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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反派的嬌嬌寵[穿書]》第30章
第30章

  “一號二號位置撲空,三號四號還沒有回應。”

  賀久的車和另外三輛車並排停在一座木屋前的空地上,這座木屋應該是最老的一座,一半的屋脊已經坍塌,另一半也漏的不像樣,屋內除了一窩窩老鼠外空空如也。

  “三號和四號已經上山了,很快就會有回應,如果那裡再撲空那就只有最後一個六號了。”

  帶著藍牙耳機的男人摸了一把臉上的雨珠,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山林皺緊了眉頭。

  “六號距離這裡有多遠?”賀久的聲音帶著疲憊和沙啞,清雋的臉上經過兩天一夜的奔波出現了青青的胡茬。

  襯衫衣扣開到鎖骨,衣領濕濕的耷拉在一旁,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他渾身那股越發淩厲恐怖的氣勢越發深沉,一旁等待指令的下屬們都站的遠遠的望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六號在最裡面那座山上,那裡是整個這片山林裡最陡峭的地方,上山的路窄小彎曲,後背臨靠一條小河,那條河是泄水用的,這會兒估計已經淹了大半的路。”

  聽完屬下的分析,賀久抵在口腔裡的舌尖滑動了一圈,眸色幽深,似無盡的黑暗一般莫測。

  “那應該就是那裡了。”

  說著他抬步走向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旁的屬下趕忙走上前趴在車玻璃上詢問:

  “二少不等三號四號回信了嗎?”

  賀久冷笑一聲,“答案都出來了還等什麼。”

  說著他啟動汽車一腳油門向著另一個山頭駛去,這一刻他得內心無比的激動,快了,很快他就能見到莊禾了!

  後面的屬下們一個個也都上了車隨著賀久一路前行。

  沒多久另外兩處回了消息,三號和四號果然也撲空了,也就是說賀久的猜測是對的,綁匪們就藏在六號木屋裡。

  天色越來越暗,雨勢越來越大。

  躲在木屋裡的三個人位置不變,話癆和大高個一人手裡握著一瓶啤酒,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莊禾的眼睛一直被遮著,也分不清早晚,實在困了時候就靠著鐵架子睡一會兒,睡醒了就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她聽話他們也省心,也就沒為難她。

  突然,雷雨中一聲不太明顯的車笛聲傳來,莊禾耳尖一下就聽到了,她當即坐直了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會不會是賀久?

  會不會是他來救她了?

  莊禾面上一喜,心跳如雷,只盼望著他能順利找到自己。

  然而天不遂人願,性子十分警醒的大高個身子也是一愣,他放下酒瓶看向窗外,幾秒鐘後看向話癆低聲問到:

  “二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話癆面色一怔,隨後搖了搖頭,他的面色潮紅光著膀子露出精瘦的肋骨,探頭問到:

  “怎麼了,你是不是聽到啥動靜了?”

  大高個點頭,臉色有些發黑:“我感覺不太對勁,你等著我給山下的打個電話。”

  然而還沒等他撥號手機就先響了起來,大高個眉頭一皺,隨後快速接起,只聽那邊一陣電流聲過後響起了夥伴的驚呼聲:

  “盛子二華你們快點帶著人質轉移,有人搜過來了!”

  大高個聽完眸子瞬間睜大,他猛然站起身,慌亂間身子碰到桌子,桌子一晃上面擺放的瓶瓶罐罐全部掉到了地上,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話癆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出事了,他心跳一滯,白著臉沖他問到:

  “怎麼了?是不是那邊出事了?”

  大高個搖了搖頭,丟了魂一樣開口道:“不是那邊出事了是我們出事了,有人帶著車隊找上來了,我們必須躲躲!”

  話癆一聽也慌了,他啐了一口拿起手電筒就往外走,邊走邊對大高個囑咐到:

  “我去外面看看,你把她手銬解了,咱們順著後山河邊溜下去找個地方躲躲,實在不行就撕票。”

  莊禾聞聲身子一顫。

  大高個走近她解了手銬,“還不到那一步,咱們目的只是賺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見血。”

  話癆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說他們做的是違法的勾當但是卻從來沒害過命,被抓到頂多也就是幾年。

  只是這深山老林,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殺了莊禾他們還有條活路,不然被抓到指不定那些人怎麼對待自己。

  不過就像大高個說的,走一步看一步,這會兒說什麼都太早了。

  話癆拿著手電筒走了出去,他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是屋後的河水似乎沖了出來,把堆著的木頭沖散了。

  話癆鬆了一口氣,回到屋裡對大高個解釋道:“沒人,就是後面木頭被水沖散了。”

  大高個卻仍舊不放心,他拉著莊禾背著包裹對話癆說到:“我覺得還是謹慎點好,我怕我們窩點已經暴露,今晚換個地方。”

  話癆知道大高個聰明,也沒反駁,跟在他身後吹了蠟燭,三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咱們往哪躲?”話癆用手遮在頭頂,腳下快步跑著,邊跑邊對大高個問到。

  大高個四下裡看了看,推著莊禾上了車,“不知道,從後面繞看看有沒有能躲的山洞啥的,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話癆聽話的哎了一聲然後掏出車鑰匙準備啟動,只是還沒等汽車啟動就聽到後面小路傳來一陣陣油門轟鳴聲,那聲音絕對不止一輛車。

  “遭了!”

  話癆驚恐的回過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後面黑暗中有東西向著他們快速移動過來。

  “盛子不好了,有人過來了!咱們跑不掉了!!”

  大高個握著提包的手一抖,神色有瞬間的慌亂恐懼,只不過眨眼間就恢復正常。他伸手拍了拍話癆的肩膀,扯著莊禾對他大聲說到:

  “下車,快點下車往河邊跑。”

  前面的路被賀久他們的車隊堵死了,後面小路太過明顯,只有旁邊湍急河流是出路,雖然兇險了點,但是順著河水沖下去好歹還有個活路。

  說著他們兩個人拉扯著莊禾一同向著河邊跑去,只是老實了兩天的莊禾這會兒卻不在配合。

  她故意放慢腳步,讓他們逃命的速度越來越慢。

  她想叫,只是嘴巴被緊緊的封著,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無奈她只能假裝摔倒,一次又一次。

  最後大高個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莊禾,拎著她領口對著她耳朵低聲警告:

  “你他媽故意的是吧?”他眉毛立著,明顯被莊禾的舉動給激怒了,“你也聽到剛剛我們談話了吧,如果你還想拖累我們,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扔進河裡。”

  莊禾聞言知道知道不能再拖,於是沖著他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莊禾的付出也是有回報的,就耽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賀久領著一大隊人馬已經趕了上來。

  他頂著雨走在人群最前面,微長的髮絲垂在額前,黑眸緊盯著那間漆黑的木屋,屬下見狀剛要越過他去開門,卻被賀久伸手攔住了。

  他抬起腳一腳踹開木門,木門大力拍向牆面,發出一陣巨響。

  空的!

  屋內並沒有人。

  眾人傻眼,賀久心尖一顫,怎麼會沒有?

  就在這時他看到桌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瓶和煙頭,他眸色一暗,隨即轉過頭向地面看去。

  只見泥濘的地面上有一排向著右手邊行去的腳印,雜亂的腳印連到一輛越野車上,隨後又轉向另一邊。

  “讓人把所有下山的路都封死,其餘的人跟著腳印找,一定要找到他們。”

  賀久的聲音低啞的可怕,雙眼赤紅,面色白的像生病許久的病人。

  雷聲震耳,眾人不敢耽擱,他們順著那些雜亂的腳步一路來到河邊,突然有人爆發出一陣尖叫:

  “在哪裡,我看到他們了!”

  這聲音不止是賀久他們聽到了,對面趟河的大高個和話癆也聽到了,他們腳步一頓回過頭向著賀久他們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兩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把人放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賀久隻身站立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他看著被架在中間有些憔悴的莊禾雙手緊握成拳,心裡如刀刺一樣難受,他現在只想將那兩個大膽的匪徒撕碎重組。

  大高個冷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賀久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他雙手插兜,垂著頭掩去眸中嗜血的光芒,對著他們低語:

  “你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大高個沉默。

  他看了眼相依為命的兄弟,又看了眼對面漫山遍野的人群,咬了咬牙,沖他們喊到:

  “想讓我放了她也行,我要錢,再給我準備一輛車,你們所有人都退到小屋後面不准跟著,等到我們出了山就把她扔到外面,我保證絕對不傷她。”

  話癆不明所以得看向他,大高個小聲給他解釋道:“跟上家交易前我收了點定金,還要了兩個新身份證,我們出去後直接出國,他們抓不到我們。”

  話癆聞聲當即眉開眼笑:“盛子你太棒了!”

  賀久聞言深深地看了眼莊禾,他點頭:“可以,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跟著。”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我自己,她一個小姑娘被你們折騰了這麼久又淋了雨,我怕她堅持不住。”

  話癆和大高個對視了一眼,大高個想拒絕,賀久聳了聳肩,他抬起頭任雨水拍在他臉上,嗤笑一聲嘲諷到:

  “怎麼這會倒是怕了,難不成你覺得我一人能吃了你們?”

  那二人一聽神色變了變,大高個咬了咬牙,開口道:“行,不過你要確定下面沒有埋伏,我們能安全通過。”

  賀久挑眉:“當然。”

  他可以讓他們跑到天涯海角,只不過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向來沒什麼耐心,對於一隻咬過他的老鼠,就算他放了它,它也過不過天亮。

  一道閃電在賀久頭頂炸開,驟亮的天空映出了他那撒旦一般的笑容,細長的眼睫微垂,潑墨似得瞳孔晦澀不明。

  大高個只覺得自己身子一顫,從心底裡生出一抹恐懼。

  這個男人比他們更加恐怖,他們是為了錢而不得不過著刀尖上添血的日子,而這個男人他從內向外透著一股狠勁。

  就像是一隻蟄伏的野獸,看似溫順的伏著,其實只是為了最後那致命一擊。

  大高個咽了口口水,腳下的河水水流越來越急,一開始只到腳踝,這會兒已經漫到了大腿根。

  那兩個男人還好,莊禾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飯沒好好休息,濕噠噠的凍了這麼久,現在只覺得頭髮暈腿發軟。

  就在大高個和話癆不注意的時候,河裡沖過來一塊浮木,那浮木直接打在了莊禾的腿彎處,她兩腿一軟順著水流被沖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大高個以為話癆會抓住她,話癆以為大高個會抓住她,結果兩個人都沒有伸手,二人眼睜睜的看著莊禾被沖了下去。

  這下二人傻了眼!

  人質丟了,怎麼辦?

  然而還沒等他們兩個緩過神,只見一道白影閃電一樣從眼前飛馳而過,沖著莊禾沖下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後面的屬下見人質已經不在,心中再無顧忌,一窩蜂沖了過來,大高個和話癆還沒等還手時候就已經被按到了水裡,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

  冷——

  除了冷還是冷。

  莊禾泛白的唇哆嗦著,團成一團的身子又縮了一下。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呼吸有些粗重急促,似乎正承受著什麼難以壓制的痛苦,白嫩的小臉紅撲撲的,有些燒,秀氣的眉輕擰著。

  “嗯……好冷……”

  她的嗓音輕輕柔柔的,又軟又甜,每一個音節都像在撒嬌,聽的人心頭髮軟,只想將她摟進懷裡親吻愛撫。

  “大佬你在哪,為什麼還不來救我……”

  她甜甜聲線裡帶著少許哭腔,挺翹的鼻尖抽了抽,泛白的小嘴扁著,無聲中訴說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賀久心裡一軟,伸出手臂將懷裡的小人兒抱的更緊一些,試圖傳遞給她更多的溫暖,也讓自己心安。

  他低下頭,情不自禁的親吻著莊禾濕漉漉的發頂,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加深情、溫柔,他將蒼白異常的臉貼在她發熱的臉頰上,眼神柔到滴水,在她耳旁不住的呢喃:

  “乖,小傻蛋我在這裡,別怕……我在。”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莊禾一把抓住他身前的衣襟,被泡到發皺的指尖緊緊的握著,生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不見了。

  “大佬……”

  她聲音中的驚恐褪去,餘下的全是對賀久的依戀和信任。

  賀久緊緊的抱著她,這一刻心裡那塊空缺被徹底填補,他不得不承認,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劫。

  一個一輩子都解不開的劫,也是他這輩子都捨不得解開的劫。

  他自願沉淪。

  這個山洞不算太深,洞內到洞口不足兩米的距離,不過還好地勢夠高,就算外面的雨下的再大也不會漫延到這裡。

  沖下來的那一刻賀久抱住了莊禾,他們兩個人一路被河水沖到下游,一路波折,醒來時他也不知道他們具體被沖到了哪裡。

  借著最後一點力氣,賀久抱著已經昏迷的莊禾爬到了這個落腳地。

  大概是感受到了賀久,莊禾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有些迷茫的歪了歪腦袋。

  “大佬?”她驚奇的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在做夢?”

  賀久勾唇一笑,面上掀起三分輕挑七分深情,他伸出手指輕輕拂去一縷貼在她臉頰上的濕發,輕笑到:

  “怎麼,就那麼想我,連夢裡都想著夢到我?”

  莊禾臉上顏色更深,有些羞澀的躲了躲他灼熱的視線,心跳加速,她有些尷尬的舔了舔乾燥缺水的唇。

  紅潤的小舌滑過唇角,使得泛白的唇有了些許的血色。

  看著眼前的情景賀久的眸色逐漸變的深邃,目光幽暗,呼吸加重,抱著她的手在她腰間收緊。

  莊禾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她抬起濕漉漉的眸子,像只小貓兒一樣帶著嬌意看著他。

  莊禾天生綿軟,抱著她就像捧著一團雲,發汗時竟也能生出一絲絲淺淡的甜香之氣,香香軟軟,肌膚發亮,漂亮的簡直不像話。

  壓抑了這麼多天的情感在她一個眼神中徹底決堤,宛如洪水一般的的思念傾巢而出,將他整個人沉溺。

  他低下頭,有些冰涼的唇緊緊的貼在莊禾嬌軟的唇上,輾轉、研磨,細細的描繪著她姣好的唇形。

  不夠。

  還不夠。

  他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纖細的腰肢一路滑到白皙的脖頸,最後按著她的小腦袋不住的索/取,從一開始的溫柔細雨到最後的狂風暴雨,他在她的唇上脖子上印下無數痕跡。

  莊禾無力的支撐在他的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嘴巴漲漲的,麻麻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似乎還不想放過她,垂在她胸口肆意放縱。

  莊禾雙眸帶著氤氳的水汽,胸前敏感處被挑逗,整個身體一緊,抓著賀久的衣服羞赧的扯著他:

  “賀久……”

  她的聲音帶著動情後的顫意,眼角微眯,沾染了媚態,眸中卻還是少女獨有的清澈透明。

  “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賀久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她透紅的小臉,經過這麼一鬧她身上的溫度倒是退了幾分,反倒是賀久的溫度直線上升,特別是平日裡那雙清冷的眸子,這會正燃著火焰一路灼燒著自己,也燙熟了莊禾。

  “還難不難受?”為了轉移注意力賀久伸出手摸了摸莊禾的額頭,還好不是很熱。

  莊禾她搖了搖頭。

  除了嘴巴有點腫其他都還好。

  只不過在賀久拉她小手時候她不禁低呼一聲,眉頭瞬間皺起,眸子裡蓄滿了眼淚。

  “怎麼了?弄疼你了?”

  賀久垂眸看向他拉著莊禾的那只左手,衣袖上撩,露出一截破皮紅腫的手腕。

  只一眼他眼神鋒利了起來,呼吸一滯,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他們傷的?”

  他的聲線冷到北極,深潭般的眸子帶著死寂般的笑意,嚇得莊禾又往他懷裡蹭了蹭,模樣乖巧的搖了搖頭:

  “手銬磨得,也不是很疼你不用擔心。”

  賀久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哪裡還顧得上其他,他垂下眸子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又親了一口。

  莊禾怕他又忍不住於是趕緊開口打斷:“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賀久挑眉,眼中冷意稍褪:“我說過只要我想,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所以,你別想從我身邊溜走,哪怕是靈魂也要拴在我身邊。

  他的笑容太過詭異,莊禾咬了咬唇,“你多久沒休息了?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他下巴,短短的胡茬有些扎手卻又不會痛,癢癢的,很好玩。

  賀久只靜靜地看著莊禾笑的彎彎的大眼睛,放任她的小爪子在自己臉上放肆,他想了想她的問題,隨後認真的回到:

  “好像三天沒好好睡一覺了。”

  三天?

  莊禾驚訝的看著他,手上動作一頓,心疼的皺起了眉頭:“那你困不困?要不你枕著我睡一會兒吧!”

  賀久掀唇一笑,抓著她小胖爪放在嘴邊親吻,滿臉愉悅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抱你一會兒。”

  說話間外面的雨漸漸停了下來,烏雲散去露出了被遮擋了一晚上的圓月。

  月亮露出來的一刹那,賀久耳邊的哀嚎聲和尖利刺耳的求救聲再次響起,哭聲伴隨著利器刺入皮膚的聲音同時入耳,賀久眉頭緊緊的擰到了一起。

  以往他和莊禾在一起的時候它們從未出現過,這次竟然出現了,賀久深感意外。

  他分得清每一個人的聲音,甚至通過聲音他能記憶起每個人死時的情形,血淋淋的場景歷歷在目,十幾年了,他每晚都要重複無數遍。

  “哪裡來的小鬼,是不想投胎了嗎竟然敢到本姑娘面前折騰人,看我不收了你們!”

  就在他愣神之際,懷裡的姑娘突然坐起,伸出手指著賀久的背後厲聲呵斥。

  奇怪的是在莊禾喊完的一瞬間,那些不絕於耳淒厲的慘叫聲當真消失的一乾二淨無影無蹤。

  賀久驚詫的看向莊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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