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除了請戈淵和葉婉清以及衛家人之外, 猴子還喊上了其他的兄弟。
因爲之前猴子和趙靈仙等人也算是因爲葉婉清而認識, 彼此之間關係還不錯,所以猴子這一頓飯把周蓉和趙靈仙也喊上了。
許緒因爲有點私事沒能出席, 不過請趙靈仙給他帶了一份禮物, 算是心意到了,很用心。
「就吃一頓飯,這還有禮物收啊?哈哈哈,這多不好意思。」
猴子是個性子粗的,之前也沒有想過請一頓飯大家樂呵樂呵竟然還能收禮,有點不好意思接。可葉婉清和其他人都準備了禮物, 他就抓了抓頭髮接受了。
人情往來就在於一個往來,小混混不拘小節,以後把人情還回去就行。
因爲人逢喜事精神爽,猴子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他樂呵地把禮物收起來, 準備過兩天都給沈薔寄過去,讓沈薔也好好開心開心。
沈薔不在湘城, 這頓飯就猴子一個主人, 不過有一群兄弟在,葉婉清也能把趙靈仙等人照顧好,這一頓飯吃得挺熱鬧的。
吃過飯, 葉婉清臨走的時候猴子突然不好意思地喊住她。
「嫂子, 我想請教一下你,你們女人都喜歡什麽東西啊?我想把今天收到的禮物給薔姐,哦, 不,給沈薔寄過去,我自己也得送一份,就不知道送什麽。」
之前猴子爲了追沈薔,也沒少送這個送那個,但是沈薔一直都不肯接受。
現在兩人終於在電話裡確定了關係,猴子就想好好地送一份禮物,他相信,沈薔這一次不會拒絕。
葉婉清想笑。
她沒想到,猴子和沈薔兩人相處,他竟然叫沈薔爲「薔姐」。
想想好像也是,沈薔的年紀要比猴子大上一兩歲,喊一聲姐也沒錯。只要他們兩個不介意,這些小稱呼也算是兩人私下的情一趣。
葉婉清想了想之後,給猴子出主意,問道:「你們以後是怎麽打算的?」
猴子問:「什麽打算?」
葉婉清:「你和沈薔在一塊兒了,以後肯定是要結婚的?結婚之後兩人總不可能還是兩地分居的狀態吧?是你去沈薔那邊呢,還是她來你這邊?」
猴子僵住:「這個……這個問題,跟我要送禮物這件事有關係嗎?」
事實上,他和沈薔才確定關係,都沒有想到那麽後的事情。
戈淵鄙視地插話:「你連這個都沒想好,還說什麽送禮物?男人啊,真不能心裡沒點成算。」
說著,得意地挑了挑眉,瞅著葉婉清。
他就可有成算了!
葉婉清:「……」
這男人,以爲她會表揚他嗎?
猴子也感覺很委屈,但被戈淵揍過那麽多頓之後不想再領教那滋味了,在戈淵面前不敢放肆,隻默默地攤了攤手。
戈淵嫌弃地瞪了猴子一眼。
看到這兩人的互動,葉婉清更想笑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猴子現在的狀態。
男人也許性子就是比女人要粗一些,猴子沒有怎麽想過之後的事情,但葉婉清肯定沈薔是想過的。
只是,她不知道沈薔具體是什麽想法。
葉婉清建議:「我的意思是,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想法也實在,與其玩什麽驚喜,不如送點實實在在過日子能用得上的東西。沈薔的經歷和人不同,我想她的心智和想法也和小女生不一樣,她最需要的是你的在意和踏實。」
「那我要怎麽做呢?」猴子認真求教。
葉婉清:「如果你們以後打算在廣州發展,你就去廣州買一套房子,把你們以後的家定下來。同樣的,如果你們决定留在湘城,那就在湘城這邊把房子弄妥當。」
猴子雖然有經商的膽子,但却沒有戈淵那麽敏銳的目光和魄力,所以他現在最賺錢的産業也就是錄像廳。以後再發展事業的話,估計就是再開兩家錄像廳。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添置産業的想法,現在就將就著住在錄像廳店面樓上的小房間裡。那個小房間面積小,環境也吵,肯定不適合居家生活的。
要是以後沈薔過來了,兩人肯定要再買一套房子作爲居所。
「房子?」猴子越想越覺得可行,興奮地一砸拳,「行,那我這就去辦!」
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啊!
他說著就要走。
戈淵正想問問他是在湘城這邊買房子還是去廣州,去廣州那邊的話,手裡存的老婆本够不够,結果猴子又打轉回來了。
直接求到了葉婉清頭上:「嫂子,嘿嘿……我想去一趟廣州,去那邊買房,你能不能讓你同學給我買張火車票啊?越快越好!」
趙靈仙和周蓉已經先走了,猴子跟趙靈仙也沒熟到那份上,不好意思單獨去找她。
葉婉清忍不住笑:「行,我一定跟她說。」
「那太謝謝啦!」猴子興奮地咧開嘴笑,一邊往遠處跑一邊喊:「淵哥,嫂子,等我從廣州回來再請你們吃飯啊!我先去收拾收拾東西,我要去廣州了!」
「這是傻了吧?」戈淵氣道。
葉婉清却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挽住戈淵的手臂:「淵哥,猴子是真喜歡沈薔。」
喜歡到根本沒去跟沈薔商量誰去誰那邊的問題,而是直接站在沈薔的立場做出了决定,願意爲她放下湘城這邊的事情去廣州。
大部分男人是心思粗,但好男人知道該往哪方面努力之後,就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失望。
就跟她的淵哥一樣。
葉婉清將臉頰輕輕貼在戈淵的手臂上,笑容久久沒有落下。
——
因爲葉明珠的事情,葉婉清最近沒有多少精力關注衛軍和衛紅的事情。
衛軍跟他之前說的一樣,報考了湘南大學,也順利考上了。
還是和葉婉清一個系。
雖然沒有葉婉清成績那麽好,但他也是以前幾名的成績靠進學校的,又讓衛家在遠山村大大出了一次風頭。
衛懷農和劉麗秀特別開心,走路都帶著風。
考上了大學,衛軍也住到了湘城。
雖然葉婉清這邊院子有空房間給他住,但他仔細思考之後决定還是留在學校裡。不爲別的,就是爲了和同學多相處相處,積累一點人脉。
被葉婉清影響得眼界越來越開闊,衛軍現在不再是之前那個想爲家裡减輕負擔而要輟學的少年,更不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他知道自己想要在以後幫得上葉婉清,現在就要多積累,只有多積累才有機會厚積薄發。
對於衛軍的選擇,葉婉清是贊賞的。
她因爲拖家帶口的不可能住宿,衛軍現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當然是住在學生宿舍更好,更不容易跟同學生疏。
幷且,她因爲彩虹橋手工作坊的關係跟很多同學關係不錯,至今都還給人提供勤工儉學的機會,發展人脉上沒有任何阻礙。
但衛軍不同,他現在是按照普通的路子在走,很多東西都需要他一步步鋪墊,慢慢完成。
至於衛紅那邊,情况又有點麻煩。
之前衛軍和衛紅兩兄妹住在戈淵的院子裡,彼此照顧,又有王胖子媽他們照顧著,倒是沒有什麽安全性上的考慮。
可現在衛軍來了省城,衛紅一個人住在清水縣,葉婉清就不放心了。
再加上前不久才結束葉明珠的事情,雖然那三個犯罪分子已經被槍斃了,殺鶏儆猴,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人輕易犯類似的錯誤,可是……萬一呢?
要是那三個犯罪分子的家人想鬧事,找人報仇呢?
葉婉清覺得賭不起,也不想賭。
再發生那種事情,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氣死!
她思前想後一番,又親自跑了一趟清水縣三中,去找她讀書時的班主任曾老師。
戈淵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非要陪著。
陪著就陪著吧,葉婉清雖然覺得沒有什麽必要,但自家大男人對自己的照顧,她打從心裡覺得溫暖,也捨不得拒絕。
曾老師是一個很嚴肅的人,曾經因爲對葉婉清的誤解而不太喜歡她,可後來葉婉清用時間證明了自己,又成了曾老師的得意愛徒。
葉婉清在過年的時候拜訪過曾老師一回,如今再一次拜訪,是爲了衛紅的事情。
曾老師家裡有老公孩子,還有一個婆婆跟他們住,但葉婉清希望曾老師可以考慮一下,讓衛紅住到她家裡。
以後衛紅跟著曾老師上下班,晚上曾老師還能輔導輔導衛紅的功課,葉婉清也會給一筆不菲的補課費給曾老師。
一舉多得。
這時候的老師都很清貧,曾老師家裡也不例外。
雖然她和老公是雙職工,但家裡吃穿住行都要花錢,還有一個生病吃藥的老人要贍養,曾老師的家庭經濟狀况幷不是很好。
衛紅住到曾老師家裡,可以跟曾老師家的小姑娘一個房間,不是很打擾他們家的正常生活,還能爲他們解决經濟壓力。
而對葉婉清來說,她也大大的放心了。
葉婉清專門跟曾老師談這件事,重點沒有放在解决曾家經濟問題上,而是請曾老師多多照顧衛紅這個親人都不在身邊的小姑娘,務必保證一下她的安全。
曾老師和家人商量了一番,答應了下來。
送葉婉清下樓的時候,曾老師感慨地拉住葉婉清的手:「婉清,你變了。」
「嗯?」葉婉清有些詫异地挑眉,心裡有些緊張。
一般人說「你變了」,還會再加一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這代表了一種控訴,像是在追悔一個人從純真變得世故和不那麽善良。
葉婉清緊張兮兮地站在曾老師面前,用力反省著自己剛才的言行,還有自己這許久以來的一切,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有哪裡做得不妥當……
然而,曾老師却欣慰地笑了,拉起了她的手。
「以前啊,你剛來三中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小姑娘漂亮是漂亮,但看著却有些心思深沉,眼神有些發冷,所以第一印象就不太喜歡你。」
「後來看你那麽招男孩子喜歡,隔壁班的班主任還因爲這個找我鬧,我就對你更有意見了。我以爲你不是去讀書的,只是想認識一個能考上大學的男孩子然後嫁人,又或者是虛榮心作祟。」
「可後來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的偏見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我反倒很感謝你。」
「你在三中讀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在慢慢的變化,現在一看,這種變化更明顯了……孩子,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發生改變,當我覺得現在的你看上去比過去要快樂多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眼神裡憋著一股子倔强,冰冷和尖銳都藏在笑容下面,可現在你却是單純的快樂。」
「現在的你,很幸福吧?」
幸福?
葉婉清更深地楞住,然後,突地轉眸看向站在身後的戈淵。
四目相對,戈淵下意識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明明是看上去有點粗獷,有點凶的男人,可這一刻他的黑眸中滿是溫柔寵溺。
「是啊。」葉婉清看向曾老師,臉上揚開燦爛的笑容,「我現在很幸福。」
因爲戈淵,因爲很多。
她自己都不知道重生之後的自己都多憤懣,有多冷漠,可現在……她心裡的堅冰融化,胸腔裡跳動的這顆心臟比前世要更加柔軟。
因爲她幸福。
——
葉婉清把衛紅的事情解决了,衛家的人也都放心下來。
等她再回到省城的時候,得知猴子已經出發去廣東那邊找沈薔了。
之前葉明珠走得著急,葉婉清沒有時間給她準備太多東西,這次猴子要去廣東,葉婉清提前拜托他捎帶一些她自己做的剁辣椒和罎子菜給葉明珠。
讓葉明珠和葉向黨兩人在异鄉也能吃上家鄉風味,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一群人等著猴子的好消息,結果,突發意外。
在猴子出發五天後,葉婉清家裡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沈薔。
她竟然從廣東那邊回來了!
「你怎麽回來了?」葉婉清一驚,下意識問出這句話之後,才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當,「我……我不是不歡迎你啊,但是……你跟猴子碰面了嗎?」
沈薔也有點無奈:「我先去他的錄像廳找了他,結果聽到他兄弟說他去了廣東,但爲什麽去那邊也說不清,隻讓我來問你。」
葉婉清:「……」
「他是去找我的?」沈薔問。
「是啊……」葉婉清嘆了口氣,又笑。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不過,她現在確定了,不僅猴子對沈薔真是一腔真心,沈薔也是實打實把猴子放在了心裡。
不然她也不會千里迢迢地回來。
對上沈薔困惑不解的雙眼,葉婉清把猴子說要送沈薔禮物,跟她求意見,她因此跟猴子說的一段話複述給了沈薔聽。
「事情就是這樣。」葉婉清說道,「我跟他說女人都是想要安穩的,而你們分居兩地的情况不能一直持續下去,總得有一個人付出和妥協,所以他就奔著廣東那邊去了,一點兒也沒猶豫。」
沈薔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然後,泪水很快就充盈了眼眶。
「他怎麽就那麽傻呢?」
「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做了這麽大的决定,那個傻子,我……真的是,讓我白跑一趟!」沈薔聲音埋怨,可含著泪的眼睛裡却滿是幸福。
葉婉清揶揄地瞅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說猴子,那你現在是爲什麽出現在這裡?對了……沈老闆不會是過來我們彩虹橋進貨的吧?」
「……」沈薔真心實意地感謝,「謝謝你幫我想了這麽一個好理由。」
葉婉清:「……」
「還是女人瞭解女人。」沈薔笑著說了實話,「其實我就是心裡不踏實,總覺得這一段感情像是在做夢,不敢置信我這樣的情况還會有人真心喜歡。但是,只要有一點可能我就要爭取,所以我來了湘城。」
「猴子的店子在湘城,不好變動,但我不一樣。我是做服裝生意的,大不了我從廣東那邊進貨來湘城賣,在這邊開個店子。」
「如果我想偷懶的話,以後讓明珠給我進貨,我在這邊等著收包裹就行了。明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她的審美和眼光比我還要好,進貨那些錯不了。」
葉婉清問:「那你在廣東那邊打下來的基礎呢?說不要就不要了?」
沈薔笑得很明媚:「那有什麽關係?我去廣東也才一兩年而已,可我自己選擇的男人,是要過一輩子的。我有事業心,但也不是事業心那麽强的人,我很清楚我自己想要什麽。」
她想要的,是一個溫暖的家。
因爲她覺得猴子能給她,所以她放下廣東的一切過來了。
只可惜……
猴子那個傻子跟她一樣,竟然跑廣東去了!
或許,這也能叫心有靈犀?
葉婉清瞭解清楚了來龍去脉,杏眸一彎,忍不住衝著沈薔笑出聲。
這兩人啊。
——
猴子趕到廣東之後沒見到沈薔,整個人都傻了,在葉明珠口中瞭解到情况,又跟沈薔打了一通電話之後才算是緩過來。
兩人之前沒有就這些事討論過任何,現在鬧出這麽一個大烏龍,再討論倒是也不算晚。
這個烏龍,就當是浪漫好了。
反正浪費的只有時間和車票,通過這件事反應出來的感情才是最最珍貴的東西。
相比猴子的衝動,沈薔倒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她决定以後把工作重點放到湘城來,至於廣東那邊,反正葉明珠已經有葉向黨過去照顧,她也算是放心了,就把那邊的事情都交給葉明珠。
葉明珠以後做得好,是葉明珠自己的,葉明珠要是做虧了,那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總之,她已經跟葉明珠交割清楚了。
葉婉清跟葉明珠打了電話,跟葉明珠確定了這件事。
葉明珠打算一直在廣州發展,以後也有可能會去深圳,畢竟那邊成了經濟特區,很多政策比外面要更好。
總之,她會堅持拼事業,要做一個自己擁有資本的女强人,絕對不叫人看不起。
至於之前跟沈薔一起和彩虹橋簽訂的代理商合同,以後就由她一個人來了。
她也跟葉婉清保證,她一定會拿出成績來。
——
等猴子再從廣東回來,和沈薔之間本來就很好的感情再一次升溫。兩人都是沒有家累的人,二話不說的,直接奔著結婚去了。
葉婉清不時聽說他們兩人的消息,知道他們在著手買房子和置辦家具那些,覺得他們這一對兒也真是挺配的,就等著喝喜酒了。
沈薔這邊找到了良人,葉婉清葉婉清會想想葉明珠。
只不過葉明珠現在年紀也不大,考慮這事倒是不用那麽著急。
幷且,無論葉明珠是什麽想法,葉婉清覺得自己都不會太過干涉……個人自有個人的考量,別人又何必插手太多呢?
她只是希望葉明珠能幸福。
而很快的,她就沒有精力思考這些了……因爲,在一次晨起刷牙莫名乾嘔之後,她驚恐地發現,她的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
然後,她好像很久沒有來大姨媽了。
這……
她和戈淵一直都有做措施的,極少有不做措施的時候。
最近一次,也就那一晚上她想要在上面做女王,然後豪氣衝天地說女人在上面容易懷孕,措施也不用做了……
就那麽一次,就中招了?
真有那麽巧合?!
心裡揣著這麽一件大事,葉婉清自己都不敢置信,所以也沒第一時間把這件事說出去,怕是白驚嚇或者驚喜一場。
她先自己去找了醫生,拿到了確定的結果之後,才一臉恍惚地回了家。
因爲去看醫生,她比平時要晚很久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七點鐘,戈淵今天回來得早,已經在家裡待了好一陣了。
見她一臉恍惚地回來,進院門的時候還差點沒站穩,他連忙皺著眉頭朝她走,邊走邊凶她:「眼睛長在臉上是擺設嗎,不會看路?」
葉婉清:「……」
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一雙水盈盈的杏眸傻兮兮地看著戈淵,楞楞的,這樣子倒是叫戈淵凶不起來了。
其實他也捨不得凶,這不是看她不會照顧自己,這才擔心了嗎?
「出什麽事了?」戈淵又問。
「我……」葉婉清吞了吞口水,「淵哥,出大事了。」
「大事?」戈淵眉頭一擰。
葉婉清深吸一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
都鬧出人命了,可不是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