,遞給賀緲,「東郭彥愛徒,星曜的。」

  聽到這名字,賀緲眼皮還是下意識跳了跳,「他?你,你何時去見的他?」

  收兵回京後,她便將自投羅網的星曜關進了詔獄,但却一直沒見他,沒想到謝逐竟是已經搶在她之前去過了。

  謝逐也有自己的心思。

  這星曜在詔獄一日,賀緲便總有一日會去見他,聽他要說些什麽。與其讓賀緲見他再生事端,倒不如他親自去一趟。所幸,星曜已經沒了旁的心思,幷未做什麽麼蛾子,該說的都讓他代爲轉述。

  也是看在他這樣知趣的份上,謝逐决定留他一命。

  「東郭彥做這些,都是因爲你的命格。你不僅是帝星,更是能使北齊一統天下的命格,然而要想使你命格里的龍騰之相顯現,他就一定要讓你做個寡情的帝王,尤其要清除一切與大晋的瓜葛。否則,你命裡的吉成了凶,反而會害了北齊。」

  「所以,他一直在挑撥我和大晋的關係?」

  賀緲突然有種汗毛竪起的感覺,仿佛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被人監視,而她的情緒波動,也是被人刻意引導。

  謝逐將她拉進懷裡,低聲道,「軟軟,你有心魔。東郭彥一直在利用你的心魔。」

  賀緲有些惘然地眨了眨眼。

  她的心魔……

  - -

  永初十年夏。

  靖江王一行人在大晋被捉拿。晋顔關係和緩後,兩國便聯合追查起了賀儀的行踪,有了大晋的配合和幫助,不過三個月,靖江王和他的那幾個所剩無幾的心腹便被押回了盛京。

  叛軍押解回京時,很多百姓都在街道兩邊圍觀,方以唯也同周青岸一起去了。

  周青岸已經向她家提了親,又向女帝求了賜婚,女帝特地將方以唯叫進宮問她的意思,而她想了一整晚最後還是答應了。所以今日她與周青岸已是未婚夫妻,就等下個月的黃道吉日成親了。

  叛軍的囚車從面前駛過時,方以唯多看了好幾眼,直到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才解脫似的舒了口氣,收回了視綫。

  看來,那人的確是個狡猾的角色,這般的天羅地網都捉不了他,想必往後,他也不會再出現在盛京城了。

  「在想什麽?」

  周青岸問。

  方以唯側頭定定地看著他,唇角却釋然地勾了起來,「想……明日的女科殿試,朝中能添幾位女官。」

  「怎麽每每同我在一起,你想得總還是朝政?」

  「……下次不會了。」

  「多想想我。」

  「好。可是……你難道平常下了朝就不思國事了麽?」

  「你想做什麽?你是不是想套出我的話好去陛下面前參我一本?」

  「……」

  - -

  女科的殿試與尋常殿試幷無不同,來自各地的應試者黎明便入了宮,歷經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一系列禮節,才拿到策文題目。

  賀緲今日其實也可以不親自來監考,讓鳳閣主持即可,可鑒於她對女科的重視程度,她即便不來,謝逐身爲首輔也要來這一遭。可這滿殿都是好看的小美人,賀緲才不想讓謝逐過來沾上桃花,直接將人扣在臨水殿,自己則打著哈欠來監考。

  殿試時間長,賀緲端坐在御座上無所事事,便細細打量起殿中的年齡各异的女子。視綫一一掃過,却在瞧見最後面兩張有些熟悉的面龐時吃了一驚。

  竟是她們!

  殿試一結束賀緲就風風火火衝回了臨水殿。

  「隨之,你猜我剛剛在殿試上瞧見了誰?料你也想不到,是翠花和二丫哈哈哈,這倆丫頭還挺有本事……」

  賀緲的笑聲戛然而止。

  殿中,坐在謝逐對面梳著婦人髮髻的女子緩緩站了起來,朝賀緲笑著福了福身,「陛下。」

  賀緲微微瞪大了眼,有些不確定地喚了一聲,「豆蔻姐姐?」

  豆蔻是當年晋後身邊的貼身侍婢,賀緲被晋後收爲義女時,便是由豆蔻一直照料。有段在山莊藏匿的日子,便是豆蔻和她相依爲命。所以兩人感情十分的好。只是後來豆蔻嫁了人,賀緲又回了盛京,便再沒怎麽見過了。

  「聽說陛下下月便要與首輔大婚了,我特意來給陛下送份賀禮。都是我們那兒的人自己做的小玩意,還望陛下不要嫌弃。」

  豆蔻欣慰地笑著打量賀緲,在她的攙扶下又落了座,「陛下如今真是出落成大姑娘了……方才我們還在說陛下小時候的樣子,說你與我打賭射箭若射准了,便讓我允你出莊子。那時多虧了首輔大人幫忙,否則我還真關不住你。」

  還好意思說這暗中動手脚耍她的事呢?

  賀緲面上挂著笑,轉頭却是剜了謝逐一眼,謝逐隻低下頭勾著嘴角樂。

  豆蔻沒瞧見他倆的眉來眼去,仍繼續說著,仿佛陷在了回憶裡。

  「當年小姐和姑爺自身難保,生怕牽連了陛下你,所以讓我帶著你在那山莊裡避風頭。陛下那時還不知爲了什麽,就總絞盡腦汁地想著出去……」

  聽她提起往事,賀緲神色有些悵然,小聲道,「我是想去找娘親,我怕她……不要我了……」

  聞言,謝逐倒茶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豆蔻。

  豆蔻會意,朝他頷首,隨即又拍了拍賀緲的手,「陛下,小姐對你一直視如己出,又怎麽會拋下你?當初北齊向大晋施壓討要陛下,小姐是真的信了那奕王的話,以爲北齊只是想認回公主,再加上小姐那時覺得自己身邊危險,才决定將陛下送回北齊……」

  賀緲第一次聽人如此直白地說起這件事,眸光微微閃了閃。

  「即便是送陛下回北齊,小姐也不放心,還安排了最好的危樓死士護著你。」

  豆蔻指了指謝逐,「也就是現在的首輔大人。這話,你去問你師父也是一樣。」

  賀緲咬了咬下唇,正糾結著是否要將自己的疑慮問出口,謝逐却是出聲了。

  「我護軟軟離開北齊那一日,遇到了危樓接應的人,可他們領的却是殺北齊公主的命令……這又是爲何?」

  聽他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賀緲低垂的羽睫顫了顫。

  豆蔻沉默了半晌,仿佛想到了什麽最不堪的記憶,嘆了口氣。

  「因爲危樓……易主了。危樓落在了小姐的敵人手裡,她想要報復小姐,便派人去追殺陛下。小姐自己也受到了重創……」

  - -

  將豆蔻送出宮後,賀緲還未從方才的故事裡回過神。

  直到謝逐問起她殿試上遇到的「翠花」和「二丫」,她才清醒了過來,「豆蔻姐姐……是你找來的吧?」

  謝逐嗯了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如今你知道了,晋後從沒有拋下你,你幷沒有被全天下拋弃。」

  賀緲低著頭,聲音悶悶的,「你是爲了,除我的心魔?」

  謝逐頓了頓,伸手抬起她的臉,「還有我的。」

  見賀緲不解,他舒了一口氣,「我也有心魔,你沒發現嗎?我對你的獨占欲幾乎到了偏執的地步。從前我只希望,你在這世上所有信任倚賴的人都消失,眼裡只有我一個。所以我才會對賀琳琅……幸好她如今已經醒了,不然你會怨我,是嗎?」

  賀緲怔怔地望著他,看得謝逐自己都有些彆扭,「我如今,在改。」

  兩人對視了一會,賀緲突然抬手摟住謝逐的脖子,仰頭在他唇上啄了啄,「……好,我們一起改。」

  謝逐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低頭覆上她的唇,一瞬間仿佛變回了那個清風朗月、一笑生花的謝三元。而賀緲面上也帶著笑,一雙异瞳澄澈透亮,仿佛拭去了最表面那層塵靄的寶石,映著眼前人。

  此刻,她收起了不安,他斂去了偏執。

  兩人都收起了身上的刺,愈合了本不應該存在的傷口,仿佛穿過了流年歲月,將經年前最單純却最脆弱的彼此擁進懷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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