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葉婉清後背抵著冰冷的衣櫃, 男人的手掌撑在衣櫃的把手上, 讓她的背部不至於被把手膈得發疼, 但就算他在這時候還知道體貼, 讓他放開她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她一仰頭就對上了男人又沉又亮的熾烈目光。
十二月的天氣, 他就像是一輪烈陽。
他目光明亮而有神,一舉一動都帶著極度的渴望, 目的性極强。空氣很凉,可他的呼吸那麽粗重, 扣著她手腕的手掌也傳來驚人的溫度。
男人硬朗强勢的氣息無孔不入, 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讓她躲無可躲, 避無可避。
葉婉清覺得無奈,又覺得特別甜蜜。
「想親?」她踮起脚尖, 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中主動親了他一口。
她笑盈盈的。
雖然有身高限制,但好在男人微微弓著腰,所以她輕而易舉就親到了他的唇瓣。
雖然這人出門在外沒有好好刮鬍子, 新生的胡渣刺得她的唇有些發疼, 可……她依舊很喜歡,親了又親, 多親了好幾口。
但戈淵想要的不止是這個。
他覺得自己可以速戰速决地來一回。
低下頭, 他主動吻上她的唇, 然後直接含住她小巧柔白的耳垂,舔了又舔,低聲委屈在她耳邊呢喃:「想要你……」
說著, 他扣在她腰後的那隻手將她纖細的腰肢拉向自己,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激動:「你看,就算我能忍住,它也忍不住。」
「那……」
葉婉清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莊偉在外面「嘭嘭嘭」拍響了門:「戈淵,你在裡面磨蹭什麽呢?咱們早點出門去送貨吧!要不然弄太晚,人家睡下了就不好了。」
戈淵臉色一沉:「再等會兒。」
「還要多久?」莊偉真覺得奇怪,拿個衣服而已,需要這麽久的時間,還要關門嗎?
戈淵這次沒回答了。
他也不知道啊!天知道需要多久,他之前又沒有給自己計算過時間。
不過……肯定很强就是了!
「淵哥……」
做壞事的時候被人打擾,葉婉清覺得有些害臊。
再不出去的話,說不定莊偉這個老實的莊稼漢子都能猜到他們在裡面做什麽了。
她白晰的俏臉紅成一片,推了推他結實有力的手臂:「你……還先跟姐夫去送貨吧,回來……回來咱們不是還有時間的嗎?」
「不去。」戈淵耍賴,腦袋埋在她的肩窩之中蹭了蹭,委屈地嘀咕,「你看我褲子撑成這個樣子,還能出門嗎?我一出去姐夫就看到了,你想被他發現?」
葉婉清目光往下一瞟,就發現這情况的確很「嚴峻」。
可是……
「……不行啊。」
戈淵眼睛一瞪:「什麽不行,我可行了!」
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
「……」葉婉清笑了,又咬了咬唇,含嗔帶怒地橫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拒絕你,但……你要分時間吧?你每次弄的時間那麽久,真要由著你的話,你什麽時候才能出門?今晚還送不送貨了?」
「哦……」戈淵眼睛一亮,心情突然大好,「你這是說我時間長?」
葉婉清:「……」
「我是真的很厲害,對吧?我就說!」戈淵突地直起身,整個人瞬間精神了,得意得像是能飛上天,甚至還嫌弃上了葉婉清,「主要是你太弱了,要是你能配合一點,我能做三天三夜把家裡的小雨衣都用完!」
葉婉清咬了咬牙。
實在沒忍住,她罪惡之手伸向得意洋洋的糙男人,在他臉上狠狠掐了一把。
「嗷!」戈淵沒忍住,一聲慘叫。
葉婉清得意輕哼。
叫你浪!
——
戈淵頂著臉上被掐紅的印子出門,腰間還圍著一件厚實的夾克衫,將他小腹以下的爲主都給遮住了。
等在門外的莊偉看了他一眼:「你這是怎麽了?」
戈淵鎮定自若地拍了拍自己腰上的衣服:「哦,現在天氣冷,婉清怕我著凉,讓我注意保暖。」
「……我是問你的臉。」
戈淵一噎,旋即就莫名驕傲起來:「還不就是被小娘們兒掐的?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小娘們兒表達喜歡的方式有點多。」
莊偉:「……」
他突然有點羡慕。
剛從店子裡回來不久的衛蘭正好從堂屋裡出來,聽到了兩人說的話,頓時臉上也染上了一層紅霞,快步朝著厨房走去,看也不敢看莊偉一眼。
戈淵嘆了口氣。
這才是女人的正常反應吧?他家的小娘們兒真是太潑辣了,現在居然還對他動手了!
花幾分鐘衝了個澡,戈淵就準備出發了。
但他說不帶莊偉,反而要拉著葉婉清一起去送貨。
「我去幹什麽?」葉婉清指了指莊偉,「你帶著姐夫去才好啊,他能幫你搬貨,我可不能。」
戈淵搖了搖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這批貨不是零賣的,只用送兩家就好。我一個人就能搬好,不會累。你跟著我出門,我帶你出去兜兜風。」
兜兜風?
葉婉清還在猶豫著,老鐘叼著烟眯著眼睛笑:「婉清丫頭你跟上,難得這小子有心帶你出去玩,你們好好出去逛一逛,看著電影什麽的也行。」
老鐘這麽一說,其他人也不勸了,都看著葉婉清和戈淵兩個笑。
劉麗秀甚至還推了推葉婉清,怕她臉皮薄。
戈淵厚著臉皮去抓葉婉清的手,拉著她就往車邊走:「走走走,哥帶你看電影去。悶在家裡有什麽意思,還是外面好玩兒。」
戈悅也超著心動的,她還沒有看過電影呢,蹭蹭蹭跟著往外跑:「哥哥,我也一起啊!」
「你跟著幹什麽?」
「我也想看電影啊。」
戈淵才不說自己壓根不打算看什麽勞什子電影呢,他臉一板:「我只管我老婆,你想看電影等你長大再說吧。」
戈悅:「嚶……」
「假哭就沒有好看衣服了。」
戈悅這個小人精一秒鐘放下捂著眼睛的小胖爪,氣哼哼開口:「不去就不去,我乖!」
「嘖……現實!」
——
出發之前,戈淵先叫莊偉一起把貨車上的布料卸了。
這批布料是陳偉軍賠償給他的那些,在廣東那邊能賣出去,但那邊人欺負他時間緊,給出的價格很少,根本就是存心要賺一個便宜。
反正車子裝了這批電器之後也能塞得進,戈淵就乾脆把這批布料又帶回來了。
陳偉軍不是把這批貨當成燙手山芋,爲此不要臉坑人嗎?要是有能耐有機會,他真想狠狠打陳偉軍的臉,告訴他做人不用那種肮髒手段也能成事!
就算不賣出去,自己做衣服也好。
雖然陳偉軍這人的人品很爛,但江南紡織廠的布料質量都過硬,這一批布料雖然瑕疵的地方有點多,但也不是不能用。
戈淵和莊偉搬貨的東西,葉婉清也看了看這批布料,發現這是一批紅黑條紋的純棉布料,只是有的地方條紋扭曲得不行,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戈淵說把這批貨交給她處理,自己用也好,送人也好,拿去做點什麽也好,都看她的主意。
葉婉清想了想,心裡有些粗淺的主意,不過還沒有最後確定。
除了布料之外,戈淵還搬下來一台洗衣機。
這時候的洗衣機還是雙缸的,只會簡單的左右轉動洗滌衣服和甩幹衣服,也不會自己加水排水,後世那些烘乾、殺菌等智能程序更是只存在於幻想中……
但是,就這麽一台洗衣機,進貨價却也要四五百,賣價就是六七百往上走了。
葉婉清看了看牌子,發現這台洗衣機是東芝的,進口貨。
也是……
這時候國內的製造業不行,國內的洗衣機多半還是單缸的,想要雙缸就得進口。幷且,國內的生産力也跟不上,如果不拿進口貨,戈淵也拿不到這麽多貨。
葉婉清覺得家裡多一台洗衣機挺好的,特別是這時候天氣冷了,就算用熱水洗衣服,洗完之後手也是冰冷冰冷的。
雖然家裡的家務大部分都是劉麗秀做的,洗衣服也不例外。劉麗秀總怕葉婉清過了寒氣,不肯讓她下冷水,但葉婉清也心疼她。
劉麗秀還捨不得,猶豫著跟戈淵商量:「衣服我洗洗就好了,家裡不用這麽金貴的東西。我記得婉清之前說想要冰箱呢,戈淵你要是方便的話,就把洗衣機換成冰箱吧。」
農村人都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她時間多,洗洗衣服又不費什麽。
「那我再搬一台冰箱下來。」戈淵說著又要跳上車。
小娘們兒想要的東西,必須給!
葉婉清連忙拉住他:「不著急。現在都冬天了,冰箱放在家裡也用得不多,明年開春後再給我留兩台冰箱吧。不,我不要冰箱,我要冰櫃。」
「都行。」反正戈淵什麽都聽她的。
葉婉清又笑著看向劉麗秀,勸她:「大姨,你白天要在店子裡忙活,晚上回來又要做家務,有台洗衣服也能給你省點兒事。」
「……行。」有葉婉清勸,劉麗秀也點了頭。
等葉婉清和戈淵走出了院門,劉麗秀感慨地看向衛懷農:「婉清是真心對我們好。」
衛懷農也點頭。
葉婉清認回了衛家,雖然一直沒有改名字,跟之前一樣喊他們大姨和姨父,但他們都能理解,也不想逼孩子。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葉婉清才跟他們相處多少日子?如今一切都爲他們考慮得周周到到的,他們這心裡早就暖和又熨帖了。
——
「你這次是打算把電器給別人賣?」
上了貨車的副駕駛,葉婉清扭頭問戈淵有關電器的事。
「是啊。」戈淵英氣地挑了挑眉,抬手發動了車子,「零賣是每件能多賺幾十上百塊,但麻煩,包給別人更省心。幷且,我把利益分出去的話,以後就有跟我一起擔事兒的人,不怕人眼紅。」
之前他其實還有點捨不得這幾百上千的利益,畢竟他跑一趟廣東也不容易。
家用電器雖然貴,但省城裡真不缺買的人。他手上的貨根本不愁沒有銷路,隻愁數量不够。
可經歷過陳偉軍這件事,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太嫩了。
他只是一個窮小子,沒有背景,空有一身力氣和心智,目前看來還是鬥不過那些權大勢大的人。所以,他需要同盟。
讓出一點利益,保證更多的利益不受損,他覺得這是很有必要的買賣。
「嗯。」聽了戈淵的解釋,葉婉清點頭,「我也覺得你這麽做不錯……」
「真不要我留一台冰箱在家裡?」戈淵又問。
葉婉清搖頭:「真不用。」
「那行。」
說是這麽說,但戈淵想著要儘快把家裡的電器都給置辦上,還都得用好品牌,好東西。
怎麽能他做這生意的,自家小娘們兒都用不上呢?
現在冬天用不上冰箱,那就放著唄,擺著看也舒服!
等他找到門路,家裡還得把電話給裝上,以後他在外面跑貨就能跟自家小娘們兒說說私房話了,也不用擔心便利店的老闆聽到!
他可以不要臉,但自家女人是什麽性子,他還是懂的。
——
因爲只用跑兩個地方,戈淵晚上十點前把貨都給送走了,開車空車帶葉婉清回程。
葉婉清一看他是往回家的路上開,沒有要去市中心看電影的意思,頓時詫异看向他:「咱們不是要去看電影嗎?」
老鐘之前說看電影也行,她就在腦子裡形成了思維慣性,以爲戈淵就是帶她去看電影。
還隱隱有點兒小期待。
畢竟,是兩人的二人世界嘛。
誰料戈淵斬釘截鐵地搖頭:「不去。」
「那我們去哪裡?」
「咳……」戈淵耳根子突地有點泛紅,聲音也低了起來,仿佛有些心虛,「我們去江邊看夜景怎麽樣?」
葉婉清:「……」
這時候江邊就這樣,無非是河水河灘和草地,有什麽好看的?
後世的沿江風光帶,現在都沒在市政規劃裡出現。
仿佛知道葉婉清在想什麽,戈淵補救:「吹吹風……」
「你不怕冷嗎?」
「那,那就看星星!」
葉婉清:「……在家不能看?」
「反正就要去。」戈淵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葉婉清:「……」
算了,她是什麽也懶得問了。
問了也白問,這男人有主意得很,等會兒到了江邊她就知道他心裡藏著什麽鬼了。
這時候沿江只有幾個路段挂著幾個瓦數不大的路燈,免得車子經過的時候出事故,大部分路段都陷在黑暗中,只有一側民居中透出來的燈光將路面照亮些許。
戈淵特意找了一個沒有燈光的路段,一脚刹車把車子給停了下來。
葉婉清前後看了看,突然心生不妙。
這男人不是來玩浪漫的,是來找刺激的吧?
果然……
下一刻,她就聽到自家大男人凑到她面前來,跟大灰狼一般甩著尾巴,露出昭然若揭的心思:「老婆,我們去後排看星星吧?後面寬敞,坐著舒服。」
葉婉清身體微微朝後仰,拉開了一點距離,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戈淵同志,後面是坐著舒服,還是『做』著舒服呢?」
兩個「ZUo」明明都是一樣的發音,可戈淵本來心裡就有鬼,一瞬間就領悟了意思。
他更不要臉了,抓著葉婉清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摁,唇凑到她臉上胡亂地親,一邊哼哼:「你摸摸,你摸摸,我都快不行了!」
「憋著。」
「憋不住了,快炸了!」
「你……」
「我要死了!」
見葉婉清不配合,戈淵急了。
他拉開駕駛位就跳下車,三兩下越過車頭走到副駕駛位,一把拉開車門就把葉婉清往車下抱,强盜一般。
也虧得他身高腿長,這貨車的高度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抱起人來毫無壓力。
葉婉清忍著笑,沒有推開他。
換到了後座,戈淵警惕地道:「不准跑啊。」
說完,他用最快的速度將所有車窗都搖起來,自己一爬上後座之後就開始猴一急一猴一急地脫衣服。
「別脫!」葉婉清制止他。
「老婆……爲什麽啊?」戈淵委屈死了,拖長了音調喊人,大有葉婉清不答應他就能把湘江大橋給哭倒的架勢。
葉婉清忍笑:「這麽冷的天,你想凍死自己嗎?」
「我熱情似火,不信你自己摸!」
「……傻子。」葉婉清主動朝他依偎過去,纖細白晰的手搭上他腰間皮帶,在黑暗中摸索著解開了搭扣,「不用脫太多,聽我的。」
「……好。」
在這一刻,就算葉婉清說要他往冰冷刺骨的江水裡跳,他也只會說好。
跑一趟貨要半月,這一次又因爲布料的事情耽誤了五六天的功夫,戈淵真是快憋死了,不然也不會直接把葉婉清往外面拐。
他自從嘗試過肌膚相親的滋味,就再也不肯做自給自足那種味同嚼蠟的事情,憋了這好一陣,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熱情都爆發出來,通通塞給葉婉清。
命都給她!
黑暗中,笨重的貨車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支配,在夜色中不停的搖晃。間或有路人經過,還以爲自己花了眼,又或者是江邊鬧鬼。
如果不是鬧鬼,江邊怎麽突然出現一輛車,那車還不停的抖抖抖?
有人在車裡做流氓的事?
不不不,肯定不是!誰吃飽了撑著吹著江風做那事兒,都這天氣了,不怕凍死嗎?
戈淵不怕!
不僅不怕冷,因爲太過賣力的緣故,他身上還出了一層汗,握住葉婉清腰肢的手燙得厲害,讓她都快感覺不到冷了。
「婉清,我好喜歡……」
他粗一魯地扯開了葉婉清的衣襟,在她身上胡亂一親著,用自己的體溫將她包圍。他一次又一次進一攻,堅定有一力,恨不得兩人就這麽一輩子不分開。
葉婉清被他一弄一得不行,只能死死咬著唇,怕一鬆懈就會發出奇怪的聲音,讓路過的人給聽見。
雖然,這時候肯定沒什麽人經過。
直到戈淵低一哼一聲重重一壓在她身上,感覺到他所給與她的那溫一熱的觸感,她才忽地一驚,猛地推了推戈淵:「淵哥,你是不是沒用小雨衣?」
誰還記得那玩意兒?
戈淵懶散地不想動,也不想開口回答這個必死的問題,高挺的鼻子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哼唧了兩聲。
葉婉清:「……」
「你說,這怎麽辦?」葉婉清才不讓他逃避,伸手掐住他臉上的軟肉捏了捏,超凶地問他,「萬一我要是懷上了,你就不心疼我嗎?」
戈淵理直氣壯:「你的藥都喝完了,我知道。」
葉婉清:「……」
之前看中醫,那中醫是給她開了五個月的藥,從八月份到現在十二月,的確……藥都已經喝完了。
看來,這男人是算計好了?
「可……這是在外面,你弄得我身上膩一乎一乎的,多難受啊。」
這一下戈淵倒是精神了。
「反正都已經弄髒了,要不再來一次?」黑暗中,他眼睛比天上的星子都要璀璨明亮。
不等葉婉清拒絕,他又跟大型犬一般啃上她頸側,興奮地又親又咬,開心得不行,爲自己的明智而歡喜雀躍。
葉婉清:「……」
現在把這男人丟到江水裡去冷靜冷靜,還來得及嗎?
——
前一晚折騰到淩晨一點才到家,葉婉清第二天醒來之後,就發現鼻子有點堵塞。
她咳嗽了兩聲,一扭頭就發現戈淵正用一副「我錯了,你怎麽揍我都行」的表情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她一脚把他踹下床。
葉婉清翻了個白眼:「去給我熬姜湯。」
「馬上!」戈淵一個翻身就起來了,胡亂穿好衣服就往門外衝。
看著他身形矯健如龍的樣子,葉婉清那個氣啊。
明明是這傢伙出了一身汗又賣力更多,他居然生龍活虎的,倒是她有了感冒症狀……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喝過姜湯出了一身汗,葉婉清覺得自己舒服多了。
她怕戈淵也受寒,壓著他也喝了一碗。
戈淵不喜歡喝姜湯的味道,又不敢反抗,小聲嘀咕著什麽「我又沒有脫多少衣服,根本不會被凍著,你凍到了是你出力不够,沒出汗」。
怕被家裡人聽到,葉婉清微笑著,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碾了碾。
戈淵:「……」
他錯了。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