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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搭理與不想嫁》第26章
第 26 章 情敵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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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薇安排好了一切,按照預訂時間兩人在b市機場匯合的時候,喬喬才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推著行李去值機,之前梁薇說她一手包辦行程攻略讓喬喬省心,喬喬就沒有注意過,她們兩個都是五年多次往返簽證不用新辦簽證,所以她連機票都沒有檢查,只是問了航班時間。

而現在她發現了,問梁薇:「你買的頭等艙?」她之前出差也基本都是商務艙和頭等艙,但是那都是公司報銷。和梁薇一起私人出去玩,每次都是經濟艙,票價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她們兩個畢業幾年折騰買車買房創業,自己也不過是個相對略微高薪一些的打工族,還不至於在度假的時候非要挑頭等艙。

梁薇模糊地哼唧了一聲:「用里程升艙了。」

喬喬狐疑地看著梁薇,自己這幾年飛出來的里程可是比梁薇多多了,去年年假兩個人出去就是她用里程換的票。梁薇哪裡來的里程升艙?

「行了行了,趕緊的。托運過關安檢逛免稅店,忙著呢,抓緊時間。你知道我手上被人開的代購單子有多長嗎!」糊弄不下去的梁薇催喬喬。

等進了貴賓候機室,梁薇就差點沒被喬喬掐死了,喬喬低聲怒道:「就為了兩張頭等艙你就把我又賣了一次!」

「別激動別激動,不是兩張,是四張……我們兩個人往返是四張……」梁薇試圖把喬喬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扯下來,「我靠,經濟艙十幾個小時,你敢說睡得著?腿伸得直?不難受?那麼點座位十幾個小時下來每次脖子都要斷了好伐?」

「大學的時候擠春運火車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喬喬堅決不撒手,這人情欠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真不是見利忘義……哎,你和我聊天的時候明明就是說你心動了,但是你想拉開距離忘掉他。你放心,你要是和他真沒談成,雙倍八張機票吃糠咽菜我也扔回給他臉上的!」梁薇低聲和喬喬解釋,「我什麼都沒跟他說,包括你有點心動的事。是他先來找我的,說得挺誠懇的。他說……」

梁薇沒來得及說陸澤和她說了什麼,因為看到她們兩個人在靠近門口的地方低聲嘀嘀咕咕,陸澤知道發生了什麼,長腿一邁,幾步就走了過來。

「喬喬,是我找她的。」陸澤低聲解釋道。

陸澤過來了,喬喬就鬆開了手,低頭整理一下情緒,再抬頭已經是一臉平靜的表情。原本梁薇和她兩個人的護照登機牌都在她手上拿著呢,但是此刻喬喬把梁薇的護照和登機牌分出來遞給她,平靜地說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喬喬真生氣的時候就這樣,不愛吵架,不想抱怨,語氣平靜,面色平淡。

喬喬轉身要離開,陸澤伸手捏住了喬喬的外套衣袖。他本來是想去握她的手的,又不敢,怕她更生氣了。於是陸澤伸出去的手只好拐了個彎,拉住了她的衣袖。

一個高個子英俊青年就這麼可憐兮兮地牽著一個幾乎矮他一頭、似乎在生氣的女朋友的衣袖不讓她走,那場景讓候機室門口的服務員都忍不住多瞥了兩眼,忍不住想笑。

喬喬轉身,堅決地把自己的袖口從陸澤手裡拽了出來。陸澤鬆手,但把自己的護照和登機牌遞了過去,低聲說道:「對不起。你要是真的這麼討厭我,不想和我出去,你把我的登機牌撕了就行了。你要是擔心我追過去,護照撕了都行。不用毀了自己的行程。」

抬頭看著一臉誠懇的陸澤,喬喬目光盈盈似想說話,然而她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地思考一會兒,真的伸手把陸澤遞過來的護照和登機牌抽走了。

陸澤心裡一沉,不是吧?真的忍心撕?

喬喬沒有立刻動手撕,她默默站在那裡看著陸澤一臉「不要遺棄我」的可憐兮兮的表情,心中異常糾結。對方如果一臉強勢地介入她的生活,她拒絕起來一點不會心軟一點不帶商量的。可是如果對方小心翼翼地接近,又主動退讓的話,她就忍不住心軟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動道歉主動把護照登機牌遞給她撕主動表示願意退出行程,陸澤準確地戳中了她的弱點,真是要命了。

她又不是真的討厭他,她早就摸到了自己的心動,才會百般想要避開他。不見面才能讓心情漸漸淡下來啊,天天活色生香的在她面前晃,她很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比如今天,這邊不比海邊暖和,穿得要多些。陸澤這一身剪裁利落有型的休閒西裝,簡單乾淨而又帥氣的白襯衣,配上一條窄款領帶。這個男人從審美到行事,處處戳中了她的萌點和軟肋,讓她的拒絕越來越違心了。

陸澤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盯著她,但是往常對著外人冷淡疏離的眼神裡,滿是小心翼翼和緊張兮兮,生怕喬喬真撕了他的登機牌和護照。

喬喬看著他,心軟了,伸手出去,有點不甘心地說道:「那你把手機給我。」

陸澤不知道她要自己的手機幹嘛,但還是乖乖地拿出來,解鎖了遞過去。

喬喬不幹嘛,她只是要把機票錢轉給他,怕他不肯收而已。她能帶外公外婆去海邊度假一個月,是因為李晉州給她的裁員賠償是意外之財。但是四張遠程國際航線的頭等艙機票對她來說,其實也已經影響了她短期甚至是一年內的現金流了,根本不在她的預算之內,完全就是意外花銷,打亂了她今年的財務安排。

但是她不要欠人情,尤其是不要欠正在追求她、而她抵死在拒絕的陸澤的人情。

和喬喬認識更久的梁薇知道喬喬這是消氣了,伸手過來把陸澤的手機拿走了,低頭轉賬,嘟囔道:「我來付我來付,大不了今年出去我不買包了。你不能說我見利忘義,老娘為了你連包都是可以不要的。你要知道每年出去買新包可是老娘奮鬥的動力。」

喬喬掐了一把梁薇的臉頰,打擊報復她的自作主張,也不知道陸澤到底說了什麼打動了梁薇。不過這個機票錢陸澤付不行,但是梁薇付可以,她不在意欠梁薇人情。能夠合夥創業的情誼,那就是想好了哪怕以後有一天財務糾紛都不後悔。可是即便這麼好的朋友,她和薇薇之間也是有三觀差異的,偶有摩擦,雖不傷大局。

所以何況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呢?何況是組織家庭呢?

接過喬喬遞回來的護照和登機牌,陸澤輕舒一口氣,果然還是一隻心軟喬。別的都好說,只要給他見面的機會就行。

三個人在一起太顯眼,有個西裝革履拉著隨身行李箱的乘客一進候機室一掃眼,就發現了眼熟的身影,兩步左右遠的距離停下來,他喊道:「喬喬。」

原本盯著梁薇用手機轉賬的喬喬回頭看到了李晉州,頗為吃驚地招呼道:「頭兒?你出差嗎?」

「嗯,去美國出差。」打了招呼之後李晉州走近這三個人,餘光瀏覽而過,他先向梁薇點頭致意,問候道:「梁薇?你好。」

梁薇吃驚,她是認識李晉州,喬喬提到工作上的事情時老是提起他,她也見過喬喬手機裡的照片,因此喬喬一喊頭兒,她就知道是誰了。但是梁薇不知道李晉州居然認識她。梁薇伸手和李晉州握手,「李b你好,你怎麼認識我?」

李晉州握手溫和而有力,只握住女士手指的部分,三秒左右即輕輕鬆開,顯得既不敷衍,也不過分親密。他禮貌地笑道:「不用喊李b,喊我李晉州就行,喬喬大三暑期實習的時候你天天在樓下接送,我遇見過好幾次。」

梁薇想起喬喬說李晉州是奇怪的海歸,身在外資卻討厭中英文夾雜,果然如此,而且對人臉人名的記性真好,多年以前遇見過都記得。

陸澤都無需側目或出聲疑問,李晉州,b,頭兒,ljz,西裝革履,這些詞第一時間就讓他知道這是誰了。

李晉州轉向陸澤,主動伸手握手,禮貌地問候道:「你好,我是喬喬從前的上司,李晉州。」

陸澤既沒有伸手相握,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意圖。陸澤不像習慣照顧周全的喬喬,他其實是一個社會化面具欠奉的人,懶得搭理人。從前心中唯一的柔軟是趙爺爺趙奶奶,有他們在場,便會勉強溫和一些。

而現在,多了一根軟肋叫喬喬。

然而喬喬既然習慣照顧周全,就不太受得了冷場尷尬。她半步過來側身不著痕跡地握了握李晉州空在那裡的手,化解了場面,解釋道:」一起去巴塞羅那玩的朋友,他叫陸澤,不太愛說話,你別介意。「

李晉州就著握住的手笑問喬喬:「剛從海邊回來又去西班牙玩?前兩天見面吃飯的時候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前兩天見面吃飯,其實是李晉州請客的同事聚餐,除了喬喬以外舊同事不少。然而李晉州故意語帶含糊地一提,果然陸澤就誤會了。

他約不出來的喬喬,願意和李晉州出去吃飯。出去玩對方還問怎麼不報備一聲。喬喬還提過對方成天西裝革履的美貌值可以加一百分。

喬喬應道:「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麼機會提到啊。」老闆請客的同事聚餐多半都還在聊行業新聞和公司近況,她沒事提自己要出去玩幹嘛?

李晉州還握著呢,調侃她:「辭職以後,對舊上司敷衍很多啊。大過年的還要我主動給你發祝賀信息。」

喬喬汗,解釋道:「我每年都是初一發信息的啊,頭兒你今年是大年三十發過來的。」

工作之後每年發祝賀短信的工作量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喬喬一向秉持著群發不如不發的原則,每年都是大年三十先收,收完了根據對方的內容,如有獨特祝福,就有針對性的回復。如果沒有,發出去的每條信息也都是單獨的針對對方名字的抬頭,以表尊重。

這種針對每個人的祝福短信都要有單獨名字抬頭的習慣還是李晉州教她的。他當年告訴實習生喬喬,收到明顯群發的「祝你春節快樂,李晉州。」和「喬喬,祝你春節快樂,李晉州。」這兩種短信,是不是效果截然不同?針對你聯絡簿裡每個人的角色不同,商業發展潛力不同,都要有不同程度的重視。但是最基本的禮貌,就是帶上對方的稱謂而不是群發。

李晉州笑笑,終於鬆開了喬喬的手,和她說:「那邊坐下來聊聊?有事情和你說。」

喬喬應道好啊,她猜李晉州有工作方面的事情和她談。前幾天見面之後他就問過自己,打算什麼時候出來工作。

和梁薇以及面無表情的陸澤點頭示意,李晉州就和喬喬兩人往窗邊的沙發座過去了。他剛才進候機室看到他們三個人湊在一起時的那種氛圍,李晉州就覺得和喬喬在一起的這個男人不對勁。那個叫陸澤的,看喬喬的眼神屬於遮擋不住的溫柔。

幾句語帶含糊的對話,超時的一個握手,李晉州就明顯試探出了來自陸澤的敵意。這個不吭聲的冷淡年輕人,應當在追喬喬。

這不奇怪,從他認識喬喬六七年以來,喬喬也是陸陸續續有追求者的,然而她從來都拒絕地乾淨利落,不給一絲機會。

所以現在奇怪的是,一貫快刀斬亂麻的不婚主義者喬喬,單身至今,防線堅固,為什麼會答應這個陸澤一起出行?

落座之後李晉州把西裝外套搭在左手臂彎裡,翹著腿身體慵懶地往後一靠,右手隨意地搭在喬喬背後的椅背上。

喬喬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非商業場合李晉州一貫就這種坐姿。

然而落在陸澤眼裡格外刺眼,尤其是搭在喬喬椅背上的右手,彷彿在環著喬喬宣告所有權。

喬喬以為李晉州喊她單獨過來是要說工作的事情,然而他開口問喬喬:「那個陸澤,在追你?」

「沒有啊,普通朋友,就是一起出去玩。」喬喬矢口否認,她可沒有給上司,或者說是舊上司,交待感情現狀的習慣。

李晉州看著她,但笑不語。他之前本來是打算等喬喬休息夠了,推薦她去一個她想要的朝九晚五的清閒工作的,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

越清閒,就越給別的男人留機會留空檔。

喬喬對於一切男女追求之意都很敏感,防患於未然,所以一開始就讀出了陸澤的意圖想要早早斬斷,然而她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李晉州。工作嚴厲,時常被罵得狗血噴頭,什麼項目艱苦艱難煎熬就讓她頂上,熬夜通宵從來少不了她。這像追求?

當然也不是說他不好,實習完畢推薦入職,保住她升職,在她想辭職的時候把她放進裁員名單裡多給了一大筆賠償。她對李晉州的定位就是知遇之恩的上司,舊上司,僅此而已。李晉州這種三十五六歲仍未結婚的黃金單身漢,身邊來來去去從未少過漂亮姑娘,還都是頂級漂亮那種,空姐模特小演員小明星,光她見過的都不少,怎麼可能想到李晉州對自己有想法?

喬喬想不到,是因為這想法只是李晉州心中一顆漫長生長了數年的微芽而已。

李晉州是個徹徹底底的傳統成功人士,有旺盛的事業心,蓬勃的野心。愛情於他,是生活裡再小不過的一部分而已,甚至參雜著許多的激情與發洩。他也從未曾考慮過婚姻,結婚與經濟利益糾纏一起,於他而言一紙婚書對自己的財務狀況是一種損傷與束縛。

他當年推薦實習生喬喬正式入職,是因為大三的江喬是他招進來的。即使是頂尖名牌大學的學生,對於外資投行的暑期實習也是求之不得格外珍惜的,然而江喬直接請假了半個多月,請的,是喪假。

江喬回來之後,搖身一變成了喬喬。成年人改名換姓有許多麻煩,一切身份文件學/歷/證/書,都是麻煩,但她就是改了。

他刻意為難,讓喬喬通宵熬夜彌補請假期間缺失的工作量,身為一個實習生,她可以不做。但是她沉默而倔強,不訴苦也不哭訴,堅強地撐了下去。他就給了她入職推薦。

就是那時候李晉州遇到過梁薇並記住她的。別人都是男朋友等,但是喬喬有個女性朋友,那個夏天不管多晚等在寫字樓下,早上送她晚上接她,一臉擔憂一臉心疼。

五六年下來,李晉州沒有給過喬喬優待,反而更加刻意嚴苛、刻意高要求,然而她一直撐下來了,做得很好。

當年的他就像是一顆已經長成的大樹,發現了一株淒風慘雨的小草,然後偶一同情在自家後院裡給她挪了個地方,未曾傾斜未曾關照甚至刻意為難,但小草仍然堅強地長成了一顆小樹苗。

於是在他心裡發了個芽。

他看到這顆芽了,但是並沒有想去追她。在公司裡被上級追,可不是一件好事。對於女性而言,一切工作上的辛勤努力付諸東流,在流言裡統統歸結於爬了上司的床。

他本想說,自己要離開公司了,把喬喬在公司裡安頓好。等兩個人失去了工作裡上下級的關係之後,等到自己四十左右想要安定的時候,兩個人又正好都對婚姻這種契約關係無意,那麼和喬喬似乎是好的人生伴侶。

沒想到喬喬在他之前辭職了,沒想到現在萬年不婚主義的喬喬似乎被人追得有所動搖了。

陸澤說他追喬喬不是因為有挑戰不是因為征服欲,這是真話。

但李晉州不是。

出現了競爭出現了挑戰,他就更有征服欲更勢在必得,甚至可以為此修改預訂的人生計劃。

之前女友炮/友走馬燈似的換,李晉州沒想過現在就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小樹苗動手。

他知道喬喬的不婚主義和他不同,說明她對感情更慎重,並不適合現在還不想安定下來的他。

然而此刻看著小樹苗要被人挖走了。

他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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