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婉清, 你不會生氣吧?」趙靈仙愁眉苦臉地眨了眨眼睛,拉住葉婉清的手。
葉婉清笑了笑:「不會。但是, 這件事我不能就這麽算了,你把剛才的情况具體一點告訴我, 我好心裡有個章程。」
如果是以後的話, 葉婉清不會計較那麽多, 畢竟人活在世上總會碰到幾個碎嘴的人。被人在私下裡編排兩句, 她一般都不會理會,不然還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但是, 現在這個時候, 整個社會對女人的要求還過分嚴苛,衆口鑠金, 有可能給她帶來極大的麻煩。
如果她不知道這事就算了, 知道還任由別人在背後說自己, 不就相當於把自己置於危險的情况之中嗎?
「你要去找林可佳算帳嗎?」趙靈仙問。
她雖然性子驕縱了點,但也不是不念舊情的人, 加上人性子還是很善良, 所以不太想看到葉婉清和林可佳起衝突。
不過, 她還是很能分得清楚情况的。
「是要算帳!」趙靈仙不等葉婉清開口,臉上的猶豫就很快退去,神色嚴肅得仿佛在國一旗下宣一誓一般認真慎重,「婉清,我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我陪著你一起去找她們!」
葉婉清:「……」
她大概猜得出趙靈仙一瞬間在腦海中腦補了什麽, 不過她也沒有對此說什麽,只是溫和笑著挽住了趙靈仙的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解决,你別衝在前面,注意形象。」
趙靈仙氣哼哼:「那些碎嘴的同學都不要形象,我還管什麽形象呀?」
「她們都說我什麽了,你聽到了嗎?」
「就聽到一句水性楊花,別的就沒聽得那麽仔細了……」趙靈仙有點不好意思。
葉婉清想趙靈仙陪著自己,但也是真不想趙靈仙太爲自己出頭,怕影響了趙靈仙在同學中的形象。不過這傢伙强烈要求,還一再保證自己不會衝動,葉婉清也沒有再矯情了。
朋友嘛,就是同進退。
——
葉婉清找到林可佳的時候,她已經和另外一位女同學到了將要開課的教室,兩人正坐在課桌上說著些什麽。
主要是另外一名女同學說話,而林可佳則文靜的不時點頭,簡單應和一聲。
葉婉清知道,林可佳這樣的人說不上壞,她只是擅長審時度勢,也習慣在各種各樣的情况之中先保護自己,沒有那種爲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
你說她壞嗎?不一定,她只是沒有把你當成真的朋友而已。
就像是現在,林可佳也會堅持著心裡的「原則」,不主動說她的壞話,但別人說她壞話的時候她却不會阻止,還會應和一兩聲「嗯,啊,哦」表明自己在聽。
既沒有當一個背後碎嘴的人,又兩邊都不得罪,圓滑而世故。
葉婉清站在兩人背後聽了幾句,發現那個女同學一直在拿她的身材說事,說她生了孩子之後身材豐腴,簡直不像是良家婦女,還說她在女厠所擠掉奶一汁、整理內衣的情况是傷風敗俗。
呵呵,猜也猜到是這樣。
葉婉清唇角揚起淡淡的冷意,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嫌弃。
「除了在背後拿這些說事,你們還有別的能耐嗎?」葉婉清突地開口,清冷中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一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驚起了心裡有鬼的人。
林可佳猛地回過頭,臉色漲紅,却很快撇清自己:「婉清,溫紅華不是故意的,其實她也沒說你什麽……你就不要太計較了吧。」
溫紅華,也就是一直跟林可佳編排葉婉清的女同學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林可佳,想反駁點什麽,可是却發現自己好像根本站不住脚。
說林可佳把責任都推在她身上?不,林可佳分明還在葉婉清面前給她求情。
幷且,剛才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說說說,林可佳也沒有說過葉婉清的壞話,只是……只是點了點頭,應了幾聲?
奇怪。
溫紅華心裡一瞬間閃過種種念頭,覺得這情况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她的腦子却不足以支撑她想得更加深層。
幷且,她要面對葉婉清的質問,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想林可佳的奇怪態度了。
背後說人被抓包,溫紅華也有些局促,但她却不會就這麽道歉,而是態度更凶了:「你什麽意思,我說你什麽了?你自己疑神疑鬼的,還來質問我,真是搞笑!」
葉婉清冷笑一聲:「你說我什麽,你自己沒記性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走後門進的湘南大學,不然爲什麽腦子比魚腦子還小,記憶力連幾秒都沒有?另外,如果你沒有說我壞話,爲什麽林可佳第一時間站起來代替你跟我道歉,是她腦子有問題嗎?」
「你……」溫紅華氣急抬起手,指向葉婉清。
被人指著鼻子的感覺,非常差勁,葉婉清很不喜歡這種被逼迫,被人懟到臉上的感覺。
她神色更冷:「當你抬手指著我的時候,還有三根手指頭是指著你自己的,有些話你想想再說,不然,我不會輕易罷休!」
溫紅華的氣勢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斷,此刻也有些底氣不足了。
特別是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而她是背後碎嘴的長舌婦……光是這一點,她就知道會有很多人看不起她。
所以,她更想讓葉婉清丟盡臉。
只有葉婉清更丟臉,她才能讓別人都忘記她此刻的窘迫。
溫紅華口不擇言地說道:「好,既然你想知道我說你什麽,那我就告訴你!你好歹也是湘南大學的學生,不知道珍惜時光在大學期間生子也就算了,生了孩子之後還不檢點,每天都打扮得妖妖嬈嬈的,你做給誰看呢?」
「有丈夫有孩子了還整天化妝,講究穿著,我看你是水性楊花,不安於室!」
「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經常在女厠所做那種……那種事情,你真是噁心,讓人上厠所都不安心!」
說完,溫紅華抬起下巴,倨傲地看向葉婉清,神情中有一種莫名的自得:「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湘南大學的學生!」
被溫紅華這一頓胡攪蠻纏地亂批,葉婉清還沒有生氣,趙靈仙就跳脚了。
有時候,女人身上最沉重的枷鎖不是男人給的,反而是女人給的!
因爲嫉妒,因爲眼紅,因爲單純的不喜……就可以肆意地去傷害另外一個人,甚至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以爲自己是爲人類的和諧文明作出了杰出貢獻。
真相呢?呸!
不過是私欲!
趙靈仙氣急開口:「溫紅華,你嘴巴怎麽這麽臭?!有種你以後別生孩子,別給孩子喂養,也別穿衣服。」
「你說婉清打扮妖嬈,你看她今天穿著這也叫妖嬈?反而是你自己,穿紅戴綠的,呵……又鄉又土跟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你這才叫妖嬈不成反而俗艶呢!」
葉婉清今天穿著的是一條淡黃色的確良長裙,顔色清新,款式保守中帶著細小的心機,不出格又好看,是她給朱磊的服裝設計圖製造出來的成品。
興華服裝廠每個季度的新品出來之後,朱磊都會寄給她一套,是以她現在很少買衣服也能跟緊潮流,比學校裡的女生穿的要高檔一大截。
也許是這樣,才會引得不少人嫉妒。
在看溫紅華,她倒是想穿得好看一點,可惜手頭拮据,所以穿著的是大紅色的棉襯衣,下面配一條白色的的確良裙子。
學生在學校裡沒有熨燙衣服的條件,所以她那件紅色棉襯衣上有些褶皺的印子沒有撫平,看著就不那麽乾淨清爽。
而她下面穿著的那條白色的確良裙子……因爲布料的特性有點透,偏偏溫紅華裡面還穿著一條紅色的內褲,那效果就有點明顯了。
葉婉清打量溫紅華就是想反擊她一番,可現在一看,沒忍住給笑出聲。
「你笑什麽?!」溫紅華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整天化妝打扮的,就你最愛作妖!我穿得這麽樸素,比你好多了!」
原本葉婉清也不想那麽過分的,但既然溫紅華這麽想往她槍口上撞,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溫紅華同學,我首先糾正你一個錯誤,那就是我幷沒有化妝。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剛生了孩子,爲此跟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坐月子……就算是爲了我孩子好,我也不會在這時候化妝。」
「我大膽猜測,你說我化妝了的原因,是因爲我皮膚白淨、唇紅齒白?那不好意思,這是我天生的!反倒是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才是用了口紅吧?只是你皮膚蠟黃,塗了口紅之後隻顯得你皮膚更差,牙齒更黃,有點讓人反胃了。」
「像你這種『賊喊捉賊』的行爲,我就姑且認爲是醜人多作怪吧!哦,說你醜不是抨擊你的容貌,畢竟這是天生天長的,說這些沒意思。我說你醜,是因爲你心靈醜!」
「第二點,我穿著很得體。反倒是你,衣服不整潔有印子,裙子嘛……好像也有些不妥,露底了。」
葉婉清笑著睨了溫紅華的裙子一樣,緊跟著,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溫紅華身上。
來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頓時議論起來。
「哎呀,穿著紅色大褲衩呢。」
「的確是露底了。」
「哈哈……」
這類的聲音很小,可耐不住溫紅華能聽到,她也嘗試了一回被人當面或者背後說閒話的感覺,蠟黃的臉氣成了猪肝色,羞憤欲死!
「葉婉清,你過分!」被人盯著裙子,溫紅華羞得無地自容,氣得哭出來。
她駡完這一句,就猛地推開了林可佳衝出教室。
林可佳被推得一個踉蹌裝在課桌的尖角上,生生忍下腰部那鈍鈍的劇痛,緩了幾秒,收拾好她自己和溫紅華的東西追出門。
葉婉清看著兩人相繼離開,垂眸掩住眼中的冷意。
她原本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打擊溫紅華,畢竟對於一個要臉面的女孩子來說這樣好像有點殘忍。但溫紅華也的確是太過分了,不值得被體諒。
葉婉清只感慨了一下,就沒想這件事了。懟了溫紅華,還不至於讓她覺得心裡愧疚。
跟趙靈仙坐下來,葉婉清的手被她撞了撞:「婉清,你怎麽不說溫紅華鄙視你擠奶那事?你沒駡到這個啊!是不是忘記了?」
「……」葉婉清拿起書本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你傻不傻,那種事情能拿到明面上說嗎?我要真因爲這件事駡了她,我自己也要丟臉。」
趙靈仙想了想:「哦……好像是的哦。」
剛才的針鋒相對不過短短幾分鐘,但這種衝突不常有,所以上課之前還有不少人津津樂道,只是壓低了聲音,怕被葉婉清聽到。
葉婉清也懶得管。
只要不太過分,她也不希望自己總是成爲一個「鬥士」,她還想要安靜的生活呢。
她讀大學的初衷是結交人脉,但不是所有人她都要費心費力去維持關係。
比如林可佳那樣的,不適合做朋友,因爲她在關鍵時刻根本靠不住。而溫紅華那樣的更不適合做朋友,因爲她心思狹窄,嫉妒心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反過來捅朋友一刀子。
朋友貴精不貴多,她能交到趙靈仙和周蓉、許緒這樣的朋友,已經很不錯了。
快要上課的時候周蓉才過來,聽趙靈仙眉飛色舞地描述剛才的「戰爭」,周蓉也有些目瞪口呆。
她性子要沉穩一些,肯定了葉婉清的做法:「婉清做得對。有些事情能拿到明面上,有的不能,不然就算把溫紅華給反駁倒了,婉清自己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不划算。」
「好吧。」趙靈仙點頭。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氣不過。
很快她又眉飛色舞起來:「你是沒看到,剛才溫紅華被氣得哭著跑出去的樣子,哈哈,那簡直太難看了!」
葉婉清和周蓉對視一眼,笑了笑懶得搭理興奮的趙靈仙。
很快上課了,趙靈仙也認真起來。
——
雖然出了溫紅華這麽一件事,但葉婉清也沒有因此而改變自己的意思。
她有經濟實力,穿一些不出格却好看得體的衣服,這是她的本事,她爲什麽要因爲別人幾句話就變得束手束脚?
至於溫紅華說的化妝問題,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這一兩年她不會塗脂抹粉那是爲了兩個小崽子,等到以後她想塗脂抹粉,那是她的自由,跟別人有什麽關係?
至於喂一奶的問題……
這可真沒有辦法。
就像是後世有些哺乳媽媽在外碰到的窘境一般,不是哺乳期的媽媽體會不到這種苦惱,有的人甚至覺得媽媽當衆喂奶有失大體,對他們眼球是一種刺激……
可是,哺乳媽媽又何嘗想這樣呢?
當臉面和孩子因爲饑餓而發出的哭聲相比,她們因爲天性絕對會選擇後者。她們不是不知道避嫌,不是不知道維護自己的臉面,只是這些都沒有讓孩子喝飽肚子重要。
而葉婉清現在,還不是當衆喂奶呢,只是厠所擠掉奶一水而已……這關別人什麽事?
大家都知道不能當衆大小便,她也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袒胸露乳,在厠所都不行,這什麽道理?
說起來,就是溫紅華沒事找事,葉婉清也不可能因爲這個就覺得自己做錯了。
倒是她打算改善一下情况。
之前她覺得在厠所比較方便,可現在再想一想,她覺得自己不如去寢室解决這個難堪的問題。憑什麽不能去?
她出了住宿費的,那間寢室雖然只有林可佳一個人住,但也是她的地盤呢。
在寢室裡處理這類尷尬的問題,可比在厠所裡舒服多了,畢竟寢室再怎麽也不會有惡臭味道。
葉婉清想出這個變通辦法,方便了自己,却讓林可佳如坐針氈,在寢室裡待得越來越不舒服了。
之前葉婉清搬出去,周蓉也在外面租房,緊跟著趙靈仙也住到了外面,偌大的寢室四個人只剩下三個人。
林可佳雖然一開始有過不滿和被排擠的感覺,但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覺得一個人住也挺不錯的,至少清淨。
可現在,清淨都沒有了。
葉婉清如果要回寢室的話,周蓉和趙靈仙一定會陪著,哪怕不一定兩個都在,但肯定會來一個。這樣的話,看著另外兩個人或者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林可佳心裡極爲不好受。
之前兩節課的間隙,林可佳一般都是待在寢室裡休息,可現在要麽她忍受著被排斥的難堪,要麽就直接躲出去。
想必被排斥,她一般都是選擇躲出去,不是待在空教室裡看書,就是去別人的寢室裡坐一坐。
這樣一來,非常的不方便。
慢慢的林可佳更加後悔了,她在想自己曾經是不是真的錯得離譜,不應該那麽著急和葉婉清劃清界限……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她們寢室的關係應該還是很好吧?
趙靈仙就不說了,她自己就是大小姐,不用葉婉清照顧都能過得很滋潤,還有一個優秀又體貼的對象。周蓉呢,聽說現在進了葉婉清的廠子,每月都能拿到一百塊!
如果不是葉婉清照顧,周蓉哪裡來的能力在上學的時候就拿到這麽多工資?如果她跟葉婉清關係好,她肯定也能進入彩虹橋吧?
就算不用葉婉清多照顧她,至少不會排斥她啊,這都讓她連寢室都不能回了。
林可佳曾經無數次有過後悔的情緒,可沒有一次有這麽强烈,强烈到她都想厚著臉皮去跟葉婉清講和了。
但她也知道,就算她講和也不一定能和好。葉婉清看著溫和大方,但實際上真沒那麽好接觸。她曾經辜負過葉婉清的友情,成爲了一個「逃兵」,那麽現在就不可能得到她的信任了。
其實她也不想的,但曾經的經歷真的讓她害怕了。
林可佳嘆了一口氣,覺得後悔,又努力安慰自己不要那麽後悔。
——
對於葉婉清來說,林可佳只是一個小人物。感嘆一下,過了也就過了,才不會放在心上。
她不是不知道林可佳可能會有的煎熬,也注意到了林可佳每次都會躲出寢室,但是,那關她什麽事?
對於不需要在意的人,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自在。
强勢把學校裡那些閒言碎語壓下去,葉婉清輕鬆了很多。
人有時候就是犯賤,如果一個人面對暴力不言不語或者逆來順受,施暴者不僅不會見好就收,還會欺負上癮。
要是被欺負的人堂堂正正站出來反抗,甚至不惜一切狠狠反擊回去,那些施暴者反而會變成紙老虎,一撕就破。
葉婉清幷不覺得自己是碰到了「校園暴力」,畢竟,她只是被人背後碎嘴了幾句,程度還不是那麽惡劣。
但她當老師那麽多年來,多多少少還是見識了一些校園暴力的殘忍。只是,就算她有心對被害者伸出援手,被害者自己如果不堅强起來,落單的時候依舊會被欺負。
她能給被害者解圍一時,却救不了人一世。
而她自己,顯然是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境地裡的。
解决了學校裡的事情,葉婉清還有要忙碌的。
當她不忙嗎?
除了學校裡要上課,廠子裡的事情要兼顧,她還要照顧兩個小崽子呢。
小崽子越來越大,五官越來越漂亮精緻,肌膚也變得白嫩起來,看著別提多讓人喜歡了。當然,這一切僅限在他們不哭鬧的時候。
小崽子笑起來的時候像天使,恨不得抱在懷裡多請兩口,哭起來的時候……哪怕是葉婉清自己,都恨不得把他們再塞回肚子裡就好。
現在想想,生完孩子真不是結束,反而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作爲一個奶爸,戈淵倒是開心得很。
小崽子總算沒有那麽醜了,他現在也驕傲了起來,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盯著小崽子看,研究他們的五官哪裡像自己,哪裡像葉婉清。
他和葉婉清本來是毫無關係的人,可現在居然有兩個小小的傢伙將他們聯繫在一起,繼承了他們的血脉和相貌……這種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很新奇又滿足。
這時候,戈淵也不覺得小崽子是自己用來「固寵」的存在了,他心甘情願的爲這兩個小崽子付出。
兩個小崽子的滿月酒沒辦,因爲那時候葉婉清還沒有出月子,孩子也太小,他們都不願意折騰。
但眼看著就快要百天了,這必須要辦啊!
不僅辦,還得大辦!
相比戈淵打了鶏血一般的興奮,葉婉清倒是淡定了一些。畢竟,戈淵所謂的「眼看著就要百天」其實還有一個多月呢。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龍鳳胎的百天,而是衛紅的高考啊!
雖然被小崽子拖著不能去清水縣陪考,但葉婉清却還是很關心衛紅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