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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撩過的人都說不放過我[快穿]》第87章
第87章 君臨天下(十五)

 自從那晚顧王來過乾清殿之後,一切如常, 朝堂之上恭恭敬敬, 朝堂之下任憑夏成蹊怎麼傳喚, 都是避之不見。

 而就在此時, 未央宮傳來太後病重的消息, 那個牆上雜草已經一尺高的宮殿早已不復往日繁華,淒涼破敗,那個陣風吃醋處心積慮了大半輩子的太後, 終于在這個初春之際撒手人寰。

 夏成蹊下令將太後葬于皇陵, 喪禮等儀式按太後規格進行, 朝堂之上, 大臣議論紛紛。

 “啟奏皇上, 太後薨逝,按祖制, 端王理應回京守孝。”

 端王是太後親子,太後去世, 理所應當回京守孝, 端王遠在西北之地縷縷上書回京之事,但一直都被顧王擱置一旁, 京中百姓紛紛謠傳當今聖上為昔日舊怨, 而令端王與太後最後一面都不曾見到, 如今竟是連守孝之禮,也不給端王。

 此事京中傳得沸沸揚揚,隱隱到了壓制不住的地步, 這才在朝堂之上提了出來。

 夏成蹊看向文淵,“不知文丞相覺得如何?”

 文丞相在一側笑道︰“既是親子,理應回京守孝,此乃人倫綱常。”

 “那攝政王的意思?”

 顧王頷首點頭,“微臣附議。”

 以得之前顧王和端王的那些恩怨,就算端王流放西北這些年,暗地整死他也不為過,今日怎麼答應得這般爽快了?

 若非是這鬧騰的民意?

 夏成蹊搖頭失笑,怎麼可能,我行我素的顧王怎麼會在意區區民意?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由陳震陳大人前去處理,務必快馬加鞭告知端王回京事宜。”

 陳震從群臣中拱手而出,“臣領旨。”

 夏成蹊滿意的看著他,這偌大的朝堂有一個為自己所用的人,足夠了。

 “退朝!”

 群臣退出大殿,陳震隨著群臣往外走,倏然,听聞到一個儒雅的聲音在後方喊他,“陳大人留步。”

 陳震停下腳步朝後望去,一眼便瞧見攝政王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負手而立,眼神淡淡的,疏離冷清,卻是擋不住的威嚴,令人心悸,冷汗層層溢出。

 “下官見過王爺,文丞相。”

 “陳大人不必多禮,沒什麼大事,只是今日皇上委派您前去西北傳旨,大家都是朝中同僚,少不得要囑咐幾句。”

 陳震身子拱得越發低了,“還望丞相指點一二。”

 “此去西北路遠,陳大人武藝在身,想必宵小之輩亦是無從下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大人還是多多添派些人手,路途遙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陳大人家中美眷豈不痛心?”

 陳震心中一顫,勉強幾分笑意,“多謝丞相提醒,下官西北之路,一定保護好自身安危。”

 文丞相如沐春風笑了起來,“陳大人客氣了,我與王爺還等著陳大人回來,喝杯慶功酒呢。”

 “應該的。”

 “那陳大人請便。”

 陳震點頭,也不敢去看顧王一眼,恭敬行禮後轉身欲走,顧王卻冷不丁叫住了他,“西北遙遠,尋常府兵怕是難以保證大人安危,不巧,本王府中還有幾名精練的侍衛,武藝比之本王亦是不遑多讓,不如本王便將這幾名侍衛借給陳大人幾日,等陳大人從西北回京之後,再還給本王,如何?”

 陳震強扯出幾分笑意,“既然王爺如此厚愛,那下官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王看著他,頗有深意的笑了笑,沒有絲毫溫度,冷得有些不近人情,“陳大人為皇上辦事辛苦,本王自然要保障陳大人的性命安全,不是嗎?”

 陳震額上冷汗津津,“王爺厚愛了,下官先行告退。”

 顧王看著陳震謹慎而行,文丞相在一側低眉小聲道︰“王爺對這個陳震再三拋出橄欖枝,但好像這個陳震有些不識好歹。”

 顧王遙望著不遠處那巍峨的乾清殿,笑了笑,“皇上重用于他,他自然要謹慎幾分,有皇上為靠山,他又如何看得起本王。”

 文丞相斂眉,沒敢說話。

 “端王回京之後的事宜你全權負責,你知道本王指的是什麼。”

 文淵忙拱手稱是,“王爺放心,下官一定妥善處理。”

 “嗯。”

 身後傳來急急的腳步聲,“王爺留步。”

 路福匆匆趕來,喘著粗氣,拱手一笑,道︰“王爺,皇上乾清殿有請。”

 顧王看了眼文丞相,文丞相笑得恰到好處,“王爺,下官先行一步。”

 路福看著文丞相離開,這才對躬身對顧王道︰“啟稟王爺,皇上有請。”

 “這幾日可發生了什麼?”

 路福瞟了一眼四周,“皇上茶飯不思好幾日了,奴才怎麼勸也沒轍。”

 顧王眼中不留痕跡的露出一抹無奈與慍怒,“幾天了?”

 “已經三天了。”路福看著顧王,又悄聲道︰“這幾日皇上一直想念王爺,王爺避之不見的這幾日,發了好幾場火,不吃不喝,這身子也受不了,王爺不如……”

 顧王抬手,“你去問問他,就說是本王說的,什麼時候向本王坦白,本王什麼時候去見他。”

 “這……”

 顧王轉身抬腳便走,路福無奈,只得回宮回稟皇上。

 “皇叔真這麼說的?”

 路福立在一側,“是啊,王爺他確實是如此說的。”

 夏成蹊咬唇,左思右想,最終還是無奈坐下。

 “皇上,可否傳午膳?”

 夏成蹊起身,在那大殿中來回踱步,甚為煩躁的模樣,路福站在一側看的眼楮都暈圈了,夏成蹊這才道︰“路福,給朕換衣。”

 “皇上要去哪?”

 “顧王府!”

 顧王府與皇宮相隔甚近,不消得一刻鐘,夏成蹊便帶著路福到了王府後院,路福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有不少人認得他,夏成蹊一路暢通無阻往顧王的寢殿走去,氣勢洶洶,頗有些問罪的意思。

 這些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宣召,你不僅不來,還避之不及,喊不動你,那朕就親自來找你。

 可夏成蹊沒想到的是,剛走到那熟悉的大殿門口,便听見殿內有聲音傳來,軟弱清甜,還帶著一絲魅惑。

 夏成蹊眉心不由自主便皺了起來。

 “王爺,這是柳玉親自為您煲的湯,您好歹也喝一點,也不枉費柳玉的心意。”

 顧王的聲音頗為不耐,“退下!”

 “王爺……”

 “你先退下,本王還有正事處理。”

 “那這湯王爺可得趁熱喝,柳玉先告退了。”

 夏成蹊听到此處,火冒三丈。

 就說怎麼對自己退避三舍,原來府中還藏著佳人!

 一時間,夏成蹊深覺委屈,心頭的酸澀之感怎麼也擋不住,頭腦頓時懵了,腦海里一片空白,一腳踹開大殿的門,指著顧王,大怒,“皇叔!”

 顧王握筆手心一顫,凝眉抬頭,只見門口之人胸膛上下起伏,雙目渾圓似要冒出火來,一瞧便知是氣的不輕。

 “皇上?”

 殿中之人皆數跪拜在地,顧王上前幾步將夏成蹊帶進殿中,朝殿中之人揮手,“都退下!”

 夏成蹊緊盯著那低眉順眼的柳玉,一把捧起那放在桌上的湯,狠狠朝柳玉砸去,滾燙的湯汁灑了一地,不少都潑到了柳玉的腳上,那盛湯的白玉碗砸得支離破碎,四處飛濺。

 夏成蹊指著柳玉厲聲喝道︰“滾出去!往後若是再敢出現在這大殿之中,朕要了你的命!”

 柳玉雙目含淚,捂著雙手淒淒慘慘的看了眼顧王,顧王凝眉怒道︰“瑾玉!”

 夏成蹊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王,“皇叔要為了他斥責我?”

 顧王沉眉,“出去!”此話卻是對柳玉說的。

 顧王看了眼一側站著的路福,路福心頭一顫,忙不迭也退了出去,關上了殿門。

 “皇叔要為一個侍君斥責我……”

 顧王無奈搖頭,嘆了口氣,伸手拉過夏成蹊,卻不想夏成蹊往後退了一步,抿嘴看著他,雙眼通紅。

 “躲什麼?那湯碗那麼燙你也去捧去砸,燙了傷了怎麼辦?”

 夏成蹊眨眨眼,被顧王拉過手心看著,突然又道︰“皇叔為什麼不趕了那人走。”

 顧王見他手心只是微紅,並沒什麼大礙,沉著看著他,眼中透著一絲無奈,“皇上,不要胡鬧。”

 “朕才沒有胡鬧,胡鬧的是皇叔!”夏成蹊上前一步拉著顧王的衣袖,“皇叔到底想讓瑾玉怎麼辦,是將皇位拱手相讓,還是想讓瑾玉……”

 “皇上慎言!”顧王喝止住他,“本王從未有過如此想法,至于為什麼,皇上自己心里清楚。”

 夏成蹊想到那日顧王拂袖離去,想解釋,話到嘴邊偏偏說不出來。

 “皇上若是無事,臣便派遣侍衛送皇上回宮。”

 “皇叔可是怪瑾玉擅作主張,派人前往西北尋找兄長的下落?”

 “你也知道他不能找?”

 夏成蹊握緊了拳心,說出的話磕磕盼盼,自己都不信,“他始終是我哥哥,而且當年之事也怪不得他。”

 顧王冷笑道︰“是怪不得他,怪本王,不曾保護好你。”

 “沒有,瑾玉沒有那個意思。”

 顧王一臉冷漠之色,“好了,皇上該回宮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讓夏成蹊鼻尖一酸,“皇叔,瑾玉都說了,都坦白了,皇叔為何還要趕瑾玉走。”

 顧王看著瑾玉那怯生生的模樣心內暗嘆了口氣,“你是皇上,理應在宮中,無故出宮,若是被宗人府的那些老頭子知道了,那些勸諫之言,不煩?”

 夏成蹊抿嘴不語,半響才道︰“皇叔是為了瑾玉好嗎?”

 顧王反問道︰“不然呢?”

 夏成蹊眼神灼灼仰頭看著他,倔強道︰“那皇叔這些年在顧王府,有沒有踫過那些侍君?”

 顧王凝眉不說話,瑾玉登時委屈起來,“原來皇叔早已金屋藏嬌,想必這些年日子過得好不自在吧。”

 “瞎猜什麼!”

 “朕沒有瞎猜,那個柳玉,堂而皇之進你的大殿,給你送湯,晚上是不是還堂而皇之進你的寢殿,上你的床,替你暖被窩?”

 夏成蹊沖他喊,越喊越覺得委屈。

 他簡直是恨透了自己這慫包的生理功能,一吵就哭,一氣就哭,一委屈就哭,淚腺發達的怎麼也停不下來,嗓音還微微發抖,不住的抽噎哽咽,話都說不清,這哪里是興師問罪,這分明是哭著求安慰。

 見顧王沒反應,夏成蹊伸手一抹,將臉上淚漬擦干,“朕以後都不要再宣召你了!”

 轉身就往殿外走,還沒走到門口,身子一輕,被凌空抱了起來,夏成蹊下意識的圈住顧王的頸脖,隨後又氣極了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推搡著顧王,“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你不要管我,朕要回宮!”

 顧王將人抱到偏殿,將人壓到床上,親著他臉頰的淚痕,不住的安慰他,“好了好了,皇叔知道瑾玉委屈,乖,都是皇叔的錯,不哭了。”

 “才沒有哭,朕是天子,才不會哭。”

 顧王輕聲哄著他,“是,沒哭沒哭,是皇叔看錯了。”

 夏成蹊將頭偏到一邊,顧王耐心的偏過頭去看他,“瑾玉乖,不生皇叔的氣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誰要你這麼哄我!”

 顧王無奈,“在皇叔眼里,瑾玉永遠都是那個十歲的孩子,瑾玉怎麼樣才不生氣。”

 夏成蹊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除非你把柳玉趕出府!”

 顧王皺眉,遲疑了片刻,“瑾玉……”

 “皇叔喜歡他?”

 “又瞎猜。”

 “那皇叔為什麼要留著他。”

 顧王坐在他身邊,一手環住他腰身,“一個人自然有他的用處。”

 “他能有什麼用處!”

 顧王失笑,“他的用處大著呢,往後皇叔再細細告訴你。”

 夏成蹊不是傻子,從顧王這番話中也漸漸明白柳玉必然對顧王有所用處,但一想到柳玉剛才送湯的樣子,氣便不打一處來,那笑容滿面的模樣,故作嬌柔的話直讓他犯惡心,當時便恨不得一劍了解了他。

 皇叔是他的,憑什麼一個侍君能在皇叔身邊伺候,而自己,只有在早朝的時候才能看上一眼!

 憑什麼!憑什麼這種人都能靠近皇叔!

 所有能靠近皇叔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這種佔有的**隨著顧王一日日避之不見而愈發蓬勃,在心中不住的累積,這股**瘋狂的席卷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不過是想要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不會再對自己疏離冷漠,恭敬有禮,而是對自己笑,對自己一如從前般的寵溺。

 “皇叔,我都坦白了,你別不理我。”

 顧王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揉了揉他前額,“你啊……”

 瑾玉緊緊抱著他腰身,將頭靠在他胸膛,“瑾玉知道皇叔的苦心,我願意改願意听話,只要皇叔別不理我。”

 “願意听話?本王讓你好好照顧自己,你呢,三天茶飯不思?”

 夏成蹊從這話里听出了些許的不妥,三天茶飯不思?

 但面上還是乖順道︰“皇叔,瑾玉以後不會了。”

 顧王思忖著他該是沒用過午膳便來了,朝外吩咐道︰“來人,傳膳。”

 沒多時,一桌的飯菜擺的滿滿當當,顧王沒讓人伺候,自己就坐在一側,給夏成蹊夾菜,看著他皺著眉,一點一點的將飯菜咽下。

 “皇叔,我吃不下了。”

 顧王端著一碗湯,勺子遞到他嘴邊,“把湯喝完。”

 夏成蹊張嘴便去喝,一勺一勺,直到那碗湯見底這才罷休。

 夏成蹊又乘機道︰“皇叔,以後不準再喝別人做的湯。”

 顧王略有些好笑,“別人?莫非本王這輩子都不能喝湯了?”

 夏成蹊想了想,“不許喝那些侍君給你做的湯。”

 “好。”顧王用手帕給他擦拭嘴角的污漬,“吃飽喝足了,你也該回宮了。”

 夏成蹊看著眼前這人,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對還坐在桌邊的顧王道︰“皇叔不知道,飯後要消食嗎?”

 “皇上你……”

 夏成蹊也不等他說完,上前便摟著顧王的頸脖,俯身親了下去,將顧王的話堵在了喉間。

 唇瓣柔軟到不可思議,見顧王呆在那似的沒有動作,夏成蹊笨拙的想要撬開顧王的緊抿的雙唇,伸出舌尖,用牙齦啃咬,都無濟于事。

 “皇叔……”

 顧王嘆息道︰“真是個笨孩子。”

 一把將人抱起,到了偏殿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消食?瑾玉想怎麼消食?”

 夏成蹊雙頰微紅,結結巴巴道︰“想和皇叔一起,運動……消食。”

 顧王頷首看著他,“那瑾玉自己把衣服脫了。”

 夏成蹊明知是自己撩撥的,當下也沒有退卻的余地,更何況,他也沒想過要退,伸出手解開衣服紐扣,脫了外衣,還有一層薄薄的中衣,咬牙,將中衣褪了個干淨。

 顧王拍拍他側臀,“趴著。”

 夏成蹊俯身趴著。

 “腰塌下去。”

 夏成蹊紅著臉塌腰。

 “再塌。”

 夏成蹊都能感受到自己全身因為緊張害羞而生出的一層薄薄的冷汗,只得小聲的喚他,“皇叔……”

 “瑾玉不是要消食嗎?怎麼了?”

 夏成蹊全身顫顫發抖,“我冷。”

 顧王一襲錦衣連皺褶都不曾有,俯身在他耳邊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皇叔這就幫你消消食。”

 如此一言,夏成蹊臉色通紅,羞得話也說不出來,但顧王說的不錯,本就是他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著。

 這一頓消食可謂是運動了良久,直到夏成蹊渾身無力躺在床上,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顧王這才堪堪放過他。

 撫著他潮濕的發梢,顧王命人送來熱水,俯身將人抱起,浸在熱水中,在那浴桶中要了一次又一次。

 *

 雖是初春萬物復甦,但寒冬剛過不久,空氣中還夾雜著些許的寒意。

 陳震的西北之行比想象中的要來的順利,一路快馬加鞭,來返一月,端王的車輛便到了城外,文丞相將人安排在行館內,並未做好端王久留的準備。

 端王一進京城便向夏成蹊遞了折子,無非是些思念母親之詞,夏成蹊無心與他為難,立馬便放了他讓他去皇陵守孝。

 夜色時分,皇陵格外安靜,端王一襲孝衣,臉色蒼白,雙目紅腫,這些日子不分晝夜的趕路,讓他憔悴不少。

 “終于回到京城,王爺不開心嗎?”

 端王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還擺著一壇烈酒,隨手舉起便往嘴里灌,濃香的烈酒瞬間充斥整個小院,端王環視四周,對那身後傳來的聲音嘲諷笑道︰“開心?如今本王是何下場難道你不明白?何來開心之說?”

 “好歹是遠離了那西北之地。”

 “遠離?你又怎知,過不了幾日,咱們又得灰溜溜回去,畢竟這天下,還掌握在顧王手里。”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那人清姿卓越,一襲黑色錦衣似乎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月色之下,清俊的面容毫無情緒,眸中目光冷冷,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嘲諷的笑意,“王爺說這話,未免太為時過早了。”

 “本王已經認命,但似乎你沒有認命。”

 “認命?認什麼命?不信命,為何要認命?”那人淡淡而言,倏而抬頭,望著天穹中高懸的月色,笑了笑,可那清亮的眼眸中毫無笑意,甚至是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機悄然浮現,“王爺覺不覺得,這京城的月亮,要比西北的,圓得多。”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袁述】【純蠢啊】投的地雷嗷麼麼啾~

 咦,差點開了個車,還好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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